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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工作人員告訴她:“食品安全法規定,食品生産經營者對其生産經營食品的安全負責。無論你是打着宣傳店鋪的念頭,還是見不得食物浪費,亦或者是好心想要給弱勢群體提供食物,你都需要對食品安全進行負責。”
她的心倏地破了個洞,涼飕飕的,吹走了她所有的僥幸和底氣。工作人員的意思通俗易懂,只要食物被路人取用,就意味着作為食品生産經營者的她,需要為他人的生命安全負責。哪怕對方取用之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在食物可能已經馊了的情況之下。從前她并不知道,這樣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背後隐藏的風險這樣大。
回憶起曾經開門時發現小桌板上還剩下的一兩個隔夜飯團,遲來的恐懼如同海水般淹沒了她,窒息的她溺在其中,掙紮不能。她試圖去隔壁找吳姐發發牢騷,卻意外發現文具店今天也不知道是何緣由,大門緊閉。
而那個中年男人吃癟後,并沒有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大約一小時後,他就去而複返,左手拎着一張紅色塑料板凳,右手拎着半人高的由紙皮箱裁剪而成的簡易紙牌,上面用紅色漆性筆寫着碩大的“吃了飯團,上吐下瀉,店老板兇,不願賠錢”。
如果被針對的商家不是她,楊舒屹或許會無視狗爬一樣的字體,勉強稱贊語句的對仗工整。但這會兒對方打着傘釘在她的店門口旁,腳邊倚着那個巨大的立牌,一副欠薪工人拉橫幅讨債的模樣,她對着這樣的場景,怎麽也笑不出來。
錯過早上那場鬧劇的薛令和雒宇見到這一幕後不明所以,當即問詢她是什麽情況。她沒有急于向他們解釋,而是當機立斷地撥通電話報警,告訴接線員,男子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店鋪的正常運營和顧客體驗,要求他們出警處理。
在警察到店之前,楊舒屹盯着那道锲而不舍的身影,咬牙切齒地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起源。
薛令聽完自然是站在她的立場,同仇敵忾,認為要給這種惡意訛詐的壞人一點苦頭吃,必要時還可以啓用法律手段,讓他知道她們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雒宇卻想得更深一些,他的眉心擠出褶皺,表情嚴肅:“那人工作日在門口硬杠,多半是沒有固定工作,不拿到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警察只能從中調解,多半起不了什麽作用,這事兒估計會以和稀泥結束。”
這話扯出薛令上一次報警聲稱薛利升失蹤時的回憶,她的面色同樣凝重起來:“我打個電話咨詢一下喬律師。”
喬律師對此表示:“他拿着牌子站在那裏,不大聲喧嘩,也沒堵住大門沒影響別人,不屬于尋釁滋事。牌子上的內容不帶有诋毀性和侮辱性,不構成侵害名譽權。”
而對于對方要求賠償的訴求,喬律師的說法和市場監督管理局的工作人員不謀而合:“你的行為具備無償性和良好動機的好意施慧。這種情況下,發生重大過失造成受惠人人身或財産損害的,需要酌情承擔賠償責任。如果對方确實因為食用你贈與的飯團患病,起訴要求你承擔損害賠償責任,你确實是需要對此負責的。”不過,她也明确指出,對方需要提供就醫診斷證明、醫療費發票等資料,否則不能判定是飯團導致的患病。
挂斷電話,三人都陷入一籌莫展。
對付流氓能怎麽辦呢?薛令倒是把薛利升的新號碼線上登記在男科醫院、教培機構、房源網站、汽車網站、留學機構、金融借貸、殡葬墓地等網站,幾乎所有不需要手機驗證碼的登記意向的網站都被她登記了個遍,保管薛利升被騷擾到不敢開機,號碼再度廢棄。本來朋友還建議她把薛利升的號碼以招嫖名義寫進男廁所,她想了想,做人要留一線,還是留着下次用吧!
但上述的方法沒辦法直接照搬到面前這男人身上,一是沒有他的號碼,二是他這種無業游民對手機被騷擾的跳腳程度肯定沒有薛利升這種自诩成功人士的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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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民警很快出警來到現場,和他們猜測的大差不差,警察拿這種牛皮糖一樣的頑固分子沒有辦法,勸誡他們賠點錢了事。
“要不咱往門口潑水吧?他就算報警,我們沒對他造成實質傷害,警察應該也拿我們沒辦法。”
好家夥,這麽虎!楊舒屹被薛令吓了一跳,直覺這個辦法不可行。
她卻滿不在乎道:“和流氓講什麽道理,以牙還牙就完事了。”她不信邪,致電追問喬律師該方法的可行性,喬律師搬出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規定,用5日以下的拘留和500元的罰款鎮住了她。
雒宇同樣對這件事束手無策,猶豫着問楊舒屹:“要和他和解嗎?”
她歪頭,把問題抛回去:“你覺得呢?”
“我當然不贊同和解,助長歪風邪氣,但畢竟店主是你。”
實際上,這個問題她早就有了答案:“現在是淡季,本來生意就不好。我這間店鋪每個月房租是三千五百元,後廚裏的部分食材我可以帶回家自己吃,剩下浪費的食材我按五百塊計,那就是我現在關店出門玩一個月也就只是損失四千多塊錢。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麽要讓他得逞呢?他願意耗就讓他耗着呗!”她揉了揉眉心,“真正讓我煩惱的是,店內的聲譽被他毀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麽挽救。畢竟我現在關店可能會被不明真相的顧客誤解為心裏有鬼。”
雒宇思忖了一會兒,指了指天花板上那個監控攝像頭:“你的攝像頭應該有錄音功能吧?把所有人物打碼後發在店鋪的各大社交平臺上,讓顧客自己分辨是非對錯,你覺得怎麽樣?”
“你怎麽知道我們店鋪有社交平臺?”
雒宇嗤道:“你上大學就會給自己工作室整全套的線上宣傳了,難道轉行幹餐飲就不需要營銷了嗎?”
楊舒屹挑刺:“那叫全媒體矩陣,不叫全套。”
在和喬律師确認過,對監控視頻進行打碼處理,無法識別出特定個人,就不構成隐私權和名譽權侵權之後,楊舒屹毅然決定暫時閉店一周。她編輯了一段簡短的停業公告,表明因不可抗力原因,店主從今日開始休暑假,重新營業時間會在店鋪的社交平臺媒體公布。并将這段公告套上模板制作成海報,在最底下附上店鋪各大社交平臺的二維碼,讓雒宇去附近的打印店彩印出來。
而她自己則開始拾掇廚房衛生,為閉店做準備。薛令見狀前來幫忙,被她果斷拒絕了。
“抱歉,短期內你都沒辦法在店裏吹空調啦,要讓你重新找地方辦公了。”
薛令展顏一笑,狡黠似流水在她的雙眸中湧動:“沒事,我這不是找到薛利升了嗎?我就說我的出租房沒空調,抱着電腦上他家吹去,用他的電費,膈應死他。”
楊舒屹對薛令這個提議不覺得有異,倒是打印回來的雒宇提出異議:“這樣不安全吧?”
薛令心大得很:“他要是真想對我做點什麽,也不至于耽擱到現在。要對我犯法他還不如鑽轉移資産的空子,老薛那人不至于蠢笨至此。”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
但薛令哪是能聽人勸的主兒啊,此事就此作罷。
店內衛生楊舒屹打掃起來輕車熟路,雖然雒宇能幫忙幹一些,但他到底只有一只能夠使用的手,大部分雜事還是得她親力親為。
其他瑣事處理起來都輕車熟路,真正讓楊舒屹感到棘手的是今天準備好的食材。餐飲行業要求經營者将後廚垃圾初步分離成油、渣和水,垃圾處理公司會上門回收這些廢棄油脂和餐廚廢棄物,其餘的生活垃圾諸如飯團紙飲料盒一類需要她自行倒去街道口的垃圾桶裏。平日打烊時,保溫箱裏提前做好的飯團基本不會剩下多少,剩餘的飯團和食材如果有多,她也會一并做好放門口供行人自取,所以店裏每天倒掉的餐廚廢棄物實際上并沒有多少,垃圾桶尺寸都比其他店鋪要小。
手機不停提示高溫橙色預警,将這一批飯團戶外擺攤賣掉的方法完全不可行。飯團冷凍倒是可以保存幾個月,但幹一行恨一行,楊舒屹現在完全不愛吃飯團。而薛令和雒宇最多就只能消化幾個,這個風口她也不敢在顧客群裏吆喝免費送飯團,因此剩下的食材都不得不進了垃圾桶。
“那倒掉的垃圾真是浪費了呀,清洗一遍救助流浪狗多好啊!”薛令唉聲嘆氣,她的觀念還停留在許多年前的泔水喂豬上,沒想到泔水喂豬已經因為疾病傳播和健康問題被明令禁止,現在廚餘垃圾都會被回收處理成可降解的粉末。
楊舒屹準備倒食物的手一頓,頓時覺得這些食物有了更好的去處:“你說得有道理!今天要處理的食材比往常多許多,我可以聯系流浪狗救助基地問下他們有沒有需求。”
薛令和雒宇同樣認為這是個避免浪費的好主意,一并在網上搜索起救助站的聯系方式來。幸運的是,20公裏以外就有一家民間組織的救助基地,收容了五百只流浪狗,每頓光是大米就要吃三百斤。工作人員在電話裏對他們的好意表示了感激,但也提出要求,希望他們盡快将食材運輸過來,因為夏天的食材很容易變質,變質會導致狗狗生病的後果。
店裏的衛生其實還沒徹底清潔好,不過顯然他們有了更加緊急的事情。楊舒屹找了幾個結實的塑料袋,三人将各種食物分門別類進行裝袋,打包好後當即就準備出發。
雒宇用軟件叫車時,楊舒屹忍不住搡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麽了?地址不對嗎?”他戳着屏幕的指尖一擡,眉毛跟着擡起。
“你別去了,你留在這裏看店吧!”
一旁的薛令收拾個人物品裝包的手一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轉。
雒宇先是微愣,随即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嗓音裏的愉悅卻溢了出來:“那這麽多東西就你倆提?”
“非要我戳穿你?你去了也未必敢下車進門。”楊舒屹撇嘴,止不住地嫌棄,“上車的時候,幫忙把東西塞到後備廂就夠了。”
雒宇雖然是個一米八的壯漢,但他怕狗怕到狗朝他吠兩聲,他就能撒丫子逃跑。往日遇見狗的時候,她都不得不擋在他身前,護住控制不住本能的炸毛的他。天性難移,她不信過去幾年他就能克服怕狗的習性。
他完全沒有被戳破缺點的不适,反倒為楊舒屹還記得關于他的弱點而沾沾自喜,眼角眉梢都柔軟了起來:“行,那你們去吧,我一定好好替你看好店裏。”
兩人之間那股旁人難以融入的暧昧情愫都快把薛令擠出店裏了,于是她止不住地在旁邊朝雒宇擠眉弄眼。
雒宇無視她的目光,繼續忙活叫車的事情。
當車輛抵達門口,他們三人搬着食物經過門口的時候,發出的動靜驚動了躲在傘下的男人。他擡傘掀起那雙三白眼瞟向他們,被熱浪蒸紅的面容扯出一個諷笑,明晃晃地諷刺他們對他的無可奈何。本來暑假就是淡季,經他一番折騰以後更是一個飯團都沒有再售出,偶爾有想要進店的客人也成功被他的“大字報”吓退。
三人磨牙切齒,但都不約而同地無視了這個自找苦吃的小醜。三十五度的高溫下,哪怕撐着遮陽傘,長時間坐在戶外也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
因為擔心食物在後備廂會留下氣味,雒宇上車前還特地和司機打了聲招呼,表明願意打賞一百五十元,用以支付洗車和因洗車而耽擱他載客的時間。司機人很爽快,聽說運輸的是捐贈給狗狗的食物,需要保鮮,還特地加快了行駛速度。
和想象中的畫面不同,薛令、楊舒屹和司機剛搬下後備廂的食物,尚未進門就聞見一股異味。動物身上的油脂味混雜着排洩物的騷臭味,被酷暑的高溫發酵得濃烈熏人。
之前聯系的工作人員洪姐聞聲出來門口接待他們,幾人一起走進院子,準備把食物放進廚房的冰箱保鮮。但這時院子裏的一部分狗狗卻因為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而狂吠不止,連帶着其他狗狗也應激地咆哮起來,明顯在對他們這些生人的來訪表示暴烈的抗議。
三人均被吓了一跳,司機更是面色鐵青,止不住地後退。狗狗情緒越激動,他就越是應激。他果斷把食物放在地上,倉惶逃離:“抱歉,我先走了!”戰栗得連個借口都來不及找。
薛令和楊舒屹也望而卻步,但到底還是被責任心驅使,硬着頭皮克制住了自己退縮的步伐。洪姐見怪不怪,安撫她們,狗狗都在屋子裏關着,她們很安全。聞言她們才心下稍松,在震耳欲聾的犬吠聲中,克制着本能的恐懼往裏走。
來的路上楊舒屹和薛令交流過,她們都不算熱愛毛孩子,但也不像雒宇那樣恐懼這些小動物,屬于路上遇見小流浪會和它們打聲招呼,給點食物的那類人。但這會兒她們還能往前走就已經是鼓足了勇氣,誰也不敢親近這裏的任何一只小動物。
“它們是在展露攻擊性嗎?還是純粹的歡迎的那種熱情?”以往的經驗不足以支撐薛令理解這些小動物的行為動機,她直覺這些小動物并不歡迎她們,忍不住向洪姐求證。
洪姐的笑容泛上一絲苦澀:“這些小流浪在被收容以前都過得不太好,對人類失去了信任,所以當有生人進入領地的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攻擊性。所以很多時候志願者照顧他們,也不會獲得像家養寵物一樣的熱烈反饋。等一會兒就好,當它們發現你們對它們而言是安全的,就會卸下防備,不再對着你們吼叫了。”
聞言她們都陷入了漫長的沉默當中。雖然來之前就知道這些狗狗大部分都是被人類遺棄的,經受過不少苦難,但真正認識到兩個物種之間的信任斷裂得有多徹底的時候,還是不受控地感受到心酸和難過。
洪姐倒是沒忘記她的使命,主動接起話茬,為這群狗狗尋找更多的生存機會。之前聽聞楊舒屹是做餐飲行業的,就詢問她店裏每天剩餘的米飯量大不大,店在哪裏,如果距離比較近,剩餘食物份量又比較大的話,他們可以讓專人對接。
楊舒屹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沮喪:“抱歉,我的店規模不大,每天剩下的食物并不多。”
“沒事,你們這次來已經很好啦!”洪姐很快掩去眼神裏的失望,又恢複成言笑晏晏的模樣,“我們這些年也嘗試過很多途徑,但是救助基地的位置比較偏僻,要在附近找到合适的商家固定給毛孩子們供飯确實不容易。基地目前主要還是靠愛心人士的物資和金錢捐贈在維持運營。不過我們現在也有盡量在做宣傳,很多結婚的新人都會同意讓我們在宴席結束後去打包剩菜。”
“沒辦法直接對接酒店嗎?那樣供應也會更加穩定一些,也避免了資源浪費。”
“酒店有餐廚廢棄物的處理流程,除非新人同意,不然不會允許我們進場收拾剩飯剩菜。”
薛令輕哂:“也對,大公司最講究規矩流程了。”
剛被人碰瓷過的楊舒屹對此不予置評。餐飲行業确實需要進行風險規避,剩菜給狗狗吃,不出問題還好,一旦出問題這當中的責任難以判定,會演變成沒完沒了的扯皮。
她呼出胸中郁氣,決定還是要做點什麽:“洪姐,方便帶我拍一下狗狗們嗎?我有在運營自媒體賬戶,可以就呼籲捐獻宴席剩菜用以救助流浪狗的內容發布一條宣傳圖文,看看能不能引起關注。”
洪姐樂意之至:“那再好不過啦!我把這個項目對接人的聯系方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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