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校園炮灰替身01 快活去!
第48章 校園炮灰替身01 快活去!
北城城中村, 嘈雜擁擠的鴿子樓中,衣着暴露的女孩提着幾罐啤酒,沿着髒亂的樓梯往上走。
偶爾遇見幾個在樓道抽煙的黃毛, 對她輕佻地吹着口哨, 見她不理會, 氣急敗壞地“呸”一聲:“都出去坐臺了,裝什麽。”
女孩仍如同沒聽見似的, 直直走上頂樓,推開房門,望着雜亂不堪的十平米小屋, 走到唯一的窗子前,打開一瓶啤酒,卻在拿出藥瓶時頓了頓。
手機屏幕“叮”的一聲彈出一則消息,一個陌生人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 溫柔美好的宋蓁穿着漂亮的禮服, 被衆星拱月地圍在中央,那張與她如出一轍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女孩死死抓着手機,眼神落在正寵溺地看着宋蓁的那三個男孩身上,腦海裏回憶起最後見到他們的畫面。
“時窈, 你連男人的床都敢随便爬, 小爺我怎麽可能娶你?”
是她那所謂準未婚夫嘲諷嫌棄的聲音。
“時小姐當初為什麽接近我、羞辱我,你心知肚明,以後, 你好自為之吧。”
從破産的泥濘裏爬起來的聞家少爺,有禮卻疏遠。
“時窈,你一次次陷害蓁蓁, 看來只有将你放到你該待的地方,才能認清自己的位子。”
她曾貪戀了八年的聲音,無情宣判了她的命運。
窗子上倒映出她的身影,消瘦的小臉上,便宜化妝品已經暈開了,眼神疲倦又死氣。
廉價的緊身裙包裹着瘦骨嶙峋的身軀,和手機屏幕上,那個備受寵愛的公主再沒有半點可比之處。
女孩諷笑一聲,将一整瓶安眠藥全都倒進啤酒裏,仰頭大口大口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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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劇痛與窒息席卷而來。
女孩在痛苦中離去,正如一滴水墜入大海。
時窈猛地睜開雙眼,手無意識地揉了揉胃部,過了一會兒,那股殘留在這具身體的痛才慢慢消退。
這個世界與她曾經歷的第一個世界很像,繁華的都市,天之驕子的男男女女。
原主原本也是這些天之驕子中的一個,與她同名同姓,就讀于北城大學,如今正是大二下學期在讀中,只有一個親人——她的雙胞胎姐姐,時蓁。
很小的時候,原主父母就離婚了,原主被判給了父親,時蓁則跟着母親。
時母溫柔堅韌,将時蓁也培養得美好善良,後來在酒店工作時遇見了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董事長發妻早逝,只有一個兒子,很快二人結為夫妻,時蓁也改名為宋蓁,成為名副其實的富家千金;
時父卻酗酒又好賭,直接将原主扔給了老家的爺爺,可第二年,爺爺病逝,時父只好又将原主接到身邊,每次輸了錢或是喝醉酒,就将自己的怒火撒在原主身上,在這種環境中,原主性子尖銳,睚眦必報。
幾年後,好賭的時父因為沒錢,走上了當街搶劫的道路,在企圖傷害周圍無辜路人時,被警方一槍斃命。
那年,原主12歲。
半個月後,原主被時母接到了身邊,接到了那個豪華又漂亮的大別墅裏。
在這裏,她見到了早已被養成公主的宋蓁,她美好又嬌貴,會笑着喚時母“媽咪”,挽着時父的手臂喚“爹地”,然後用嬌嫩的手拉着原主長了凍瘡與煙疤的手,驚喜地說:“妹妹,我們終于又成為一家人了!”
也在這裏,原主第一次遇見了宋祁越,第一次……怦然心動。
他是宋董事長的兒子,宋家的未來繼承人,明明只比原主大了兩歲,卻已經有了些許上位者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驕矜。
只是這驕矜,在看見宋蓁時,化為淡淡的溫柔與寵溺。
宋蓁跑到宋祁越身邊,拉着他的手,将他拽到原主面前:“哥哥,她就是我和你提到的雙胞胎妹妹,我們是不是長得很像?”
原主下意識地藏起自己粗糙的手指,低下髒兮兮的臉,輕聲叫了一聲:“哥哥。”
宋祁越掃了她一眼,說:“叫我‘哥’就好,”說完,他笑看着宋蓁說,“不像。”
宋蓁和宋祁越打鬧起來。
原主看着他們,心中埋下了第一顆像是羨慕、又像是嫉妒的種子。
原主在宋家住了下來,最初一切都還好。
時母覺得自己虧欠了原主,為她買了許多衣服禮物;宋叔叔愛屋及烏,也給了原主公司百分之一的分紅當見面禮;宋蓁總是笑盈盈地喚她“妹妹”;宋祁越雖然冷淡,可原主每次叫“哥”,他也會簡單應上一聲。
直到下半年,時母與宋叔叔飛去國外出差,一場空難,二人雙雙離世。
于是,原主先前“克死”爺爺,後來“克死”父親的傳言開始流傳起來,甚至還有人說,時母與宋叔叔也是原主“克死”的。
雖然都是無稽之談,可別墅裏還是肉眼可見的冷清起來。
宋祁越本來就不喜歡原主,事故發生後,他忙着處理後事,忙着安慰宋蓁,忙着疏解自己的傷心,對原主更加冷漠。
甚至,當初給原主改名為“宋窈”的手續下來,宋祁越都懶得處理,直到原主去世,都沒有提交。
那之後,原主雖然依舊在別墅裏住着,卻像這個家的局外人,只能幹看着宋祁越與宋蓁“兄妹”情深。
于是,原主開始故意在學校惹事,故意考試交白卷,只為了讓宋祁越能多看她一眼。
可每一次,宋祁越都只是打發了管家來處理她的事。
甚至在她被一群社會閑散人群堵住索要保護費時,她打給宋祁越,對方也只不耐煩地說:“我在忙,給管家打電話。”
而宋蓁,不過在學校磕破了腿,當天下午,在北城大學的宋祁越便特意請了假,親自将宋蓁抱到了醫務室。
原主看着宋祁越焦急的身影,以及他眼中明顯超越了“兄妹”的情愫,心中越發嫉妒。
也因為原主惹是生非,宋家及整個上流社會都在明目張膽地傳:明明是雙胞胎,一個遺傳了溫柔善良的母親,一個遺傳了搶劫犯的父親,啧。
原主,自然是他們口中遺傳了父親的那個。
很可笑,原主恨了時父一輩子,到頭來卻被說她是時父的延續。
可是沒有人教原主什麽是正确的三觀,什麽是道德,所以之後幾年的時光,在那些風言風語裏,原主越發用嚣張尖銳的表象,去對抗那些異樣的眼光。
只有宋祁越偶爾的管束,能讓她短暫地安分下來,并興高采烈地當個乖巧的人。
十八歲那年,原主剛高考完的第二天。
宋祁越第一次主動約原主吃飯,原主高高興興地打扮了一整天,卻在晚上赴約時,得知宋家要和顧家合作,宋祁越要她與顧家的獨子——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顧珩聯姻。
原主大受刺激,不由脫口而出:“為什麽不讓宋蓁聯姻?”
宋祁越冷漠地看了她許久,直到她驚懼地垂下眼簾,他才開口:“蓁蓁應該自由地選擇她愛的一切。”
而原主,在宋祁越眼中,只是個吃着宋家資源、就應當為宋家犧牲的工具人而已。
原主惶恐不安,她知道自己無法與宋祁越抗衡,甚至當看見宋祁越的眼睛時,她連拒絕他都做不到。
幸而在這時,宋祁越一語成谶。
宋蓁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北城大學經濟學院的聞嶼,聞家不受寵的小兒子,長得幹淨漂亮,只是……右腳曾經出過車禍,有點跛。
宋祁越得知後惱怒又嫉妒,直言兩人不合适,聞嶼配不上宋蓁,并暗中使了點手段,讓聞家逼迫聞嶼主動與宋蓁斷絕來往。
宋蓁傷心之下,索性提交了跟随學院舞團出國交流的報名表。
宋蓁離開,最高興的便是将要與宋祁越單獨相處的原主。
彼時宋祁越才大四,卻已經開始接手公司,原主不再住校,只要宋祁越在家,她總要陪着他。
直到有一天,宋祁越到底還是年輕,被職場老油條算計,喝了加了“料”的酒,企圖撮合他與自家的婚事,沒想到宋祁越用酒杯碎片劃破自己,堅持着回了家。
原主察覺到宋祁越的異常,只猶豫了幾秒鐘,便做出了大膽的決定——她鑽進了宋祁越的懷裏。
那一晚,宋祁越将原主當成了宋蓁,二人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宋祁越洗了足足五遍澡,才冷冽地說:“只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原主提出了一個将自己的自尊都碾在腳下的主意:“我知道你喜歡蓁蓁。”
“反正我們的臉都一樣,你可以把我當成蓁蓁,我願意的,等到蓁蓁回來,我會自動将這段回憶忘記,答應聯姻。”
宋祁越并沒有立即答應,只是在又一次和宋蓁通電話時,宋蓁認真地問他:“哥哥永遠都只是寵我愛我的哥哥,對吧?”
挂斷電話,宋祁越沉默地坐在沙發上許久,給原主發了條“過來”的消息。
那一晚,二人再次發生了關系,宋祁越似乎也默認了原主說的那個主意,将原主當成了宋蓁的替代。
原主會像宋蓁一樣喚宋祁越“哥哥”,會學宋蓁的穿衣風格、說話語氣,為了能留在宋祁越身邊,她心甘情願地學着別的女人。
甚至,她還會讨好他的朋友,包括她的“準未婚夫”顧珩。
哪怕每一次,他總是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而宋祁越,似乎也變得比之前溫柔了些,譬如,他會在二人每一次上床後,親自為她倒一杯蜂蜜水。
在這樣的關系裏,原主當然不會甘心等到宋蓁回來就自動讓賢,她已經打算好,利用這段時間,讓自己懷上宋祁越的孩子,進而成為宋祁越身邊唯一的女人。
卻沒有想到,一直到宋蓁交流學習結束回國後,原主都沒能如願以償。
反而是宋祁越光速與她切割了一切關系,甚至為避免她對宋蓁胡言亂語,給了她一棟大學旁的大平層公寓,将她打發了出去。
這時原主才知道,每一次發生關系後,宋祁越給她的蜂蜜水中,都有避孕藥物。
而在這時,原本要與她聯姻的顧珩,突然與家裏鬧了起來,只說寧可跳天臺也不與她這樣的心機女結婚。
原主本也不願意與顧珩聯姻,并沒有太傷心。
卻在某天下課後途徑籃球場時,看到了紅着臉和宋蓁交談的顧珩。
原來,顧珩不惜鬧得滿城風雨也不肯聯姻、讓她成為圈子裏的笑柄,也是因為宋蓁。
于是,原主開始黑化,當年紮根在心底的那一點嫉妒,開始發芽、生長。
宋蓁不是喜歡聞嶼嗎?
那她就把聞嶼搶過來,也讓她嘗嘗自己嘗過的滋味。
巧合的是,宋蓁回國前兩個月,聞家剛剛破産,聞父卷了所有錢,和情婦與私生子飛到了國外逍遙。
聞母大受打擊之下,舊病發作,日日躺在ICU,聞嶼一夕之間從聞家小少爺變成了落魄的跛子。
原主便是在這時出現,用聞母每日住在ICU的錢,威脅聞嶼和自己在一起,并特地在宋蓁面前秀恩愛。
宋蓁果然大受打擊,原主也感到了久違的暢快。
可當看見宋祁越那樣溫柔地安慰宋蓁時,她卻又忍不住妒火中燒——當初她甘願當個卑賤的替身時,宋祁越都沒有那樣溫柔地對待過她。
于是她将怒火發洩在了聞嶼身上。
她罵他是“死瘸子”,說他“無能”,詛咒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不可能配得上宋蓁”。
她還會無緣無故地丢掉聞嶼的飯盒讓他下樓去撿,會藏起來他的拐杖,故意嘲諷他走路的姿勢。
日複一日的折磨中,原主越發偏執。
直到這一年的生日,原主回到別墅,卻看見宋祁越、顧珩,還有她曾經讨好過的那些宋祁越的朋友,都在給宋蓁說着“生日快樂”。
沒有人記得,她和宋蓁的生日,在同一天。
原主沒有鬧,只是突如其來的疲憊,當回到公寓,看見正在忙碌的聞嶼留給她一個漂亮的側臉,還有……茶幾上那一個小小的蛋糕時,她的心輕輕地動了下。
那天之後,原主再沒有苛待聞嶼,沒有罵他,沒有再将妒火發洩在他的身上。
他們和諧共處了一段時間,就在原主覺得,這樣和聞嶼在一起也很不錯時,在聞嶼生日這天,她聽見了一個秘密——
原主原本打算去聞嶼買小蛋糕的私人甜品店,去為聞嶼買一塊同樣的生日蛋糕,卻看見他就站在門口,對面是紅着眼圈的宋蓁。
宋蓁拉着聞嶼的手,質問他:“我只提過一次很喜歡這裏的草莓蛋糕,想要每年都吃到,你便一直記在心上,對不對?”
原主沒有繼續聽下去,也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當初,她以為那個唯一一個屬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原來也是屬于宋蓁的。
生日那天,聞嶼買的,正是草莓蛋糕。
原主心中的嫉妒越發壯大,她拍下了宋蓁拉着聞嶼的照片,将之前宋蓁與顧珩、宋祁越的照片一同匿名發到各大互聯網,四處宣揚投稿“宋蓁是搶了別人男友的小三”“宋蓁與三男拉拉扯扯”。
卻沒想到,事情沒等發酵,就已經被壓死在搖籃中。
顧珩主動現身,說宋蓁很美好,他對宋蓁單相思,感謝宋蓁年少時對他的照顧。
創業中的聞嶼也發了與原主分手的聲明。
宋祁越更狠,直接将原主驅逐出宋家,收回了他曾給予她的一切,也斷絕了她在北城的一切可能。
原主還沒有畢業,沒有文憑,有宋祁越的施壓與阻撓,這一年來,她只能蜷縮在城中村裏,穿上暴露的服裝,去烏煙瘴氣的廉價酒吧賣笑。
又是一年生日,原主在破舊逼仄的出租屋,握着攢了許久的安眠藥,看着衆人為宋蓁過生日的美好畫面,安靜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劇情結束。
時窈輕揉着眉心,消化着腦海中湧現的龐大記憶,許久環視四周,看着暖色調的宿舍單人床,嘆了口氣:“現在劇情進展到哪兒了?”
沒等系統開口,時窈手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備注為“他”的置頂發來了一條消息:【過來。】
時窈微微蹙眉,想起來了。
宋祁越和宋蓁通完那通跨國電話後,原主與宋祁越第二次發生關系前。
時窈眯眸打量着那命令式的二字,好一會兒彎了彎唇,回了一個“好”字,順口問:“好感度多少?”
一陣奇怪的電流聲後,系統才出聲:
【宋祁越當前好感度:5.】
【顧珩當前好感度:-5.】
【聞嶼當前好感度:0.】
和她想的差不多。
時窈收起手機朝外走:“位面之子是誰?”
這一次,系統安靜下來。
“系統?”
沉默了好一會兒,系統幽幽道:【宿主,我這裏……沒有顯示。】
時窈:“……”
【系統:你先攻略,遇見位面之子,我或許能感應到。】
時窈聳聳肩,轉過轉角,恰好碰見舍友之一的林佳:“窈窈,你去哪兒?”
時窈好心情道:“快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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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