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第 30 章
要下大雨了。
空氣很悶熱, 周冉回宿舍吹了會兒空調。
擡眸一看,烏雲似乎已經壓到窗前了,宿舍沒開燈, 像入了夜。
手機在手掌轉了一下, 周冉垂眸,撥通電話。
她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回應她的只有冷漠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請您稍後再撥。”
這很怪。
周冉很少給周勝打電話, 但凡她給他打電話,響鈴不超過兩聲就會被接通。
于是又撥了第二次。
一、二、三……
這會兒對周勝的耐心只有十秒,她默默數着數, 彎曲的食指搭在桌上輕輕扣動。
數到八的時候, 電話被接通。
“周勝,”她開門見山地下命令,“晚上出來。”
挪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又覺得難捱到晚上, 于是又改口:“現在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她聽見他似心情不錯地笑了一聲:“好。”
見了面才知他心情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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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酒店空調的房間才剛開始工作,周冉被他抱着砸在床上, 頭有些暈乎乎地, 她強撐着手起身,又被他爬過來的身體壓了下去。
他渾身輕顫,兩只大手撫摸上周冉臉龐, 雙腿桎梏着她的身體防止她逃跑, “姐姐……”
灼熱的呼吸落在周冉臉上,周勝改了口, 音調沉沉的,“周冉。”
猩紅濡濕的舌頭舔到了周冉臉上,陰冷的寒氣從腳底慢慢彌漫至全身,周冉忽然有種不太好的直覺,偏頭躲開,“周勝,周勝,我不想做了。”
她的手抵在周勝的胸口處,“周勝,我、我不想做了……”
“姐。”周勝笑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把她手上的力卸下,随後抓着她的手腕反壓到腰下,“房間都進來了你說不想了,你怎麽不等我插進去的時候再說。”
“周勝!”
察覺他情緒不對,她身體拼命掙紮扭動,然而用處不大,周冉不得不用放大的音量警示他,色厲內荏地朝他喊:“放開我!”
少年充耳不聞,擡手慢慢捂上了她的唇,随後猛地往下一壓,視線劇烈晃動後,周冉的後腦勺再度埋進被子裏。
“唔……”她的聲音被他寬大的手掌扣在了嘴裏,呼吸變得不暢。
她曲起的膝蓋被他單手撫上,一陣酥癢落在上面,周冉還沒反應過來,膝蓋忽然間就被他單腿頂開了。
少年粗糙的手掌順着肌膚往上。
不多時,周冉猛地弓起腰,一邊喘息一邊打着哆嗦。
周勝依舊捂着她的嘴,她緊緊皺着眉,憋得滿臉通紅,涎液糊了周冉大半張臉,又從周勝的指縫溢出。
燈光下她的眼睛潤得出奇,幾滴淚水從眼角落進被子。
周勝終于松開她。
新鮮空隙呼入肺部,胸口猛烈起伏,周冉的嘴唇被口水潤得殷紅,漂亮得像是剛從水裏打撈上來的櫻桃。
周勝慢吞吞揉着她的唇瓣,裹了水的唇瓣濕軟滑膩,似乎在吸着他往裏進。
擡眸,撞上她失焦後逐漸聚焦的目光,他問:“爽哭了?”
周冉記着他方才的逼迫,喘了一口氣後,她張嘴罵道:“我艹你——”
你媽?不太好……你爸?好惡心。
想了想竟不知道補什麽詞在後邊。
努力抽出反壓在腰下的手,她擡手朝他打去,中途卻忽然一顫,驚慌失措的抽氣悶哼從被咬得通紅的唇縫裏溢出。
手也就落回了床上。
周勝滑弄着悄聲挺立的小珠,壓着她往裏,“嗯,姐姐在用**艹我的手。”
周冉氣極,卻沒有力氣踹開他,只是在逐漸累積的酥麻裏全身繃彈,随後有什麽東西從深處湧出,剩下的一點點力氣也全部被抽空。
嘴唇很幹,喉嚨也很幹。
周勝伏在她身上,滾燙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換個東西好不好,姐姐。”
她還沒緩過來,也知道現在她做什麽反應都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腿被他掰開,大張四開,又被他拉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
于是天花板又開始晃了。
爆炸般的酸酥裏,她迷迷糊糊想起來這裏的目的。
周勝攀着她的腰,吻順着她的脖子往上,繞着她瑩潤的唇打轉。
她灼喘出聲,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微微張唇,還未探出的舌立即被他沖過來纏繞。
靡靡水聲愈演愈烈,兩人身下的床單洇透一片。
周冉再也無法忍耐,抽泣出聲。
粗重喘息灑在她耳畔,周冉擡手替她擦拭眼淚,俯身,把臉貼到她的肩窩裏吸氣,忽而一笑:“姐姐。”
“我沒戴套。”
聲音似驚雷般炸在周冉耳邊,身體比大腦先有反應,緊緊地絞着侵入者,一股不由意志控制的快感從相接的地方旋開。
兩人一同發出不知是痛還是什麽的喟嘆。
周勝的喘息聲比周冉還要更重一些,他咬住下唇忍住聲音,“姐姐,我好疼,你……別夾了。”
周冉第一反應——疼死他活該。
第二反應——他居然沒戴!
“周勝你去死!”她有氣無力地咒罵他,又害怕他真的弄在裏面,眼淚簌簌掉了下來,“快出去啊!”
她越激動越放松不了,聽見周勝又是一聲悶哼,一邊哭一邊說:“周勝,你敢……你怎麽敢!”
“呃……”少年低喘一聲,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姐姐別哭,我不敢的。”
他确實不敢,從一開始就規規矩矩地戴上了,可能她被艹愣了,所以想不起來,也就信了他故意詐她的那句話。
“我……我戴了的。”他實在疼,連說話都很艱難,“我剛剛騙你的,我戴了的,你放松點,我有點難受。”
微微偏頭,他的唇瓣擦過她香汗淋漓的臉,若有似無地蹭着,“放松些,姐姐。”
他軟語誘着她,哄着她。
到底是弄出來了。
她縮回腳,往下面瞥了一眼。
周勝攤開手,等她确認安心後,擡手擦了擦她眼下的淚,“是我不好,姐姐別生氣。”
周冉歪頭看向一旁的床簾,“周勝,我想洗澡。”
“好。”
一陣窸窣動靜後,周勝抱着她進了浴室。
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洗澡,因此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頭發已經吹幹了,于是她抱起沙發上的衣服,坐在床上換。浴巾掉下的一瞬間,察覺那道灼熱的視線又移了過來,周冉微微皺眉:“還沒看夠嗎?”
周勝很坦然:“不會看夠的。”
她專心致志地換衣服,沒有擡頭看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只是從她赤裸的身體上掠過,最終落在她的臉上。
幽黑的瞳孔顫了顫,周冉的模樣映入眸中,流光溢彩。
他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幫她穿衣服,垂着眸狀似無意問:“姐姐要走嗎?”
“嗯。”周冉沒什麽情緒地應着。
“不能留下來嗎?”他轉到她的背後,垂眸給她拉拉鏈,聲音有些低,大約知道不可能,卻依舊開口。
“周勝。”周冉說,“我和你以後不要見面了。”
拉鏈推到頂部。
他扶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轉身去找她的鞋。勾着她的鞋回來,他跪在她腿邊,動作溫柔地給她穿鞋。
他對周冉說結束這件事并不意外。
原本……這幾個月,就是周冉施舍給他的。
“哥,我和周勝沒在交往。”
“讨厭他和搞他,兩回事。”
錄音裏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刺得周勝鮮血淋漓。
“為什麽?”周勝單膝跪在地上,仰頭望向她。
大約是這幾個月給他錯覺和一點勇氣,他竟然真的問出口了。
“我膩了。”她的聲音裏透着一股疲倦。
呼吸凝滞一秒。
他垂下眸,“我知道了,姐姐。”
-
六照市下了好幾天的暴雨,雨越下越失控,直到河水沖破河堤,城市交通系統癱瘓。
新聞和社交平臺上到處是受災新聞,周冉放下手機,下床推開窗戶。
雨停了,微涼的風帶着新鮮的空氣灌進宿舍。
周冉被困在宿舍裏好幾天了。
學校裏的水退了一些,起碼把褲腿撩到膝蓋以上,勉強能走路去食堂吃個飯,就是回來可能全身發癢,不知道沾上了什麽病菌。
想了想,周冉還是決定去一樓超市逛一逛——困在宿舍樓的這幾天,周冉全靠超市裏的泡面保命。
簡單應付了午餐,周冉正打算睡個短覺,手機來了新消息。
陳子堯發來的。
他最近似乎是察覺了什麽,開始對早安晚安地發消息,閑來無事分享一些好玩好笑的事,關心她吃了飯沒之類的。
周冉等新消息積累了好幾條,才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話裏話外全是禮貌。
她并不讨厭陳子堯。
但她也不喜歡吃回頭草。
城市內澇在幾天後徹底退去,周冉在暴雨前投的實習簡歷也有了回複,她簡歷通過了,希望有機會面談一下。
面試過後,她順利入職了崗位。
實習是在六照市的一家企業,實習待遇不錯,但離學校有點遠,公交倒地鐵也要一個多小時。
通勤時間倒也不算長,只是要坐将近五十分鐘的公交,周冉暈車,上了兩天班後決定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
三十平的小房子,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個人住足夠了。
實習并不輕松,上班和上學終究不一樣,她很快适應工作崗位,很快忙起來,于是順理成章地迅速忘了某個人、某些事。
直到某一夜,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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