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将軍精準找到哪個杯子裏有凍幹後并沒有一口吃掉,而是等待聞妙的同意。
聞妙同意後,它舌頭一卷,小小的凍幹鼻嘎一樣大,被它吃進肚裏,怕是腸子都沒有反應。
第一關還剩最後一輪,聞妙和其他選手一樣,戴上塑料手套,将罐頭倒在手心裏。
主持人一聲令下,比賽開始,現場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訓斥聲。
“诶,我的手!慢點,慢點。”
只有一半的狗子能抵擋住誘惑,慢條斯理地吃,另一半狗在餘光能看到其他狗的時候就加快了速度,生怕自己的被搶。
有那吃得快的狗子,甚至貪心到竄到別人那裏哼哧哼哧地搶了起來。
二哈就是被單獨拎出來的典型!
它去偷吃旁邊柴犬的罐頭,和犟種柴犬腦袋頂來頂去,誰也不服誰。
岳姍的柴犬在二哈一靠過來就龇牙,喉嚨低吼,發出警告的聲音。二哈身子大膽子小,被喉就縮頭,柴犬張嘴吃飯不吼了,它又不要臉地把腦袋湊了過來。
二哈:嘿嘿,讓我吃一口,就億口。
柴犬:滾吶,你個大傻子,我咬你了哈!咬,咬,咬!
這兩個跟永動機似的,配合得十分可樂,現場不少觀衆都被它倆逗笑了。
Apple笑得前仰後合,評價道:“簡直是沒頭腦和不高興嘛,太好玩了。”
在她身邊坐着的,除了lemon、胖哥外,還有她早上去山莊門口迎接,特意為聞妙趕過來的陳歡歡。
她手裏拿着價值十幾萬的單反,對着聞妙咔咔就是一頓拍,快門跟翻書似的,聽不到停頓。
她敷衍地嗯嗯,然後感嘆,“喵喵真好看!将軍也好帥啊,美女和野獸的組合,我要發在微博上,好看好看。”
将軍雖和其他狗都是差不多年齡,但它最沉穩,大舌頭慢慢地卷着,哪怕它有實力一口悶。
聞妙彎彎笑眼盯着它,無聲給予鼓勵和誇獎。
第一關将軍以絕對優勢,得到了全場的最高分,9.5。
第二關是牽引,要給狗子帶上牽引繩在廣場上幾個定點繞圈行走。
對于小型犬來說,戴上背帶和牽引繩的過程比較容易,特別是在家已經習慣了遛狗步驟的小狗們。
哪怕犟種柴犬也能輕松戴上,但它的問題是它只想原地坐着,根本懶得跟選手走,或者說,它就喜歡故意和選手對着幹。
柴犬:有種你把繩子放了,八嘎!我不走,我不走!
岳姍不得不一步三拽,咬着牙,臉鼓鼓囊囊地求着,“祖宗,求你了,走幾步吧,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啊?”
她已經被這犟種柴犬搞壞了心态,對比賽結果一點不期待了,她就想早點結束比賽,離開這比她得了老年癡呆的爺爺還要犟的柴犬!
岳姍此刻的心情用一個表情包來表示:【我真的覺得我已經精疲力盡】安小鳥版。
而它旁邊賽道的二哈,像一股風,嗖——大尾巴直接邦邦打在岳姍小腿上,她感覺自己被用刑了。
心靈+□□傷害,吐血ing。
牽着二哈的選手被拖拽地,腳趾不斷摳地,像鐵耙犁地一樣,“等等,你慢點,慢點——”
然後陳歡歡就看見二哈把定點的障礙雪糕筒當成了超級瑪麗要撞擊獲得金幣的箱子,哐哐就是一通撞。
把現場的雪糕筒打保齡球一樣,都撞飛了。
全場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工作人員為了其他狗不被影響,一窩蜂沖上來,快速地将現場恢複原狀。
陳歡歡把相機放下來,搖頭,“不愧是拆遷隊隊長,我是絕對不會養二哈的,我hold不住。”
還是看喵喵吧,她繼續把眼貼在相機上。
聞妙依照将軍的體型,選擇了最大可收縮的牽引繩,按照提前做好的功課,左手拿起犬鏈,右手使犬鏈呈半圓形,照着将軍的鼻子套上去。
一般狗子會主動鑽進去,将軍之前能和汪泉一起散步遛彎,說明它接受牽引繩,但全身在被紮進十一根針後,它變得本能地抗拒被束縛。
它猶豫之下,腦袋稍稍往後挪,拒絕了。
看好将軍表現的評委們不住搖頭,沒辦法,要扣分了。
将軍和聞妙面面相觑,她沒強求它,甚至自己也覺得有點為難它。
可為了比賽繼續進行,她打手語:「将軍,這一道坎只有克服之後,你才能證明你的強大。」
将軍愣在原地,也不知道理沒理解聞妙的雞湯,聞妙見它沒再後退,手拿着繩子往它腦袋上一套。
結果将軍腦袋一甩,居然張開嘴巴,露出了尖銳得能刺穿鋼板的牙齒,它前腿彎曲,做出了攻擊的姿勢表示自己的不高興。
聞妙被吓得手往後一縮,繩子都扔地上了。
将軍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答應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
将軍始終保持着這個姿勢,眼睛在聞妙身上掃來掃去,那種被人類背叛的感覺突然襲來,為什麽要用繩子套自己?為什麽要用針紮自己?它将聞妙幻視成了那個虐待自己的壞人。
它眼睛頓時發紅,“嗷嗚”撲過去就要咬聞妙,動作之迅猛,真要将聞妙撕了吃掉的樣子。
聞妙不信将軍會傷害自己,但仍會因為将軍巨大體型撲過來而本能恐懼和害怕,她直接被吓倒在地,動不了了。
将軍撲了過來,獠牙對準了聞妙。
聞妙完了,輕則傷,重則殘,觀衆全都吓得站了起來,嗚嗚丫丫的聲音,頃刻間就亂糟糟的。
Cindy:“哈哈哈,聞妙自作孽,非要馴藏獒,不要命……陸總,陸總,危險……”
評委席上一直關注着聞妙的陸悼,在将軍蹲下要攻擊時,就果斷翻過泡沫圍欄,跳進了比賽區域。
當身後一片驚慌,哨聲四起的動亂發生時,他已經來到了聞妙身邊,将軍才碰到聞妙的手,就被突然出現的人擋下了。
它龇牙咧嘴,站在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聞妙視線被陸悼一人硬控,看着他天神降臨,然後猶如慢動作般,感受着自己被陸悼一把摟過,兩手捂住了眼睛。
四周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只有隔着陸悼西服外套聞到的淡淡的冷松香氣,直到一聲平地驚雷,她恢複了聽覺。
“将軍醒醒!你真的要傷害她嗎?”
聞妙從沒聽見陸悼那麽冰冷又駭人的逼問,她一瞬間想到了網上建議安樂死将軍的讨論。
不,不可以。
聞妙掙紮着起身,看見陸悼和将軍勢均力敵地對視着,一個是西藏高原猛犬,一個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海城金融之狼。
他們是各自領域的強者,敢于争先,便有永遠不輸的勇氣和魄力。
就看,誰先敗下陣來。
聞妙後知後覺,感覺到手上風吹來有點痛,她低頭一看,手背上兩道劃痕,看距離就是将軍的獠牙咬的。
和将軍對陣中的陸悼,一把撈起聞妙的手,看到那兩道傷口後,看将軍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聞妙撤回手,「我沒事,這點傷,将軍沒用力。」
對于藏獒的咬合力來說,這點傷确實不值一提,甚至還不如林殷呈受的傷大,但陸悼才不會輕易放過将軍。
陸悼:“将軍,你是三天比賽唯一傷到人類的參賽犬,對于你的行為我宣布你已被剝奪比賽資格。
你留在這裏會引起人類恐慌,我會馬上讓人将你送回警犬大隊,我不得不說,你不僅辜負了聞妙,還辜負了所有評委老師的信任,你……”
聞妙的手搭在了陸悼手臂上,示意他別說了。
聞妙看向将軍,将軍眼睛還帶點紅,處于理智和非理智之間。它看了看聞妙的臉,又看了看她的手,像是終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于是它趴在地上,腦袋耷拉着,很是自責愧疚的樣子。
聞妙心又軟了一下。
她腳尖往前半步,陸悼手攔住她,無須多言,聞妙知道他的意思,将軍已經不值得信任,陸悼要保護她的安全。
可聞妙祈求的眼神看過來,陸悼又嘆息着同意了,“我陪在你身邊,你別靠太近。”
聞妙高興地點頭。
不過她也不太敢靠将軍太近了,手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還是有點疼。
在離它兩米遠的地方,她蹲下來,像初次見面時一樣,讨好着說:「我可以摸你一下嗎?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試圖重新和将軍建立友好關系,希望友好的對視能讓它知道自己的原諒和信任。
可将軍一直躲着她,不看她。
這何嘗不是,将軍對自己的一種放棄,它再次斷開了和外界的聯系,把自己鎖進了黑房間裏。
現場秩序在安保人員的維護下恢複正常,此時此刻大家對将軍的讨論度直線上升。
“別說藏獒是真霸氣啊,牽着藏獒炸街,簡直跟拿熱武器上街有什麽區別?誰都不敢惹我。”
“害,你得讓藏獒認主才行,不然就像這小姑娘一樣,先自己被咬。藏獒的戰鬥力某種意義上是可以殺人的,想養得看有沒有命養。”
“不過這小姑娘也挺佩服的,被咬了還敢靠近,我剛看到她還和狗打手語,有商有量的。”
“啞巴打手語正常,狗能看懂手語才是厲害,這狗除了咬人,還真是聰明啊,和邊牧有一拼了。”
已經有人在打聽将軍的來歷了,得知将軍是退養警犬,一個個看将軍的眼神更熱了,強者崇拜是刻在基因裏的。
啧,不愧是警犬啊,連不合格的都這麽厲害。
四人組眼裏只有陸悼一人,cindy氣得快把美甲掰斷了,她不斷地重複,“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那怨念可以直接去拍鬼片了。
Vicky也很不服氣,從陸悼跳進去護着聞妙開始,她們就跟做夢似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麽。
“這聞妙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她要品位沒品位,要學歷沒學歷,要身家沒身家,陸悼怎麽就偏偏對她這麽特別?”
陸悼英雄救美後,現場主持人已經宣布了這一關其他狗狗的得分情況,将軍無疑排在最後,甚至還面臨退賽可能。
短暫的休息時間,陸悼将聞妙帶到了自己專屬的休息室裏,聞妙還神游天外呢。
陸悼拿出碘伏給她消毒,刺激性液體一沾上皮膚表面,她頓時被痛得回過神來。
陸悼嘆氣,“聞妙,将軍必須退賽,它傷害了你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聞妙沒說話,她覺得自己總在為難陸悼,然後給他添麻煩,可是她——
「将軍回到警犬基地會是什麽下場?」
陸悼已經上完藥,聞妙感受到手上傳來涼爽的風,低頭,正是陸悼湊近在給自己吹吹,他看着傷口的視線溫柔無比。
“基地會給它提供吃住,它可以健康地活到晚年。”
聞妙在一旁的手機上打字:「可是它會一直帶着咬人記錄活着,人們會對它指指點點,它很難再得到愛了。」
撫養自己的主人去世了,都說藏獒一生只認一個主人,可和将軍短暫的相處中,她知道将軍渴望被愛,它渴望被信任和認同。
人有正常的情感需求,狗狗也是。
陸悼已經在給她貼紗布,小小一塊方形的布,被他好看的手拿着,他始終動作輕柔,對待聞妙有一種小心呵護的感覺。
陸悼理解聞妙的意思,聞妙善良,不願輕易放棄,可他卻也不敢讓剛才的事發生第二次了。
跳進賽場時,他心跳劇烈到一度感受不到跳動,他生怕自己晚到一秒,沒有救下聞妙。
如果将軍不止咬聞妙一下,如果它繼續發狂,将自己被虐待的痛苦還擊在聞妙身上……他根本不敢想。
休息室裏沉默着。
聞妙把手上的紗布拿到眼前看,她發現陸悼很會包紮,像在醫院進修過一樣。
好半晌,陸悼終于吐出一口氣,頗有一種諄諄教誨的語氣:
“藏獒是廣袤天地長大的動物,它喜歡自由,拒絕臣服,天生讨厭被馴服。你不能用對待小型犬的肢體觸碰拉近關系,你要讓它覺得你比它強,要讓它知道你才是規則和界限的制定者。”
像陸悼和将軍對陣那樣,內心一點不能害怕,要堅信自己比它強,能打敗它。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