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還是說,師尊有過喜歡的……
第20章 第 20 章 還是說,師尊有過喜歡的……
他抱得很緊, 一手按在她的後腰上,像是誰給了他很大的委屈。
虞知聆穿的有些薄,只着了一身中衣, 墨燭也沒穿多厚, 彼此的體溫穿過布料傳開,他的腦袋埋進她的頸窩, 她感受到他落下的眼淚,沿着她的脖頸一路滑下。
這……這小崽子……
“墨……墨燭?”
虞知聆手足無措, 他抱得越來越緊,哽咽的呢喃在她的耳邊回蕩。
她沉默了會兒, 忽然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氣洶洶問:“是不是鐘離泱那神經病欺負你了,他給你委屈了?可惡,我們兩家的恩怨跟你一個小輩有什麽關系,他玩不起!”
她的力氣很大,一把将埋首在自己脖頸的墨燭揪了出來。
他猝不及防,長睫上挂着的淚珠搖搖欲墜,擡起霧蒙蒙的眼睛看她。
虞知聆心疼的不得了, 急忙捧住他的臉為他擦淚:“不哭不哭啊, 鐘離泱是不是趁我昏迷給你委屈了,等我今晚炸了他家!”
她眼裏的急切不是作假,兩人的距離挨得很緊,墨燭能看清她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樣。
就好像很多年前, 她也是這樣看着他, 俯身将幼小的他抱起。
“師尊。”
他輕輕喚她。
虞知聆用衣袖擦幹他臉上的淚,聞言下意識回了一聲:“師尊在呢。”
墨燭握住她的手腕:“對不起。”
“……啊?”虞知聆為他擦淚的動作頓住:“為什麽要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
因為他做錯了。
墨燭看着她,她其實笑起來非常好看, 第一次對他笑的時候,他就發誓要追随她一輩子,所以他心甘情願跟她來了中州,以妖身拜入穎山宗。
這麽好一個人,他怎麽就沒認出來呢?
她明明……
就是她啊。
燕山青他們都沒懷疑她的身份,這還不夠說明嗎,因為她和小時候的虞小五一模一樣。
她可以用逐青劍,她心境澄澈,所以揮出風霜斬。
如果她真是過去十年那個人,她怎麽可能會揮出風霜斬,那可是明心道至法。
“師尊……對不起。”墨燭再次開口:“對不起,我錯了。”
虞知聆不知道他為何要道歉,柳眉微微擰起:“墨燭,鐘離家欺負你了嗎?”
“沒有,沒人欺負我。”
“……我欺負你了?”
“沒有,你沒有欺負過我,你從來沒有欺負過我。”
虞知聆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忽然湊近在他面前,鳳眸緊緊盯着他。
他們的距離近到幾乎鼻尖相抵,她的氣息絲絲縷縷沿着鼻翼竄入。
“……你是不是被我撞傻了啊?”虞知聆皺眉,嘴裏嘟囔着:“我二師姐今晚就來是吧,我讓她給你看看腦子。”
墨燭忽然笑起來,不是過去對着她的假笑,此刻真的是在笑,眼尾彎起,眸底蕩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虞知聆:“……”
虞知聆面無表情問:“我是誰?”
“師尊。”
“師尊是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是。”
“師尊是不是絕代佳人仙姿玉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中州第一大美人?”
“是。”
虞知聆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墨燭急忙攔住她:“師尊,你要去哪裏?”
虞知聆驚恐:“找郎中給你看病啊!別耽誤病情了,早治療早痊愈!”
墨燭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她的話大致是什麽意思,喉口溢出低沉的笑聲,将她掀開的錦被又蓋了回去。
“弟子沒病。”
“你不要諱疾忌醫,放心師尊有錢,該治就治。”
“弟子真的沒病。”
“一般精神病都說自己沒病。”
墨燭嘆氣,将手腕遞過去:“師尊不信便看看。”
虞知聆将信将疑地把指腹搭在他的腕間,調動靈力進入他的識海扭了一圈。
他的神魂穩定,身體有些虛弱,但都是些皮外傷導致的,經脈碎了七八根,不算太嚴重,除此之外好像确實沒什麽異常。
虞知聆還是不信,認真道:“你知道嗎,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其實是很難查出來什麽的,乖啊,等你二師伯晚上到了幫你看看。”
墨燭不跟她過多争執,她一門心思認定他腦子有病,他便也應下:“嗯,好。”
雖然墨團子腦子有病,但有病的墨團子好像比之前更讓師尊省心,起碼笑起來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也不知道這樣的墨團子還能看多久。
虞知聆心下嘆氣,揉揉肚子,決定先解決自己的大事。
“墨燭,我餓了。”
墨燭點點頭,起身為她掖了掖被角:“我去端膳。”
他乖巧得簡直讓人汗毛倒立。
小崽子太奇怪了,從在潋花墟就很奇怪了,虞知聆暗暗想今晚說啥得讓寧蘅蕪給他做個全面檢查。
屋內現在就她一個人,虞知聆伸手要撈小桌上的茶盞,一大動便覺得渾身都疼,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死活夠不到茶水。
房門在此刻被敲響:“濯玉。”
虞知聆艱難道:“進。”
鐘離泱一進來便看到她伸着手撈茶盞的狼狽模樣。
鐘離泱:“……”
所以她為什麽不能用靈力撈一把?
他看不下去,走上前将茶遞過去:“喝。”
虞知聆接過他的茶,一口氣幹完,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仰頭看他,這人還是她昏迷前見到的那身鎏金紫衣,眼底血絲明顯,瞧着疲憊極了,應當是這兩天都沒休息過。
“還好嗎?”鐘離泱目光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巡視一圈,蹙眉問她。
“尚可,還能活 ”
虞知聆白了他一眼,将空了的茶盞遞過去。
鐘離泱接過杯子放下,又将手上的木盒遞過去:“拿着。”
虞知聆接過來打開,裏面是根通體褐色的木根:“人參?”
“仙木芽。”鐘離泱解釋道:“四萬靈石今晚也會準備好給你送過來。”
虞知聆樂了,還真給啊?
她美滋滋收起來仙木芽,準備等寧蘅蕪到了便用來給墨燭解蠱。
虞知聆看他一直站着,笑嘻嘻指了指對面的凳子:“你坐吧。”
鐘離泱沒坐,依舊站在榻邊看她,神情沉重冷凝。
虞知聆:“……你有話說?”
鐘離泱薄唇微抿,神色糾結,在她困惑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濯玉……對不起,之前對你那般态度。”
虞知聆:“……”
虞知聆:“???”
虞知聆:“你也有精神病?!”
鐘離泱:“……”
鐘離泱聽不懂她的話,但也能知道她這是罵他哪裏有病,以前他或許會跟她拌嘴,如今看她這幅樣子,那點子氣怎麽都生不起來。
她真的幫了他很多,如今不是跟她鬥氣的時候。
鐘離泱輕嘆:“算了,有些話以後再說,我還有事要處理,你缺什麽便喚人來。”
“師尊,我回來了。”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落下。
鐘離泱循聲看去,門口出現了個高挑的少年郎,單手端着個托盤,另一只手拎了個油紙袋。
墨燭走進來,淡淡颔了颔首:“鐘離家主。”
雖然是在喚他,可目光卻沒有看他半分。
鐘離泱知道這小子性子冷淡,聞言也不生氣,看他将膳食放在桌上,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你照顧好她。”
“嗯。”
鐘離泱轉身離開,走出十幾步遠,忽然想到還沒跟虞知聆道謝,謝她救了南都城,便又拐了回去。
“濯——”
話沒說完便被自己咽了回去。
房門沒關,他站在院中,正好看到那少年郎掀開錦被,俯身将虞知聆打橫抱起,抱着她來到桌旁,又輕柔放在檀木桌旁的木椅當中。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墨燭微微擡頭,目光與院中的鐘離泱撞上。
他這次連個禮貌的颔首都沒,只看了鐘離泱一眼,又輕飄飄收回視線,坐在虞知聆身邊端起湯盅喂她用膳,一舉一動格外細致。
鐘離泱皺眉,心下有些不适感。
雖說知曉墨燭是虞知聆的弟子,這少年照顧自己的師尊合情合理,但……
是否有些越線了?
十七歲在修士當中是年輕,但在尋常百姓家裏,這個年紀是可以成婚了的,虞知聆也是個還沒成家的姑娘,兩人總歸是要避嫌的。
或許還是年紀小不懂這些,虞知聆應當也沒教過他,鐘離泱心想,他得抽個時間跟虞知聆談談。
他沒有打擾兩人,轉身離開。
屋門依舊大開。
虞知聆喝下他喂來的雞湯,察覺到什麽,朝門外看了一眼:“墨燭,你剛剛在看什麽?”
墨燭淡聲道:“沒什麽,起風了,師尊要關門嗎?”
“不要,屋裏好大的藥味兒,散散味兒。”
“嗯,好。”墨燭将湯勺遞到她的唇邊:“師尊,喝湯。”
虞知聆喝下一口湯,鮮味在舌尖爆開,俨然忘了給自己喂飯的是冷酷無情的小主角,樂呵呵晃着腿,玉白的腳在裙擺當中若隐若現。
墨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喂她吃完飯,解開他方才拎過來的油紙袋。
“蜜餞吃嗎?”
“吃!”
墨燭将一袋子蜜餞塞進她手中。
虞知聆抱着蜜餞一口一個,他買了許多甜棗,貼心的墨團子最招師尊喜歡了!
而墨燭起身來到榻邊,找出虞知聆的乾坤袋,她這人心大并未設咒,墨燭輕易便能打開,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後又來到虞知聆身邊。
他半蹲下身,擡起她的腳,玉白的腳踩在少年的膝蓋上,白與黑的對比明顯。
虞知聆吓得收回了腳:“墨燭!”
墨燭攥着她的腳踝又将人拖了過來,取出幹淨的錦襪。
“師尊,先穿襪。”
虞知聆掙紮:“我……我自己來吧……”
墨燭擡眸看她:“師尊能彎得下身?”
那是彎不了的。
她的經脈應當碎了不少,連走路都困難,小動作倒還好,彎腰這種大幅度的動作會牽扯上千根經脈,疼得她根本做不到。
虞知聆讷讷搖頭:“那……那還是你來吧……”
她踩在墨燭的膝蓋上,他這人穿着單薄,可以明顯感受到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
墨燭替她穿好襪,又取來外衫,虞知聆自覺伸開雙手讓他幫忙穿上。
他低下頭替她系腰間的系帶之時,因為她坐着的姿勢,他便只能彎下身,高高束起的馬尾一端掃下來,在虞知聆眼前一晃一晃,她看得實在心癢癢,伸手撈了一把。
光滑柔順的烏發在掌心穿過,虞知聆吸吸鼻子,小聲問他:“你……你怎麽洗的頭啊,怎麽發質這麽好?”
墨燭道:“師尊的頭發生得也好。”
虞知聆吸吸鼻子,默默收回了手。
可以的,鑒定完畢,他絕對腦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墨團子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這還是原書裏那個人冷話不多的酷哥嗎?
趁他病情這麽嚴重,虞知聆決定要多多珍惜現在還有病,但是異常乖巧的小徒弟。
墨燭替她穿好衣服,看她捧着蜜餞盯着他看,他一眼便能看出來她腦子裏又在想什麽,估摸又惦記着他這是哪裏犯病了。
他頓了一瞬,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心,而是看了眼外面的天,今天陽光很好。
“師尊,要去院裏坐坐嗎?”
“……也行。”
屋裏藥味兒實在大,即使開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散去的。
墨燭俯身,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将人打橫抱起來,好像她沒有重量一般,他抱得輕輕松松。
他将她放在院裏的躺椅上,又拉了個木椅在她身邊坐下。
虞知聆側眸看他,這個角度更顯他的五官挺拔。
某人心裏酸溜溜的,怎麽有人就是生得這麽好看,鼻梁真高,一張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還一心搞事業,原書裏連個官配都沒。
雖然他搞的事業指的是搞死濯玉仙尊的三十六計,但這麽兢兢業業不談情不說愛的大男主也确實招人喜歡。
察覺到她一直在看他,墨燭側身看過來。
“師尊,你在想什麽?”
虞知聆盯着他的臉感慨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有這份毅力做什麽都能成功的。”
“毅力?”
“清心寡欲的毅力。”
這張臉,他但凡是個花心的,那後宮都指不定開到哪裏去了。
墨燭聽不太懂她的話,懶洋洋靠在木椅當中,輕聲詢問她:“師尊為何這般說?”
虞知聆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神神秘秘問他:“現在就咱們兩個,師尊保證幫你保密,你跟師尊說說,在中州歷練的時候有沒有小姑娘跟你表白?”
“……表白?”
“就是……就是給你寫個信表達愛意啊,約你外出吃個飯啊,送你個小香囊啊等等等等。”
墨燭聽懂了,唇角的笑也淡了幾分:“師尊希望有嗎?”
“有也沒關系嘛。”
虞知聆以為他害羞,她沉思一瞬,墨燭年紀還小,濯玉仙尊這樣子應當也沒教過他那些常識。
她是他的師尊,那就等于監護人嘛,落實孩子的性教育也是她該做的事情。
虞知聆小心蛄蛹身子,朝墨燭靠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墨燭,你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有那些愛慕之情是很正常的,感情這種事情沒必要害羞,真有喜歡的人了就去勇敢追求。”
“然後呢?”
“嗯……談個對象很正常的,你也到了該找道侶的年紀了,師尊沒意見的。”
墨燭臉上的笑徹底沒了。
虞知聆:“……我沒有陰陽你的意思啊,我只是告訴你一些過來人的經驗嘛。”
墨燭看着她,問:“師尊,你有經驗?”
“……啊?”
“感情上的事情你很有經驗嗎?還是說,師尊有過喜歡的人?”
虞知聆讷讷問:“喜歡的人?”
墨燭問:“你有嗎?”
虞知聆也不知道濯玉仙尊有沒有,反正她自己是沒有,她縮了縮脖子,試探性問:“應該……沒有吧?”
墨燭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話,将虞知聆心裏看得直發怵。
她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他忽然笑了一下。
“嗯,弟子知道了。”墨燭擡手拂開她被風吹到遮住眼睛的一縷鬓發,“弟子沒有跟女子接觸過,也沒有人跟弟子表白心意。”
虞知聆心裏惋惜,肯定是因為他這張冷冰冰的棺材臉才将人吓走的,只能安慰他:“沒關系的,等你有心成家的時候,師尊會幫你張羅張羅的。”
墨燭面無表情應下:“嗯,師尊。”
奈何虞知聆沒察覺出來他的情緒不對,懶懶縮在躺椅裏曬太陽,抱着蜜餞一口一個。
墨燭坐直身體,安靜陪在虞知聆身邊,聽她嘎嘣嘎嘣啃着甜棗。
他仰頭看天,烈陽高懸,光亮令人眩暈。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十七歲的年紀,在虞知聆接近二百歲的生命中,其實不過是眨眼之間,她揚名中州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有他這個人。
修士動辄幾百幾千歲,年齡對于修士來說不算什麽,可她似乎很在意,一口一個小崽子,跟他說話的時候也像是在哄着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慈愛。
她其實根本不拿他當個男人,而是一直當個孩子。
墨燭側過頭看她。
虞知聆閉着眼,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光亮之下她的肌膚通透到幾近透明,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
他一不留神,她就要飛走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她怎麽可以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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