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教她騎馬
第31章 第 31 章 教她騎馬
書院中的學子皆是揚州世家中的人。
狩獵場恰好也是息府的, 用不着坐馬車,出了府再走一會子便就到了。
甫一到狩獵場,息長寧便去換了輕便的衣裳, 随後牽着一匹健美的馬兒過來。
“阿姐, 且在這裏等着,我很快就給你狩一只白狐回來。”少年眉眼皆是意氣風發。
孟婵音被他的朝氣所吸引,心中不自覺也輕松了些, 柔聲囑咐:“注意安全。”
“好。”息長寧身形利索地翻身上馬, 駐馬回缰笑道:“阿姐,等我回來。”
說罷,他便如一陣風般沖了出去。
孟婵音站在原地, 看見他意氣風發的與人一道進了林,眼中閃過羨慕,直到看不見才轉身, 朝着一旁供休憩的地方坐下等他回來。
萬裏無雲, 晴空澄清, 春花爛漫的春日連光都帶着淡淡的香,是很舒服的天氣。
孟婵音很少能有如此輕松的感覺,望着遠處肆意揮灑汗水的年輕身影, 白淨的臉上不禁露出幾縷笑。
然, 她臉上的笑還未曾維持多久, 便因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在臉上散去。
“這不是息府的孟娘子嗎?”
熟悉的刻薄聲傳來, 孟婵音轉頭看着被衆人擁簇而來, 穿着輕便的騎馬服, 馬尾高束頗有幾分英姿飒爽的女郎。
來人便是魏府千嬌百媚長大的次三女郎,魏明月,之前便是她在宴上給她下藥, 想讓她當衆出醜,若非是魏明月,她也不會誤入息扶藐的房裏。
魏明月本也是遠遠瞧見,坐在琉璃落地窗前的女子有些眼熟,走近一看果真是孟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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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慕婁子胥,但婁子胥卻以他與孟婵音有婚約而拒她,所以她心中一直都不喜孟婵音,且自上次府宴後她與孟婵音結下了大梁子。
魏明月也因不久前下藥之事被兄長知曉,被禁足至今,今日才被準許出府,沒想到出來的第一天,便在這裏遇見了孟婵音。
可謂是冤家路窄。
錯過了孟婵音被揭穿是披着天鵝毛的土鴨,不過好在趕上了退婚,本就愁着孟婵音必定會躲在息府不敢見人,怎料碰上了。
既然碰上了,魏明月也不想錯過此次機會。
魏明月眼中閃過冷光,帶着一衆人上前,趾高氣昂的将她圍住。
孟婵音面上無甚表情地望着她,“魏小姐,你這是何意?”
魏明月下巴微揚,輕慢地觑她許久不見越發嬌豔欲滴的臉,心中越發嫉妒。
揚州的女子多是秀美,而孟婵音這樣的更是其中翹楚,每當有人議起世家女郎,不少人都會拿她與孟婵音對比。
因為她母親是胡人,生得粗狂,若不是死在父親最愛她的那個時候,她也不會被寄養在主母名下,成為次三女。
她與母親生得七八分相似,長身長手,雖生得還算好看,但也免不了對孟婵音這樣弱不禁風,男女皆憐的身段生出羨慕與嫉妒。
尤其是當初她苦追婁子胥時,所有人皆在暗自笑她沒孟婵音生得好,至今回想都還是心中之痛。
“我什麽意思?”魏明月壓下眼中的嫉妒,冷笑地睥睨她冷靜的臉,“一個貪圖富貴的冒牌貨,又被婁府退了親,不好好躲在府中,卻在此處丢人現眼,本小姐看着不爽。”
孟婵音聽出她刻意的找茬,不想與她糾纏,站起身欲離去。
魏明月将她攔住,“走什麽走,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麽,怕甚。”
周圍的女子皆将孟婵音攔住。
孟婵音掠過幾位身強力壯的女子,默不作聲地坐回原位。
魏明月滿意她的識時務,随手取下身邊下人手中的鞭子丢過去:“本小姐也好久沒有遇到過孟姑娘了,機會難得,又恰逢在狩獵場,不如我們一起來比試一場?”
孟婵音垂眸凝着懷中的鞭子,平靜道:“抱歉,我并不善騎術。”
她自幼身體不好,受不得過重的刺激,所以從未騎過馬,待到身體好些時,又因為年齡大了,而三姨娘又以她已經與婁府定親,不準許她出去抛頭露面學粗俗的騎術,所以她的确不會騎馬。
“不善騎術?”魏明月勾唇,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腰上的鞭子抽出來,猛地甩到她的腳邊。
啪——
孟婵音被劇烈的一聲震得心跳下墜,原本豔麗的臉頰微褪色變得慘白,搭在膝上的手指收緊,壓下難受的心悸。
魏明月對她蒼白的臉色視而不見,“誰不知道息府的姑娘個個騎術了得,無論是人還是馬,都騎得很好,怎麽到了你這裏就什麽都不會了?”
這話粗俗得不堪入耳,并不似受過世家良好教養的女郎,口中能說出來的話。
魏明月生母是胡人,記在主母身邊也無人管,有個兄長倒是寵着她,但也未管過她交友,身邊全都是妄想攀附魏府的人,此時身邊沒有別人自然說話不客氣。
且魏明月這話是刻意而為之,上次她給孟婵音下的那藥,為的就是讓她當衆出醜,結果被她提前發現逃走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解的,話中有刻意的試探,畢竟當時一向不發脾氣的兄長回來得知後,面色難看地罰了她這般久。
孟婵音知她話中的試探,面色不改,捏着鞭子的手發緊,有一瞬間想将鞭子抽到她的身上。
但理智還是勒令她停下了。
她擡起頭,漂亮柔善的眉眼含上盈盈淺笑,“魏小姐也遑論不讓,騎射與禦人之術很是高超,我必定是比不過的。”
“你!”魏明月被她軟柔地反譏,激得面色難堪,舉着手中的鞭子便想要往她身上揮。
但臨了又想起兄長的話,她不想再被禁足,只得忿忿地放下鞭子。
可剛放下,坐在面前如被圍堵的弱小白兔般的少女,柔眉慈目地盯着她垂下的鞭子,像是自言自語:“魏小姐會又如何,還不是……寧願空着也不願受魏三小姐。”
這話恰好內涵進了魏明月的心。
在得知婁子胥與孟婵音退婚,她也派人含羞地寫了封書信,又附贈了自己的貼身之物表情意,誰知還沒有送出去,就被送去的下人私藏,對外污她名聲。
若不是兄兄長替她收拾爛攤子,此時她恐怕還不能在這裏,趾高氣昂的與孟婵音說話。
此時隐蔽,知曉得并不多,魏明月也不知道孟婵音究竟是如何知曉的,從她說出這若有所指的話後,她便有種周圍人看她的目光登時變了。
好似所有人都知道,在心中笑她放浪,被人拒絕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魏明月此時的心理,身邊的如往日般讨好她的女子開口:“魏姐姐,與她說這麽多做什麽……”
“啪——”
還沒有說完,那女子臉上被驀然甩了一鞭,還算清秀的臉上皮肉綻開。
魏明月的怒氣瞬間有了地方發洩,若有所指地譏诮:“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樣說本小姐,賤人。”
那被打的女子呆了片刻,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顫巍地擡起手去摸臉,随後猙獰爬上臉,崩潰地大叫一聲:“魏明月,我殺了你。”
邊說邊猛地朝着她沖過去,還還沒有碰上就被人拉開了。
被無故毀容的女子自當不幹,發了瘋似地沖上去,很快便與魏明月打在一起。
周圍亂糟糟的,吸引了更多的人過來,不少圍在這裏拉架。
孟婵音從人群中出來,瞥了眼可笑的鬧劇,轉頭看過去,恰好觑見少年英姿飒爽地提着白狐,從校場奔馳而來。
“阿姐。”
待到息長寧勒停馬兒,翻身下去掠見她身後圍着不少人,眉心微蹙地上前:“阿姐你沒事吧,發生什麽事了?”
孟婵音低頭攏鬓邊的碎發,“沒什麽事,遇見魏明月與她身邊的人打起來了。”
魏明月驕縱也并非一兩日,時常成群結隊地欺淩人,曾經還鬧出過人命,只要有她們在的地方,小門戶的女郎都避之不及,息長寧對其也是萬分厭惡。
少年聽她如此說,關心地攀着她的肩膀,“阿姐可有受傷?”
孟婵音柔笑望着他搖頭。
息長寧松口氣,懶瞥了眼裏面打得面紅耳赤,半分儀态都沒有的兩人。
猜想剛才魏明月應當對阿姐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息長寧轉目看孟婵音道:“阿姐,我給你獵了只白狐,我們現在回去吧,一會兒交給庫房的人弄出來。”
孟婵音也因魏明月而沒了在外的心思,遂點頭:“好。”
……
兩人回府後,息長寧将狩獵來的白狐命人拿下去,本是想要再陪孟婵音一會兒,但臨了又被人喚走。
息長寧前腳剛從蟬雪院離開,春心便回來了。
“姑娘。”春心推開門,看見正在妝鏡前試衣裙的少女,放下懷中抱着的兩只小白兔,好奇地問:“姑娘今兒個怎麽起意穿騎馬服了?”
雖然孟婵音身體不好,但府上女郎每個季度有的各類服飾,皆沒有任何怠慢。
再加上長公子時不時送的那些衣裙,櫃中各色漂亮得眼花缭亂的衣裙多得數不勝數。
往日春心從沒有見姑娘碰過騎馬服,這倒是第一次。
孟婵音垂着溫善的眉眼,撫摸身上的騎服,“嗯,今日與阿寧出去,見他英姿飒爽的模樣,便想着回來也試試。”
其實她以前也曾羨慕府上那些能騎馬的姊妹,只是三姨娘想要她就待在繡閣中待嫁,所以随着年齡越大,她便再也沒有奢望過了。
今日倒是又升起羨慕之意了。
春心在她的身邊,誇道:“姑娘真是穿什麽都好看。”
孟婵音看着鏡子。
鏡中倒影的少女眉眼秀麗,身段弱不禁風的纖弱,好看是好看,卻沒有別人那般英氣。
剛才試衣的興趣淡去,正要換下身上的衣裳,外面忽地傳來淩風的聲音。
“婵姑娘。”
春心推窗往外探去。
見院中的葡萄架下站着玉質金相的青年,繡竹玄色長袍襯得身長玉立,俊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長公子。”春心嘟嚷一聲,悄然關上門,轉頭看去屋內。
正欲換下身上騎馬服的少女,已朝中門口而去。
春心忙跟上去。
息扶藐雙手抱臂,懶恹地倚在木架上,随手往琉璃透白缸中丢魚食。
兩條紅尾巴魚兒争先恐後地張着嘴搶食吃。
“阿兄。”
聽見少女軟柔的聲音,他掀開薄薄的眼皮,眺目觑去。
少女柔順的長發都束在頭頂,挽了個簡單的素髻,只簪了根混元木簪,穿得很是幹練,細腰長腿,白淨的肌膚一目了然,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扒開看看她藏在裏面雪白軟骨頭。
面對男人的打量,孟婵音面色如常,走至他的面前,見石桌上擺放的浴缸中有兩只漂亮的小魚。
“阿兄,這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魚兒?”她坐下,好奇地趴在桌上,觑着争食的魚。
息扶藐淡笑道:“剛才在外面釣的,想到前些時候你說無趣,所以得空給你送來。”
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側首問:“喜歡嗎?”
孟婵音眨了眨眼,笑道:“喜歡。”
息扶藐目光落在她今日的裝扮上,随口問道:“婵兒剛回來,這是又要去何處?”
孟婵音支起下颌,“沒有想去什麽地方,只是在櫃中發現以前從未穿過的衣裳,好奇,換上看看,恰好要換下來,結果阿兄就來了。”
她的語氣一貫的輕柔緩緩,哝柔的音調似在同人撒嬌。
息扶藐輕笑:“那倒是阿兄來得不巧了。”
孟婵音臉上表情一頓,遂又不經意地道:“阿兄難道不知道嗎?”
她可不信他什麽都不知道。
息扶藐輕嘆,站起身對春心吩咐:“将魚拿進去,養在裏面,再喂些魚食。”
春心欠身,上前将桌上的魚缸抱進去。
沒有了旁人,孟婵音凝着他道:“阿兄将魚兒養在我的房中,不怕那天被我養死嗎?”
兩人之間溫馨的兄妹氣息霎時散去。
息扶藐轉頭與她對視,溫聲反問:“妹妹會嗎?”
“我不知道。”孟婵音垂下頭,不願去看他似笑非笑的臉。
息扶藐看着她烏黑的發頂,忽然道:“既然妹妹暫時沒有想明白,不如現在與阿兄去個地方。”
孟婵音歪頭看他,“什麽地方?”
青年賣了個關子,轉過身,閑庭漫步道:“妹妹來便是。”
實話說,她并不是很想與他一起去,但又無奈的明白他并未給她反駁的機會。
她不情願地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息府是有息扶藐的私人校場,偶爾他在府上時閑來無事也會騎射,偶爾會客時也會與人在校場前比試一場。
孟婵音因不會騎射,所以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踏進來都會被驚豔。
校場很廣,一眼無垠,好似看不到盡頭。
校場上各類武器,體态優美的馬兒随處可見。
息扶藐轉頭見她俏白小臉上露出的神情,取下鞭子丢在她的手上,“跟過來。”
孟婵音回神,低頭看了眼鞭子,然後跟上他的步伐。
馬廄中分開套着不少的馬兒,他似懶骨般地抱臂靠在木柱上,下颌微擡,言簡意赅道:“去挑一匹你喜歡的馬兒。”
聞言,孟婵音捏着鞭子,猶豫地說:“我不會騎馬。”
他歪頭道:“不會也無礙,阿兄教你。”
教她?
孟婵音心思微動,忍不住窺了眼面前的青年。
清風拂過他的眉眼,矜冷淡成柔和。
孟婵音最後還是挑了匹,看似溫柔的白馬。
她神情郁郁,牽着一匹長腿的高大的馬過來。
走近時,她軟聲埋怨道:“阿兄的馬都這麽高大,我怎麽上得去?”
全是成年馬,這已經是她挑選最小的那匹了。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息扶藐從她手中接過缰繩,似恍然:“倒是忘記了。”
“無事,坐得穩些。”随着話音落下,他已經翻身上了馬,朝她伸手,“上來。”
孟婵音盯着他遞過來的手,将柔荑搭在他掌心上。
男人大掌瞬間緊緊包裹住細軟的小手。
天旋地轉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搖晃着身子坐在他的面前了,後背貼近炙熱的胸膛,還能嗅見他身上淡淡清香。
似剛沐浴完的那種清冽。
她忽然後悔答應他了,掙紮着要下去,但腰卻被桎梏得很緊。
息扶藐乜她泛紅的耳廓,低聲道:“抓緊了。”
膝蓋壓住她的腿,夾住馬身一陣塵土飛揚,便如飛馳如虹的長箭越出馬廄。
狂風肆虐地刮過孟婵音的臉,她心中有些懼怕,不敢睜開眼,緊緊抓住身下的馬鞍,依偎在他的懷中。
不騎馬時羨慕旁人自由,正當上了馬又怯得很。
息扶藐将她抱緊,劍眉星目的眼角微彎,夾緊馬身在校場奔跑。
孟婵音閉着眼,刮過耳邊的不僅有風,還有青年清冷如墜玉的聲音。
“婵兒,睜開眼。”
她顫巍巍地抖簌濃睫,入目的一切都變得極其模糊,好似身處在蒼茫的懸崖上,不斷受着狂風刮耳。
真的……從未感受過的自由。
她忘記了眨眼,眼眶被吹得紅紅的。
息扶藐在她的身後,腔調輕柔:“你看,其實沒什麽可怕的。”
是的,沒什麽可怕,甚至還有酣暢淋漓的痛快。
孟婵音退出他的懷抱,想要往前些,卻被他用手肘壓了回去。
她不解地轉過被風吹紅的眼。
息扶藐望着前方,眼珠極黑,下颌冷硬,像是草原上天生馴鷹的獵者。
但當他垂下眸時,目光又是柔和的,藏着血性後壓迫。
似想要将她馴服,獨占。
她被看得忍不住垂下頭,避開他眼底露骨的情愫。
柔風垂拂過兩人的肩膀,他好似不經意地一問,腔調極其自然又随意。
“婵兒,有想過在馬背上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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