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驚

第33章 第 33 章 驚

息蘭剛才在校場被淩風攔了, 回頭不得已才與好友一起去了書院的校場,但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她回來後就守在阿兄的書房門口。

息蘭坐了好半會兒,終于遠遠地看見青年眉眼松懈地走來, 玄綢襯身形似鶴。

“阿兄。”息蘭癟嘴迎上前去, 想要告淩風的狀。

息扶藐睨了眼滿臉委屈的小姑娘,懶散越過她,“何事?”

“阿兄今日我想去校場, 淩風攔着我不進來禀你。”她跟在息扶藐的身後埋怨。

息扶藐拾步進了書房, 她就如同尾巴一樣也進來,還一壁不停說。

待到說完後,息蘭悄擡眸窺去, 見青年懶恹地卧做在楠木圓椅上,深邃的眉眼帶着難掩的,莫名的懶意, 尤其是耳垂下的脖頸上, 似乎還有一道似被野貓兒抓的紅痕。

她的年紀尚小, 看不懂那是什麽神情,只覺得今日的兄長和平素完全不一樣,看似很好說話。

連她聒噪地圍着他說了這麽久, 他都沒有半分氣焰, 讓息蘭覺得還能再繼續。

告狀完, 息蘭又想起路上聽聞的事, 湊過去, 眨着眼問:“哥, 我聽說你要給喬兒姐姐擇夫婿了?”

息扶藐懶睇她。

息蘭雙手絞着絹帕,猶豫道:“是這樣的……就是,我覺得哥也應該給婵姐姐也好生挑選一個品行好的郎君……”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這話誰讓你問的?”他臉上的惺忪散去, 聲音清而厲,平靜地望着她,眼睑下的黑痣暗下幾分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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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蘭察覺兄長冷漠的眼神,下意識正襟危坐,磕磕絆絆地解釋:“沒、沒人讓我來問,就是我今日聽人說,魏氏女在外面亂說婵姐姐的話,我……我想讓哥也給婵姐姐找個好夫婿。”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問。”他冷淡不笑時,有種天生的疏離。

聞言,息蘭眼眶中含着熱淚,不知道剛才是那句話讓兄長不悅了,從未見過用兄長這般眼神看她。

目光看似随意,卻有被侵犯領地的壓迫。

小姑娘抽搭地吸鼻子,可憐地瞅着,對面的青年冷淡地看着,并未有寬慰的打算。

息蘭知曉兄長雖看着待府中姐妹好,實際最是冷情,連娘都數次嘆息他冷淡的性子,所以心中也沒難受多久。

“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議論府中姐姐的婚事了。”她老實垂下頭,以為兄長覺得她小小年紀便想親事,所以才如此嚴厲。

但恰逢淩風拿着一疊書信從外面走進來,息蘭滿口的小話咽下,對着他重重地哼了聲。

淩風眼觀鼻的對息蘭行禮後,将手中盒子放在主子的案上。

“還有旁的事嗎?”息扶藐翻着盒中的物什,淡淡眺目觑看底下的息蘭。

兄長看一眼,她便熄了焰氣,“沒有了。”

息扶藐淡淡地‘嗯’了聲。

息蘭見他有正事,也不好再留在這裏,乖巧地行禮後離開了。

待到房中沒有旁人後,淩風道:“主子,這是昆山送來的東西,是負責昆山開鑿的人,發現地下許多的石脂水,還沒有往上禀,先是停下開鑿,封鎖消息,送來給主人定奪。”

石脂水,其顏漆黑,味濃,是生在地下的水像油一樣,可以燃燒點燈做飯,亦能研制軍火器械。

這樣的東西無論是被誰發現,若是悄然占為己有,都将有數不盡的財富,但風險也大。

息扶藐打開盒子中的小圓瓶,看了眼裏面的石脂水,遂又蓋上,靠在椅上閉上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桌案上,發出一聲聲地‘噠噠’聲。

淩風看不透主子的心思,埋頭等候。

良久後,青年微啞的聲線模糊地傳來。

“不用封鎖,讓連大人帶回京。”

“是。”

.

連大人在昆山遇刺,幸得息府長公子帶府上人探親路過,恰好救下連大人,遂又在昆山府開采到了石脂水,也未曾有半分隐瞞,迅速讓連大人帶着消息回京。

聖人聽聞連大人在遇害,怒而讓人前去徹查,連大人又将昆山府之事告知,聖人轉怒為大喜,大肆嘉獎連大人,遂又很快命人開采此處。

但昆山府發現石脂水,交給誰又令聖上為難了。

連大人猶豫地道:“陛下臣有一人推薦。”

聖人問:“愛卿速速道來何人?”

“息扶藐。”連大人垂首道,語氣無絲毫私情,在聖人質疑之前将前應後果說出:“臣下并非是因息扶藐救了臣才存有私情,而是臣下這次暗訪,見各地運司皆如陛下此前所言,甚多人貪污,尤其是鹽運司的陳大人高價偷渡之事多得數不勝數,被臣下所察後便想殺人滅口,臣被人護着一路南下流落揚州,在揚州視察多時,見此處商賈官員分工明确,并未出現過貪污之事。”

“而臣推舉息扶藐,則是因為他效忠陛下,通商開路未曾受過旁人的半點恩惠,以及此次的石脂水也能看出其子衷心。”

連大人說完也并不擔憂聖人是否會懷疑,因為這些年,他太了解聖人了,越是擺在明眼上的懷疑,他越容易輕視,而聖上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聖上果然斟酌片刻,提筆寫了聖旨,蓋下印章。

“連愛卿親自将此诏傳給息扶藐。”

連大人以頭搶地,“是。”

京城之事風雲詭谲,而詩落的揚州卻春棠初開,大簇大簇被風雨吹得落滿地。

最是閑暇的春好時,揚州每年都有春狩,從京城會來不少人,近來外面日日都很熱鬧。

此次春狩恰好由息府承包,單人項只男子有,若想進林子裏面去只有雙人項,平素不能進林子的機會太多了。

如此大盛宴,心有丘壑的姑娘自是不願意在外面,故而府上的姑娘皆相約着要一道去。

孟婵音懶得出門,且她也不會騎射,上回還被息扶藐那般對待,更是避之不及,此次也不打算去。

前不久,她得了本愛不釋手的詩,沒有看完越發不想去了。

而原本與息蘭相約一起去的姐妹,臨時身體不适來不了,眼看今日就要去春狩,府上其他的姐妹都已經出府前往,唯有她無措的四處找人。

此時此刻了,想找個人甚是艱難,故而她忽然想到只有孟婵音空閑,心中登時一歡喜,換上輕便騎射服便朝蟬雪院本去。

來時春心正在坐在藤架下理線團。

問過春心,得知孟婵音在小室內看書,遂朝裏面而去。

“婵姐姐。”

息蘭從外面跑進來時,看見腕慵無力的女子正倚在美人榻上看書,輕盈湖綠色的齊胸襦裙,露出的對直玉鎖骨,眼瞧清瘦得惹人憐愛。

尤其是她讀至悲戚時,眼睫上墜落幾滴晶瑩,恰好随外面傳來的聲音,揚起白淨漂亮的臉,眼波盈盈地望過去,眉眼蘊有憐人傷情。

息蘭看得眼神僵直,一時忘記了開口說話,教她恨不得此事就化作男子,上前好生将這等美人抱在懷中。

越看,息蘭心中越忿忿不平,婵姐姐如此好的姑娘,那婁府竟然退婚!

孟婵音察覺視線,擡起白淨的臉看向立在門口發呆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書:“蘭妹妹怎麽來了?”

息府的姑娘公子都去了獵場,息蘭最是愛熱鬧,怎的還在這裏?

息蘭回神,臉上挂上乖巧地笑,朝她走去,雙手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擺明一副欲撒嬌的姿勢。

“婵姐姐,能否請你幫我個小忙?”

孟婵音側首,溫聲問:“怎麽了?”

息蘭坐在她的身邊,可憐地道:“你知曉的,此次想要進林子,需得有兩人作伴方才可以,原本與我相約的魏娘子身體忽然不适,不能與我一道去騎馬狩獵,而府上的姐姐妹妹們都有人相伴,已經走了,就留下我一人無去處。”

她擡手假意抹着眼淚,小臉皺得可憐。

孟婵音眨眼,問:“你是想讓我一起去?”

息蘭連忙點頭:“是的,婵姐姐,我在府上都轉了一圈,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的。”

孟婵音猶豫:“可是我不太會騎馬。”

此事也不難,只要會上馬便成。

息蘭搖晃她的手臂道:“婵姐姐沒關系,你不需要騎馬跑太快,就跟在我的身邊便是。”

聞言,孟婵音面上仍露猶豫,左右思來,還是打算婉拒。

息蘭見她面含歉意,先一步苦苦哀求:“求求你了,婵姐姐,就一年才這一次……我、我會傷心很久的。”

見她如此可憐,孟婵音心有不忍,遂道:“那好罷。”

息蘭眼眸一亮。

孟婵音接着道:“我實在騎不了太久的馬兒,所以我們不去林子深處,可以嗎?”

息蘭點頭:“好。”

答應了息蘭,孟婵音換了身輕便的騎射服,随她一道前去獵場。

獵場分外熱鬧,兩邊的武器架上不少輕騎重弓弩,賽馬飛濺塵土,還有人從圍圈的林子中騎駿馬沖出來,肆意豪爽的大笑響徹校場。

記錄獵物的下人重敲一聲鑼鼓,高喝‘李公子獵得白狐一只,位列第三。’

‘陳公子獵得刍狗一只,位列……’

鑼鼓聲再次重重敲擊,記錄之人的嗓音激顫:“息公子獵得頭狼一只,位列第一!”

身騎白馬的少年從林中飛馳而來,俊俏的臉上帶着少年肆意飛揚的笑,身後托着正流血的頭狼驚訝了衆人。

随後衆人相繼跑過去瞧,誰剛入林子便獵了頭狼出來。

許久未曾見過如此熱鬧場景。

孟婵音目光忍不住被吸引,立在原地豔羨地看着。

不遠處的息長寧将馬背上的頭狼丢給下人,目光一掃,忽然看見人群外玉立婷婷的綠裳女子,心中驀然一跳。

原是想就此停下休息,他沒想到孟婵音竟來了。

他當即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張口用唇語道:阿姐等我再獵一只幹淨的白狐皮回來。

語罷,他駐馬回缰,轉身再次投進林中,身後無數人皆嘆少年英氣。

“白狐皮有什麽好的!哼。”息蘭拉着她往裏面走,“婵姐姐,我們一會比他們還英姿飒爽呢,我給你拿個魁首回來。”

她說的并非是大話,自幼時便奪了好幾屆女子雙人騎射的魁首,這次也一樣覺得手到擒來。

孟婵音莞爾,跟着她往裏而去。

這些馬兒都是息府養的,故而她們此次來并未帶馬兒,随人一道挑選。

孟婵音看中了一匹溫順的小棕馬,欲試試脾性如何能否駕馭,身後忽而傳來女子輕嗤聲。

“歪歪倒倒的病秧子竟也來這裏挑馬,還挑了匹別人不要的廢材馬。”

孟婵音牽住缰繩的手一頓,轉過頭。

身後是騎着白馬的魏明月。

上次在校場發生的,魏明月事後才反應過來,原是她被孟婵音耍了,正愁沒地方撒氣,沒料到她竟來了這裏。

孟婵音見她臉上的輕慢,淡淡地轉過頭,不欲與她多糾纏。

而身邊的息蘭自幼千嬌百寵中長大,萬是受不得此譏诮,當即反諷:“小身板騎大馬,也不怕閃了腰杆,等下進林子抓不住繩子掉下來被野狼叼走。”

說罷,她‘啊’了聲,無辜道:“嘴巴這麽臭,可能連狼都不吃。”

“你!”魏明月面色一變,氣急得用手中的皮鞭指着息蘭。

息蘭雙手抱臂,冷嗤:“我甚麽?”

雖都是嫡女,但魏明月卻比不得她。

最後魏明月忿忿道:“敢不敢和我比拼。”

顯然是氣急了。

息蘭乜她,抱臂道:“誰看得起你?”

話音初落,周圍不知是誰‘噗呲’一聲笑了。

誰都知息蘭騎射好,年年第一,而魏明月連前三都進不去,她如今對魁首說這樣的話,可不是引得人發笑嘛。

在衆人的嘲笑中,魏明月面紅耳赤地瞪了一眼孟婵音,惱羞成怒的将鞭子甩至馬身上,調轉馬沖向前方。

見人走了,息蘭轉身道:“婵姐姐不管她,我們去。”

“嗯。”孟婵音颔首。

兩人選了馬慢悠悠地朝着林子而去。

林子較淺之處連草都被踐踏平了,更莫說有獵物了,連只鳥兒都看不見。

息蘭郁悶地望着天。

見狀,孟婵音擔憂拖累了她,溫聲道:“不若你進去罷,我就在這等你出來。”

她騎馬慢悠悠地走着還好,在林中騎射委實難,注定不能與她一起去,在這裏等息蘭是最好的選擇。

因進了林子,身邊不能帶人,若是将孟婵音獨自一人丢在這裏,息蘭也不太放心。

“不了罷,婵姐姐,我還是就與你在這裏逛一逛。”

息蘭語氣低落。

孟婵音心中愧疚,正欲提及再往裏去深些,從裏面提着一袋子獵物的貴女邊說邊出來,打斷了兩人。

“哎,你聽說了嗎?息蘭姑娘與魏明月比試誰能奪魁呢。”

其中一人回:“啊,這魏明月不是自取其辱嗎?人家息蘭姑娘年年魁首,她拿什麽去贏人?”

另一人回複:“這可不一定,方才你也在裏面看見了,魏明月她去獵狼了,要是能獵到,這魁首落在誰手中還不一定呢。”

“啊,這般厲害。”

兩人走的是另一條路,故而沒有看見旁邊的人,一壁議論,一壁驚嘆地離開。

息蘭本是想在周圍逛逛,哪怕獵不到也無甚幹系,但她沒想到方才的事竟傳得這般快。

還有!魏明月為了想贏她去獵狼!

若是教魏明月贏下,她日後還有什麽臉面見人?

息蘭坐不住了,當即改變主意,環視周圍,見随時有人路過,周遭安全,當機立斷翻身上馬。

對孟婵音道:“婵姐姐,你且在這個地方等等我,我去贏了魏明月便出來!不能給她有嘲笑的機會!”

孟婵音也聽見方才那兩人的話,颔首:“蘭妹妹小心些。”

息蘭利索捏緊缰繩,背好弓弩,“婵姐姐放心罷,且看我如何整治她!”

語罷,如飛劍般奔馳出去。

望着很快消失在林中的息蘭,孟婵音眼含欽羨,低頭摸了摸身下的馬兒。

一人很是無趣,她便慢悠悠地騎着馬,維持在幾十米之內,在周圍轉看遠處的熱鬧。

遠處的校場時而此起彼伏,春光明媚,透過林中樹葉灑落在她的鬓發上,青綠的衣裙襯得她肌膚白嫩柔和,獨身一人騎着白馬,立在樹下,連背影都飄然似仙。

孟婵音的注意皆在前方,從依稀傳來的聲音中,辨別許是阿寧又獵得了什麽好物,引得一衆喝彩。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道陰冷的視線注視着她,搭起的弓弩對準她的發髻,然後緩緩往下移。

嗖——

刺破樹葉的箭驀然射中了孟婵音身下的馬兒。

馬兒吃痛,長鳴一聲。

孟婵音不知發生了何事,下意識捏緊缰繩,想要将馬控制住。

但身下的馬好似被什麽擊打了,長鳴後倏然開始亂奔跑。

孟婵音被颠簸得頭暈眼花,緊緊地捏住缰繩,大聲呼救,聲音被前方的喝彩聲蓋過。

從她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哈哈,瞧你這樣子,連受驚的馬都掌控不了,還意思來這裏?”

孟婵音轉頭,看見身後笑得一臉得意的魏明月騎着馬、拿着彈弓正不斷朝她身下的馬亂打,改變馬奔跑的位置。

而魏明月的身邊是剛才路過講話的那兩名子女。

見此,孟婵音心中已明白,方才是魏明月派人将息蘭引開的。

魏明月見她面色雪白,一副猶恐要被摔下來的模樣,笑得越發得意:“你和息蘭一樣蠢笨。”

說罷又連射好幾顆石子,打在她身下本就狂亂的馬身上。

飛馳颠簸得周圍的樹都變成殘影,若是此時從馬背上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孟婵音緊緊捏住缰繩,不讓馬将她甩出去,竭力回想此前息扶藐教她如何控馬的技巧。

但發狂的馬被人不停的惡意驅趕,尋常的法子根本就無用。

很快就朝着林中深處去。

身後的魏明月見狀笑得直不起腰杆,倒是她身邊的兩人眼含擔憂。

“魏姐姐,這不會出事罷?”

雖然孟婵音如今不是息府的姑娘,但到底還住在息府,先前息蘭如此相護,若是出事了,只怕息府不會善罷甘休。

她們不似魏明月背後有魏氏,自是很擔憂。

魏明月心情正愉悅,轉頭見兩人神色猶豫,似要回去尋人。

她正恨不得孟婵音跑進林子深處,然後出事了才好,心中不情願她們回去尋人。

當即假意道:“罷了,我也只是吓一吓她,你們別去尋人,我進去将她帶出來便是。”

身邊兩人心中仍舊猶豫。

魏明月轉頭警告地看她們一眼:“若是讓我知曉,誰說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那兩人垂頭不敢再去想。

魏明月滿意地點頭,騎馬朝着方才孟婵音驚馬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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