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加更) 婵兒似乎比以前……

第43章 第 43 章(加更) 婵兒似乎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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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作序, 風傳花信。

門口的柳樹合着光與塵埃,無形中多了幾分閑淡,長柳枝被風拂過, 樹下的青年墨發玉冠, 穿着玄色長袍,眉宇間泛着清疏。

孟婵音剛從外面回來,乍然看見他, 蓮步款至欠身喚道:“阿兄。”

他撩開眼皮, 望着她烏黑的發髻,鬓上的蝴蝶絹花仿佛受光點化,靈動得蹁跹欲飛。

他伸手去攬。

孟婵音眉心輕蹙, 沒有躲開,柔順地低垂下颌。

息扶藐取下她珠花上的一片落葉,随後撚在指尖, 随口道:“蘭兒在院外養了不少鳥兒, 整日叽叽喳喳的, 吵人不清閑,還是你這邊清淨,今日借用妹妹的小室。”

自上次荷花池後他經常會來。

他都這樣說了, 她自然也不會說不行:“阿兄請便。”

息扶藐松開樹葉, 轉身往裏走去, 身後的淩風抱着一大摞賬本與書籍跟過去。

孟婵音無奈看着他的背影, 偏頭對春心道:“去前院端糕點來。”

最近姑娘喜歡前院的瓊露糕, 每次長公子來都要備上一份, 而瓊露糕做法刁鑽放不得太久,都是現蒸煮一來而去花的時辰很多,端來時長公子一般只食得上一塊, 然後便離開了,剩下的都是姑娘一人坐在原地吃。

所以現在聽見姑娘如此吩咐,春心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對,‘嗳’了聲便去了前院。

看着春心離開的背影,孟婵音在門口駐足片刻,才轉過頭将目光投向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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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息扶藐很忙,所以在府上的日子少了些,這幾日倒是讓她緩和了不少。

孟婵音提起裙裾,擡步越過矮門檻。

息扶藐進來後并未在書案前處理正事,而是立在木架前,随手逗弄着缸中的紅尾巴魚兒。

她立在他的身邊,看他喂魚。

他挽起袖口露出的手腕,筋脈在透薄的皮膚下清晰可見,撚着糕點屑,如指尖灑下白雪。

缸中的魚兒争相奪食,紅尾巴搖得瘋狂,濺起幾滴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泛着冷白的疏離感。

孟婵音從後面抱住他的後腰,頭靠在他的背上。

他側首,“怎麽了?”

少女的嗓音低迷:“別人說,阿兄要成親了?”

“嗯?想說什麽?”他漫不經心地捏碎手中的糕點。

“阿兄成親了會不會心中眼裏都是嫂嫂,沒有我……們了?”她傷情地咽下後面的話。

她話中藏着不經意的酸意,像是舍不得阿兄被別人搶去的小姑娘。

息扶藐聽得失笑,将掌心中的糕屑都灑進缸中,取下挂在架上的濕帕淨手,然後再慢條斯理地轉身,擡起她嬌豔的小臉。

桃花瓜子臉兒似沾着雨珠,盛得最嬌豔的那朵花。

最近府上要定親的是誰,他比誰都清楚,但從她這張小嘴裏面出來,便成他的不是了。

指腹蹭過柔軟的唇瓣,瞬間如抹了胭脂,紅豔豔的。

孟婵音下唇生疼,不由得倒吸一口氣,盈盈美眸含嗔意。

息扶藐淡笑:“妹妹不想阿兄娶別人,還是不想阿兄将你的婚事攪黃了,嗯?”

她躲過他的手指,惱羞地別過頭,只給他鬓發上的銀蝴蝶躍躍而動。

“自然是舍不得阿兄,我與阿兄終究與別人不同,萬一嫂嫂進門看出些什麽,受苦的終究是我,倒不如阿兄趕緊些将我嫁出去,這樣也省得到時候裏外不是人了。”

這話比剛才的要真不少,有了幾分吃味兒。

息扶藐捏回她的臉,将人抱起來直接放在榻上,低頭吻上她的鼻尖:“那妹妹可要好生對阿兄,這樣說不定阿兄膩了、厭煩了,就将你嫁出去了。”

學做她的語氣,順着她的話蹬鼻子上臉。

孟婵音眸中閃過一絲惱意,擡起頭就咬住他的下巴,但又不敢太用力了。

萬一留下齒印,還從她的院中出去,她根本就說不清。

留情的一咬,讓息扶藐莞爾,“看來妹妹真是喜歡阿兄,連反咬一口都還要留情。”

從喉嚨滾動溢出的輕笑混合輕慢和懶散,厮磨着她的耳朵。

孟婵音心尖輕顫,雙腮蔓延暈紅,下意識松開了口。

一松開就又被他抓住機會,修長的指節頂開她的唇,探索似地摸着玉貝般的皓齒,整齊又小巧。

“連牙都沒有長全,就學會了咬人。”他眼眸微眯,氤氲了幾分風流在面上。

分明是摸的牙齒,她卻有種渾身潮濕的錯覺,尤其是腹中下湧一股熱意,讓她忍不住悄悄将膝蓋并緊些。

孟婵音被他摸得眼眶微紅,含糊不清地駁他的話:“你才沒長齊牙齒。”

因為身體本能的敏感反應,她惱羞成怒了,也因為他說的話。

裏面本來她在十四歲那年最裏側長了齒的,但後來吃棗時不小心用力咬沒了一顆,當時她愛美,擔憂少了牙齒臉不對稱會不好看,所以就求着他請了京城的大夫,将她後長的幾顆牙一起拔了。

因為這件事很丢人,所以她從未和別人講過,只有息扶藐知道,現在他又拿這件事來笑話她。

孟婵音越想越生氣,便用力咬着他的手指,挑釁地擡眸望着他。

指節雖然疼,但小姑娘挑釁的目光像極了縱火的元兇,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有了沖動。

他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兩人彼此太熟悉了,一個眼神便能互相明白是什麽意思。

孟婵音松開牙齒,用舌尖将他頂出去,仗着身軀嬌小,也不怕丢人,急忙忙的從他手臂下鑽過去後,捉起裙擺就往外面跑。

身後的男人怎會給她機會。

長臂一攬,勾着她的腰,就将人拉了回來。

天旋地轉間,孟婵音只覺得眼前都是花的,尚未反應過來就被撲倒在榻上,雙腮被掐着擡起。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角:“婵兒方才說我要娶妻,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分明是你想嫁人,平白冤枉給我。”

他想娶的人,一心想用嫁人逃避他。

單是在想着,他的心中浮起數不清的妒意,捧着她的臉,吻得更深了。

孟婵音被他吻得淚水漣漣地告饒:“阿兄,我錯了。”

兩人在褥間糾纏,幾息間,他便開始喘了。

無論什麽地方,什麽時辰,他都能不分場合地發.情。

孟婵音被他喘得心中很亂,想要掙紮,但被壓制得死死的。

他甚至還早有預料她下一步的動作,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

孟婵音倒在柔軟的鵝黃被褥上,臉頰薄粉,因剛才的動作還隐約洩出了幾分春光,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帶出一點豐肌弱骨的水顫感。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忽然有些移不開。

最初他握上時,小小的,連揉都怕大力得她疼,現在越發漂亮了。

他也是個卑劣的俗人,她是他一手撫大的,根本就舍得不得讓給旁人。

“婵兒似乎比以前豐腴了。”他低聲道。

察覺他直勾勾地盯着不放,孟婵音顫垂眼睫一看,原來在拉扯間身上的薄裳被扯開了,連挂在脖子上的小衣帶子也散了,酥.胸半遮半掩,白得晃眼。

受不了他這樣直白的渴望,她想要用手擋住,但他卻不許。

他沒有擡頭,在她的目光下埋下頭,啓唇含得像是吃冬日用甜雪水做的圓糖。

孟婵音咬住下唇,漸漸在眼中彌漫迷蒙的霧氣,揚着脖頸吐氣如蘭,整個人泛起一層薄粉,輕顫的嬌軀似春日上的粉嫩花骨朵兒。

他因為她的反應受到鼓舞,越發孟浪,好像渴了,迫不及待想要吮出些汁水出來。

而她還沒有嫁人,也沒有生育過,所以再怎麽努力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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