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抱歉,是我孟浪了
第46章 第 46 章 抱歉,是我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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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前游湖落水, 李默對孟婵音心中一直有愧疚,所以打聽她身子好轉後便托人送信,再次邀她前去賞花, 聊表那日的歉意。
孟婵音在院中懶卧了好幾日, 身體大好便就斷了藥,正需要出去散心。
一大早,她剛拿到李默送來的書信, 息蘭就又來了。
李默不是以他的名義送的, 畢竟兩人八字還沒有一撇,所以賞花是借着李府姑娘的名義邀她前去。
息蘭本就是來找孟婵音出去散心的,見她要去賞花, 不知曉實情便也纏着要去。
兩人便坐着馬車前往。
賞花之地并不在城內,而是在郊外的一座小莊園中,正值春好時, 不少人都在此處賞花。
馬車停在門口。
息蘭率先跳下馬車, 擡眸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 忍不住驚豔道:“哇,婵姐姐,你快來看, 好美!”
随後下來少女雲鬓花顏玉素簪, 杏眸水色潋滟得似一剪秋水,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偏頭瞧去, 眸含欣賞, 随後轉眼巡睃在周圍。
因為沒有看見李默, 孟婵音只當他還沒有來,便道:“我們先在裏面等他們罷。”
息蘭歡喜點頭。
兩人往裏面走。
古樸的山莊修繕秀雅,桃如霞, 梨如雪,池中芙蕖亦如潑粉墨暈染,目光所及之處皆美得一步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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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婵音還沒有走幾步,對面便迎面而來風姿卓越的少年。
“沈湶怎麽也在這裏……”息蘭歡喜的嘴角一撇,顯然不待見他。
看着直徑走來的少年,孟婵音心中亦是一樣作想。
沈湶仿佛早就在這裏等着他們來般。
他直徑走至兩人面前,目光從是孟婵音臉上掠過,再順而落在息蘭的身上,莞爾道:“好巧,息蘭姑娘。”
息蘭心中雖然不待見沈湶,但到底是受過良好教養的姑娘,見他如此有禮,自然也不可能會給他甩臉子。
息蘭乜斜他臉上的笑,道:“沈公子怎麽也在這裏?”
他淡笑,答得滴水不漏:“與友人在此地談事。”
生意上的人時常在外談事,息蘭沒多問,不鹹不淡地‘哦’了聲,待他的态度興致缺缺的
沈湶見了也不惱,勾唇:“正巧遇見了息蘭姑娘,湶剛才還在想,今日花景正好,要不要請息蘭姑娘過來賞景呢。”
息蘭沒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詫異地擡眸看去。
少年面容秀美,身形颀長,若非不是因為性格壞,息蘭說不定真的會喜歡這樣的男子。
但她深知,沈湶這樣的人絕非她能駕馭得了的。
可今日沈湶竟然主動向她抛股橄榄枝,說打算邀請她賞花。
面對息蘭的懷疑,沈湶依舊含笑,“其實湶是有關你我兩人婚事,想與息蘭姑娘商議的。”
話都這樣說了,息蘭有些心動,想悄聲問孟婵音。
恰好沈湶不經意開口:“時間可能有些久。”
今日是李默相約,要與旁人走,總得先将人等到了,然後再去。
孟婵音猜想李默或許已經快到了,便對兩人道:“你們先去。”
“好的,婵姐姐,我們就去前面的閣樓等你。”息蘭指着前方說道。
孟婵音颔首。
沈湶淡淡的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對息蘭做請。
她們兩人剛走,孟婵音轉身,正欲前去門口。
然而,還沒有踏出一步,一旁便響起熟悉的聲音。
“婵妹妹!”
孟婵音的目光随着聲音的方向循去。
蓮池對面立着神色難掩激動的青衫男子。
是許久未見的婁子胥。
沒想到裏面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婁子胥。
孟婵音目光頓住,忽而生出幾分恍若隔世。
從兩人退婚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了,而之前她前去婁府,他也避而不見。
本以為見到他會念在自幼一起長大,又互相鐘情會傷心難過,甚至會質問他當時為何不見她。
然而當她看見眼前往日文雅的少年,現在滿臉的頹然,見到她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那一瞬間,她産生一種兩人之間好似沒有退婚,而還和以前一樣的錯覺。
孟婵音沒有想到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而她發現見到他時心中卻很平靜,才驚覺原來早就對這個青梅竹馬失望了。
婁子胥亦是沒有想到陪人來散心,竟會遇上孟婵音,心中霎時滿心歡喜。
他癡癡地望着不遠處青衫白裙的女子,似玄女化身成人,前來慰藉他的情傷,只覺得自己好似還在夢中。
孟婵音僅詫異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情緒,轉身欲離去。
婁子胥見她頭也不回地轉身,恍然回神,動作慌張地追上去。
“婵妹妹,你等等我。”
他在橋上,相距這裏還有一小段路,而這一段路讓他走得很狼狽。
三步并作兩步,下臺階的步伐踉跄得好幾次都踩到了衣擺,最後直徑從臺階上滾落了下來。
摔倒後又急忙忙地爬起來,顧不得狼狽。
“婵兒妹妹,等等我。”
他說得很急,猶恐她這一轉身就再也見不到了。
孟婵音見後下意識一頓,然後不再做任何停留,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僅停留的那一會兒,讓婁子胥看見了淺薄的希望,幾步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婵兒妹妹,你聽我解釋,我這段時日真的很想你,夜不能寐,茶飯不思,全都是想見你。”
“那日小趙說在白雲觀看見了你,一句話都沒有聽便走了。”
“你聽我解釋。”
手腕被捏得生疼,婁子胥說得很急促,孟婵音眉心輕蹙,不得已停下腳步。
她轉身,神情認真地望着他:“你說,我聽着。”
見她停下還願意聽自己的解釋,婁子胥心中一喜,以為她如自己一樣心中還有自己。
“婵兒妹妹,其實我從未想過要與你退婚,是我母親聽錯了,以為你回去祭祀是要代替息柔妹妹與別人成婚,所以才匆匆來退婚的,并非我本意。”
這些話和之前小趙的說辭如出一轍,而用他這樣深情款款的面容說出來,還要更具有可信性。
孟婵音望着他沒有說話,這話說出來誰都不會信。
息柔根本就沒有婚約,而且她回去的時候爹娘連個好墓碑都沒有,被葬在荒郊野外,還是息扶藐派人重新修整的。
哪裏來的婚約,不過是婁府覺得她一介孤女不配,而刻意扭曲事實來退她婚約的。
其實孟婵音并不怪婁府這樣做,畢竟就如息扶藐所說,婁子胥日後是要走向官場,她嫁給婁子胥對他半分幫助都沒有,甚至還有可能會拖他的後腿。
就算那日不退,日後婁府還是會想辦法讓她讓出正妻之位,給別人騰位置。
婁子胥見她似有不信,便舉手鄭重發誓道:“婵兒妹妹,我所言一字不摻假,而且此前我母親向大表哥的人打聽過,所以我母親才會誤會你。”
聞言,孟婵音忽然擡眸定定地望着他,問道:“向阿兄的人問過?”
婁子胥見她問起,以為她相信自己的話,忙道:“是的,其實這也是誤會,是我母親聽錯了,大表哥回來後我親自去問過,當時大表哥并不知情,當着我的面招來了那回話的人,原來那人以為母親問的是喬兒,是喬兒與別人定親,所以是我母親聽錯了。”
他滿臉的愧色,眼眶紅紅的,因這種誤會而錯失與心上人的婚約,他已經許久未曾安穩過,每日睜眼閉眼都是她消息,聽說息府已經在準備為她另擇夫婿了。
他無法親眼看着她嫁給別人。
婁子胥的話如雷貫耳,不停地盤旋在孟婵音的腦海,一股春寒吹來,身子莫名打了寒顫。
她不信這件事與息扶藐無關。
這件事他摘得好幹淨,連被他騙得團團轉的婁子胥所有的言詞都在為他開解,這不就是如那些人一樣嗎?
被賣了還要幫着數錢。
孟婵音忍不住想扯冷笑,但嘴角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揚起,便由着冷漠展示在臉上。
“婵兒妹妹,你要相信我,我心中只有你,這一輩子非你不娶。”婁子胥捏住她的雙肩,眼眶通紅。
她的平靜讓他很慌。
孟婵音被晃得頭有些眩暈,面色慘白了些許。
她伸手扶住婁子胥搭在肩上的手,顫着水盈盈的美眸凝着他。
因這段時日過得不好,一身的頹廢勁兒,人也清瘦了不少,急急忙忙說出的話也極其容易使人信服。
孟婵音的語氣很輕:“我信你。”
僅三個不輕不重的話落下,婁子胥好似控制不住表情,笑得格外的歡喜,甚至還失态的将她摟進懷裏。
婁子胥哽咽地呢喃:“我就知道,婵兒妹妹是信我的,我此生只會愛你一人,也只會娶你,別人我都不要。”
男人的氣息沒有息扶藐身上的好聞,息扶藐講究,喜好在裏衣中熏香,而那種香氣像是浸入了他的骨子,哪怕沐浴後都還能聞見。
孟婵音眸中漸漸被霧氣遮住,動了動唇,終究沒有問出,既然都知道是假的,為何當時不見她。
只要婁子胥見了她,好生與她說,她與他也不會走到今日。
她由他抱了一會兒,輕輕推着婁子胥:“子胥哥哥,你先放開我,今日我與人有約,一會兒就要過來了。”
婁子胥很快反應過來,松開她:“抱歉,是我孟浪了。”
他看她的目光缱绻,似含着無盡情深。
孟婵音對他淡笑,提醒道:“子胥哥哥應該也是與別人一起來的罷。”
話落,婁子胥的神情微變,笑得有些勉強,點頭道:“是的。”
孟婵音沒有見到人,料想可能是他在這裏等人,便道:“如此,我也要去尋朋友了,就不耽誤子胥哥哥了。”
“婵兒妹妹……”
聽出她話中要走之意,婁子胥心中不舍,而且兩人之間的婚事還沒有說完,他心中還是不安,想着趁此機會将話都說完。
孟婵音往後小弧度地退了一步,淨白的小臉上露着淡淡溫軟的笑:“子胥哥哥,現在不是講話的好時候,下次見時再說好嗎?”
婁子胥看了眼對面女子滿臉對他的疏離,要脫口而出的話登時咽下喉嚨。
明白現在不是細說的好時候,而且他等的人也快要出來了,但仍舊不安。
他有種莫名的預感,這才她什麽也沒有留下,就這樣走了,恐怕以後就要永遠失去她的錯覺。
在孟婵音轉身之際,婁子胥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腕,癡癡地問道:“婵兒妹妹,我們下次什麽時候見面細說?”
孟婵音側首,輝煌的陽光是帶了神性,落在她半張臉上,玉白素裙都掩蓋清冷空靈的柔。
她輕聲道:“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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