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她真瘋啦?
第42章 她真瘋啦?
魏昌宏猛地起身, 高聲道:“你說什麽!?”
那議事廳內的所有官員,也被這小厮的話驚到了。
滿室嘩然。
“他怎麽敢?他怎麽敢的啊!?”有人驚聲道:“那可是朝中老臣,正三品大員, 沒有皇上的旨令,他竟是将人就這麽殺了?”
“徐京何此等行徑, 與藐視皇權有何區別?”
“簡直是豈有此理!”
話雖如此, 可朝中的人都清楚, 眼下所謂的皇權, 本就是名不副實,朝中局勢如此混亂, 天子之令就是魏太後之令,在這等情況下, 談什麽皇權?
可此事人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他徐京何當真無視座上的皇帝,幹出了這等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底下很快有官員反應了過來,低聲對魏昌宏道:“宮中并未傳來消息, 他若真的将柴平斬殺, 必是先斬後奏。”
柴平已經當場認罪, 到得這個地步,就算是魏昌宏, 也不好保他了,尤其是在牽扯出了其他官員之後。
對魏昌宏而言,失去了柴平固然可惜, 但架不住他自己蠢, 先行認了罪。
眼下整個京城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柴平這個死罪, 多半是豁免不了的。
可讓他死,和被徐京何不經通報就直接斬殺,還是存在了極大區別的。
到得眼下這個狀況,這議事廳內反應過來的人,倒是希望這柴平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徐京何放出來的假消息。
此事一旦坐實,徐京何沖動之下,勢必是要付出慘痛後果的。
Advertisement
與之相比起來,失去了一個柴平,倒也還算能接受了。
魏昌宏眸中死寂一片,看不出來情緒,只聲音發沉地道:“讓人備車,去順天府。”
人究竟死沒死,得要親自去看了才知道。
魏家的車夫動作極快,帶着魏昌宏和身邊的幾個心腹,迅速抵達了那順天府地界。
馬車剛進入小巷,魏昌宏的臉色就變得尤其地難看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清楚,魏青行當日身亡時,就倒在了眼下的這條小巷之中,再來順天府,魏昌宏心頭必然不好受。
車內一片死寂,無人說話。
哪知,馬車偏巧就在這窄小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不等裏邊的人發問,駕車的車夫便已經開口道:“大人,前邊的路叫人給堵死了,馬車進不去。”
傳出消息不過幾刻鐘的時間,這順天府外竟是已經被來看熱鬧的百姓堵死了路。
往常魏家馬車出入的地方,不論是誰都得要讓行,今日情況特別,群情激憤時,沒人注意到了最外圍的馬車。
魏昌宏神色越發不悅,坐在了這馬車內的官員見狀,心頭猛跳,顧不得其他,擡手就招了個人過來:“去,告知順天府尹,魏大人來了。”
一句魏大人來了,便讓順天府內沖出了無數的官兵來,強行在熱鬧的人群中開出了一條道,為首的官兵畢恭畢敬地将魏昌宏給迎了進來。
魏昌宏剛一下馬車,就聞到了一股尤其刺鼻的血腥味。
他神色難看至極,在順天府的人忐忑不安的視線中,緩步走到了大門口。
這一眼,就看見了外邊已經身首異處的屍體。
柴平生前到底是正三品大員,還是魏昌宏手底下的人,順天府尹不敢随便對待,正讓底下的人給他收殓屍體。
偏魏昌宏就在此時走了進來,正面看見了柴平的屍首。
和他一起進來的幾個官員,看到了往日裏來往密切,格外相熟的人成了這麽一副下場,皆是有些心神恍惚。
其中有一人恰好就是翰林院的,看到了這般血腥的一幕後,差點吐了出來。
能忍住了翻湧的情緒,全是因為魏昌宏還在跟前,是半點都不敢失态。
聽人說和親眼看到是兩碼事。
魏昌宏神色陰沉到了極點,擡腳直接進了順天府。
他直接無視了早已經候在了門外的順天府尹,開口就問:“徐京何呢?”
順天府尹心中叫苦不疊,徐京何直接下令在門口斬首後,他就知道要出大事。
可人都已經斬了,如今說什麽都遲了。
外邊的血色還沒有能夠清洗幹淨,魏昌宏就已經上了門。
今日這麽一折騰,他至少得要折壽五年。
他揣着萬分小心,輕聲回答:“徐大人……在內堂中。”
人為何在內堂中,這個理由他不便說。
徐京何下令,直接越過了順天府的官員,是讓他手底下的人,也就是江南徐氏裏最為骁勇善戰的一個将軍斬的人。
當時徐京何離得比較近,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色。
……此時回到了內堂,便是去清理去了。
他見魏昌宏滿臉的風雨欲來,也顧不上其他,只匆匆跟在了他們身後,往內堂中去。
啪嗒——
內堂的大門被重重甩開,裏邊的人被這巨大的動靜驚動,擡首往這邊看了過來。
當瞧見了對方的模樣後,魏昌宏如何不得而知,他身後的幾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此人身材尤其壯碩,身穿甲胄,手上還拎着一把巨大的斧子。
他們進來之前,對方正在用細布擦拭着他手裏的巨斧,從他們的角度,都能看見那細布上滿是血色。
“見過魏大人。”那人獰笑了下,聲音嘶啞。
面前這個人,京中許多人都沒見過,但對方的大名,卻是有所耳聞的。
徐京何麾下第一猛将——夏萊。
再看到這個人,順天府尹心頭仍是一怵,方才就是此人,在徐京何的話才剛落下後,直接擡手就砍了柴平。
他坐在府尹的位置上也有些時日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兇殘的人。
夏萊入京的消息,旁人不清楚,魏昌宏卻是知道的。
他冷眼掃了夏萊一下,擡眸看向了另一側。
這一眼,就瞧見了徐京何坐在了邊上,他那白皙俊秀的側顏上,還有一滴血漬沒能擦幹淨。
他正用一方錦帕擦拭着,神色尤為鎮定。
魏昌宏身後的官員見狀,便直接發難:“徐京何,你未經聖上同意,便下令處死朝中三品大員。”
“你眼中可還有王法?”
另外幾個人反應過來,亦是道:“無令斬殺大臣,視為蓄意殺害朝臣,此乃死罪!”
“大理寺的人呢?還不速速将這藐視皇權,目無王法的賊子拿下?”
哄鬧中,徐京何擡頭,與魏昌宏對視。
魏昌宏眼裏黑壓壓一片,一張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開口便道:“水軍副将,無朝中宣召私自入京。”
“江南徐氏此舉,是意欲謀反?”他說話時,聲色沒有任何的起伏,聲量也不大,可這整個內堂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順天府尹心下一凜,魏昌宏這是起了殺心了,不只是要徐京何死,還要整個江南徐氏一起陪葬!
确實,無召入京,還殺了個大臣,這般罪過,都夠那夏萊死一百次的了。
當——
夏萊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巨斧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而在這般劇烈的沖擊力下,是徐京何平緩的嗓音,他只道:“不過是殺了一個已經認罪的罪人,魏大人何至于這般氣性?”
他将錦帕放在了身側的桌子上,平靜地道:“還是此番柴平所為,都是魏大人所授意的?”
……順天府尹只覺得兩邊太陽穴砰砰亂跳,腦子亂得如同将要炸開。
那邊說這邊謀逆,這邊就說那邊威懾朝堂。
他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如何擔得起這樣大的罪過?
魏昌宏聽得這番話,卻是上下掃視了徐京何幾眼,不知想到了什麽,竟是笑了聲。
那聲音在這嚴肅的堂中,顯得尤其的刺耳。
魏昌宏道:“你這脾性,倒是跟你兄長完全不一樣。”
邊上的夏萊聽到這番話,當下氣血翻湧,一瞬間恨不得直接用手裏的巨斧砍了他的腦袋。
可他不能。
這裏是順天府,裏外裏有着無數的官兵鎮守。
魏昌宏身邊更有數名高手。
他殺柴平是師出有名,殺魏昌宏便是在找死。
夏萊竭力忍耐着,握着巨斧的手腕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靜坐着的徐京何,終是起了身,他站在堂內,與門口的人對視,那雙從前平靜無波的眼眸裏,眼下如同一汪不見底的深潭,幽深又寂靜。
徐京何道:“今日魏大人過來,是向我問罪的?”
“你攜帶無召入京的武将,殺害了朝中朝臣。”魏昌宏身側的官員高聲道:“難道還不能向你問罪?”
卻聽徐京何道:“以何等身份?”
那官員當下一噎,怒極反笑。
只覺得徐京何是被魏昌宏那句話刺激得發了瘋,才會說出這樣的狂言來。
他當自己是誰?
不想,下一刻,徐京何直接轉身,指向了那正堂牌匾下方,放置在了桌案正中央的一物,道:
“夏萊入京,是為護送此物。”他直視着魏昌宏,面無表情地道:“此物,魏大人應該識得才對。”
魏昌宏先是一頓,随後沉下了面容。
“乾安帝所賜的尚方寶劍,見此劍者,如見皇帝,持尚方寶劍者,可先斬後奏。”
幾大世家中,江南徐氏底蘊最深。
只是幾十年以前,淮康帝都還沒登基的時候,徐氏就已經離開了京城,去往了江南。
以至于時日久了,許多人都忘記了,當初的徐氏,曾出現過開國宰相。
乾安帝,那是大梁建朝皇帝的名號。
不說是如今,就是放在了整個大梁所有的皇帝裏,也以乾安帝為尊。
徐京何好手段。
竟是搶在了魏昌宏發作之前,讓底下的武将帶着這個東西入了京。
如今朝局雖說已經混亂,甚至隐隐在了崩塌邊緣,可面上仍舊是祁氏王朝。
他手持王朝唯一一把尚方寶劍,那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同時……
也是在場所有官員的索命符。
有這東西在,日後他們但凡出現任何一點差池,徐京何都能以此之名,将其斬殺。
朝堂要的就是師出有名,那再沒有任何東西,比乾安帝時期的尚方寶劍更具說服力了。
此劍面前,他魏昌宏反駁不得,朝上的小皇帝斥責不得,就連太後……亦沒有說道的資格!
不過兩日時間,徐京何持尚方寶劍斬殺了柴平的事,便已經傳到滿京皆知。
徐京何當堂斬殺了柴平,不僅沒有受到了任何的處罰,且還得了滿京城的贊譽。
尤其是他在學子間的名聲,是直接喧嚣而上,超越了前邊所有的科舉主考官。
施元夕聽了之後,都忍不住羨慕了。
這家底厚的就是好,随手一掏就是尚方寶劍,這東西雖說是個老古董了,可用在了此時,還真的像是天降正義一般,任誰都挑不出來徐京何的不是。
不過。
死物到底是死物。
如若現在乾安帝活着,徐氏靠着這個東西,便也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偏乾安帝都死了許多年了,這東西也就在這種特定時刻,能有個名正言順殺奸佞的理由了。
施元夕坐在了青雲寺的廂房內,正和周瑛對弈,一邊平靜地道:“柴平死了以後,朝中提拔了另一個翰林。”
“此人與柴平乃是同一時期進入的翰林院,都出自魏昌宏門下。”她微頓,往棋盤裏放下了一枚黑棋。
“柴平死了,魏家還會有另外的柴平。”她擡眼,和周瑛輕笑:“只要魏家不滅,朝上的太後仍在,這朝中,便會出現無數個柴平。”
殺不完,也永遠殺不盡。
“好在此番變動之後,本次春闱的出題人,再不可能出自翰林院。”周瑛輕笑着放下了白棋:“又有持尚方寶劍的徐京何坐鎮,今次科舉,必能選出真正有才學之人。”
施元夕聞言只笑:“才學不假,但入得朝堂後是何等模樣,皆未可知。”
人是會變的,哪怕少年時過得再如何的凄苦,一旦沾染上了權勢以後,都少不得變得面目猙獰。
何況,還是魏家這樣的權勢與富貴。
周瑛但笑不語,就聽她問:“不過,除了眼下所知的這些,魏家最大的倚仗是什麽?”
她指的,是兵權。
朝局這般混亂的情況下,魏家還能把持少帝,必定是軍中有人。
可方運所率領的京畿營,不過五萬人。
說來,還沒有那裴濟西麾下的鎮北軍的人數多。
當然,京城駐軍的重要程度,是要遠高于其他任何地方的,這點施元夕也清楚。
但如果只有這麽五萬,魏家怎可能會這般為所欲為。
周瑛聞言微頓,沉默許久後,才開口道:“大梁最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邊疆。”
“駐守邊疆的骠騎大将軍嚴廣海,是魏昌宏一手提拔起來的。”
施元夕聞言,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
大梁邊疆一向不是很太平,和周圍的幾個國家偶爾有些摩擦,但都算不得什麽大事。
“今年過年前,邊疆有異動傳來,嚴廣海便未能回京赴命。”周瑛擡眸看向了她。
否則的話,這般人物,除夕夜宴時施元夕就該看到了。
“邊疆駐軍,有着整個大梁最強盛的兵力。”周瑛眼眸微閃,卻也沒有任何遮掩,直接告知了她:“嚴廣海骁勇善戰,這些年在他的有意擴充下,邊疆軍防已達十五萬人。”
……十五萬人。
加上京畿營的五萬,便是二十來萬人。
裴濟西那邊人不少,但兵力不強,徐京何的江南水軍倒是強,到了魏昌宏忌憚的地步,少說也與裴濟西齊平了。
但,無論是裴濟西也好,徐京何也罷,他們手裏的人手,終究不能為周瑛所用。
相反,這些人馬,都是懸在了少帝頭頂上的一把劍。
廂房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沉悶了起來。
周瑛見狀,倒是停住了下棋的手,開口道:“武器的研制,已進展過半。”
有施元夕在一旁指導,加上目前這批鐵匠皆是有能耐之人,他們進展速度很快。
……至少目前來說,是比魏家的進度要快的。
可光有武器不行。
這武器也需要有人來使用。
而他們手中,現在能用的人手,只怕還不夠魏家塞牙縫的。
施元夕對此倒是半點都不意外,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條尤其簡單的路。
不過……聽得周瑛這般說,她倒是有些個想法。
“衆多兵馬,人人皆是人,說歸屬于何方,不過是頂上将領的想法。”施元夕微頓片刻,認真地道:“那些為大梁駐守邊疆,用血肉換來了大梁繁盛的将士,未必都甘心追随于奸佞的走狗。”
周瑛聞言,擡眸與她對視。
她又在施元夕的眼裏看到了那道熟悉的火光,哪怕微小,卻能燃燒到至死不休。
她不由得輕笑道:“可你我周圍,并無這般猛将。”
她們二人從未習過武,她身體不好,施元夕卻也不是身強力壯的習武之人。
施元夕眼眸閃爍,問道:“給太妃報恩的那位,可有在邊疆軍中留人?”
廂房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此前周瑛提及過一次,她用性命救過某個人,換得了眼下手中的這些人手。
那次以後,施元夕再沒有問她有關此人的任何事情。
卻沒想到,她竟是已經猜出來了對方的身份。
也是。
在這京城之中,養了這麽一批厲害的死士,且還能夠跟周瑛接觸到的人,還能是誰?
周瑛停頓了片刻,直言道:“有。”
“從前軍中的主将領,在嚴廣海上任後,死于邊疆戰線中。”周瑛微頓了瞬:“先帝留下的人,是前任邊疆将領手下的副将。”
果然沒錯。
施元夕眼眸微閃,那個将人手留給了周瑛的人,便是先帝。
她此前選定了周瑛,其實也是從蕭氏的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了關鍵。
先帝登基以後,殺了不少的兄弟手足,周瑛那時在後宮裏并沒有什麽存在感,可淮康帝後宮實在是混亂,她在這等局面下,還能平安生下少帝,并且将其撫養長大,便不是什麽心思簡單的人。
這個道理她都能明白,先帝如何能不知曉?
在這等情況下,都沒有殺了他們母子二人,便只能是他與周瑛有舊。
不是尋常人會想到的私情,而是周瑛曾以性命相博,才換來的如今。
“只是後來嚴廣海獨攬大權,他在邊疆大軍中,早已失了器重,如今所擔任的,也并非要職。”周瑛直言道。
施元夕聞言,卻只是道:“如此便已經足夠了。”
這個人是前任将軍手底下的副将,嚴廣海聽着并不是什麽寬厚待人的人,他能繼續留在了軍中,便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
只是,在魏家權勢滔天的如今,此人怕是難以在軍中闖出什麽名堂,更別提是接觸核心的位置了。
若想要立足腳跟,她們必須往軍中送一名悍将過去。
此人,還必須得要是自己人。
在結識施元夕前,周瑛其實已經着手在兵營中探查了。
但可惜,目前能接觸到的,都是京畿營的人。
有沒有能耐尚且不好說,若混入了魏家的人……只怕後患無窮。
她正沉吟着,卻聽施元夕道:“我倒是有一個絕佳的人選。”
一個旁人絕對不會聯想到她們身上的人。
一個看起來不會倒向她們這邊的人。
能讓魏家放心讓他入兵營的人。
恰好,施元夕改造的東西也做好了。
她離開青雲寺時,正是下午時分。
春闱将要開考,整個皇城內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這件事情上去,包括國子監也是如此。
學子得了好幾天的沐休假,卻大部分都在關注着朝上的事。
只有路星奕一個人,精神抖擻,又不關心科考朝堂,他大手一揮,買下了位于京郊處的一個跑馬場。
他打算将這個跑馬場改成了自己的訓練場地,這些時日正在找人做東西。
今日實在手癢,便還是過來了。
準備跑幾圈馬,再回去休息,剛跑沒兩圈,卻聽到底下的人說,有客人上了門。
路星奕勒住缰繩,皺下了眉頭。
擡頭就看見施元夕被馬場內的下人領着進了門。
邊上的管事忙道:“這位小姐說,她是您國子監的同窗……”
這話一出,他們哪裏敢阻攔。
這才領着施元夕進了門。
誰知看路星奕的表情,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
路星奕都快被她氣笑了。
他記得他們之間并不熟悉,他買下這個馬場,國子監內就沒幾個人知道,她又是從哪兒弄來的消息?
還不請自來。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施元夕拿手擋了一下,擡頭看着路星奕一身勁裝,身後背着一張大弓。
那弓少說也有幾十斤重,因為太過沉重,還讓這匹汗血寶馬的馬蹄,都深埋進了沙子裏。
她掃了他一眼,見他面上不耐,直接一擡手,丢出去了一個東西,道:“練那個有什麽意思,要練就練這個。”
路星奕下意識擡手接了,接過以後,才覺得此物非比尋常,擡眼一看……這不就是滿京城裏都在瘋狂趕制的改造火铳嗎?
她把這玩意扔給他?
她真瘋啦?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