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殷子戬今天就是來作惡的 他絕無可能放……
第31章 殷子戬今天就是來作惡的 他絕無可能放……
佟右妤的回門禮非常豐厚, 足足裝了一馬車。
一早便起來了,和殷子戬一塊去宜懷院吃早飯,飯後張初敏叮囑了幾句,讓他們趁早出門。
佟右妤是從萬泰坊的佟家出嫁, 回門自然也是去佟府, 而非沈家。
不過親人還是那麽一群人, 她的外祖母和舅舅一家早就到了, 今日輪到殷子戬挨個改口認親。
沈老夫人坐不住,伸長了脖子盼着,佟淮再三把她往座位上請, 才勉強待在正堂。
她嬌滴滴的魚魚,如何能經受住一個粗黑的武夫?
等到吳管家匆匆跑進來說小姐和姑爺回來了,老夫人臉上才露出笑, 讓快些把熱茶備好。
佟右妤才離開家裏三天,到一個陌生環境,雖說殷家上下都好, 可依然感覺好似過去了許久。
見到外祖母和爹爹,立即撲了上去。
沈老夫人攬着人不放:“回來就好,我可憐的魚魚啊……”
“外祖母, ”佟右妤擡起頭來,眨眨眼道:“我給你帶了個很了不得的禮物。”
“還給我帶禮物了?”老夫人看一眼殷子戬, 問她道:“怎麽個了不得?”
殷子戬逐一朝着他們見禮問安,然後一招手,讓葛兼和阿姜抱着東西上來。
給佟家的回門禮,其中這兩樣乃是特意送給沈老夫人的。
一個方形木箱,打開便見裏頭放着一尊豔麗的火紅珊瑚樹,樹杈如鹿角, 瑩潤勝玉石,富麗堂皇,光彩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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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便是一架古樸的七弦琴,琴頭處刻有一枚柳印。
殷子戬道:“這是我和魚魚的一點孝心,還望外祖母不嫌棄。”
沈老夫人起身細細看去,紅珊瑚很是漂亮,不過這架古琴……“可是柳姬琴?”
前朝柳姬,不屈風骨,她留下的琴可謂是十分有名,千金難求。
殷子戬點頭:“外祖母好眼力,正是此琴。”
沈老夫人笑呵呵道:“還是魚魚有心,這琴深得我意。”
什麽價格不菲的紅珊瑚樹,她也不稀罕。
殷子戬輕咳一聲,撇頭忍笑。
佟右妤用小指頭撓了撓臉蛋,道:“外祖母,這琴是少将軍所贈。”
紅珊瑚才是她弄的……
“……”老夫人笑容漸漸消失。
她再回頭去看紅珊瑚,一點頭一咂嘴:“極是漂亮,今晚就把它擺到我內室去。”
沈玉暮見了不免跟沈連音嘀咕:“你瞧祖母,就是待見她勝過我們兩個親孫女。”
“你也別酸唧唧了,”沈連音道:“表妹得了祖母的添妝,又給送回一座珊瑚樹,她也不是一味的只拿好處。”
“如何能這樣算?”沈玉暮很不服氣:“她這是嫁了個好人家,才能随便一出手就這等富貴,對比起大将軍府的家底,算得了什麽……”
“三妹,你再這樣想,最終只會耽誤了自己。”
沈連音已經不大想搭理她了:“從前表妹給祖母折了楓葉枝回來,你嫌棄它不值錢,可知心意二字,一來二去,祖母自然記得她好。”
“二姐,你又在替她說話?”沈玉暮疑心,她姐姐已經被佟右妤收買了。
姐妹二人隐隐要發生口角之勢,彭氏注意到了,扭頭看來:“在嘀咕什麽?”
“沒什麽,”沈玉暮挽上她的手,噘嘴道:“娘親當真要送大哥離京麽?”
提及此事,彭氏嘴角微沉,回道:“此事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他這等心性難成大事,以前就是我們替他打算得太多,玉不琢,不成器。”
沈玉暮知道攔不住了,不由氣悶:“大哥怎會看上她?”
怎麽除了她,個個都喜歡佟右妤?
彭氏不許她胡言亂語,半點學不會穩重。
那邊,佟淮笑着請殷子戬入座喝茶,沈乘陪同在一旁。
回門後他即刻就要趕赴潭州上任,佟右妤就托付給大将軍府了。
好在沈家離得近,女兒時常可以過去走動,在京城不是無親無眷。
他就這麽個閨女,唯希望她平安喜樂罷了。
“岳父大人請放心,”殷子戬伸手替他斟茶,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妻子。”
要欺負那也是他自己來。
佟淮可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輕嘆一聲道:“以前怕她太刁蠻,如今又恐她失憶後太軟弱。”
殷子戬聞言輕笑:“實則,她也不是那麽軟弱。”
起初他也以為,失憶後的她又慫又怯懦,可是逼進幾次便發現,她藏在軟糯外表下的小脾氣。
張牙舞爪的也會咬人呢。
佟淮對殷子戬的人品是信重的,沈乘也誇了大将軍府的家風。
三人喝茶論事,氣氛倒是合宜。
沈老夫人叫了佟右妤去後宅說話,她沒了娘親,一些事情當爹的不好過問,就由她這個老婆子來。
老太太主要關心房中是否和諧,唯恐殷子戬手勁兒大,不懂得憐香惜玉。
“男人都是不能縱容的,你有丁點不适,都要說出來,可不能允許他胡來。”
怎麽算是胡來呢?佟右妤思及自己飽受摧殘的雪團,細眉微蹙。
他确實在上頭留下了紅指印,可也沒有多用力捏疼了她……
老夫人已經先入為主認定了殷子戬不好,這樣人高馬大的,哪裏知道疼人。
她拿出一小罐雪膚白玉膏來,道:“這是外祖母早年得到的秘制方子,消淤鎮痛,對女子肌膚最好,你需得管住他,同時還要以防萬一,無論如何不許傷着半點。”
“外祖母對魚魚真好。”佟右妤伸手接過,點頭道:“放心吧,我遲早要壓制他的。”
老夫人樂了:“你心中有數就好。”
話說了一圈,又提到沈殊章。
老夫人道:“已經替你大表兄找到一個很不錯的書院了,就在廣陸,距離京城不算太遠。”
佟右妤聞言沉默稍許,問道:“大表兄何時出發?”
“就這兩日,與你父親一同啓程,你舅舅帶着他去求學,出城後就分道揚镳。”
佟右妤一點頭:“到時我送送他們。”
只是一起出發,廣陸和潭州不同方向,也不順路。
老夫人一搖頭道:“你還是別送了,免得尴尬,他哪還有臉面見你。”
“外祖母……”
“放心,不會有人拎不清責怪于你。”老夫人擡手制止她繼續往下說,“世人總是對女子苛責,男子闖禍有一堆緣由,全然不問問姑娘家是否無辜。”
佟右妤嘆道:“外祖母最是公允,否則我心有不安。”
“你舅母也是明事理的,她讀過那麽多書,總不能一味的護短。”老夫人倒是覺得三丫頭最糊塗,遲早要吃苦頭才能學聰明。
兩人說完,最終便是決定佟右妤不去送行了。
中午就在佟家圍了張圓桌吃飯,有外祖一家幫襯,才這般熱鬧。
佟右妤對即将離京的爹爹很是不舍,佟淮說要把吳管家留下,看着京城這個宅子,還能幫忙照應她。
佟右妤連忙搖頭:“吳管家是爹爹用順手的,跟去潭州諸多助力,留在京城反倒無用武之地了。”
潭州畢竟是個新地盤,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要留任兩三年,身邊怎麽能沒有可信之人,行事多有不便。
好說歹說,才讓佟淮把吳管家一起帶走,再另行安排個可信之人留在京城打理宅子。
這也不是難事,佟家在京城無根基無祖業,就連商鋪田莊都無。
佟淮在宥州有一些,年底都變賣處理了,手裏握着現銀,準備去潭州找點生財之道。
郡守的俸祿不算高,他要是不善經營,連累女兒受苦不說,就是想幫幫孤寡老人做好事,都有心無力。
吳管家跟随多年,自然是幫忙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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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的隔日一早,佟淮就啓程離京了,連同沈乘父子一起。
佟右妤沒去相送,未來幾年,估計是見不到爹爹和大表兄了。
對外的說法是沈殊章突發疾病,外出尋醫,順道求學。
也沒人對此深入探究,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殷子戬倒是心知肚明,虧得把沈殊章送走了,不然他非要尋個由頭把人教訓一頓不可。
這日,佟右妤收到一張宴會的邀請帖,是瑾良郡主府上送來的。
說是要給兒子宴九如承辦一個生辰會,邀請他的同窗好友們去荔山湖游玩。
不僅她收到了,殷子戬殷鳴雁皆有。
張初敏一看便笑了:“宴公子也十六了吧?”
汪婆子心有靈犀,點點頭:“是呢,十六歲不小了。”
突然給孩子大辦生辰宴,自然是想多看看年輕小輩們。
殷子戬和佟右妤成婚了,可殷鳴雁還沒定親,倒不是說帖子重點是沖着她來的。
同窗一場,瑾良郡主豈會那麽失禮,不邀請少将軍夫婦,自然是越熱鬧約好。
殷子戬手裏拿着丹藥有事要辦,推了不去。
佟右妤閑來無事,願意陪同殷鳴雁赴約,她想着林錦祝應該也會去,正好湊一塊說說話。
春日出去玩玩也好,荔山湖綠如碧玉,風景秀麗,張初敏囑咐二人早去早回。
赴宴這天,佟右妤一身鵝黃裹素春衫,和殷鳴雁的粉色衣裙站在一塊兒,亮眼又清爽。
臨走時,殷鳴雁還在跟她的墨點兒依依惜別。
墨點兒是只非常熱情的大狗,佟右妤見過一次,這會兒乍然一打照面,不免又是渾身僵硬。
“放心吧,它出不來。”殷鳴雁說道。
佟右妤害怕狗,她還沒進門,墨點兒就被約束起來了,平時不給放出來,即便帶出院子也要牽着繩索。
殷鳴雁現在對小嫂子改觀了,倒不會因此埋怨她,只是可憐自己心愛的狗狗不得自由。
佟右妤無法克服對狗的恐懼,這會兒也不能說把它放了滿地跑。
好在殷鳴雁住的知錦軒裏頭地方不算狹小,足夠一只狗狗撒野了。
兩人乘坐馬車前往荔山湖,中途就跟林家的馬車撞見了。
林錦祝立即抛棄自己的車,硬擠過來與她們一塊兒。
殷家的馬車寬敞,容納三個小姑娘倒不覺悶擠。
林錦祝話多,殷鳴雁的嘴也不愛閑着,兩人此前沒什麽交集,這會兒一說上話來,瞬間頗為投趣。
馬車駛入荔山湖畔,湖邊停着多艘擺渡船,接送各家少爺小姐到湖心島去。
趕巧得很,她們要上船,另有一輛馬車也抵達了。
車上下來的正是周戚語。
她擡頭瞥見佟右妤的瞬間,微微一怔,立即撇開臉去。
那一次,她們都得到了殷夫人相贈的禮物,周戚語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被特殊對待,殷夫人對她青眼有加。
誰知沒過多久,就傳出少将軍與佟右妤定親的消息。
彼時佟右妤都不在京城,遠在宥州,她只盼着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可不過一個年節過去,一切便大不相同了,他們不僅确确實實定了親,婚期還又趕又急,二月初就拜了天地成親!
如今佟右妤已經是少夫人了……
周戚語無法不憤恨,韻安恥笑她自作多情,她顏面盡失……
湖畔的擺渡船就剩一艘,要等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周戚語還是向佟右妤走了過去。
“少夫人,殷姑娘,林姑娘,有些日子沒見了。”
“周姑娘風采依舊。”
雙方面帶微笑見禮,一同登上小船。
船艙內不算寬敞,氣氛很是沉默。
殷鳴雁作為這場烏龍的始作俑者之一,清楚她娘會錯意才導致如此,這會兒是一聲不吭。
林錦祝不知道具體的,不過她收到‘小姐妹反目成仇’的小道消息,大抵也猜到了周戚語對少将軍的心意。
至于佟右妤,她從不認為自己是競争者,殷子戬不喜歡周姑娘,那她也不算介入者,除了有點尴尬,其他倒沒什麽。
幸好荔山湖不是很大,小船行駛不了多久,便靠岸抵達湖心島。
島上瑾良郡主安排了婢女接引,瓜果茶點早就備齊了。
四人先去拜見了郡主,遞交了生辰禮,而後才散開,等候開席。
一跟周戚語分開,林錦祝就憋不住了:“幸而今日少将軍沒來……你說她是來相看宴九如的麽?”
佟右妤一搖頭,道:“許是尋常過來散散心。”
“也對,”林錦祝将心比心:“我就不是來相看的。”
她無聊得很,有什麽熱鬧都想湊上一腳。
“宴九如是哪個?”殷鳴雁聽着她們說話,挑眉道:“我可以去看看。”
佟右妤不由一笑:“禮親王是他外祖父,壽宴上你應當見過。”
“那誰記得。”那麽多生面孔呢。
殷鳴雁是殷家軍班師回朝後才來京城的,确實有許多人不認得,林錦祝立即道:“無妨,我來帶你認個遍,你在書院應當見過的,只是不同班,臉和姓名沒對上號……”
殷鳴雁在‘地’字班,而宴九如在‘黃’字班,确實碰面不太多。
況且宴九如又不像方非哀這個皮猴,成日裏閑得四處亂竄。
林錦祝拉着殷鳴雁去認人,佟右妤自己找了個湖畔的涼亭稍坐。
殷二小姐說了,如果對方長得俊秀她就去相看,頗有點看瓜挑菜的架勢,把林錦祝樂得不行。
金葵看得啧啧稱奇,問道:“小姐,二姑娘真要與宴公子相看麽?”
如此大咧咧的挂嘴上。
佟右妤搖頭一笑:“她們說着玩的罷了。”
反正也沒其他人聽見。
剛喝完一杯茶,林錦祝忽然自己跑回來了,一把拉起佟右妤道:“你快随我來,我聽見有人多嘴多舌說你閑話,咱們去狠狠教訓她們!”
“怎麽了?”佟右妤反手拉住她:“發生了何事?”
林錦祝氣呼呼的:“那頭花圃裏,坐着幾個長舌婦,在嚼舌根呢!”
她們不知從哪聽說了佟右妤和茅彥池相看一事,那天恰是中秋,然後在燈塔旁,少将軍一把抱起了她。
衆目睽睽,許多人都瞧見了,而後茅家和沈家沒見往來,茅夫人口中說自己兒子配不上……
尚書右丞的兒子配不上郡守之女?擺明了是佟右妤嫌棄茅家門檻低,另攀高枝了吧!
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都親眼看見一般,把佟右妤說成那等嫌貧愛富之人,用詞皆是貶低。
林錦祝一臉的兇神惡煞,帶人殺了回去,卻撲了個空。
“人呢?”盯守的殷鳴雁也不見了!
佟右妤跟着四下尋找,道:“罷了,要開席了,我們先回去,免得失了禮數。”
鳴雁身邊有人跟着,料想不會如何。
年輕人的宴席,并不男女分座,瑾良郡主安排了好些丫鬟仆婦伺候着。
她只主持大局,其他不多參與,免得拘束了小輩們。
這等場合,方非哀自然也在,他自幼跟宴九如的交情好,少不得要替他成撐場面。
吟詩作賦他們不行,投壺射箭也不算擅長,罰酒一杯卻很在行,沒多久就鬧開了。
開席後沒多久,殷鳴雁也現身了。
佟右妤連忙拉住她,詢問她去了何處。
“我同人動手了,”殷鳴雁哼聲道:“她們嘴巴不幹不淨,膽敢非議我大将軍府的人,當然要給點教訓。”
“這……”
佟右妤還算了解殷鳴雁的脾氣,任性直率,當初為了給她哥哥出氣,不僅故意撞她,還在她裙子上灑了茶水……“你把她們怎麽樣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殷鳴雁道:“只是讓她們釵發淩亂,無法繼續參加宴會而已。”
佟右妤微微松一口氣,又問:“沒有打架吧?”
“沒有。”殷鳴雁眨巴着眼睛,扯頭發怎麽能算打架呢。
她可是從那幾個嘴賤的人口中逼問出緣由來了,說是茅夫人四處嚷嚷佟右妤很好,可惜沒瞧上她兒子茅彥池,扭頭就跟殷子戬定親了。
自然人人都知道少将軍好,儀表堂堂,前程似錦,不是區區一個茅彥池能比的。
只不過兩個俊秀兒郎被佟右妤挑挑揀揀,難免讓人對她的感觀很不好。
“竟是茅夫人?”佟右妤眉頭一蹙。
林錦祝撇嘴道:“京城多少相看沒成的人家,偏就他們小家子氣!呸!”
佟右妤卻覺得他們太過大膽了些。
旁人不知茅彥池為何被殷子戬打斷了腿,她卻知道,茅家自己捂着秘密也心知肚明。
他們哪敢聲張,一旦被捅出去可沒法收場。
如今明知她已經嫁入大将軍府,還非要招惹麽?他們之前可沒有過多接觸,更談不上結怨……
按理來說,應該是恨不能讓殷子戬徹底忘記他們的存在才是。
佟右妤道:“此事回去再說。”
背後是怎麽個緣由,查一下便知。
流言蜚語捕風捉影,往往是越想要捂嘴,私底下傳得越歡。
為了趁早遏制此事,兩人吃完席沒有久留,很快告辭離去。
回到家裏,立即便告知了長輩。
張初敏是事後才知殷子戬打了茅彥池的緣由,這會兒聽了佟右妤的分析,也覺得他們不會那麽蠢才是。
明知大将軍府招惹不起,且握有把柄,非要來沾染?
怕不是背後另有其人在鼓動?
及至晚間,殷子戬從外頭回來,也已經聽說了此事。
不管是不是姓茅的在搞鬼,他都不介意把他們家的醜事捅出去。
殷子戬徑自步入內室,褪下外袍。
聽聞淨室那邊有動靜,便見流喜提着一桶熱水準備入內。
“少将軍,”流喜躬身道:“少夫人在裏頭沐浴呢。”
“把水給我。”
殷子戬伸手接過,轉身推門往裏走。
不多時,裏頭伺候的金葵就被趕出來了。
兩個丫鬟面面相觑,回到內室鋪床疊被,也不讓其餘人靠近淨室。
氣候漸暖,佟右妤白日沒能洗頭,便選擇晚上洗,也不怕着涼。
待會兒絞幹了發絲,正好幹爽入睡。
金葵幫她洗完了頭發,補一桶熱水入內,正好泡澡。
誰知眼角餘光瞥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施施然走進來,吓得她驚叫一聲。摔入桶裏。
佟右妤頓時很是狼狽,眼睛被水花糊得睜不開,不過方才那一瞬間,已經發現了來人是殷子戬那厮。
“你進來做什麽?”她把自己縮在水裏吐泡泡,小臉戒備。
殷子戬不答,一手提着熱水,替她加上,另一手,解了自己的衣帶。
“你說我進來幹什麽?”他嘴上反問,緩緩垂下的黑眸裏透着幽幽暗紫色。
佟右妤與他四目相對,仿佛被他的視線釘在原處。
她稍稍一眨眼,目光順着那緊實的腰腹下移,粗i壯的蛇首在她注目下宛如活物,腦袋一點一點的擡起頭……
佟右妤瞬間瞳孔一縮,唇i瓣微顫:“你走,你走……”
“這就吓到了?”殷子戬擰眉輕嗤:“佟右妤,你這個膽小鬼。”
他本想狠狠吓哭她,可當真看到她害怕,心裏又萬分不舒服了。
佟右妤背過身不看他,氣呼呼道:“你膽子大,你四處作惡!”
每天早上,鴨蛋那麽圓的東西怼着她,充滿威脅,當她不知道麽!
殷子戬這家夥滿肚子壞水,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某人大長腿一邁,就跨進了浴桶。
殷子戬今天就是來作惡的,他沒有可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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