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讨債 “殷子戬,你讨厭我麽?”
第32章 讨債 “殷子戬,你讨厭我麽?”
原本又深又寬的浴桶, 突然塞進一個肩寬腿長之人,立即變得狹小起來。
佟右妤深受其害,縮手縮腳,也難以避免肢體觸碰。
他長臂一撈, 就把她捉了過去, 攏在懷中。
黑白二色在水底糾纏, 佟右妤的膚色在他襯托下, 白到發光。
殷子戬下意識放輕了力道,他以前從來不知,一個人的肌理能軟滑成這般。
“你不是說不怕我麽, 佟右妤?”他在她耳邊低語。
之前殷子戬巴不得她害怕,就想看她吓壞的慫樣。
可是此時此刻,忽然又反悔了, 不允許她真的害怕退縮。
佟右妤背對着被他禁锢,鉗住了腰i肢還不夠,大掌又往上攀去。
她一拍水面, 濺起水花在他臉上,沒好氣道:“我是不怕你,你以蠻力欺人, 勝之不……武!”
沉甸甸的雪團被攏在手心,差點沒揉化了, 她頓時抿住小嘴,不敢輕易開口,生怕某些難以自抑的音節洩出。
殷子戬尤嫌不夠,抓了她的手來,觸碰他身上的牙印,不斷的提醒她:“這是你咬的。”
到處濕漉漉的, 佟右妤的指尖也顧不上那牙印,只知道他鼓實的胸膛,心跳聲如雷震耳。
她回頭望他,他眉目俊朗,眼神幽深,分明情動……
正張嘴欲言,殷子戬已經抓着她的手四處游移,順着他緊實的腰腹向下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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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右妤一雙葡萄眼都瞪圓了,也無法收回自己的手來,實在氣不過,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這個可惡的家夥!
……
…………
佟右妤被抱出淨室的時候,裏面已是一片狼藉,浴桶漫出的水蜿蜒一地。
她被層層包裹着送進床榻,殷子戬還不放過她。
佟右妤如同一只煮熟的小蝦米,通體泛紅,粉粉的臉頰是被熱水浸泡的,小鼻頭是紅色,嫣紅的雙唇更加豔麗。
還別說她微顫的雙手,勞作過度,掌心磨紅了一片。
一開口,細細的嗓音帶着點鼻音:“我困了……”
殷子戬眯眼:“我伺候魚魚一場,你便過河拆橋?”
“你那算什麽伺候?”佟右妤水潤潤的眼眸怒目而視,“還有,不準叫我魚魚……”
她可沒讓他用嘴把她吃一遍!
從頭到腳,就連……
佟右妤把腦袋鑽進被窩,将自己埋了起來。
她的手也慘遭折磨,反複觸碰他醜醜的大肉瘤,已經不想要了。
殷子戬見她寧願做個縮頭烏龜也不肯出來面對自己,不由沉默。
低頭審視随身物件,他并非沒有常識,以前在軍營的時候不是沒瞧見其他人如何,都說越大越好,男子皆以此為傲。
現在不禁對這個說法産生了懷疑。
方才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只是不得其法,佟右妤随時能哭給他看……
倘若要見血收場,那還有什麽意思?
殷子戬略坐了坐,冷靜下來後披上衣裳去書房。
連夜把葛兼給喚來了。
葛兼一進門,便見他的主子眉頭緊鎖,一張臉又黑又沉,看着火氣不小。
“少将軍,發生了何事?”
殷子戬擡眸看他,葛兼跟随他多年,去過軍營上過沙場,嘴巴牢靠。
葛兼看他如此審視自己,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不由肅靜以待。
“沒什麽大事。”
殷子戬淡淡吩咐,讓葛兼去搜羅一些房中術秘戲圖回來。
他以前對此不敢興趣,卻也在軍營收繳過一些将士偷藏起來的本子。
沉溺聲色,動搖軍心,皆不允許。
不過這會兒他已經成婚,況且也不是在軍營裏,所以可行。
葛兼聽完,嚴肅的神情先是微愕,繼而古怪起來,最終恍然大悟:少将軍這是欲求不滿,難怪臉色這般難看。
葛兼年長幾歲,早已成家,也算是過來人了。
雖說新婚燕爾,但并非人人都能如魚得水,尤其是少夫人年紀尚小……凡事都需要多學習才是。
他輕笑着一拱手,道:“葛兼定不負少将軍所托。”
殷子戬點頭,又道:“別讓阿姜那個大漏勺聽見。”
阿姜的忠誠毋庸置疑,軍機命令守口如瓶,只是在面對大将軍和夫人盤問時,事事容易說漏嘴。
“少将軍放心,必不讓旁人知情!”葛兼滿口保證,擲地有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領了什麽秘密任務。
“嗯,你去吧。”
********
殷老太君的身子徹底大好了,禦醫接連撤出了大将軍府。
都忍不住嘀咕,之前那樣病重,突然就好了,似乎真是沖喜的功勞。
總歸康健就行,家中老人大安,阖府上下才寧和。
老太君的精神頭好了,便說要把她娘家的侄孫女接到京城來,陪陪自己,還能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隔了兩代人本不那麽親厚,但因為老太君一直住在靖陽,娘家也是靖陽的,這麽多年從未斷絕往來,倒是頗為密切。
她要給侄孫女做主婚事,張初敏哪能阻止,立即表示收拾一個院落出來,給表姑娘住着。
如今家裏也沒多少人,婚禮之後大伯三叔一家都回去了,最終留下三叔的兒子殷會卿在京城求學,便是進了隐山書院。
再多來個小輩,也是平添熱鬧。
佟右妤到宜懷院請安,張初敏聽說她之前有去淩雲寺上香拜佛,如今老太君大好了,理應去還願一趟。
她道:“瞧着這兩日天氣晴好,你覺得能去麽?若是不成,往後推兩天也無妨,別累着自己了。”
她總是關心自己別累着,佟右妤有些不好意思:“有求有應必須還,這都是應該的,況且去淩雲寺沒多遠,豈會累着?”
她哪有那樣嬌弱。
“不急,有心便好。”張初敏輕拍她的手背,“讓無恙陪着你去。”
佟右妤聞言,抿唇道:“他有事在身,不如娘親與我同去。”
她不想和殷子戬一起,實在不行,換成鳴雁也可以。
殷鳴雁恰好在宜懷院窩着,立即便纏了上來:“哥哥沒空,娘親,我也想去淩雲寺玩。”
“不成,你昨天不是才帶着墨點兒出府了?”張初敏有心讓新婚的兩人出去玩,道:“無恙又不上朝,能有多少事?”
“那怎麽能一樣?”殷鳴雁輕哼一聲。
佟右妤笑道:“就讓鳴雁和我們一起好了,也算為老太君盡一份心。”
張初敏聽了,搖頭一嘆息:“你不嫌她煩就好。”
“我現在可乖巧了,怎麽會煩?”殷鳴雁頓時不服氣。
眼看着他們不是二人同去,張初敏索性随行一起,權當散散心了。
一行人要去淩雲寺上香,攜帶了不少東西。
殷鳴雁聽說淩雲寺的山石高聳,又有挺拔松柏,淩晨看日出最是絕妙,便嚷嚷着要在山上留宿一夜。
淩雲寺的日出光景,是有人作過畫的,張初敏也有耳聞,索性依了她。
就在淩雲寺待一晚上,隔日再下山。
馬車分作兩輛,張初敏和殷鳴雁坐一塊,佟右妤只能與殷子戬同車了。
他這兩天白日外出,沒想到……
“我還以為你沒空去淩雲寺了呢。”
殷子戬瞥一眼她嫩生生的小臉,道:“魚魚這是想躲着我?”
他故意喚她乳名,果然,她立即像個炸毛的小貓,豎起小眉頭:“我說了不許叫我魚魚。”
“我為何叫不得?”殷子戬擡了擡下巴,道:“以後都那樣叫你。”
“殷子戬!”
“我也允許你連名帶姓的喚我。”他一臉的格外開恩。
氣得佟右妤一路都不想搭理這人了,自從學會無賴那一招,就越發的厚顏無恥了,在她面前毫無下限。
殷子戬卻說起茅家的事,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我此前沒揭發他們,還當我樂意幫忙遮掩呢,只不過是在等那個丫鬟臨盆罷了。”
“什麽?”佟右妤一驚:“養着山莊的那個丫鬟?現在如何了?”
“已經生了。”這麽幾個月過去,給茅家誕下私生子。
“她沒事吧?”她記得他說過,茅家企圖去母留子。
一旦弄死了丫鬟,随便一個名目就能将奶娃娃抱回家。
即便暫時要避人耳目,養個幾年再帶回去也一樣,終歸都能認祖歸宗。
殷子戬道:“我派人密切留意着,在他們想動手弄死丫鬟時,把人救下來。”
若非如此,只怕丫鬟為了腹中胎兒考慮,也不會出面當證人。
她估計心裏還奢想自己能母憑子貴當上姨娘。
只有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美夢方能清醒,從而幫忙指證茅彥池。
當然,殷子戬特意這麽等着,并不全然因為無法收集罪證,那丫鬟扮做小厮去伴讀,見過她的人肯定不止一兩個。
他之所以耐心十足,一來孕婦需要好生待産,二來給茅家多安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
如此一來,尚書右丞也會被兒子牽連,一撸到底。
佟右妤不禁默然,想那日茅夫人滿面笑意,茅彥池也算得上一表人才,誰知竟然如此狠心。
兒子犯錯不及時悔悟,還要一錯再錯,企圖以丫鬟的性命來填補。
這樣的人家,想必從上到下都爛了,尚書右丞如何還能做官員?
殷子戬又淡淡抛出了一句:“敗壞你名聲的并非茅家。”
她一愣,扭頭看去:“不是他們?”
那還有誰拿着中秋夜的事情來說?
佟右妤細眉微蹙,搜索着腦中的可疑人選,殷子戬抿直了薄唇,道:“是周戚語。”
“這……”佟右妤很是詫異,她們并無交集,無冤無仇。
只除了一點:“她鐘情于你,所以遷怒于我?心懷憤恨?”
“都是鳴雁惹的禍。”殷子戬有時候真想把妹妹揍一頓。
一場烏龍,贈了古畫做見面禮,幸而不曾允諾過任何,否則豈不是戲耍了人家一般,那幅畫當天也落水毀了。
佟右妤自認無辜,殷子戬也覺得他什麽都沒做,這個鍋只能給殷鳴雁和張初敏背着了。
他道:“我會讓娘親出面解決,此事你就別管了。”
佟右妤也不想蹚渾水,只道:“她若只是一時氣不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十四歲,傳揚出去影響她說親。”
“你是忘記她家中争鬥了?”殷子戬似笑非笑:“十四歲就懂得栽贓陷害安排替罪羊了,此事若非我特意去查,只會叫茅家背了全部。”
茅家自己就不是好東西,也不會有人覺得它冤枉,而周戚語完美隐身。
他這麽一說,佟右妤不禁頓了頓,以周戚語的心智,确實完勝同齡人了。
小姑娘并非不會生出惡意,她不止敢想,還敢做,将它實施出來了……
“由娘親出面說開了也好,一開始是她會錯意的。”佟右妤說着又瞪了殷子戬一眼:“那時我要送孤本給你,你偏要奪走我的香包,還堂而皇之挂上,才惹來這諸多事端。”
殷子戬可不認她這個說法,面無表情的一挑眼皮,道:“我自己的佩劍,愛挂什麽就挂什麽,誰管得着我。”
“……”
到了淩雲寺,春意正濃,群芳鬥豔,張初敏看上一眼便覺心曠神怡。
她挽着佟右妤的小手上山,先去跟小沙彌說明來意。
待他們準備一番,才香火供奉,虔誠跪拜,酬謝神明的恩澤。
既然來了一趟,少不得再添一回香油錢。
佟右妤再替外祖母求一道護身符,回去後就派人送到沈家。
上過香,小沙彌領着幾位香客去廂房休息。
淩雲寺分了左右禪院,男女一左一右,隔了段不短的距離。
殷子戬帶着阿姜去了左廂房,佟右妤幾人去往右邊。
到了這裏自然是主仆一屋,寺廟不是客棧,沒有太多空屋安排給婢女小厮。
佟右妤倒沒什麽,廂房簡陋,但還算幹淨。
殷鳴雁就有點後悔了,淩雲寺距離京城不算遠,幾乎大部分香客是上午來下午歸,甚少留宿。
因此僧院不是很多,大多也空着,她都看到屋角好大一只蜘蛛了!
若非她鬧着要看日出,也不必住在這裏。
不過來都來了,就待着吧。
中午在淩雲寺用了齋飯,簡樸不沾葷腥,多見青菜豆腐,味道不如秋水臺的美味,卻也還不錯。
張初敏笑說正好清清腸道,讓殷鳴雁不許抱怨。
飯後張初敏回房歇着,佟右妤三人去後山看了看凋謝的臘梅,有的都結籽了。
看了一圈,殷鳴雁興致勃勃的帶着他們,去明早看日出的山石處踩點。
爬上去也沒多高,巨大的一塊石頭立于山巅,人站在上面視野開闊,一覽衆山小。
“便是這裏了,今晚需得早些歇息,天黑趁夜上山,才能趕上旭日東升的那一瞬間。”
日出日落皆是波瀾壯闊的美,慣來是詩人畫家愛描繪的題材之一。
殷鳴雁眺望着遠處,道:“回去後我也畫上一幅,送去給元夫子點評。”
“那你真是自信。”殷子戬在一旁涼涼潑冷水。
“哥哥是瞧不起我麽?”殷鳴雁哼了一聲,道:“琴棋書畫,我的畫還算不錯的,只比周戚語差那麽一點吧。”
佟右妤見她正在興頭上,不由笑道:“不論如何,你畫給元夫子看,他定然不吝點評。夜露寒涼,明早別忘了披上鬥篷。”
“還是小嫂子好,”殷鳴雁朝她摟了上來,嘀咕道:“我真後悔以前為了我哥欺負你,我替他辦事他還不領情!”
“你只是在添亂。”殷子戬瞥了佟右妤一眼,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
“……”佟右妤一聽到報仇二字難免微微一僵,想到了他的‘以牙還牙’,實在是……叫她羞恥又無力……
攬着她的殷鳴雁察覺到了,擡起頭來:“哥哥成親了還要找小嫂子尋仇?”
殷子戬把佟右妤細微的反應盡收眼底,不知怎的胸腔充斥着愉悅意味。
他輕笑道:“我們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殷鳴雁來回瞅着他們,高高崛起嘴巴:“現在就嫌棄我多管閑事了,忘記那天下雨我替你們打掩護的功勞了?”
當真是過河拆橋,人心不古啊!
佟右妤拍拍殷鳴雁的手背,道:“若有需要,我定會尋你幫忙的。”
“那你要記得找我,給我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好。”
及至入夜,佟右妤和金葵早早便歇下了。
寅時六刻起來梳洗,喝杯熱茶就走。
佟右妤從沒有這個點起來過,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滿臉愛困的模樣。
金葵看了覺得好笑:“小姐若是不愛看日出,何必陪着二姑娘胡鬧。”
佟右妤搖搖頭,咕哝道:“來都來了,難得一次……”
她洗過臉稍微能睜開眼了,一手接過金葵遞上來的熱茶,一手撐在窗臺上,忽然指尖一痛。
佟右妤扭頭看去,才發現她不慎觸碰到一只蜘蛛,它咬了她一口!
“啊!”她驚叫着甩開手,花容失色。
蹦跶起來的同時,茶杯也落地摔成碎片。
“小姐!”金葵也看到了那只蜘蛛,連忙拿起繡花鞋朝它打去。
‘啪啪’連着幾下,直到把它打死了打扁了,才緩緩停下來。
再去查看佟右妤的手,指尖一個紅點,已經迅速腫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把隔壁廂房的殷鳴雁給引來了。
“時辰尚早,不着急,你們不必匆匆忙忙的。”她還以為金葵不慎碎了杯碗。
金葵這會兒着急得很:“二姑娘,我們小姐剛被蜘蛛咬傷了!毛絨絨的一只黑蜘蛛!”
“什麽?”殷鳴雁一驚,快步上前查看。
佟右妤十指如蔥,又白又嫩,此時左手的中指腫大了一塊,眼色還是暗沉的豬肝紅!
殷鳴雁吸了一口氣,道:“它看着有毒啊!”
她立即回頭,叫婢女去通知她哥,順便讓人問小和尚有沒有大夫。
婢女跑得飛快,只是這個時間點,天都沒亮,到處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基本都在入睡呢。
佟右妤的手指起初是疼痛,後來逐漸變麻了,不僅如此,她還感覺頭暈……
“它的毒性是不是很大……”她不認識蜘蛛,也不曾被咬過。
淩雲寺位于深山,什麽毒蟲蛇鼠都正常。
“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金葵攙扶着她坐下。
佟右妤感覺不太舒服,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慌驚懼。
殷子戬來得非常快,他本就已經起身,聽聞婢女的禀報即刻趕來。
有他在殷鳴雁可算找着主心骨了,把那只死掉的蜘蛛給他看。
殷子戬皺着眉,道:“确實有毒。”
他二話不說,把她的指尖塞進口中,用力吮吸出毒血。
光是動嘴還不夠,還用手去掐去擠,力道之大,佟右妤痛呼出聲,淚花都快冒出來了。
“哥哥……”殷鳴雁一驚,怕他也跟着中毒了。
殷子戬沒理會她,兩眼看着佟右妤,道:“忍着。”
他吸了好幾口,吐掉毒血,再用茶水漱口。
一把将人抱在懷裏,站起身道:“金葵,把她的鬥篷取來,我先帶她去看大夫。”
聽着這個毒耽誤不得,金葵別無二話,馬上照辦。
這樣吵吵鬧鬧的,張初敏那邊自然睡不下去,讓汪婆子過來問了問,不是說要去看日出麽,怎的還沒走。
便見少将軍懷裏抱着少夫人步伐匆匆,飛快往外而去。
留下後頭的殷鳴雁和金葵,給她解釋一二。
佟右妤被捂在殷子戬懷裏,裹着鬥篷,風吹不進,耳朵緊貼在他胸膛上,心跳聲像是在敲鼓,撲通,撲通。
殷子戬一路抱着她出了寺門下臺階,步伐穩穩當當,且速度飛快。
到了底下牽過馬來,一舉将她送上馬背,自己緊随其後,抱着她往山下奔去。
“駕!”
佟右妤聽着他氣息平穩,半點不帶喘的,不禁感嘆他的好體格。
換做她來,即便兩手空空跑一陣子,就要氣喘籲籲了。
“還有意識麽?”殷子戬問道,怕她暈過去。
佟右妤點點頭,點完覺得他看不到,出聲道:“我暫時沒事。”
只是腦袋暈眩,隐隐有點想幹嘔……
“那麽大個蜘蛛,你也能被咬到,”殷子戬擰着眉心:“不知道躲開麽?”
佟右妤聽他語氣不好,張了張小嘴:“那麽黑,我不過随手一搭,誰知就有蜘蛛了……”
她頓了頓,小聲道:“這裏回京說近不近,若是不能及時解毒,我會不會被毒死?”
意外總是來得突然,她從未想過有這麽一天。
“閉嘴!”殷子戬咬牙道:“我沒讓你死,誰敢叫你死?”
“你是閻羅王麽?”還管人生死。
“我是你夫君!”
他神色冷冽,語氣也不好,黑沉沉的膚色更是像來索命讨債的惡鬼。
佟右妤卻不怕他,窩在他懷裏,仰着小臉細細打量。
突然懷疑,他娶她真是為了報複麽?這會兒的神狀怎麽看都是着急……
“殷子戬,你讨厭我麽?”
“當然。”他毫不遲疑。
“……”佟右妤捂住胸口,罷了,當她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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