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乖乖受着
第36章 “乖乖受着。” “五天太久了,改成三……
佟右妤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伏在他肩頭花枝亂顫,口中嗚嗚咽咽的。
她以為自己能掌握主動權,但實際上,就她這點分量, 殷子戬實在沒放在眼裏, 單手便足以托起。
“魚魚……”
“住口……你不要叫我……”她攀着他結實的臂膀, 淚眼汪汪。
“沒有受傷, 你哭什麽?嬌氣包……”
殷子戬的眼神黑黑沉沉,嗓子也是十足低啞:“你全部吃進去了。”
佟右妤聽不得這些話,慌忙拿手去捂他的嘴。
可是堵住了這個又有什麽用?
殷子戬在發現她能承受之後, 就有些失控了——
一晌貪歡。
隔日佟右妤都沒能爬起來。
上午殷鳴雁興沖沖的過來,想與她一起商議出遠門該帶些什麽行李,來到鷺翎園撲了個空。
流喜說少夫人還在睡覺, 不宜打擾。
昨晚那動靜鬧到深夜,自然該好好睡一覺,哪像今早, 少将軍起來練武精神抖擻,意氣風發,這對比簡直令人唏噓。
佟右妤臨近午時才起身, 眼皮浮腫,腰i肢酸軟, 兩i腿還隐隐的打顫。
金葵給她更衣時,瞧見不少痕跡,尤其是腰側,都要被少将軍的大掌給掐青了,好不可憐。
“小姐要讓少将軍悠着點才是。”
“他就是個蠻橫武夫!”佟右妤已經開始後悔了。
由她來開始,殷子戬來結束, 可是這人厮纏不休,壓根不肯停止!
大有一天回本的架勢……
長此以往,她肯定要吃虧。
午膳是佟右妤自己用的,殷子戬進宮去了,要跟貴妃和四皇子說一聲,潭州之行,他走後需得多留心皇後的動向。
還得注意陛下服用丹藥的次數,切莫貪多了,謹防不測。
好在這丹藥都是禦醫看過的,那老神棍也沒膽子往裏頭胡亂加東西,動辄就是要命的死罪。
這些事殷子戬提個醒就好,貴妃和四皇子心中有數,知道要怎麽做。
佟右妤吃完飯就躺了回去,整個人又軟又懶,全然不想出門了。
倒不是她嬌氣,都怪昨晚被折騰得太狠了。
這會兒不禁懷疑,五天一次是否合理,早知就說七日了。
昨夜殷子戬失控,大有把她弄散架的架勢。
滋滋水聲不絕于耳,眼前是不斷跳躍晃動的大雪球,又軟又彈,再一個是她身上散發的幽香,以及掌中的細膩柔軟……每一樣都在極力刺激他,包圍他的五感。
人非草木,他無法不動容。
更別提他被容納的巨獸……那一刻,殷子戬只想狠狠地搗死她!
以他的氣力,佟右妤自然承受不住,中午歇了一覺,才勉強恢複過來。
醒來後便換了衣裳出門,約了林錦祝到摘星樓聽先生說書。
林錦祝準時抵達,笑容依舊,只是眼角眉梢略有幾分不同。
佟右妤打量她神色,笑問道:“這是怎麽了?”
林錦祝就是藏不住事兒的性子,拿話一問,立即便嘴角一撇,倒豆子一樣叽裏呱啦往外吐。
“魚魚,我攤上倒黴事兒了!”
這才短短幾天沒見,林錦祝的親事就被定下了,定親對象還是那個她極為瞧不上的纨绔世子方非哀!
摘星樓的雅間裏,佟右妤拉着她坐下,忍不住皺眉:“怎會如此?”
林錦祝掏出手帕握手上,防止自己情緒崩潰哭出聲來,氣道:“我真是恨不能殺了他!”
就在前日,她參加了一個春日花宴,方非哀那幾個閑得很的人也去了。
去便罷了,在京城遇見他們的次數還算少麽?偏偏這回,他們不知被誰撺掇的,竟敢白日飲酒!
常言道,喝酒誤事,便是不誤事也容易闖禍。
其他人沒怎麽的,就方非哀這個天殺的,他吐了!沒吐到別處,吐在了林錦祝的衣擺上!
“酒臭味熏天,你知道有多惡心麽!”
林錦祝真的想哭,更過分的是事後,她換了衣裳匆忙離場,回家洗刷掉自己一層皮,外頭提親的人就到了。
恭靖侯府請了媒婆過來,說要讓混小子負責,兩家好上加好。
當時要不是奶娘攔着,她就到院子裏找個掃帚把人給打出去了!
林家沒答應,說要問問閨女的意見,林錦祝自然是不會同意,只管讓人把恭靖侯府的通通趕出去。
誰知第二日,侯夫人親自帶着世子登門了。
方非哀往林家二老跟前一跪,罵自己混賬惹禍,既然把口水沾上了林錦祝,那他就負責迎娶。
林錦祝聽完臉都綠了,什麽口水?他這張狗嘴會不會說話!
她死活不同意,起初爹娘還左右為難,但是被侯夫人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番,竟是松嘴答應了。
方非哀這孩子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本性不壞,雖說跳脫了些,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家世擺在那裏,靠着祖輩蔭蔽做個富貴閑人也不錯。
多得是高門子弟年輕時候不懂事,四下胡鬧,方非哀不曾闖下多嚴重的禍事,以後收收心,焉知沒有一番作為?
最妙的還是知根知底,長得也不差,況且他吐了閨女一身,總該有所表示?林家父母是這樣想的。
長輩們考慮的,或者就是一個安定的婚姻,殷實的家底,來日便能順風順水的過日子。
林錦祝卻是無法接受,她沒少和方非哀吵架,屬實是瞧不上這個人!
“我如今的滋味,就跟被迫嫁給村口二流子一樣!”
佟右妤聽完略一沉默:“方世子……或許比村口二流子稍稍好一些?”
“能好多少?反正我不喜歡他!我看不起他!”林錦祝也不裝了,什麽厲害的話都想說。
“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佟右妤問道:“你若非常抵觸,還怎麽成親過日子?”
林錦祝當即一拍桌子,道:“我非要攪得他家宅不寧不可!”
“要真這樣,可就和恭靖侯府結仇了。”佟右妤搖搖頭:“還要搭上自己。”
“結仇就結仇!我才不怕他!”
林錦祝正在氣頭上,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佟右妤略一猶豫,把身邊婢女都遣散出去,獨留下她們兩人在雅間內。
“我之前也是跟你一般想法,左不過是成親生子,怕什麽呢,只要家庭好,過得省心,比什麽都重要……”
“對啊,”林錦祝點點頭,然後狐疑望着她:“然後你現在改變想法了?”
佟右妤抿唇一點頭:“确實有點變化……夫妻關系,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緊密……”
她欲言又止。
該怎麽跟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解釋呢?人與人之間能親密接觸到那種地步,唇舌糾纏唾液交融都是輕的……
還有……思及昨晚的激蕩,佟右妤的小心髒依然難以平息,殷子戬摟着她的腰不知疲倦往裏怼……
誰還能說嫁誰都無所謂的?要是換一個男子來跟她做這種事情?
佟右妤不願做這種假設,她內心抵觸,雖然不喜歡殷子戬吧,但寧願是他來。
“魚魚,你的臉紅了哦……”林錦祝眨巴着眼睛。
看她支支吾吾,說着說着就小臉蛋通紅,怎麽都有些古怪。
佟右妤輕咳一聲:“總之,夫君的人選還挺重要的,若是你非常厭惡的家夥,你必然會覺得痛苦。”
“這就是你過來人的經驗麽?”林錦祝湊到她跟前,好奇問道:“人人都稱贊少将軍好,英武不凡,你嫁給他感受如何?”
“我……”佟右妤一時被問住了,嘆了口氣道:“凡事哪有十全十美,我自然有我的痛苦。”
“比如說……?”
“比如說就寝時,”佟右妤壓低聲音道:“你要和夫君一塊睡覺的。”
“你是說圓房麽?”林錦祝可不像她失憶了萬事不知。
佟右妤噎了一下下:“你知道就好。”
林錦祝揪起眉頭,摸着下巴道:“這确實是個問題……”
她那樣讨厭方非哀,還怎麽跟他睡覺啊,定然很是痛苦了。
正琢磨着,她忽然扭頭看向佟右妤:“不對啊魚魚,你和少将軍睡覺很痛苦麽?”
殷子戬就是長得黑了點,但面貌俊朗,個子又格外挺拔,多少大姑娘小媳婦中意這種呢。
便是喜歡白淨斯文那一類的,對上少将軍這種,只能說不合喜好,但不至于到‘痛苦’的程度?
“我……”佟右妤答不上來了,只道:“他性子惡劣,總是給我苦頭吃。”
她這樣說可沒冤枉人,明知她承受不住,還又快又急的折騰,全然不顧她的死活。
天知道她今早有多處不适,就連胸前這對,搖晃亂跳了半個晚上,也是又脹又疼……
皆是不能對外人言的苦,偏偏這往後的日子那麽長,他根本不可能放過她……
林錦祝一知半解的,自然是站在好友這邊,氣道:“沒想到少将軍竟是這種人!虧得我之前還高看他一眼!”
“嗯!”佟右妤一點頭。
又談論了一些恭靖侯府的事,佟右妤讓她好生考慮終身大事,可惜自己是不能在一旁參謀了,她即将離京。
希望不久後回京,能聽到好消息。
林錦祝得知她的行程,倒沒有傷懷的情緒,反而很是高興:“夫子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有機會出遠門,可是件好事!”
大墉朝的女子能去學堂,已經很了不得了,至于雲游山河走遍四方,對姑娘家來說不太安全。
要麽是跟随父兄出行,或是出嫁後跟着丈夫,要麽就是有要事趕路時使銀錢給镖局護送。
總而言之,女子要上路不大容易。
喝完茶,兩人就散了,佟右妤沒有回大将軍府,馬車徑自去了沈家。
這會兒時辰尚早,未到飯點。
她要留下陪着外祖母吃個晚飯,多點說話的時間。
佟右妤這一去,就待了兩個時辰,直到入夜。
還是沈老夫人看夜深了,馬車走在街上怕不太安全,才催着她回去。
佟右妤作別了親友,即刻可以啓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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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這日,天氣晴好。
殷鳴雁很是雀躍,到底沒讓她獨自一輛馬車帶着。
此次出現就兩輛馬車,佟右妤和殷子戬兄妹坐一個,身後是行李和婢女。
葛兼被留在京城辦事,殷子戬帶上了阿姜,騎馬在跟前開道。
還有他自己的坐騎也沒落下,必要時候會在馬背上跑一跑。
明面上出行從簡,跟着去的人沒幾個。
但實際上,殷玄赫安排了一隊二十人的精兵跟随,個個以一當十。
他們僞裝成普通商人,不遠不近的跟着,分散在四周。
若無必要,這隊人不會現身,若有必要……想必就是皇後發現不對,動了殺機的時刻。
到那時,精兵哪還有隐藏的道理。
殷子戬心裏有數,也沒跟佟右妤細說,而殷鳴雁就更是啥也不知道,只管樂呵呵的欣賞沿途風景。
然而出城之後,沿着官道一路前行,車窗外的視野從田野風光漸漸換成蔥郁樹木,青山傍道,沒多久殷鳴雁就看膩了。
殷子戬看她哈欠連天,不由冷哼:“現在知道旅途乏味了?”
“才沒有,”殷鳴雁立即否認,道:“只是馬車走得慢,這得多久才能抵達城鎮呢?”
“游山玩水,不必操之過急。”
殷子戬猜想,他一離京東宮那邊就會察覺到,倘若一路疾行直奔目的地,怕不是要露出馬腳來了。
他們假裝是去潭州,實際上真正目的地是壟化,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城鎮,在大墉的廣闊山河中顯得平平無奇。
仙師便出自于這裏。
仙師道號聚真,自诩一心向道,只為求真。
據他自己所說,天資愚鈍,其他能力皆不顯,唯有煉丹一道參悟在心,師父已将衣缽傳授與他。
他師承的道觀就在壟化,隐于山野,但師叔伯們個個長壽,就連他的師父,都一百五十歲才羽化登仙。
此事不論真假,陛下應該都曾派人去探訪過。
殷子戬若是大大咧咧的往壟化去,那就太打眼了,他不希望皇後留意到,陛下那邊也不能惹來懷疑。
他決定先到相反的方向去轉一圈,那便是饒慶。
莫約三日腳程,馬車抵達了饒慶。
佟右妤手裏捧着一本游記,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就在裏頭看到了饒慶。
她道:“饒慶有饒河,聽說魚兒肥美,沿河兩岸皆是做魚的行家。”
“那我們豈不是應該去嘗嘗?”殷鳴雁立即催促:“快走快走。”
出行從簡,昨天在驿站歇腳,那裏的吃食不怎麽樣,唯能填飽肚子罷了。
她這會兒聽着肥魚可吃,一下就饞了。
殷子戬道:“就去饒河。”
饒河橫穿了饒慶,沿着河畔的街道很是熱鬧,阿姜騎馬慢行,随意挑了一處看上去食客衆多的酒樓停下。
“少爺少夫人,此處可好?”
殷子戬掀起馬車簾子一看,匾額上三個燙金的飄香樓,點頭道:“就這吧。”他先行跳下車,回身來接殷鳴雁和佟右妤。
坐了三天馬車,難得能下來疏散腿腳,殷鳴雁簡直想蹦上幾下,礙于在外頭,收斂了許多。
佟右妤不覺得多憋悶,不過看這河畔風光,景色秀麗,也覺心情不錯。
她撐着殷子戬的手下來,立即撒開,全程兩人無對視。
一行人進了飄香樓,絲毫不知,已然落入二樓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眼中。
王志遠生得膀大腰圓,滿肚肥腸,生平沒有旁的愛好,就是喝喝茶聽聽小曲。
這會兒臨河吹風喝酒,竟讓他遇到一個巧笑嫣然的大美人,那玲珑身段,隔老遠都能瞧見。
他即刻朝着酒樓管事的一招手,問道:“底下那馬車誰啊,面生得很。”
管事的連忙往下看去,普通的馬車,沒有家徽印記的,誰能看出是哪家。
“王公子,許是從外地來的,路過饒慶?”
“咱們這兒不在主幹道上,能路過的也不多。”王志遠手裏搖着折扇,呵呵笑道:“你去打聽打聽。”
在這饒慶城裏,沒人不識王志遠,王家被稱之為土霸‘王’,乃是皇後娘娘的母族。
管事的自然捧着他,這會兒聽出他話裏話外的興趣,哪敢怠慢,立即着小二去點菜打聽。
尤其是那個黑黑的大高個,頗有氣勢,得問清楚來歷。
看他們就不像本地人,店小二過來就問上了。
殷子戬對此早有應對的說辭,他帶着兩個女眷出行,就不像是行商的,若說是商人無疑漏洞百出。
便道:“從京城出來的,打算回鄉尋親。”
“竟是從京城來的!這位爺生得卓爾不群,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啊!”店小二笑着誇道,實則拐彎抹角的打聽。
殷子戬緩緩一擡眼皮,道:“原是投身殷家軍,随軍回來後各自解散歸田了。”
戰時用兵,閑時歸還,朝廷也不能養着那龐大的隊伍,只會留下精銳部分。
店小二一聽,豎起大拇指:“還是位軍爺!”
他連忙笑容滿面的把飄香樓裏的招牌菜給介紹一遍,好叫他們嘗個鮮。
點完菜退了出去傳達給後廚,扭身便去給管事的禀報了。
管事的就在一旁等着呢,聽聞他是從殷家軍出來的,也頗為意外。
“聽說殷家軍的軍饷還算可觀,還有一筆遣散費,難怪能到處游玩。”
店小二一點頭:“但他既然被遣散了,說明不在精兵之列,也沒能混成個小頭目。”
管事的也是這樣想的,當即就去說給王志遠聽。
店小二在後邊搖搖頭,惹到王少爺,只能盼着他們自求多福了。
雅間裏,幾人等着上菜。
殷子戬喚來阿姜,命他吃完飯出去打聽打聽,饒慶裏都有哪些人,他們要在此留宿,或許還不急着走。
阿姜聽着這話似乎有其他意思,但也沒多問,只管應了下來。
饒河邊果然擅長做魚,先是呈上一道雪筍青魚湯,滋味鮮甜;再是醋溜鯉魚、冬菜清蒸鲷魚,鮮香下飯;最後來個粉皮素卷、肉汁泡時蔬,葷素搭配,應有盡有。
“确實不錯,與京城不同口味。”佟右妤笑道,側耳聽了聽:“河中還有唱曲的姑娘?”
殷鳴雁探出小腦袋瓜,道:“那是唱曲的大娘。”
船上婦人曬得黑黑瘦瘦,但歌聲清亮,唱功了得。
佟右妤聽着不錯,扭頭就讓身邊金葵給她看賞,若是年輕女子賣唱,恐會招惹到誰,大娘這種反而安全些。
都不容易。
饒河兩岸酒樓茶肆林立,唱曲的小船一路緩慢前行,看賞的就用中空的長竹竿把銅板給送下去。
不賞也沒事,食客們聽個熱鬧。
俨然成為此地一景了。
用完飯喝了茶,一行人從酒樓出來,尋個客棧投宿。
殷子戬閑庭漫步,邊走邊逛,佯裝沒發現身後跟了個尾巴。
進了福來客棧,車馬行囊安置下來,小尾巴立即消失了,莫約是去通報他們的落腳點。
兩輛馬車的車夫,分別叫申全和冬松,都是有拳腳功夫在身的。
以前跟随大将軍征戰,落下暗傷後從軍營退了出來,得到一份活計養家糊口。
殷子戬把人喚來,低聲道:“都警醒些,守好馬匹,若是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先別聲張。”
“是!”兩人是老兵了,知曉服從的重要性,上頭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殷子戬若不提前交待,那觀望的小尾巴怕是很快會被扭送到他跟前來。
佟右妤進了客棧,第一件事便是叫熱水沐浴,滿頭青絲疏散開來,洗滌幹淨。
殷子戬是男人,他不用浴桶,直接去了澡堂。
客棧每日接待來往旅客,都有洗澡的需求,對男子而言,自然是澡堂方便。
他回房的時候,佟右妤已經絞幹了頭發,正披垂着如瀑般的發絲,清香淡雅。
殷子戬眸色微動,算算日子,已經過去了四天……
佟右妤很是無情,這期間別說親嘴了,就是扶上馬車這等舉動,她都迅速抽回手。
殷鳴雁幾人在,殷子戬當然不會說什麽。
至于此刻,已經關上房門了……
殷子戬邁着大長腿朝她走去,也不說話,一把撈起椅子上的佟右妤,捧抱在懷裏,低頭便吻。
“你幹嘛?”她扭頭躲開,出言提醒:“明日才是第五天。”
況且說好由她來開始的。
殷子戬輕抿她的唇肉,道:“并非我想與你做那事,只是出來前我答應了祖母,要為殷家的子嗣好好努力。”
“什麽?”佟右妤睜圓了眼睛看他:“你不是說不着急要孩子麽?”
他親口所言!
“對,”殷子戬沒否認,薄唇來回磨蹭,低聲道:“是不急要孩子,可是答應的努力必須做到。”
他抱着她往桌面上一放,埋首到她頸畔,一路啄吻,若即若離。
佟右妤被他的話給鎮住了,不急着要孩子,卻必須努力?這不自相矛盾麽!
“你走開……”她伸手推拒。
然而殷子戬這厮狡猾得很,一手捧起沉甸甸的水蜜桃,噙住那桃尖尖,三兩下叫她軟了腰。
“殷子戬!”
“你可以叫我無恙。”他忙着呢,沒空擡頭。
佟右妤如何比得過他的無恥,黑黢黢的大掌攀上她的腿,他埋首往前湊,挺直的鼻尖蹭了上來,嗓音微啞:“乖乖受着。”
佟右妤的眼角被逼出了淚意,揪着他的頭發,恨不能把人揪禿了才好。
上次也是這樣,所以她沒有受傷。
難道以後每一次都……?
佟右妤眼霧彌漫,朦胧中瞥見巨獸出籠,朝她沖了過來。
她在桌面幾乎坐不住,兩只細白的胳膊向後撐着自己,簌簌發顫。
桌子的高度倒是方便了殷子戬施力,他深邃的雙眸,不錯眼的盯着佟右妤。
梨花帶雨,面勝芙蓉,全部,只他一人得見。只屬于他。
“五天太久了,改成三天。”
他見她緊咬唇i瓣無法作答,低沉一笑:“你不說話就當答應了。”
佟右妤嗚嗚的哭,擡手打他。
殷子戬豈會怕這輕飄飄的一下,越發壞心眼的重重碾磨:“你不答應,今晚就別想結束了。”
他自顧自道:“也不是我想如此,只是不願做個失信之人,承諾已出,得拿出個态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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