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護食 “我的,全是我的
第37章 護食 “我的,全是我的。”
佟右妤被這厮的厚顏無恥氣得發抖。
許是上天都不忍看, 原本承受了太多的桌子,‘嘎吱嘎吱’的哀嚎聲中忽然摻入一個‘咔噠’聲響,轟然倒塌!
“啊!”
佟右妤重心下墜,驚慌失措。
下一瞬, 她就被殷子戬給撈了回去, 穩穩當當落入他的懷裏。
習武之人反應快, 底盤穩, 桌子突然倒了,但是他們都沒事。
不過,佟右妤只是表面上看着沒事, 被他給接住了,然而刀劍入鞘,施予重擊的地方, 可不是這樣……
她軟成一團,腰都直不起來了。
殷子戬攬着人往上托了托,低聲發笑:“桌子質量太差, 壞了。”
佟右妤的每一個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細聲細氣道:“外面……外面聽見了……”
這裏可不是鷺翎園!隔牆有耳!
殷子戬的臉皮厚:“無妨,隔壁是丫鬟和鳴雁。”
一左一右, 沒有外男。
聽聽這是人話麽?妹妹尚未出閣!佟右妤顫抖着,張嘴就咬他肩膀, “都怪你……”
殷子戬有的是力氣,捧着懷中這個雪白的嬌小挂件,緩緩邁開步伐。
又脹又滿,佟右妤難受得很,又要哭了:“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你要。”
他低頭看她, 步伐穩健,腰腹繃緊了力量,他低聲道:“你聽見聲音了麽?”
如魚得水,如膠似漆,絲來線去,原來所有的恩愛,都是有聲音的。
佟右妤只恨自己不是個聾子,一張小臉埋在殷子戬的胸膛前,用指甲摳他的肉。
卻只惹來這家夥發笑的震動。
*******
第二天,佟右妤毫無疑問的起晚了。
好在今天不趕路,昨晚阿姜探查過後來禀報殷子戬,說是饒慶的大戶有兩家,一個是王皇後的娘家,一個是呂丞相的門戶。
王家封了國公,自然都在京城,饒慶這裏是國公爺的弟弟一家,守着祖宅和田地基業,旁系子嗣衆多,還辦了族學。
殷子戬聽完,當即決定多逗留兩日。
這會兒還不知道誰盯上了他們,不妨留下看看。
阿姜沒有多嘴,瞧這情景大概是有哪個不長眼的要倒黴了。
佟右妤爬起來後,金葵伺候她梳洗,收拾好了打開門,才給客棧賠了一張桌子。
佟右妤是沒臉留下來看換桌子的,帶着金葵叫了鳴雁一起到一樓大堂用飯。
老板娘笑眯眯的擡了一張嶄新的圓桌過來,由殷子戬親自扛進去。
殷鳴雁早就吃過了,這會兒是陪着她用一些。
“小嫂子可是馬車坐累了?睡了好長一覺呢。”
“……”佟右妤神情恹恹,點頭道:“确實坐累了……”
大半個夜晚坐殷子戬的胯上,累死累活,換做誰來吃得消?
可惜是有苦不能言。
“難怪哥哥說不急着趕路,要多逗留一兩日,他定是心疼小嫂子了。”
殷鳴雁嘴裏啧啧有聲:“以前娘親還怕他不會疼人,可見是多慮了。”
佟右妤往嘴裏塞一口鮮滑的魚片粥,道:“娘親英明!”
可不就是說中了麽!
殷鳴雁偶爾大大咧咧的,并無發現不對,甚至桌子壞了也只當一個意外。
客棧這種地方又不是家裏,哪有多好的上等木材?
壞了也正常。
她興致勃勃的計劃着下午出去玩:“河岸兩邊諸多商鋪,去看看胭脂水粉如何?”
金葵就不一樣了,大抵猜到了是少将軍在折騰她家小姐,輕咳一聲建議道:“二姑娘,哪裏的商鋪都大同小異的,不如在饒河上行船,奴婢瞧着甚是有趣,還能與唱曲的擦肩而過呢。”
昨天吃飯時,也不是沒看到船只往來。
殷鳴雁聽她這麽一說,被勾起了興趣,道:“乘船也可,咱們跟在大娘身後,聽她唱曲。”
佟右妤自然是沒意見的,如此一來,省得她撐着酸軟的腰徒步走路了。
殷子戬得知她們要出去玩,也沒攔着,只讓申全和冬松跟随。
兩人無敢不應,不過還是問道:“昨夜有宵小冒頭冒腦的,由着小姐和少夫人出去沒事麽?”
“憑他們也配叫人掃興?”殷子戬挑眉道:“不妨事,我和阿姜遠遠跟着。”
若有情況,他也就不客氣了。
或者說,他正等着那群蠢貨犯到自己手裏來,鬧出點動靜,好叫宮裏聽聞他殷子戬來饒慶了。
之後再低調靠近壟化,兩邊方向是相反的,這也算聲東擊西吧。
申全和冬松明白了,只管做好護衛準備。
佟右妤和殷鳴雁對此一無所知,午歇過後,便出門乘船去了。
饒河乃是饒慶的城內河流,河道不算多寬,蜿蜒流淌,滋養兩岸生命。
饒河的水很清澈,才養出那麽許多滋味鮮美的好魚來,游船也算是此地的一個常見活動之一。
不僅有唱曲的,觀光的,還有一些貨郎,用船只沿河叫賣,河面可謂是頗為熱鬧。
佟右妤和殷鳴雁帶着婢女車夫登船,船只不是很大,倒也能容納幾人。
殷鳴雁擡頭張望一座座拱橋,橋上行人也正在看河裏,畫面還挺有趣。
她笑着道:“好像這裏每家每戶都備了長竹竿。”
不是為了給歌娘賞錢,而是從貨郎手裏交易。
佟右妤一點頭:“确實如此,若我是貨郎,也走水路,省得扁擔沉重。”
“大貨郎都是推車走的,光靠扁擔挑不了多少東西。”
殷鳴雁說着,發現迎面而來就是一個貨郎的船只,連忙伸長了脖子去看他賣什麽。
一問才知,是一些吃食,荷葉糕梅花糕,還有一些玩耍的小玩意,就連胭脂水粉也有呢。
殷鳴雁每樣買點,對面的小船用竹竿給她送了過來,竹節都是打通了的,銅板順着就能過去,倒是很方便。
佟右妤嘗了嘗荷葉糕,笑道:“竟是鹹甜口的,帶有清香。”
鹹甜恰到好處,還挺好吃。
殷鳴雁也喜歡,點頭道:“可惜不耐放,也不能快馬加鞭送去給娘親嘗嘗。”
“府中糕點師傅手藝了得,回去後向他細細描述,興許可以複刻。”佟右妤笑道:“再買些好帶走的給娘親和老太君。”
“你倒是想着祖母。”殷鳴雁瞥她一眼,噘嘴道:“當我不知那個表妹咋回事麽?”
那要不是她祖母,她非要說嘴幾句不可,行事這般不厚道。
堂堂大将軍府,不能善待剛進門的孫媳婦?
且不說佟家那邊如何,這是她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也該顧着她哥的臉面,祖母真是老眼昏花大糊塗!
佟右妤搖搖頭,道:“我在宥州過年時,也遇到一個老婆婆,起初是蠻不講理,不識好歹,後來也漸漸能說通了。其實她是因為生病,人的心性經常會受到身體影響,才會有老話說老人性情大變。”
“莫非因為她有緣由,我們就得處處避讓?”殷鳴雁挑眉。
“恰好相反,”佟右妤笑着否認道:“正因為她們胡攪蠻纏,行事不正确,我們就得加以糾正,不可言聽計從。”
殷鳴雁似懂非懂:“所以……”
“所以老太君做的不對,我就不聽她的,任憑罵我不孝也不行。但給她帶禮物是另一回事,做好小輩的本分便好。”
佟右妤清楚知道自己的底線,抄經文這等小事無所謂,老太君若是開口要給殷子戬納妾,她必然會拒絕。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殷鳴雁被說服了,嘆口氣道:“我還不曾給她特意帶過禮物,這回便補上一份好了。”
小時候她難免會怄氣,覺得祖母偏心,不喜歡自己,那她也不要喜歡祖母。
現在看來,不喜歡就不喜歡,無需計較這個,有好玩的順手帶一份就是,誰敢說她不孝順。
船公撐着棹竿,沿河劃行,沒多久就遇到了昨天那個善歌的大娘。
殷鳴雁連忙讓跟在後頭,不遠不近的,方便聽她唱歌,還能瞧見一些人伸出竹竿來打賞的場景。
不多時,忽然一個竹竿探入船艙,朝着佟右妤面前戳來,竹竿嘩啦啦的聲響,銀錢滾落,掉出來的不是銅板,竟全是銀子。
船公一看眼睛都瞪大了,這可是個大方的主兒,一邊朝着上方喊道:“你們給錯船了,歌娘在前頭呢!”
王志遠搖着折扇露出臉來,笑道:“沒給錯!”
他一眼就看中昨天見過的小娘子了,白生生一張嬌俏小臉蛋,天生麗質難自棄,想不瞧見都難!
“誰啊,做什麽給我們賞錢?”殷鳴雁擡頭看去,發現好像是那個飄香樓。
原本見錢眼開的船公,這會兒臉色都變了,低聲道:“姑娘,不好了,是王公子……”
話音才落,飄香樓底下臨水的臺階上已經站了兩個人,手裏甩着套繩,朝這邊一丢,便套住了船頂柱,把小船給拉了過去。
佟右妤見勢不對,眉頭一皺:“這是做什麽?把他們的繩子扔出去。”
殷鳴雁已經叉腰站起來了:“好哇!是來找茬的!敢惹你姑奶奶我?”
只是岸邊的人乃是老手了,動作很快,繩子還沒扔出去,就被拖行了一段距離,後面還有兩個人拿着套繩等候。
實在不行,會水的漢子可以跳下來推着船走,要劫持一艘小船的方法有很多,不拘泥于一種。
佟右妤見狀,知道不上岸不能善了,她回身去看跟随的兩個車夫。
問殷鳴雁道:“他們可會功夫?”
“自然是會的,”殷鳴雁一點頭:“我們家阖府皆兵,我也能比劃兩下呢!”
佟右妤聞言稍稍放心了,阖府皆兵她信,鳴雁的拳腳她保留意見。
船公不敢惹事,眼看着船只被套繩拉過去了,就苦着一張臉,這錢還沒收呢……
岸邊的王志遠盯着佟右妤不放,口中振振有詞:“方才我的玉佩似乎不慎順下去了,還望姑娘行個方便,容我搜尋一番。”
他身旁的狗腿子揚聲補充:“那可是我們少爺的家傳玉佩!”
冠冕堂皇的攔船理由,能騙住誰?
“玉佩?”
金葵立即低頭尋找,還真在那堆碎銀子裏找到一枚玉佩。
她剛撿起來,就被殷鳴雁一把奪過,冷笑道:“祖傳的是吧?”
她掄起胳膊,毫不客氣的朝着臺階上用力一擲,一個清脆聲響,玉佩碎裂,連同碎片一起掉入河中。
半點水花都沒激起。
“這這這……!”王志遠看得目瞪口呆。
狗腿子頓時急眼了:“竟敢損毀少爺的財物!來啊,把她們全部拿下!”
“拿!你們盡管來拿!”殷鳴雁的态度比他們還要嚣張,生怕他們犯慫了退縮了。
小船靠了岸,臺階上去就是飄香樓了,王志遠就是這裏的常客。
周圍的酒樓茶肆,但凡河邊開了窗的,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這等動靜,豈會聽不見?
王志遠已經被不少人暗中罵上了,他說的什麽上船尋找玉佩的理由,誰會相信?
申全和冬松兩人擋在前面,對方人多,他們倒是不怕,只是水面上小船不宜跑動,太過搖晃,恐主子有落水的風險。
“少夫人,小姐,你們留在船艙內別出來,謹防腿腳無眼,給撞下去了。”
佟右妤知道他們的顧慮,一手拉住殷鳴雁,把人扯了回來,道:“你二人小心,若鬥不過,報官為上。”
這光天化日的,饒慶豈能沒有王法?
又扭頭告誡殷鳴雁:“你可別沖了,我真怕攔不住你。”
殷鳴雁勉強被勸住了,但她的嘴巴沒有死,當即一聲令下:“申全,冬松!教訓他們!”
二人領命,不過還是從船頭處防守為主,少将軍說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少夫人和小姐,稍稍拖延,後面的人就趕到了。
王志遠幾人可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禍臨頭,仗着狗腿子衆多,吆喝着要把攔路的兩個車夫給掄到河裏去。
“碎了本少爺的玉佩,若不賠禮道歉,今日誰都別想走了!”
他原本是用玉佩做借口,故意從竹筒裏投放下去,當然不是什麽祖傳的,但也是水頭好的上等玉,被碎了哪能不可惜。
殷鳴雁仰着下巴不屑道:“就你那破玩意兒,本小姐都沒放在眼裏。”
她猜想這個肥頭大耳的王公子是地頭蛇了,還想欺負人。
今天就叫他嘗嘗踢到鐵板的滋味!
船頭推搡着打了起來,本就不大的小船頓時左右搖晃。
幸而佟右妤幾人在船艙內,扶住了窗口,才穩住自身。
申全和冬松年紀不小了,但是老兵學過的架勢不會輕易丢棄,愣是把住了船頭,誰都無法突破防線。
只是難免挨了好些拳腳,帶了點皮肉傷。
王志遠在岸上大罵廢物,這時金葵驚喜呼喊:“小姐,少将軍來了!”
佟右妤回身看去,只見殷子戬也在一艘小船上,挺拔的身軀立于船頭,正直直朝着這邊過來。
殷鳴雁頓時更嚣張了,站起來跟王志遠對罵,說他是大蠢豬!
殷子戬都不等船只靠岸,便大步一躍跳了過去,他不需要使用任何武器,長臂一伸,随便薅過來一個,一拳揍彎了腰,轉手就往河裏丢。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絕非花拳繡腿能比的。
有一個算一個,下餃子一樣,王志遠身邊立即清空了。
“哇!”
兩岸看熱鬧的人均是目瞪口呆,贊嘆聲都整齊劃一。
甚至還有人鼓起了掌聲。
王志遠的臉色早就發白了,握住扇子的手都在哆嗦,揚聲道:“你知道我是誰麽?我是王家人!我可沒惹你們,只是玉佩不慎掉了進去……”
他的話沒能說完,就被殷子戬拎了過去,抓住衣領子單手舉起。
王志遠的體重頗為可觀,這輩子沒遇到過誰能把他舉起來的,還是單手!
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清晰的看見這個又黑又高的男人,手臂上青筋□□,極為駭人。
殷子戬舉着他不難受,倒是王志遠的重量墜在衣襟上,勒得他脖子難受,呼吸不順暢,面色都漲紅了。
殷子戬也沒難為他,只是揍了兩拳,一視同仁往河裏仍。
不過別人是揍肚子,對這個王志遠揍的是左右眼睛,這麽打下去,不腫也暈了。
“不該你看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少爺!”
河面上漂浮着好幾人,會水的早就冒頭了,紛紛趕去搭救王志遠。
這可不容易,畢竟這麽胖的一個人。
“哥哥好厲害!”殷鳴雁拉着佟右妤上岸,笑嘻嘻道:“我哥是大英雄!”
佟右妤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今日才知,以往他抱着她為何那麽輕松,使出全力竟然能舉起一個肥胖男子……
她一手扶額,轉念一想:也難怪昨晚把客棧的木桌都給做塌了……
河岸兩邊圍觀的人紛紛叫好:“少俠好身手!”
也有人好心提醒:“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快些離去吧……”
更甚者,還有人探出長長的竹竿,往她們的船艙裏塞錢。
殷子戬淡淡掃了一圈,沒做理會,一手牽過佟右妤,徑自上了飄香樓。
“阿姜,去報官。”
看樣子王志遠沒少騷擾姑娘家,也該吃點苦頭了。
府衙的人姍姍來遲,王志遠被人擡着撈上岸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嗆了不少水,整個人奄奄一息。
當然,他不會那麽容易死,只是難受,脫力罷了。
府尹聽說王公子被人打了,立即朝着這邊趕,來的路上就把打人者的來歷詢問一遍。
殷家軍遣散的軍士,紀律嚴明,身手過人都正常,可是一個小兵也不能這樣膽大妄為啊!
他正沉着臉,準備威吓一番,好叫這人知道害怕,給王公子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誰知剛跨進飄香樓大門,阿姜就給他亮了腰牌。
府尹兩眼一瞪膝蓋一軟,冷汗都出來了。
這事兒沒法了了!
殷子戬點了一壺茶,漫不經心的喝着,尋思要怎麽把事情鬧大。
眼尾餘光瞥見他們正要擡着王志遠回去,殷子戬一擡頭,申全和冬松兩人立即把他們攔下了。
“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你敢攔我們少爺?”狗腿子憤怒叫嚣:“你們這幾人,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住口!”府尹呵斥一聲,拱手朝着殷子戬行禮:“不知少将軍到此,竟然叫這些人闖了禍……”
王志遠剛咳了一口水出來,眯着兩個挨揍的紅眼睛,渾身都在抖:“你、你叫他什麽……”
狗腿子的臉色都變了,蹲下來道:“少爺,府尹大人叫他少将軍……”
話沒說完,王志遠翻着白眼暈過去了。
後續,自然是要把此人收監,不僅如此,殷子戬還要追究他的家仆被多人毆打一事。
申全和冬松身上有皮肉傷,他們賠償醫藥費還不夠,得在牢裏蹲着。
府尹是兩相為難,他自然不敢違背少将軍的意思,可是王家那邊……
殷子戬幾人回到福來客棧,殷鳴雁直嘆掃興,好端端的心情都被毀了。
不過看到那個姓王的被收監,心裏還挺痛快。
正所謂惡有惡報,人人叫好。
佟右妤這會兒才知道鳴雁為何能那樣張揚,她有父兄護着,許多時候,絲毫不必收斂脾氣,倒是叫人豔羨。
不一會兒,王家人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請求拜見少将軍。
殷子戬稱天色不早,有什麽事明日再說,不見。
王家人再着急也不敢造次,怨只怨王志遠惹錯了人,他們立即朝着京中傳信,疑心殷家人是存心來找茬的。
不聲不響的到了饒慶,還說‘随軍回京後沒有任職’‘回鄉尋親’,旁人只道是被遣散的小兵呢!
可仔細一琢磨,又似乎句句屬實。
殷子戬聲名在外,也被封了将軍,但陛下未安排他職務,他自請去了隐山書院讀書。
這尋親尋的是他老丈人,準備一路游玩去潭州的……
但王家人依舊認定殷家是來找茬的,誰不知道京中四皇子對東宮的威脅……
殷子戬回房後,也給家裏修書一封,闡明原委,免得他們一知半解的。
他大張旗鼓的跑到饒慶來鬧一通,皇後那邊更加不會懷疑他的動向。
即便不為這些,撞見一個毒瘤,順手也給摘了,省得留下禍害無辜女子。
客棧不像家裏,設有獨立書房,它只分裏間外間,外間呈設了書櫃書案。
佟右妤便在一旁看殷子戬書寫,他的字跡飄逸有力,行雲流水,瞧着沒少書寫。
或許……他讀過的書有不少,只是嘴上自謙,才去了隐山書院。
殷子戬把信給了阿姜,關好房門,回身看向佟右妤。
“你一直在偷窺我,仿佛初識一般。”當他沒發現麽。
佟右妤微微抿唇,道:“我知道你能耐……先說好,不許用這個對付我。”
她以前說要跟他鬥,可見他是手下留情了。
殷子戬朝她走去,把人逼困在牆角,明明沒有位置了,還硬貼上去。
用胯頂着她道:“我只用這個對付你。”
“……”大可不必。
佟右妤推了推他,細眉微蹙:“你退開。”
殷子戬紋絲不動,垂眸凝望她,怎就這麽招人呢,旁人多看一眼就被勾住了。
“佟右妤,我是你的夫君,你知道夫君是什麽意思嗎?”
他擡起她的下巴,印上自己的薄唇,用濕i軟的舌尖描摹她的唇形。
佟右妤張嘴想說話,被殷子戬一口堵住,估摸着是些他不愛聽的。
他捧着她的小臉蛋,恨不能吞噬一切,把人親得氣喘連連,透不過氣,才緩緩松開。
“許多事情,只有我能做。”她的美,也只有他能得見。
佟右妤愣愣看着他,驚詫于他眼裏藏不住的占有欲,他竟然對她……
未來得及多說什麽,已被一把抱起,轉身就往床榻走。
佟右妤捂住胸口:“昨天才……”
“我不管。”殷子戬拉下她的小手,讓那束縛的軟彈得以釋放,“我就要。”
他低頭,用自身努力,去覆蓋昨夜的痕跡。
黑俊的一張臉埋在那雪白糯米團上,靈舌戲紅珠,上挑的眼尾,十足的護食意味:“我的,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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