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他的心意 騎馬看花

第38章 他的心意 騎馬看花

佟右妤罕見的沒有掙紮, 睜着一雙大眼睛,看殷子戬動作。

他手勁兒大,卻從沒有真的傷到過她,掌握了幾處要命的點後, 更是會反複光臨, 企圖摧毀她的神智。

這個人……是這麽善良體貼的性子麽?

甚至他不惜用嘴……

按理來說, 以殷子戬的脾氣, 哪裏會這麽豁出去?

要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只怕是皇帝來了都很難強按着他低頭。

所以,他是心甘情願的來伺候她這個‘被厭惡’的人。

佟右妤認為有些不尋常, 細細想來,冒出一個猜測——他真的不是鐘情于她麽?

有些事情,嘴上否認不等同于真實。

佟右妤恍然頓悟, 同時不禁懊惱以往的愚蠢,許是當局者迷,她竟然從未察覺過不對。

“你在想什麽?”殷子戬冷哼一聲, 在她大腿i內側啃上一口。

細嫩的肌膚哪裏經得起這個,佟右妤玉白色的足尖蹬上他肩膀,低聲道:“你輕一點……”

“嬌氣包。”他口中沒好氣, 動作卻更加輕柔,舔i舐她的唇i瓣。

佟右妤驟然吸一口氣, 高高昂着細白的脖子,渾身顫抖。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滋味,從殷子戬這裏得到的……

她眸色微動,磕磕巴巴開口道:“我、我的腿肚子好像抽筋了……”

“哪裏?”殷子戬擡起頭來,一手撫上她的小腿,來回揉i捏。

佟右妤半垂下眼簾, 瞥見他蓄勢待發的作案工具,張牙舞爪的又醜又兇,絕非擺設。

他在忍耐……

“好點了麽?”殷子戬問道。

佟右妤搖頭騙他:“這要是一直抽筋……”

殷子戬顯然覺得難以接受,他如今的狀态……他依然站起身,緩緩呼出一口氣,道:“起來穿衣裳,我讓阿姜去請大夫。”

佟右妤聽見這話,小嘴微張,難以置信。

她無法準确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如何,複雜難言的程度,比棋盤還亂。

是得意麽?殷子戬都沒發現,他栽在她身上了。

或者是欣喜?他這樣的家夥也會喜歡她。

難不成是厭煩?不稀罕被他投注情感。

……好像都不是。

殷子戬見她皺眉,以為她腿疼,拿了衣裳要給她披上。

佟右妤拒絕了,稍稍擡起那光潔如玉的小腿,道:“它好像又沒事了。”

殷子戬何等敏銳,雙眸微眯,傾身逼近:“你耍我呢?”

“沒有。”她當然是否認。

他冷哼一聲,也不追究了,只通知她:“既然沒事,今晚這腿就別想下來了。”

說着,一左一右架在臂彎上,擺正了姿勢開幹。

******

佟右妤醒來的時候,一陣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問了金葵,說是快要午時了,催着起身用飯,別餓壞了肚子。

佟右妤勉力撐起,詢問殷子戬的去向,若沒記錯,昨晚到最後她昏厥了過去……

“小姐如今一睡醒就找少将軍,”金葵掩唇笑道:“少将軍去見王家人了,他們一早就來候着。”

“我找他只是想算賬。”佟右妤暗暗咬牙。

依稀記得昨晚她合不攏腿,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堵都堵不住……簡直是可惡!

殷子戬不是喜歡她麽?那就該被她拿捏,言聽計從才是!

可是居然反過來對着她毫不客氣,态度也很嚣張!

這還有天理嗎?

金葵也不知小姐在氣什麽,幫着梳洗妥當了,送了熱食進屋。

“早上二姑娘來問過小姐,說是出去玩玩,見小姐沒起身,說小姐越發憊懶了。”

佟右妤看了過來,道:“她随口一說,不必往心裏去。”

金葵也知道,笑了笑:“若換做其他小姑子這麽說,定然嚴重了,二姑娘卻是有口無心。”

佟右妤點頭,又問道:“她出去玩,可有人跟着?”

“申全冬松兩人跟着呢,何況昨日那麽一鬧,整個饒慶都知道少将軍來了,誰又敢惹二姑娘。”金葵低聲道:“那個姓王的沒少作惡,有受害者聞風而動,立即來求着少将軍伸冤。”

也是百姓們隐隐聽說王家和殷家對立,這才覺得伸冤有了門路。

佟右妤卻有些不放心。

旁人伸冤倒還好,殷家因為四皇子的緣故,怕不是要被皇後打上故意找茬的标簽,夾帶私怨。

就看陛下怎麽想了……

吃了東西,佟右妤去府尹的衙門裏圍觀申堂審問,按照流程來是不會這麽快的,但殷子戬可沒功夫在這裏逗留太久。

佟右妤進去的時候,被阿姜領着,安排在一側清靜的地方坐着看,視野好,又沒有進入公堂。

王志遠被押了上來,跪在地上,一晚上過去,光鮮亮麗的胖乎少爺憔悴了不少。

昨天落水後的衣裳皺巴巴穿在身上,沒能更衣,好在天氣溫暖,他又一身肥膘,不曾感染風寒。

那眼睛挨了拳頭,烏青凸腫的,更顯滑稽。

王家人也來了,面容焦急,京城的信件一來一回沒那麽快,他們又攔不住殷子戬發落王志遠。

現如今王家的當家人是皇後的堂弟,名叫王義鵬,這麽多年跟京城的王家也就占個血緣關系,往來漸少,一代不如一代親,生怕皇後不肯護着他兒子。

他非常着急,簡直想把那些受害人的家屬通通打死,死無對證!

可惜殷子戬在這,阿姜早有準備,哪會由着他暗中操作。

就算是饒慶的地頭蛇也不行。

府尹在上頭坐立難安,被少将軍盯着,只能升堂審問,傳召受害人家屬,并依法對王志遠做出判決。

王志遠這麽些年,欺男霸女,倒沒害出人命,事後用銀兩安撫。

可是對一個女子一個家庭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泯滅,又豈是區區銀兩能夠撫平的?

他以為能壓下去,實際上這麽多年人家從未忘卻,日日夜夜的煎熬,只等待一個爆發的機會。

受害者四個,人證物證具全,容不得抵賴,王志遠被當場判罰杖五十,流放三千裏。

王義鵬聽到這個,天都塌了!

他攔着不讓,殷子戬一擡眼皮:“你想說什麽?他的皇後娘娘的侄子是吧?”

“你、你殷家忙着排除異己,對我王家傑出子弟動手……”王義鵬的手指都在抖:“這是私怨!”

“傑出子弟?看來你王家也不怎麽樣。”殷子戬淡淡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非他還想淩駕于天子之上?”

“這……”這個王義鵬如何敢認!

他還想胡攪蠻纏,府尹一拍驚堂木,道:“王老爺,不得再擾亂公堂。”

他也不想站邊殷家,可是王志遠他不占理啊!又有什麽辦法!

總歸王家不滿,去尋殷子戬便是。

又過了兩天,王志遠挨了板子疼得要死要活,就要被押送上路去流放了。

他瘦了一小圈,鬼哭狼嚎,痛哭流涕,在囚車裏醜态畢現。

就在這時,京城的聖旨來了!

王志遠喜出望外,以為是來釋放他的,誰知聖旨一宣讀,竟是封殷子戬為司鹽校尉的!

皇後沒有把事情捅到陛下跟前,她知道侄子什麽德性,怕一個不占理,惹得一身腥。

只是她沒動,太子那邊接到王義鵬的告狀,立即坐不住了。

進宮向父皇哭訴,殷家咄咄逼人,殷子戬特意跑去饒慶尋王家的麻煩!

皇帝聽聞後,最開始就不信,殷子戬就算閑得發慌想針對王家,也只會在京城裏,饒慶那幾個無足輕重的家夥,有什麽價值?

倒是太子,逮着什麽就想發作一番,很是沉不住氣……

再然後,殷玄赫進宮闡明原委,為兒子感到委屈。

新婚夫妻出游也不少見,恰好去了饒慶而已,偏偏就被王家的混小子給看上了,光天化日套繩留船,扣人不成還大打出手,把人家車夫都打傷了。

陛下見過這個佟家小姑娘,确實花容月貌,王家那小子不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動了色心。

也虧得他惹不起,那要是惹得起的尋常百姓呢?豈不就被他得逞了!

陛下不能容忍此事,王家是皇後的娘家,太子的外祖,身為皇親國戚,更應以身作則,約束自己。

行為不檢點,還敢惡人先告狀!

太子被訓斥了回去,一道聖旨下來,讓殷子戬成為司鹽校尉,督管鹽鐵生産。

免得旁人再以為他是回京後被遣散的小兵,也該幹點活了。

宣旨公公笑眯眯道:“少将軍,陛下說了,您玩盡興了再回去,饒慶的案子也必須秉公辦理。”

意思就是不急着上任了。

這司鹽校尉品級不高,卻是實職,也正需要殷子戬這等年輕不怕事的人來監管,叫底下少些肮髒交易。

更是說明了陛下對殷家的信任,才托付此事。

殷子戬帶着佟右妤和妹妹謝恩領旨,留公公吃了茶,都不必催促,王志遠就被押送走了,別想回來。

往後饒慶少了這個毒瘤,能安定不少。

*******

饒慶事畢,殷子戬繼續出發,府尹送着他們出城。

眼看着馬車是往左邊去了,實際上走遠後悄摸拐了個彎,走了回頭路。

壟化在饒慶相反的方向,殷子戬往回走,還做了一些僞裝。

他往腦袋上戴一頂頭巾帽,貼上假胡子,就着黢黑的膚色,套上幾個金燦燦的黃金臂環,頗有異域風情。

佟右妤和殷鳴雁也做了改裝,白色輕紗裙,頭上珍珠帽,面紗覆臉。

阿姜和兩個車夫倒是維持原樣打扮,假裝是他們買來的仆役,方便幫忙問路打聽。

殷鳴雁察覺不對勁,但是她聰明的沒有多問,反正哥哥怎麽安排她配合就是。

兩輛馬車朝着壟化駛去,路人見着他們,也不會怎樣,大墉朝通商以來,不少外族人踏入。

只要不是可恨的南蠻,大家基本不帶仇視情緒。

馬車裏,佟右妤打量着殷子戬身上的金首飾,皆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式問路,比如說粗犷的網格和斜紋。

不如大墉常見的精細,卻也挺別致。

不由道:“原來你早有準備。”

“只是備用,”殷子戬回道:“一開始并無确定要變裝。”

佟右妤忍不住問:“為何又确定了?不怕太醒目麽?”

他聞言一笑:“縱使我不做變裝,也一樣醒目。”

……他這麽一說也是,個子太高,皮膚又黑,模樣俊朗,瞧見一眼輕易就記住了。

反而弄成異族,感覺更合理一些。

“這麽做還有個原因。”殷子戬道。

“什麽?”

他瞥來一眼,輕哼:“把你裹起來,免得招蜂引蝶。”

“……”佟右妤的神色瞬間微妙了起來,這句話細究起來酸唧唧的,他自己就沒半點察覺麽?

反倒是她,感知到殷子戬的情愫後,就時常留意,然後發現,當事人似乎對此毫不知情。

真是離譜了……

佟右妤不由琢磨,該如何用此事去拿捏這家夥。

一旁的殷鳴雁适時出聲,道:“我可以出去騎馬麽?不會摘掉面紗的。”堅持人設不動搖。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亂跑什麽。”

“才不是亂跑,”殷鳴雁撅起嘴巴:“這不是怕待在車裏妨礙兄嫂黏糊麽。”

“說什麽呢。”佟右妤兩眼一瞪。

殷子戬摸摸下巴:“行,放你下車去跑跑。”

殷鳴雁頓時嘻嘻笑起來。

等她騎馬走了,阿姜跟在後面,佟右妤才斜睨向殷子戬:“馬車內,你可別亂來。”

“……誰說我會亂來?”殷子戬雙手環臂,拒不承認。

“不會更好。”她只是提前警告,免得這人沒臉沒皮纏上來。

殷子戬抿着薄唇,面容不悅:“在你心裏,我是怎樣一個人?”

佟右妤眼眸微轉,故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色迷心竅之人。”

殷子戬幽幽的視線落在她嫣紅唇瓣上,“你見過什麽叫色迷心竅麽?”

居然這樣說他。

佟右妤別開臉去:“說好五天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要不是怕外頭的車夫聽見,她少不得數落他幾句。

“我又不是沒見過美人,怎就色迷心竅了?”

他這麽一說,佟右妤頓時想到了那個南蠻進獻的舞姬,一截水蛇腰,想必男子都喜歡。

殷子戬就這麽把人送走了,沒覺得可惜?

可若說他不好這些,在她身上的時候可不是那樣……

殷鳴雁跑出去沒多久,突然又急匆匆的返回來,馬蹄聲疾疾,大老遠便傳來動靜。

佟右妤探出腦袋去看,見着鳴雁的身影,出聲問道:“怎麽了?”

殷鳴雁勒停了缰繩,翻身而下,沒好氣道:“遇見一個有病的人,糾纏不休!”

這荒山野嶺的,還能遇上人?

佟右妤尚未詢問,另一串馬蹄聲也趕到了,是阿姜和一個面生的男子。

殷子戬連忙将她往後一拉,示意她把面紗戴上。

面生的男子長相俊秀,高高瘦瘦的,見到殷子戬立即拱手致歉:“沒想到這裏竟有高岩部族之人,方才我得罪了那位姑娘,願意求娶,以補罪過。”

“呸!”殷鳴雁忍不住了,罵道:“你是誰啊,開口就要求娶我!”

殷子戬一聽此人知道高岩部族,立即下車,把妹妹往馬車裏一塞,不許她多嘴半句。

殷鳴雁見她哥沉着臉動真格,努努嘴不敢再說。

殷子戬看向男子,問道:“請問有何貴幹?”

高瘦男子自我介紹說叫易豐年,他道:“我押車運送香料進京,不慎山風一吹香味沖撞了姑娘,她打個噴嚏就叫我看見了面容……”

易豐年嘆了一口氣:“我知高岩部族的規矩,未婚女子以紫紗覆面,若被外男瞧見了面紗底下的真容,那人就要迎娶她,否則會受到日神的詛咒。”

佟右妤一驚,捂住自己臉上的白紗,還有這種事?

殷鳴雁的面紗确實是紫色,殷子戬這回失策了,他知道高岩部族的習俗,女子紗巾蒙面不見人,男子頭戴纏巾帽。

也知道這個部族的日神信仰,本以為有所了解就能假冒走一圈,誰知這麽快碰到一個懂行的。

這會兒如果否認難免露餡,殷子戬索性順着他的話道:“如此,你只能娶了我妹妹。”

“哥!”殷鳴雁當即坐不住了,還是佟右妤眼疾手快把人拉住。

“噓,你別急,”她低聲道:“這是不可能的。”

大将軍府的姑娘,哪會這般草率許配給一個路人。

殷子戬用一個假名跟他互換,自稱夏虞天,說他們一家從高岩部族搬過來了,如今住在宥州,囑咐易豐年務必去家裏提親。

易豐年鄭重其事的允諾,還要留下母親的手镯作為信物。

殷子戬擺手道:“金镯就不必了,我看你頭上那根木簪還不錯。”

“這……”

“木簪便好。”

“那就依夏兄所言。”

易豐年留下木簪,再三拱手作別,這才離去。

人一走,殷鳴雁就氣呼呼的罵道:“真是倒黴,跑馬也能遇到呆頭鵝!”

她騎馬在前頭,風卷着香料的味道過來,用力打個噴嚏就揚起了面紗,被易豐年看個正着。

這也沒什麽,離譜的是還有這種規矩!

“此事怨我,”殷子戬道:“以前在軍營遇到過高岩部族的人,好奇了解過一些,卻了解得不透徹。”

他只看到那個部族的女眷從來不露臉,卻不知道還有這種緣由。

已婚婦人在外露臉倒是無事,未婚的居然萬萬不可。

佟右妤擰眉道:“那女子豈不活得辛苦?”

“各地習俗不同,她們許是習慣了,亦或是不得不忍耐。”殷子戬道:“跟他們供奉的日神有關。”

“把人哄走了就好!”殷鳴雁忙道:“我也要換成白紗。”

殷子戬當然會給她換上,方便行事。

殷鳴雁又問道:“哥哥那名字是怎麽回事?”

佟右妤抿唇偷笑:“夏虞天,下雨天?”

殷子戬瞥她一眼:“就是這個。”

随口取的。

之後兩天,殷鳴雁安分下來,也不鬧着要去跑馬了。

直到他們進入延綿不絕的溪嶺地帶,此處人跡罕至,距離下一個驿站也頗為遙遠,半道少不得要用幹糧充饑,還得露宿荒野。

殷子戬幾個行軍之人,倒是習以為常,殷鳴雁也是見識過的,唯有佟右妤和金葵不曾經歷。

從地圖上看,溪嶺就占地廣闊,植被茂密,郁郁蔥蔥。

殷子戬忽然來了興致,要帶佟右妤去騎馬。

佟右妤立即搖頭拒絕:“我不去,不愛騎馬。”

“你失憶後就害怕上了?難道不想嘗試着恢複記憶麽?”他挑眉問道。

“并無害怕,”佟右妤想了想,道:“只是不喜歡騎馬了。”

若論失憶後遺症,反倒是對狗狗的恐懼更多一些。

“那就随我走。”

殷子戬不容二話,攬過她細細的腰肢下車,牽過他的坐騎來。

把人送上馬背,自己緊随其後,然後低頭交待車裏的殷鳴雁:“我和你嫂子去去就來,你老實點。”

“去吧去吧。”殷鳴雁識相的揮手。

殷子戬一夾馬腹,就把佟右妤給‘劫持’走了。

她被摟着腰,全然陷入他的懷抱中,臉色不怎麽明媚道:“你能不能別每次都自己決定?”

“拒絕的話我不想聽。”殷子戬理直氣壯。

“……”所以就跳過詢問她的這個階段?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佟右妤一開始還會生氣,現在逐漸釋然,或許這就是習慣的可怕之處。

殷子戬道:“溪嶺深處有個山谷,我在附近駐紮過,僻靜清幽,遠離道旁。”

“特意帶我去看的?”

“閑來無事,随便走走。”他輕哼。

“那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由得你不去?”

殷子戬一揚馬鞭,提升速度,帶着佟右妤奔入山谷。

沿着狹小的山道跑了好一陣子,前方忽然豁然開朗,滿山谷的芳草鮮花,撲面而來。

佟右妤雙眼一亮:“那是什麽?”

“是山茶花。”殷子戬回道。

都是野生的,長了好大一片。

而且這個山谷很大,綠草茵茵,視野上就很開闊,不自覺就讓人心曠神怡了。

“喜歡這裏麽?”殷子戬減緩了馬兒的跑動速度。

佟右妤一點頭,老實回道:“我喜歡。”

山茶花可太美了,白色粉色還有紅色,那麽大一朵,嬌豔奪目。

她目不轉睛的看着花兒,殷子戬半斂眼眸,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側過臉來,從後方自上而下吻住她。

“唔……”

她越來越少掙紮了,乖乖啓唇,與他接吻。

甚至學會了閉上眼睛,而不是烏溜溜的盯着他看。

佟右妤并不讨厭接吻的感覺,她還從中品出舒服二字。

殷子戬這厮的技巧也是突飛猛進,照顧到方方面面。

直到……黑黢黢的手指攀上雪峰,撥弄櫻桃,微風襲來,衣襟松松垮垮。

佟右妤倏地睜開眼睛,疑心這人是瘋了。

殷子戬眸光幽暗,叫她別怕:“沒有人會來。”

……那也是光天化日,荒郊野嶺!

不消片刻,佟右妤就被逼得眼皮泛紅,咬着唇瓣罵道:“殷子戬,你別太過分了……”

“我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人的臉皮其厚無比。

一起一落,盡i根i沒入。

馬背上馳騁的速度,叫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佟右妤哪還有什麽心思賞花,就連馬兒跑到山谷的哪個角落都無暇顧及。

她的魂兒都快飛了出去,然後總有一只無情大手,把她給抓了回來。

反反複複,不知疲倦,搗到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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