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水路 “你得好好照顧我,順着我

第41章 水路 “你得好好照顧我,順着我。”……

就佟右妤這小胳膊小腿兒, 如何能跟殷子戬掰手腕。

這就是個無情鐵掌,掌握住那截白生生的腰肢,再也撼動不了半分。

捉着佟右妤到那面大鏡子跟前,任憑她怎麽張牙舞爪都無用。

她太白了, 而殷子戬膚色黑, 二者這麽一映襯, 當真是極大的視覺沖擊。

他擁着懷中的雪娃娃, 愛不釋手,以唇舌描摹她的身形。

專攻那些觸碰不得的禁地,叫她流淚顫抖, 為之沉淪。

佟右妤淚眼汪汪,介于歡愉和難受之間,被來回撕扯。

她這會兒不禁懷疑, 以前是不是她會錯意了,殷子戬如今這般像是鐘情于她的樣子麽?

他根本沒有事事以她為先,尤其是在床榻間, 極為蠻橫霸道,一點都不好商量,總是不知餍足。

“殷子戬……”佟右妤輕喘着開口:“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一心埋頭苦幹的人緩緩擡起頭來, 一張嘴,嗓音低啞的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放過你?”

“你只對我這麽過分是嗎?”她抽抽鼻子, 好似有幾分委屈。

殷子戬無法解釋自己的情難自禁,只回答:“是。”

“那我讨厭你。”

佟右妤覺得,沒有人會喜歡被人讨厭,那不如,他們就相互讨厭好了。

殷子戬聞言,眉頭一皺, 停了下來:“你讨厭我?”

“是。”她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他臉色一沉,分明是不悅,咬牙道:“你憑什麽讨厭我?”

“哪有那麽多緣由?你成天折騰我,不是故意刁難我麽?”她看向鏡子裏兩人交纏的身軀,一黑一白,“還想看我出醜……”

“哪裏醜了?”殷子戬反駁她。

炙熱的掌心貼上她平坦的肚皮,細膩如羊脂白玉,被生生頂起了一小塊,他故意往下按,來回碾磨,裏應外合。

佟右妤弓起身子,嗚嗚咽咽哭了出來:“我讨厭你……”

殷子戬不想聽,側頭吻住她惱人的小嘴。

“旁人我不稀罕,我就弄你。”

誰稀罕他的稀罕了?

佟右妤兩眼一閉,恨不能撅過去。

……

佟右妤直接錯過了晚飯,兩腿打哆嗦,爬都爬不起來。

待她被收拾好抱出來,已經是戌時。

虧得下午沒人來找她,不然被發現大白天的房門緊閉,怕不是要被人說了?

至于屋內那面巨大的琉璃鏡,她已是不想再多看一眼。

遲來的晚飯擺上桌,殷子戬動手盛湯,還給她布菜。

他低頭,瞧見佟右妤繃着張紅潤潤的小臉蛋,滿臉寫着不高興。

他想了想,道:“因為你言語激怒我,所以做得有些過火……”

怪她麽?佟右妤聽見這話更氣了,何況哪裏只是‘有些過火’?

她被抱起身的時候,他的東西流淌了滿腿,源源不斷冒出來,被鏡子照得一清二楚……

佟右妤怕是此生都難以忘記那個畫面了。

這對她而言沖擊頗大。

讓殷子戬做小伏低的說好話是不可能的,他後面一言不發,只專心照顧她用飯。

因為對她那句‘讨厭’耿耿于懷,本想出言警告她不許再說,可看小姑娘這氣呼呼的模樣,到底沒說出口。

不知悔改還提出諸多要求,他怕不是要被逐出佟家去。

飯後殷子戬躲到書房去了,金葵拿了玉梳過來給佟右妤梳頭。

“小姐,奴婢瞧着少将軍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貪多得很,回京後該不會受用了老太君的安排吧?”

佟右妤聞言,細眉一蹙:“我不同意。”

“剛成婚當然不能同意,大将軍和夫人想必也不允許,只是……”以後呢?

不怪金葵有這樣的擔憂,她是近身伺候的,親眼看到小姐被要得多狠。

以前都以為少将軍不近女色,誰知開葷之後會這般呢?

佟右妤聽她這麽一說,不禁更加懷疑殷子戬這人對她的看法了。

或許根本沒有情誼,就是貪她身子罷了。

所以在淩雲寺中毒的時候,顯得那樣着急,他或許不想剛成親就死了妻子。

狗男人……

******

又在潭州逗留了幾日,殷子戬在佟淮的催促下收拾行囊準備回京。

畢竟陛下給了個差事,雖說讓他別急,可到底不能耽誤太久。

也該回去了。

回程不匆促,既然是慢悠悠的來,那就再慢悠悠的回去。

殷子戬特意帶着他們走水路,能領略一下沿途不同的風景。

便是這時,他接到阿姜的傳信,說是壟化後日有一個死刑犯即将斬首示衆。

這樣的小城鎮,可不是經常都有人被處死的。

殷子戬當即命他動手,按照計劃行事。

佟右妤辭別了爹爹,她沒有提及許姨娘來找她的事情。

只是臨走之前,還是留了話:“爹爹這麽多年膝下無子,若是有心,無論爹爹怎麽做,我都不會反對。”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佟淮顯然沒想到。

佟右妤道:“我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表明我的态度。”

佟淮稍稍一想,猜到了些許,道:“我忙于仕途,只想幹出點實績來,其餘并不需要,你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不必操心我。”

佟右妤聞言笑了笑:“魚魚明白了。”

她就說,她爹不是那種為了女兒就不敢要孩子的人。

他是自己不想要。

如此也好,為人父母就該對子女負責,并不是生下來就完事了。

若是心中沒有期盼沒有喜愛,只為了所謂的繼承香火,估計生下來了也不會注入多少心力,那個孩子以後未必會開心。

佟右妤如今自己成婚了,更能體位到‘父母’這個角色。

幸好殷子戬自己說不急着要孩子,否則她之前傻乎乎的,都不曾深思過此事。

才過去兩個多月,她的心境已有些許轉變。

她和殷子戬的婚事與旁人不大一樣,打打鬧鬧的,還相互鬥氣。

這樣的氛圍适宜養育雙方的孩子麽?

前兩日金葵所言不無道理,男人開葷前不知那等事的美妙,開葷後一發不可收拾的也有。

殷子戬以前對美姬視若無物,以後未必如此。

待他們成親久了,新鮮感過去,指不定就天天摟着其他人尋歡作樂了。

他這樣重的欲i念,來日鷺翎園是不是要塞滿了小妾侍婢?

佟右妤這樣假設,并沒有直接認定殷子戬就是這樣的人,但是無論未來如何,不能急着要孩子,不然就事事受限了。

她不能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帶到世間,然後丢下它不管,自己一走了之。

同時她也做不到為了孩子委屈自己一輩子,萬一以後殷子戬變成爛人一個,她還要守着孩子替他打理滿屋的莺莺燕燕麽?

大幾十年,日子可怎麽過。

佟右妤恍惚覺得自己開竅了一般,以前做姑娘,懵懂無知。

如今知人事,懂道理,還學會了思考未來。

她不思考不行,殷子戬這厮言而無信,說好五天一次全然不管。

甚至他還讓季浔給開了避子湯,喝完了來與她厮纏,還能有效避免懷孩子。

佟右妤以前不知道,大人們不想生孩子竟然是靠着喝湯藥,那藥可不好喝,幸而沒讓她喝。

可是殷子戬,寧願喝藥也要行房,可見他果然醉心于此,那麽以後納妾估計不止一兩個。

人多是非多,适用于任何一處,佟右妤原本覺得大将軍府挺好的,夫人待她親厚,她能過上安生日子。

可現在,不得不觀望起來了……

商船很大一艘,上下三層,不僅能運輸諸多貨物,就連活物都使得。

殷子戬的坐騎一起登了船,跟随他們一道走水路,倒是省去了奔波。

寬闊的甲板,讓佟右妤開了眼界,她還是第一次乘坐這麽大的船只。

水陸兩道皆通暢,才有大墉如今的局面,百姓日漸富庶。

南蠻投降後,安定太平,更是會日漸強盛。

江面上行船兩日,殷子戬在甩了個魚鈎下去,随意垂釣,任憑魚兒愛咬不咬餌。

傍晚時就接到阿姜的飛鴿傳書,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個事情已成的記號。

殷子戬看完,不由一笑。

今天是壟化鬧市口處死犯人的日子,午時斬首示衆。

未到午時,需要推着犯人在囚車裏游街,遭受百姓指點唾罵。

通常這種,都是犯下諸多惡行的家夥,手裏也有人命。

今天和往常一樣,看熱鬧的人一大群,也有上街采買的母親拉着小兒避讓,說看了會做噩夢,又趁機教導說長大後切莫闖禍,不然就要被砍頭了。

鬧市口人頭攢動,死刑犯一路低着頭,滿臉麻木,直到他被推上斷頭臺的時候,忽然發病一樣抽搐起來。

押送的士兵見怪不怪,死到臨頭了,什麽反應都正常。

有人麻木有人無畏,有人吓得屎尿橫流,還有人哭着悔過,或者發瘋咒罵打砸傷人。

什麽樣的人沒有呢!斷頭飯都吃了,可別想繼續活着了!

今日這個犯人卻是不同,他抽搐後倒地不起,被一路拖行丢到臺上,還是哆哆嗦嗦。

滿臉橫肉的劊子手扛着一把大刀,磨刀霍霍。

底下圍觀的一群看客,還以為這個犯人又要裝病求饒呢,誰知他散亂的黑發,竟然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灰白起來。

“這是怎麽了?”人群中議論紛紛。

監斬官大喝一聲:“如何裝神弄鬼也逃不了一死,來啊,把他拉起來!”

士兵可都不客氣,直接揪住頭發把人拉起來,然而這麽一動作,徹底暴露了犯人的五官。

那是一張正在老化的臉!皺紋好像樹根一樣在扭動着延伸出來!

“嚯!”

士兵吓了一跳,突然松了手。

人群中一陣嘩然,好多人看見了:“他怎麽了?”

“是不是服毒自盡?”

“他發病了!”

士兵回過神,重新把人給抓了起來,犯人意識混沌,身體還在抽搐,老化還在繼續,這是尚未完全變老的臉!

甚至他裸露在外的一雙手,皮膚逐漸皺皺巴巴起來。

為了讓囚犯體面上路,不僅給斷頭飯吃,還給梳洗換衣,皮膚狀态可是一目了然。

眼看着人群引起騷動,監斬官坐不住了,起身命人把他按住:“不論什麽原因,不能耽誤了上路的時辰!”

管他是不是發病,反正都是要死的,他只想發了令箭,斬首了事。

混在人群裏的精兵立即喊了一句:“這病好生古怪,跟吃了仙丹似的!”

一句話出來,給大家夥提了醒,本地的百姓這麽多年下來,好些都見過陳濟秋,兩相對比,別說還真像!

所謂的長壽仙丹廣為流傳,很多人信了,也不少人對此表示質疑,生老病死,當真有人能逃脫輪回麽?

當即有百姓揚聲喊叫,請求來個大夫給犯人看看是怎麽回事。

“有什麽好看的,時辰已到!”監斬官可不想等。

他拿起桌上的令箭要扔出去,劊子手都已經準備好了。

底下圍觀的群衆卻有些意見:“大人,一個要死的人,什麽時候不能死,這其中有蹊跷啊!”

“就是就是,他現在變得跟陳家祖宗一模一樣了!”

“我可沒少喝長壽飲,會不會有事啊?”

提到長壽飲,押送的士兵一拍腦門,道:“大人,他吃的最後一餐,就是家裏人給送了長壽飲……”

人群又叫嚷起來:“我見過聚真仙師,和他也一個樣的,眉毛都花白了呢!”

監斬官這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誰不知道聚真仙師是壽衢觀的觀主,這會兒在宮裏飛黃騰達呢。

不一會兒,死囚犯不抽搐了,沒事人一樣爬起來,抓着自己滿頭白發痛哭流涕。

有幾人攔着不讓斬,其中一個自稱是大夫的人,自告奮勇上前診脈,發現他無病無痛,脈搏強健有力,沒有衰退跡象。

百姓們圍着看熱鬧,誰都不曾見過瞬息變老的家夥,如有神通!

監斬官可不敢随意耽誤行刑,思前想後,甭管他有病無病,都得死。

最終還是把人給斬了。

不過這一幕被太多人看見,還是流傳了出去,衆說紛纭。

若只是如此便罷了。

皇後因為做賊心虛,派了人手在壟化盯梢,必要時候出手把控全局,她讓人殺了陳濟秋,死無對證。

皇後收到消息時,便察覺有些不對勁,命人去逼問陳濟秋是怎麽回事。

她可從來不知道此人手中還有能讓人變老的藥丸,聚真的師父死後,就沒人會煉制此藥了。

陳濟秋慌得要死,他偷藏了一手,瞞而不報,如今還把藥丸給弄丢了,一旦說出去必死無疑!

他當然是否認,推說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他還是死了,皇後深知斬草除根抹除痕跡的必要性。

若不是為了給聚真造勢,本就不需要他們這幾個‘吃過仙丹’的人存在。

同時,若不是皇後盯着,陳濟秋在發財後第一時間便會遁走他鄉,過自己的富貴日子,哪還會被迫留在壟化。

眼看着騙局即将被揭穿,他是非死不可。

對外便說他年邁了腿腳不好,從臺階上摔下來,正好砸着腦門,一命嗚呼。

至于聚真,一口咬死了,誰都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歲數。

皇後想的挺好,卻不知,陳濟秋一死,皇帝必然會更加留意此事。

不是還有個啞巴的王六還活着麽?怎麽這些吃過仙丹的長壽之人,就接二連三出了事呢?

真就趕巧了?

******

殷子戬讓大将軍府和貴妃防範着皇後,誰知她比他們所預測的都沉得住氣。

一晃幾天時間過去,半點動靜都無。

如此按兵不動,反倒棘手。

殷子戬每日在甲板上釣魚,都沒那麽愉快了。

尤其是近幾日,佟右妤對他冷冷淡淡的,怎麽逗也不愛笑。

他都不知是哪得罪了她,莫非真是因為那面鏡子?

若如此,他以後就不弄了……

殷子戬決定忍痛放棄那波濤洶湧搖搖晃晃的景致。

忽然,他耳朵微微一動,在舉起手中魚竿的一瞬間,一道利箭破空聲已經傳了過來。

“敵襲!”殷子戬的眼神陡然銳利,用魚竿将那一支企圖偷襲他的箭羽隔擋開來,落在甲板上。

“保護少将軍和少夫人!”

這船本就是殷子戬自己的,挂在葛兼名下方便操控。

這會兒一聲令下,所有人跑動起來,瞬間做出應對之勢。

只是數不清的箭雨射來,把他們都給逼回船艙內。

船只正好行駛到一個窄口,河道兩岸并不怎麽寬,确實是埋伏的好地方。

發現偷襲殷子戬失敗後,立即哨聲一吹,用密密麻麻的弓箭,把這艘船射成個篩子。

殷子戬也避入船艙內,幸而佟右妤和殷鳴雁正在下棋,沒在甲板上待着。

可是也被這番動靜吓得不輕,誰都不敢靠近窗口,更別提箭矢紮在船身上的聲音,直叫人頭皮發麻!

殷子戬面色肅冷,看來皇後沒對四皇子出手,反而派出一群死士半路截殺他。

如此大陣仗,怕不是恨急了他?

皇後猜到是他在暗中搗鬼一點都不難,異族男人的身形,再結合他殷子戬離京的位置,很容易産生聯想。

可惜沒能一開始認出來阻止他,事後猜到就太遲了。

一輪弓箭攻擊後,商船已然千瘡百孔,緊接着一群死士攀爬上船,提刀拿劍,源源不斷。

殷子戬帶人應敵,守住了船艙的門,他武功高強,以一當十不在話下,誰都別想攻進半步。

船上的精兵沒有多少,若是人多,一路上就太打眼了。

死士們顯然知道殷子戬不好對付,又換了一批弓箭手,這次竟是塗抹了燃油的火箭!

木船自然怕火,一兩支點不着,多來幾支就能讓它熊熊燃燒。

這是非要把船上的人逼出來不可,若是不出來,那麽遲早活活燒死。

殷子戬當機立斷,讓申全冬松保護殷鳴雁,他自己則一把拉過佟右妤,提劍殺了出去。

佟右妤哪裏見識過這些,她的心裏早就慌了,面上佯裝鎮定罷了,怕自己胡亂叫嚷愈發添亂。

殷子戬的大掌牢牢握在她手腕上,佟右妤緊緊跟随,不敢亂動,回頭去看殷鳴雁,恰好見着她瞪大眼睛委委屈屈的模樣。

有了嫂子,危急關頭就把她丢給其他人了!

殷子戬的後腦勺沒長眼睛,也不管殷鳴雁如何,他長劍一挑,所到之處,死傷一片。

死士的圍攻攔不住他的步伐,就連暗中放冷箭也不行。

申全放出了小船,冬松率先跳上去,把住船頭,同時抵擋那些火箭,他們先把殷鳴雁拉了上去。

“少将軍,此地不宜久留,先撤吧!”

殷子戬擋在前方,死士被攔住大半,伸長了手也無法毀掉他們的小船。

殷子戬知道,只有他走了,商船的火才能熄滅,需得轉移到岸上去。

“鳴雁先走,我用另一艘小船。”

這種小木船是每一條大船上面都會配備的,輕巧,承載不了幾個人。

“哥!”殷鳴雁哪能答應。

情況緊急,申全和冬松當然是聽令行事,立即撐着竹竿,先送二小姐離開。

殷子戬本想把佟右妤也推上去的,可她們兩個女眷,想了想到底是不放心。

眼看着另一艘小船也放下水了,死士們頓時急着,刀鋒一轉,殺招朝着佟右妤襲來。

那一瞬,佟右妤都沒看清了什麽,只知道耳邊一陣風掠過,殷子戬的劍刃近在咫尺,擋住了那一下,尖銳的金屬碰撞聲在她耳畔炸開。

佟右妤吓得渾身僵硬手腳冰涼,又有源源不斷的利箭射來。

他們顯然把她當做了殷子戬的軟肋,要護着他,雙拳難敵四手,顯得很是忙亂。

“上船麽?”佟右妤問道。

小船太小了,一旦上去,她怕遭受岸邊和商船上兩邊夾擊,腹背受敵。

因為死士人數衆多,他們明顯不敵。

“跳上去。”殷子戬推了她一把。

有兩個精兵死死擋住死士們的圍剿,火勢見風長,越來越大了,“少将軍快走!”

殷子戬不再戀戰,立即躍上小船,竹竿一撐,拉開距離。

佟右妤連忙伸手去接竹竿,道:“我來撐船。”

“你會麽?”

“不會也得會!”

話音剛落,密集的箭雨朝着他們射了過來,俨然當做靶子一樣。

殷子戬眉頭一皺,夾抱起佟右妤,大喝一聲:“閉氣!”

然後撲通一聲跳到水裏,往下方沉去。

河水清涼而又湍急,淹沒他們,水流席卷着朝下湧動。

而那些無情的弓箭,紛紛朝着水底下射,不見屍體不罷休的架勢。

佟右妤閉氣了,沒嗆着水,可是她眼睛都睜不開了,她不會游泳。

人在水中如此無力,渺小,她好像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緊緊的抓住殷子戬,宛如一根救命稻草。

他們被沖了一段距離,殷子戬帶着她往岸邊游去,暫時脫離了危險。

“能站起來麽?”殷子戬抹一把臉,道:“必須馬上走,死士也下水追殺來了。”

佟右妤被吓得一激靈,用力呼吸幾口,點點頭道:“我可以……”

他們渾身濕漉漉的,幸而這個天熱了起來,這會兒也沒覺得冷。

佟右妤正想擰一下裙擺沉重的水,誰知一擡眼,發現殷子戬的背後,竟然中了一支箭。

她的眼眶刷的紅了,很是害怕:“你……你受傷了。”

是不是方才,落水的時候他一直擋在她的上方,密密麻麻的箭雨,到底是射中了一支。

殷子戬的背上沒有多少血,因為血水被水流沖刷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道:“死不了,又不是沒有受傷過。”

佟右妤一把攙扶住他,咬着唇瓣道:“你說,往哪邊走?”

此刻沒有時間說些多餘的,她更是講不出‘如果你不帶着我有多輕松’這種話。

兩人離開了河岸邊,盡量走遠了去,以免被搜羅到。

商船上精兵不多,但他們後方就有一支隊伍,只要拖延住時間就能獲救了。

殷子戬失算了,他還以為,皇後會撲向四皇子,沒成想來勢洶洶的要殺他。

一垂眸,瞥見哼哧哼哧攙住他的佟右妤,她眼皮泛紅,緊緊繃着張小臉。

“魚魚該不會是為我落淚吧?”殷子戬輕扯嘴角:“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佟右妤擡起眼來,這人唇色都失血了,還不肯安靜點。

“我擔心什麽,你死了我就改嫁。”

殷子戬倏地笑容消失:“你休想!”

他陡然咳了起來,一手捂住胸膛:“我的傷口好痛,你還要說些冰冷的話……”

佟右妤眉頭一皺,也不跟他鬥嘴了,忙道:“我騙你的,我們快走吧,誰都不會死。”

殷子戬這才氣順了:“我不會死。”

“知道了。”

“你得好好照顧我,順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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