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會有妾室 該我上交的東西,我絕不吝……

第44章 不會有妾室 該我上交的東西,我絕不吝……

佟右妤到底沒讓他得逞, 板着臉勒令殷子戬不許輕舉妄動。

舟車勞頓回來,需得好好泡個澡,睡一個安生覺,其他什麽都不許做。

她給殷子戬擦了背, 小心翼翼的繞開那傷口, 箭镞剜掉那麽大一塊血肉, 沒有那麽快痊愈。

看似表面結痂了, 但實際上用力拉扯到依然會崩開傷口。

還要繼續換藥包紮才行。

也就殷子戬的忍耐力異于常人,才沒有流露出不适症狀,在小鎮上躺一天, 馬車上躺幾天,現在行走如常,不剝開衣服沒人知道他受傷了。

佟右妤知道他想要什麽, 忍了這麽多天,難免蠢蠢欲動。

但是她不給,這人總是自說自話, 自顧自的決定許多事情,他也該嘗嘗被人拒絕的滋味了。

……後果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殷子戬眸色幽幽盯着她。

佟右妤背過身去, 無視他的眼神,緊接着下一刻, 他炙熱的胸膛貼了上來,那硬燙的鐵杵也不例外,頂着她後腰窩。

“魚魚……”

“……”佟右妤:“不要叫我,我困了。”

“狠心的女人。”殷子戬在後方,輕嗅她的發香,燥意已起, 難以入睡。

佟右妤頓了頓,道:“你有傷不能喝避子湯,我也不想喝。”

所以……

“是因為這個?”殷子戬輕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在同我鬧別扭。”

她若不想受孕,精i水不弄進去即可。

雖然在某種本能的促使下,他總想把她灌得滿滿,小肚皮圓鼓鼓的才好……

佟右妤沒想到這家夥意外的敏銳。

她沒有在鬧別扭,但是心裏确實在煩惱一件事。

略一思索,她回身看殷子戬,問道:“你需求旺盛,若是我不能滿足你,你是不是要廣納美妾了?”

“什麽?”

殷子戬怎麽也沒想到,是這麽一件事。

佟右妤半垂下眼簾,道:“我也不是不能商量之人,但今年不行,人選也需要我來定,并且數量有限額。”

殷子戬聞言,面色微沉:“佟右妤,你在與我商量納妾之事?”

“……嗯。”

她其實不太想談這個,但一回家來老太君那邊就要動作的樣子,她必須提前透露自己的态度。

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她知道,她也沒有獨斷獨占的意思,若能有商有量,心平氣和的解決,再好不過了。

殷子戬的臉色已經黑了,一把鉗住她精巧的下巴:“你若是想打消我今晚的念頭,那你成功了。”

已經萎了,呵呵。

“你放手……”佟右妤去擺他的手掌。紋絲不動。

殷子戬似乎動了怒,他從來只有聽說正妻不允許納妾的,哪個像佟右妤這樣大度,好聲好氣的商量呢?

只有一種情況會這樣,那便是父母給定的親事,二人相敬如冰,都不在乎對方。

其他小夫妻是怎麽個狀況,他不清楚,只知道佟右妤這般平靜的對他說這個,無疑是在告訴他:

她不在乎,她無所謂。

而她所提的要求,就是在不撼動她正妻地位的情況下。

殷子戬簡直要氣笑了:“你且說說,什麽樣的人合适成為我的妾室?”

佟右妤看他一眼,道:“你表妹不行。”

這種小心思多的,她平日裏相處不愉快,應對起來還心累。

“那你準備給我挑誰?”殷子戬逼問。

佟右妤抿唇:“我說了今年不行,我入門至少一年後,你才準許納妾。”

“那你今年是不是該看着相中人選了?”殷子戬皮笑肉不笑,“盛夏已到,下半年很快就過去了。”

佟右妤垂下眼皮:“你說得對……”

今年只剩下半年多一點點了。

殷子戬越聽越是心頭發堵,咬牙問道:“我沒說要納妾,用得着你在這裏賢惠?”

“那不是遲早的事情麽,你欲i念深重……”佟右妤道:“與其我被動接受塞進來的人,不如主動去挑選。”

“你既說我欲i念深重,那就不介意我與旁的女子如何?”他語氣冷冽,近乎質問。

佟右妤被問住了,怎麽可能不介意:“旁人喝過的杯子我不碰,你納妾後不許跟我親嘴。”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度過‘共事一夫’這關的,估計都是靠着麻木的習慣?

或者覺得他洗洗還能用?

“不許親嘴?”

殷子戬忍不住了,一把按住她覆身其上,以口封唇。

用力的親吻,親得她柔軟的嘴巴都變形為止。

他低聲道:“既知我欲i念深重,那就趁此時節多親幾次,免得以後沒了機會。”

“唔……”佟右妤根本推不開他。

尤其是殷子戬故意讓她‘好看’的時候,她就只能被欺負個徹底。

雙唇不僅紅腫,還被蹭出了血絲,隐隐作痛。

“你是狗嘛……”佟右妤蹙眉,一說話就疼。

殷子戬微微掀起眼皮,冷笑道:“我若是狗,你全身都該布滿我的牙印了。”

她肌膚細嫩,輕易就能留下紅痕,他每次都沒敢用力,生怕這人嬌氣的掉眼淚。

今晚明明很想一逞兇念,可是她不願意,他都可以忍。

這人卻故意說些無趣的話來氣他。

殷子戬也說不好自己具體在氣什麽,換做其他男子,估計巴不得多個新鮮美妾。

他興致缺缺,反倒是佟右妤的态度叫人難以忍受。

*******

兩人入睡時不甚愉快,納妾的話題無疾而終。

佟右妤睡了一覺起來,枕邊已經沒人了。

估摸着不是進宮就是有其他正事要辦。

佟右妤起來用了早飯,繼續昨天沒收拾好的東西,一一歸整,再把沿途買的禮物給拿出來,待會兒給她們送去。

她想了想,把慎華堂的單獨取出,叫來流喜,讓她送去給老太君。

“就說是少将軍的一番心意,不必提我了。”

這樣收禮的人也能更開心。

流喜點頭接過,道:“少夫人不親自送去麽?”

佟右妤搖頭:“我走這一趟她也不會記我的好,反而會因我之故不喜這些禮物,平白去惹那不愉快做什麽。”

若要請安,也等殷子戬在的時候,和他一同去請安。

明面上過得去就行了,佟右妤才不會費心費力委屈自己去讨老人的歡心。

流喜明白了,捧着東西往慎華堂送去。

她前腳出門,佟右妤後腳去宜懷院。

巧得很,門口就遇到了殷鳴雁,她也正迫不及待的要把送給娘親的禮物送來,還要順道分享一下路上趣聞。

張初敏已經煮了茶,正等着兩個孩子過來,殷玄赫也在,向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鳴雁沒胡鬧吧?出門在外要安分點,少添麻煩。”

“爹爹一開口就要訓誡我。”殷鳴雁多少有些不滿。

殷玄赫瞥她一眼,道:“你在饒慶差點撸袖子跟人打起來,當我不知道呢?”

“……又沒真的動手。”

“是魚魚拉住你了。”張初敏打斷他們父女對話,招手讓坐。

佟右妤坐下來道:“俗話說輸人不輸陣,我倒覺得鳴雁這樣很好。”

否則出門在外容易被欺負,許多人欺軟怕硬的。

“你別替她說話,”張初敏搖頭道:“也就那個姓王的纨绔容許她挑釁,換成刺客死士試試?激怒對方一刀砍死了事。”

人吶,還是收斂點的好。

談及遇襲一事,殷玄赫也道:“此事讓魚魚受委屈了。”

他是聽妻子說起老太君的打算,包括昨天罵人的話。

老人不明就裏,還以為是魚魚鬧着要去潭州,殊不知她是在替無恙離京打掩護罷了。

殷鳴雁眼睛一轉,道:“我便罷了,自幼沒少聽祖母數落,這血緣是斬不斷的,又不容我選擇。可是小嫂子才嫁進來沒多久,哪能刁難人呢?”

“我并無委屈。”佟右妤道:“我既然喊你們爹娘,便是家中一份子,能幫上忙的責無旁貸,況且意外發生時無恙一直護着我……至于老太君,不會将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一些人老了糊塗,蠻不講理,小輩必然頭痛無奈,只要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她可以無視。

總不至于因為老太君就遷怒整個殷家。

她當初選擇大将軍府,便是覺得兩位長輩為人可信,如今果然,并不一味的愚孝,逼她聽從老太君教誨。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估摸着是誰都逃不過。

“魚魚太懂事了,”張初敏攬着她道:“你放心,不會讓無恙納妾的。”

她這個做婆婆的若不給個準話,豈不叫兒媳心中不安。

何況她自己就是在老太君逼迫下的過來人。

佟右妤張了張嘴:“多謝娘親。”

“換做我也不同意的,”殷鳴雁拿了一塊茶馃子吃,道:“哥哥那麽喜歡小嫂子,祖母存心離間人感情。”

“就你話多,”張初敏警告道:“一些話身為小輩不準說,管好你的嘴巴。”

殷玄赫點頭:“聽你娘的。”

哪有多喜歡?佟右妤在心中反駁殷鳴雁,殷子戬自己都沒察覺到,只是一點點情愫罷了。

佟右妤注意到了,起初她覺得稀奇,後來認為可以拿捏他,現在想來,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男子的情意來得快散得快,她不知殷子戬何時看上她的,也不知這一絲鐘情何日消散。

她不會去猜,也不會過于關注。

在宜懷院喝過兩杯茶,佟右妤就返回鷺翎園了。

她繼續收撿了幾分禮物,是帶給外祖母和舅母的,另有一個給林錦祝。

也不知她和那方世子最終定親沒有,改日約了一起坐下說說話才好。

午飯時殷子戬沒回來,佟右妤挑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

剛坐下來,園子外頭杜若婉就到了。

臨歡道:“奴婢瞧着她手裏提着一個食盒,少夫人可要放她進來?”

“多半是給少将軍準備的。”金葵撇撇嘴。

佟右妤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臨歡去請杜若婉入內,金葵不解:“小姐明知她來意,作何這樣客氣?”

“多半是老太君的意思,”佟右妤道:“她得知少将軍受過傷,哪有不熬湯滋補的道理,我們能攔着祖母關心孫兒麽?”

金葵不由嘆氣:“有這麽個長輩在上頭壓着,可真難受。”

佟右妤看她一眼,搖頭道:“不往心裏去就不會難受,她實際上也做不了什麽。”

杜若婉被放行進來,如今氣候炎熱,她一襲鵝黃絹衫,素手提食盒,步伐款款。

一擡頭,瞧見只佟右妤一人坐在飯桌前,杜若婉眼睛微微一轉,笑道:“表嫂怎的自己用飯?”

佟右妤反問她:“盈盈表妹吃了麽?這個點過來……”

杜若婉提着食籃上前,回道:“是姑祖母不放心表兄,命我給表哥炖了一盅蟲草飛龍湯。”

說着,将它端了出來,尚未打開炖盅的蓋子,已然香氣撲鼻。

“表妹有心了,”佟右妤道:“可惜這會兒你表兄未在府裏,它可否放到小廚房去溫着?”

“表兄他去哪了?”杜若婉不死心的又看了一圈,确實沒見着人,“身上帶着傷,怎不在家歇着呢?”

佟右妤如實搖頭說不知,反正她醒來就沒見着人了。

杜若婉也不知信了沒有,抿唇道:“表嫂莫要多心,表嫂是官家小姐,從小不近庖廚,這湯湯水水的也講究用料火候,所以姑祖母才叫我動手。”

“我并未多言其他。”佟右妤看着她。

“那……”杜若婉擰着帕子一低頭:“是盈盈小心眼多想了,還以為表嫂故意不告知我……”

“嗯?”佟右妤訝然。

一旁的金葵看不下去了:“表姑娘說笑了,我們小姐醒的晚,上哪知道少将軍的去處,你可知越是恩愛的夫妻,越是耽誤早起……按理說表姑娘尚未出閣,奴婢也不該說這些,都是一時嘴快。”

杜若婉被她一頓搶白,臉上多少有幾分尴尬,越發低着頭,道:“是盈盈多嘴了,這炖盅用溫水泡着即可,不耽誤表嫂用餐了。”

她放下話,告辭離去。

人走後,臨歡都忍不住嘀咕:“這位也太心急了……”

都知道她和老太君的心思,只是這八字沒一撇,還不是鷺翎園的人呢,就急吼吼的跑到少夫人跟前來表現。

她莫不是以為自己有老太君撐腰,就能在大将軍府橫行無阻了?

“可不是?”金葵端起那炖盅看了看:“有什麽稀罕的,就是小姐太好脾氣。”

“一個男人若是貪圖新鮮,你擠走再多女子也是徒勞。”沒有她杜若婉,還有姓李的姓劉的。

佟右妤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只是不免會産生聯想……日後殷子戬要是納妾了,是不是經常會有人到她跟前來耍小心機?

為了他與她嗆聲?

或是裝無辜扮可憐的……想想就有些沒意思。

問題不在她們任意一個女子身上,而是殷子戬這個人。

*******

午後,佟右妤也不想躺着睡覺,心裏又略有煩悶,索性帶上林錦祝的那份禮物,出門尋她去了。

林錦祝如今是待嫁,空閑得很,一約就出來了。

兩人這次去戲園,一邊看戲一邊喝茶,眼睛耳朵也不會閑着。

她看到佟右妤很是欣喜:“我就猜你們快要回來了,貴妃娘娘誕辰将至,你們家可不能缺席。況且少将軍也該去當差了,督管鹽鐵,多威風!”

此事林錦祝聽家裏大人說的,當即笑着一拱手,給她道喜。

“夏日天熱,哪能在外玩太久。”佟右妤回道:“我離京這兩個月,你過得如何?”

“我看你是特意來打聽我婚期的吧?”林錦祝撇撇嘴:“還是定親了,婚期在中秋過後,方非哀家裏讓他下場參與科考,指望中一個秀才來添喜助興。”

“……他?聽你這語氣,是覺得沒指望?”佟右妤欲言又止。

“那是自然,”林錦祝毫不猶豫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別看京城裏大小官遍地走,秀才全然不起眼,就以為它很好考了。”

想得倒美!

高門子弟,能憑借自身本事考中功名的并不多,這條道號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并不是這群人不聰明,而是不肯埋頭苦讀罷了。

“若有功名,也只是錦上添花,”佟右妤沒有明着說,方非哀不是讀書的料,及時考中秀才,也已經到頭了,她道:“你覺得他這人如何?”

“當然是不好。”林錦祝撐着下巴,唉聲嘆氣的:“我還不如去大街上抓一個呢。”

來趕今年秋闱的學子,夏日就抵達京城了,租住客棧或者小院落,先到先得,來晚了都沒個地方安置,影響後續靜心備考。

大街小巷書生打扮的人越來越多,京城每天都熱鬧。

“越發胡言亂語了,”佟右妤蹙眉道:“你當真反感方世子,爹娘都不考慮麽?”

林錦祝用鼻子哼了一聲:“依我看,他們是巴不得将我嫁出去,省得管我。”

“那方世子待你态度如何?”佟右妤記得,他們以前一對上,就針尖對麥芒。

“他?”林錦祝一時沉默下來。

也說不上來什麽,似乎還挺複雜。

佟右妤捧起茶杯,道:“最要緊的一條,他會不會三妻四妾,弄一堆人回來?”

“他敢!”林錦祝頓時滿臉兇惡,道:“娶了我,就別想有第二個女人了!”

佟右妤忽然羨慕她的‘霸道’之處,抿了一口茶水道:“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其他人,只是怕麻煩。”

“不在乎也不行!”林錦祝一把按住佟右妤的肩膀:“你可別犯糊塗啊……”

“我……”

“等等,你突然說起此事,莫不是少将軍想納妾?”林錦祝敏銳起來。

佟右妤也不瞞着她,此事只能跟好友說說了:“他沒有表示,不過是老太君想把自己的侄孫女嫁給他。”

“殷老太君?”林錦祝眉頭一皺。

這可是貴妃和大将軍的娘,陛下的丈母娘啊!

她生怕魚魚被欺負了,不禁面露擔憂。

佟右妤忙道:“只是她一頭熱,其他人都不答應的,我也不會答應。”

“可是有了這個苗頭,還能拖延到幾時?”林錦祝一手扶額:“少将軍應該不會吧,他不是不近女色麽?”

去年那麽大一個舞姬賞賜給他,然後又挪走了,許多人都知道。

“他才沒有不近女色……”最色的就是他了。

可惜佟右妤不好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些私密話。

林錦祝正想問個究竟,外頭金葵忽然進來,低聲道:“小姐,少将軍路過瞧見我們的馬車,這會兒進來了。”

“啊?”林錦祝瞬間了然:“這是要接你一起回府?”

佟右妤坐着不動:“我不着急回府。”

出來沒多久呢。

林錦祝卻說下次再聚,她湊過來耳語道:“納妾千萬不可,你管住了少将軍,就等同管住他祖母。”

佟右妤聽見這話,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即便不在乎殷子戬,也不能由着他納妾?

……她憑什麽這樣好商量啊?

可不能讓殷子戬過上稱心如意的日子!

殷子戬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她豁然開朗的神色。

他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掃一眼戲臺上的場景,問道:“我打擾你們了?”

“沒呢。”林錦祝笑呵呵的朝他見禮,“少将軍是來接魚魚的吧?我們正約了改日再聚。”

“嗯,林姑娘和方世子好事将近。”殷子戬會去喝喜酒的。

林錦祝倏地笑容消失:“道喜的話以後再說吧,我走了。”

她作別就走,佟右妤見狀還真有些擔心,怕她一個沖動,學人家榜下擇婿去了。

“還看戲麽?”殷子戬沒有急着離開。

佟右妤搖頭:“不看了。”

本就沒留意戲臺上唱了些什麽。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殷子戬回過身來,牽過佟右妤的手,扶她上馬車。

在車廂內坐定後,手上也沒撒開,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纖細的五指,細膩柔嫩。

佟右妤想抽出來,但殷子戬抓着不放,他道:“昨晚你說納妾一事,我考慮過後,覺得不妥。”

“你意欲如何?”佟右妤扭頭看他,願聞其詳。

四目相對,殷子戬眉梢微揚:“我不納妾,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去納妾?”

是啊,憑什麽,兩人的思路竟然出奇的一致。

殷子戬剛從四皇子那邊回來,聽說了一件事。

若一個妻子不介意丈夫納妾,過于賢良大度,并且開始頻繁的看戲聽曲找琴師,那就需要警惕了。

貌合神離,有大問題。

好巧不巧,他途經這條街,就在戲園子外頭瞧見了自家馬車,一問是少夫人在裏面。

她在看戲,再聯想到聞人澤那個琴師,一心倒貼要教她練琴……呵呵。

幸而方才沒見着她們召喚伶人伺候。

殷子戬冷笑一聲,必須狠狠杜絕此事!

佟右妤也不想他納妾,正中下懷,不會反對。

只是到家後,殷子戬默不吭聲,把門一關,兩手一抄,抱起她按在門上親吻。

重重舔舐她的唇i瓣,低聲道:“該我上交的東西,我絕不吝啬,不會有妾室,都該由身為妻子的你接着。”

用什麽接?

佟右妤沒有機會問出這句話,殷子戬體型高大,輕易就叫她晃着小i腿,腳不沾地,也掙脫不得。

被抵在門板上,欺負得渾身輕顫,氣息不暢。

殷子戬忍耐多日,目光灼灼,生i猛i得很。

可憐佟右妤,被架在半空下不來,全身重量落在同一處着力點。

她泣不成聲,殷子戬猶嫌不夠,拉過她細白的胳膊攬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步步往窗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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