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028 我可不是什麽只會哭哭啼啼的嬌……
第28章 028 我可不是什麽只會哭哭啼啼的嬌……
第二十八章
宋知意深知趙珩不喜旁人輕易靠近, 這無意的觸碰頓時令她心中警鈴大起,連忙站直退開身,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在看什麽, 那麽專注。”
可惜窗外除了風吹樹動, 一片荒蕪,再無其他特別之處。
趙珩默然收回目光,側臉淡漠,沒說話。
宋知意又看看原封不動放在桌案的護膝等物,心想趙珩出身皇家, 自幼鐘鳴鼎食,所用自是華貴上品, 只怕方才只是對爹娘說的客套話, 實則根本沒把這些俗物放在眼裏。
可對她而言, 見不到爹娘的日子, 這些東西就是一種心理寬慰,所以她分外珍惜, 想了想便說:“殿下,今日是我太久沒見爹娘, 高興過頭了, 若你不喜, 下次我絕不會再這樣貿然行事, 這些東西,我也先帶回去了。”
趙珩似乎沒想到,漆黑的眼瞳浮起一抹詫色, 皺眉問:“誰家送了禮還收回去的?”
宋知意愣了愣,不由得想,這話言下之意, 是他喜歡麽?
她默默把剛抱在懷裏的東西又放回去,試探問:“那下次我爹娘還可以像今日這樣進來看我麽?或者,或者我出去見他們也成,保準不會吵到你!”
趙珩輕哼一聲,語氣冷冷清清:“随你。”
宋知意局促不安的眉眼頓時綻開笑顏,整個人也随之放松下來,歡快道:“多謝殿下!方才我送爹娘回去,瞧見外頭有一片湖,薄冰覆蓋下好些鲫魚游來游去的,明日我釣兩條給你煮魚湯喝好不好?”
趙珩上下打量一眼知意,表情懷疑:“你笨手笨腳地連棗子都不會打,還會釣魚?別到時候整個掉進湖裏成了魚餌。”
宋知意一聽這話就不高興,神情格外認真地說道:“你小瞧誰呢?我真會釣!這可是跟我祖爺爺學的獨門秘笈!罷了,等明日我提一桶魚回來,看你怎麽說。”
趙珩好笑道:“不用一桶,你若釣上來一條,随便你提什麽,我都滿足你。”
宋知意眼睛笑成了月牙,當即伸出白皙的手心,“那就擊掌為信,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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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瞧她這志在必得的樣子,也不吝啬擊這一掌。
釣魚不光要會,更要講究一個靜。
看她平日叽叽喳喳少半刻不說話都不成,哪裏會是能耐得住氣,沉得下心的性子?
趙珩幾乎把這當成了一個随口開的玩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宋知意卻不然,當夜回了瓊安院便叫人去準備魚竿誘餌等物,翌日清楚用了早膳,也懶得去向趙珩問安,直接與梅香拿了工具出門。
宮苑外這片湖畔可不小,群山與密林環繞着,環境清幽。
宋知意走了半圈找到一個釣臺,遂把東西放下,梅香提桶灌了半桶幹淨的湖水上來,也靜靜坐在主子身邊。
魚餌勾挂在線上甩入湖水,沒多會就有魚咬鈎,扯動着平靜湖面掀起一圈圈漣漪。
梅香立馬小聲誇贊道:“您真有一手的!”
宋知意嘿嘿一笑,掂着魚竿下墜的重量估摸着是條小魚,便由着魚兒吃完了誘餌才收竿上來,重新上餌料,邊說:“這片湖隸屬皇家,地處偏遠,荒無人煙,想來平時也沒有誰來釣,所以會格外容易些。”
況且剛過了一個冰封寒冬,氣溫回暖,正是魚兒們活躍的時候。
主仆靜坐片刻,果然又有魚上鈎,這回魚竿傾斜的弧度顯然比上回更大了,宋知意看準時機,立即提竿起身,她力道輕柔而有力,眨眼間一條肥美的鯉魚擺着魚尾躍上岸來。
梅香忙把魚取下放進桶裏。
倆人配合默契,幾乎才到晌午,那寬桶裏便裝了一半,各色魚兒活躍撲騰着,水花濺出來。
宋知意眼看差不多,不釣了。眼下還是二月初,湖邊吹起風來濕濕冷冷的,她畏寒,待久了受不住。
梅香粗略數了數,高興說:“有十多條呢!今晚咱們可以炖魚湯,清蒸,紅燒,怎麽好吃怎麽做!”
宋知意心裏美滋滋,還沒回去就忍不住想,待會趙珩看了,不得驚呆了,拜倒在她裙下!
早知道昨夜跟他再補充一點就好了,合該她釣得多少魚,他就滿足她多少個願望才是。
不過眼下她提什麽好呢?
自入宮嫁人以來,宋知意少有這種快樂并苦惱的時候了。
她想得專注,連身後林子裏何時多出兩個男子也未察覺。
今日天兒好,晉小公爺與靖陽侯世子策馬出城,一路暢快跑到東郊,想起如今廢太子正是被皇帝打發來這養病,遂牽馬尋着宮苑來了,本想瞧瞧殘疾的廢太子,沒想到先意外碰見釣魚的太子妃。
哦不,是廢太子妃。
晉小公爺由着馬兒去吃草,迫不及待走上前,語氣驚訝道:“喲,這不是太子妃麽?怎麽如今竟要親自來釣魚?”
宋知意回神看過來,眼前男子年歲約莫二十上下,衣着配飾富貴無比,想來身世也不凡。可她沒見過,眉心微微蹙起。
晉小公爺笑着自報家門:“殿下沒跟你提過麽?我乃晉國公之子,與殿下自幼相識,感情甚篤,聽聞殿下變故,今日特意前來探望。”
趙珩從未跟知意說過他的好友與親信,知意自然也不知,不過國公是什麽份量她是清楚的,聞言和氣地笑了笑:“多謝晉小公爺關切,殿下在宮苑靜養,你過去着人通禀一聲便是。”
“唉。”晉小公爺卻搖頭嘆氣,走到知意身邊來,瞧了幾眼桶裏的魚兒,“你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竟淪落如此地步,着實受罪,殿下的身子好不了了,你還是趕緊找個出路才是啊。”
宋知意聽着這話不對,眉心又慢慢皺起來。不過她不欲與此人多說,便示意梅香,準備回去。
焉知前方迎面走來另一位身着金色錦袍的年輕男子,瞧着同樣富貴張揚,手裏牽着條毛發油亮的大狗。
梅香下意識擋在知意身前。
靖陽侯世子瞥了眼晉小公爺:“你方才對人家做什麽好事了?”
晉小公爺無辜聳聳肩,走過來道:“這可是太子的女人,我敢做什麽?”
二人不約而同笑了。
——眼下動不得廢太子,動動廢太子的女人也是爽快的。
笑罷,靖陽侯世子也新奇地瞥了眼桶裏的魚,“太子殿下殘廢了,想必不光要太子妃釣魚,拉屎拉尿也得太子妃摻扶着吧?也不知夫妻歡好時,是太子妃在上面,還是……””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如此地痞流氓行徑,實乃給你父母祖宗丢臉,愧擔這一身錦繡華服!”宋知意早已冷了臉色,她本不欲理會這二人,可既已被攔住去路,又聽這樣露骨的昏話調戲,哪裏還能當做若無其事。
卻不知這話戳中靖陽侯世子逆鱗,從小到大他無數次被父親拿來與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太子作比,被罰跪祠堂,被挨鞭子,被罵孬種廢物,不足以繼承家業,如今連個嶺南村婦也敢罵他!
靖陽侯世子冷笑着撒開牽住狗的繩子。
狗嗅到魚腥肉味,不需指令也知走過來。
宋知意握着梅香的手後退幾步,額心有些冒冷汗,可不敢露怯,厲聲道:“這可是在皇家宮苑,四處有官兵把守,信不信我喊一聲,沒你好果子吃!”
靖陽侯世子輕蔑一笑,“大王,還不快去,太子妃要給你好果子吃呢。”
那名大王的狗聽令,立刻以飛快速度朝知意她們撲過去,知意護着梅香跌倒草地,手裏的桶也打翻了,冰冷湖水濡濕她的衣裙,魚兒四處撲騰着,一片狼藉。
晉小公爺見狀不由得用胳膊肘推推靖陽侯世子:“差不多得了。”
“怕什麽?我的大王又不咬人,滅滅她威風罷了。”靖陽侯世子渾然沒有顧忌,甚至再吹一聲哨子。
原本在嗅魚的大王頓時朝宋知意撲去。這狗體型碩大,爪牙尖利,猛然撲來時異常可怖,宋知意吓得臉色驟變,下意識背過身往一旁躲去。
另一邊梅香慌忙間撿起草地上枯樹枝,用力抽在大王身上,一面大喊來人。
大王猙獰的狗臉頓時朝向梅香。
靖陽侯世子有趣地看着主仆兩個被吓得團團轉,正欲道一句“若是低首求他,他大可考慮高擡貴手”,可沒想到,下一刻傳來嗷嗚痛吟的竟是他的大王。
宋知意臨出門時帶了把小匕首,本來是想殺魚用的。梅香被大王撲住時,她幾乎來不及多想,摸到匕首便用力朝大王後背刺了下去。
鮮血飙濺在她雪白的臉頰,一陣腥臭,她嫌惡地用手蹭了蹭,心頭既是後怕,也是憤怒,氣鼓鼓地瞪向靖陽侯世子。她爬起來,在靖陽侯世子滿眼驚詫他的愛犬竟匍匐在地掙紮時,拔.出靖陽侯世子腰間的佩劍,直抵靖陽侯世子脖頸。
“陰險小人,信不信我連你也捅!!”
靖陽侯世子當場傻眼了,渾身僵硬地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晉小公爺先回過神來,沒想到這個太子妃瞧着弱不禁風,竟是如此潑辣!敢殺狗還敢拔劍!他飛快跑到宋知意面前,匆匆谄媚道:“方才世子爺只是開個玩笑,刀劍無眼,稍不留意可是要人命的!”
宋知意氣得要死:“你們放狗過來怎麽不知道要人命?告訴你們,我可不是什麽只會哭哭啼啼的嬌嬌女!”
适時何宗保帶着兩個侍衛尋了過來,宋知意看到他們,才驟然松了一口氣。沒想到晉小公爺趁機奪走她手裏的劍,拉住靖陽侯世子翻身上馬,跑得飛快,留下一連聲的:“誤會!今日都是誤會!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宋知意冒了一身的冷汗,後知後覺,雙手發抖,雙腿酸軟,再沒了力氣,就這麽跌坐到地上,小臉慘白。
……
趙珩在院子裏等了許久,誰知見到渾身濕答答又狼狽不已的宋知意回來,眉心一緊。
“難不成真掉進湖裏了?”
何宗保下意識要開口說些什麽,被宋知意攔住,她沒什麽力氣地笑了笑,把撿回桶裏的一條魚放到趙珩面前:“我才沒有。”
說完她便轉身要回瓊安院,手腕卻被一只冰寒的大掌拉住。
趙珩嗅到她身上不屬于人的血腥味,拉過手腕一看,些許被劃破的血痕赫然入目。他沉了聲音:“怎麽回事?”
宋知意抿抿唇,沒說話。
趙珩不由得再問:“誰欺負你了?”
宋知意鼻尖一酸,心頭莫名泛出些忍不住的委屈來。
本來她覺着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趙珩不良于行,又剛被廢,無權無勢,何況他每日冷言冷語的,根本不在乎她,這種事她說了也無用,說不準還會被他笑話。
可此刻他一問,她心裏的委屈與害怕積攢着湧出來,索性順勢坐到趙珩懷裏哭訴道:“嗚嗚嗚嗚夫君,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有個晉小公爺,還有他的狐朋狗友,他們說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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