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 哪個姑娘能忍受被一個快死的殘……

第30章 030 哪個姑娘能忍受被一個快死的殘……

第三十章

啊?

真正的圓房?

宋知意呆了一下, 好半響沒反應過來,難道他們上次那樣還不算圓了嗎?

她衣衫盡褪,坦誠相對, 他都已經碰了她的, 最最最私密的地方,意識混沌,如火在燒,這都不算,還要怎樣才算啊!

她娘給的春宮圖真是潦草極了, 光畫這樣那樣的奇怪姿勢,也不具體說說!害她還誤以為月信遲到可能是有喜了。真是丢人!

宋知意半捂着滾燙的緋色臉頰, 慢吞吞挪着步子來到趙珩身邊, 聲若蚊吟, 還想給自個兒找回一點面子:“我方才只是說如果, 就是随便問問,不當真的意思……”

趙珩語氣淡淡地“嗯”了聲, 叫她伸出手來。

宋知意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伸出一雙蔥白纖細的手, 想了想又把手心朝上, 杏兒眼盛滿困惑地看向趙珩。

趙珩只是握住她左手手腕, 掌心觸感滑膩, 他忽的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宋知意老實答。

趙珩不禁一頓,鳳眸微擡,眼神頗為複雜地瞥她一眼。

我朝雖有十五及笄便可成婚嫁人的規矩, 然世家大族裏的姑娘多是及笄先定親,真正成婚要晚個一兩年。

可見皇帝與陳太傅為了給他娶妻沖喜,賜婚聖旨下得有多匆忙無情。

也難怪她稀裏糊塗, 依照宋連英夫婦疼愛這個女兒的架勢,想必是不舍她早早出嫁的,自然也不會教她那麽早的閨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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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倘若他死了,她這剛如朝陽初生般的青春美好年華算是看到頭了。

思及此,趙珩冷淡的神情不免多了幾分溫和。他從藥湯裏擡起的尚且濕潤的長指在宋知意手心畫了一個圈,“假若這是女子下.身最隐密最重要的清白所在………………就算真正的圓房。”

說完,他目光探究地再度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只覺被他劃過的手心癢癢的。

怕她不懂,趙珩耐心補充:“女子初次會很痛,會流血,有忍受不住的,新婚夜昏厥過去也是有的。其次,女子那處諸多敏感,要疏解藥勁兒帶來的難受也不是只有圓房這一種方法。再者,不是圓房就一定會有喜,否則皇帝一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夜都傳各宮嫔妃侍寝,一年三百六五十天,你自己算算,皇宮得有多少皇子公主。這得看機緣,也得看男女雙方的身子是否康健,适宜孕育子女。”

宋知意原本十分羞赧于聽他說這種讓人臉紅的私密事,她這十幾年所得的少有認知也是這種事是不能光明正大說的,正如夫妻歡好要等到夜裏熄燈。卻沒想到趙珩語氣是那樣的平常而認真,就好像往日與陳太傅商讨政事一般。

想來他沒有遭遇這一變故前,就是這樣說起話來溫文爾雅、耐心謙和的貴太子吧。

不知不覺間,知意緊咬的下唇也松開了,垂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趙珩便放開她溫軟的手腕,“這是成年男女應該明白的俗理,沒什麽好難以啓齒的,你若覺身體有異樣,可先傳封太醫看診,不必胡思亂想。”

“哦,好。”宋知意垂着腦袋,忍不住問,“那那夜,你為什麽……”

咳,雖說沒什麽好難以啓齒的,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說不出口。

趙珩知道她想問什麽,默了默,才說:“我如今重病之身,遵醫囑不得劇烈活動,否則吐血身亡,你大抵馬上就要去守皇陵了。”

宋知意猛地擡起頭,好生懊惱,她可真蠢,怎麽就沒想起這茬!趙珩可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男子,況且雙腿殘疾,根本動不了身呀!

可不管怎麽說,一顆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來了。

宋知意輕輕拍拍臉蛋,疏解下那陣滾燙。趙珩冷峻如山的側臉映入眼簾,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又問道:“殿下,我還沒有見過你說的那個陽.物,我可以看看你的麽?”

趙珩浸泡在藥池裏的身體頓時僵住,犀利回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宋知意。

宋知意咬咬唇,很小聲說:“可你都看過我的了。”

趙珩冷哼一聲,沉默地別開臉。

宋知意心想他可真小氣,就看下又不會怎麽樣!算了,說到底她也不敢惹了他的惱,識趣道:“時候不早了,我回去——”

話沒說完,腳下一滑。

浴池裏驟然響起“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宋知意整個人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栽了進去。

“咳咳……”藥湯味道奇怪,她嗆得滿臉通紅,堪堪抓住趙珩的手才勉強浮出身形,大口喘着氣。

趙珩黑了一張臉,唇抿如刀,愠怒積攢着。

宋知意渾身濕漉漉,發髻松散下來垂在胸前,窘迫又無措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地上那麽滑……”

她說着便要撲騰上去,誰知匆亂間反而一腳狠狠蹬在趙珩大腿,還膽大包天的往上踩了踩,趙珩沒忍住悶.哼一聲,咬牙切齒地拽住她的手腕:“宋知意!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宋知意被他忽然兇狠的斥責吓得一怔,下意識搖頭。

趙珩冷笑拽着她的手探.入藥湯裏。

宋知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慌亂地掙紮着要抽回手。

藥湯被兩股争執不下的力道翻攪得波浪疊起,水花四濺。

直到她手心觸摸到一個全然陌生的……所在。

那不同尋常的熱好似要将她忐忑不安的心口燙出一個洞來,灼得慌。

趙珩沙啞的聲音透着一股莫名的幽冷:“滿意了嗎?”

宋知意張了張口,誰知方才掙紮間濺到她臉上的藥湯順勢滑下來沒入唇畔,苦臭味叫她皺了一張臉,下意識偏開頭一嘔。

趙珩猛地松開手,狠狠推開宋知意,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陰翳。

——原來她覺得他惡心。

他以為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也是,哪個花容月貌的姑娘能忍受一個快死的殘廢玷污。

可是既然覺着惡心,又做什麽要問他?是為了滿足好奇心?還是今日靖陽侯世子跟她說了不該說的,要故意試探他,羞辱他。

“滾出去。”趙珩寒聲。

“可我——”

“立刻!”

宋知意渾身一個哆嗦,哪裏還敢說話,踉踉跄跄爬起身,落荒而逃,湯漬從裙擺嘀嗒淌了一路,以至于她險些又滑了腳。

身後的趙珩緊攥雙拳,含恨的雙眸用力阖上。

一夜未眠。

清晨宋知意想去聽松閣,兩院連接的垂花門卻是緊閉。

兩側還有侍衛佩劍把守。

擺明了是不準她進去。

梅香覺着奇怪:“昨日殿下不是才對您很好嗎?又送藥又送會武功的婢女來,今兒怎麽就又冷冰冰的?”

宋知意默默看着那道緊閉的門,想起昨夜的尴尬,也不是她存心冒犯,明明是他自個兒拉她的手去碰,卻又倏地動怒呵斥,連說話的餘地也不給。

這回碰了閉門羹,宋知意也是沒辦法了,搖搖頭說:“算了,先回吧。殿下喜怒無常,之前也這樣,等過兩日我再來問安。”

可惜過了兩日又兩日,那院門始終緊閉。

就連慶嬷嬷也好幾日沒有過來。

趙珩變得比一開始還要冷漠寡言,拒人于千裏之外。

宋知意心裏打了個結,不過也不至于太為此愁悶煩惱。

既然趙珩不準她過去,她就不去好了,在瓊安院該吃吃該喝喝,好好調養身子。

封太醫說她年紀小,月信不準也是會有的,加之剛跨越大半個晉朝來到京都,平日保持好心情,早睡早起,再輔以幾副湯藥,應無大礙。

閑暇時她還可以請教落眉劍法和功夫。

主仆幾個在瓊安院倒也熱鬧有趣。

轉眼到了二月中旬,剛剛回暖的天氣因為幾場雨又驟然降下來,白馬寺傳來太後身體抱恙的消息。

終歸是年紀大了,盡管身邊有太醫随侍,還是會有不爽利的時候。

皇帝重孝道,得到信便囑咐妤貴妃……哦不,如今是皇貴妃,掌好後宮諸事,自己則與淑、娴二妃并五皇子六皇子親自前來探望,再想勸勸老人家搬回宮裏去休養,可惜太後一心清修,更嫌宮裏四四方方的天兒悶得慌,最後還是将皇帝打發了回去。

下了牽雲山,茍富貴眼瞧天色不早,恐趕路回宮累及龍體,便提議不如在宮苑住一夜。

皇帝想起一月不見的三兒子,遂同意了。

王嬷嬷過來告訴知意時,她正給院子裏的流浪貓喂食。

皇帝來了是大事,不過聽說他們一行人先去了聽松閣,她便停住了要去問安的腳步,再想那邊父子說話敘舊,不宜打擾,還要安排兩位妃子與皇子們的住所,定是忙碌,反正空等也是等,幹脆叫梅香快快去準備魚竿誘餌來,先去湖畔釣兩條魚,一面吩咐冬青留意那邊的傳召,好及時報信。

其實皇帝是九五至尊,自然什麽山珍海味都吃過,可她親手釣的魚多少算得一番心意,畢竟她也沒什麽好東西能孝敬皇帝這個名義上的父皇的。

聽松閣這邊,趙珩自晌午喝下湯藥昏睡至今,皇帝舟車勞頓,來瞧了眼,覺着三兒子比出宮前更清瘦憔悴了,一時也不忍把人叫醒,便與娴妃去隔壁天香閣喝茶休憩。

淑妃不願湊過去跟娴妃争這朝夕之寵,便指揮宮婢去灑掃院子,準備晚膳。

宮苑很大,每個嫔妃按照往常慣例是有自個兒的院子的,就如在後宮中一般。不過今年有些例外——太子被廢到此處休養,廢太子妃卻沒有和太子住一起,瓊安院原來是給皇子公主住的。

本來這也不算什麽事,反正幾十個院子,随便哪個住不得?

焉知五皇子和六皇子在聽松閣玩鬧瘋跑一圈,便道今夜就要住在這。

淑妃能管教自己的五皇子別胡鬧,卻管不了娴妃那個調皮張狂的六皇子,也懶得管。

眼瞧六皇子鬧得兇,死活不肯離開聽松閣,屋內廢太子也被吵醒了,淑妃略一思量,幹脆去天香閣請皇帝拿個主意。

一則,鬧事的是六皇子,皇帝要厭煩斥責,也是斥責其母娴妃。

二則,也可看看如今皇帝對廢太子到底是什麽态度。

皇帝聞言,卻只是微微蹙眉,也沒斥責六皇子,擺手道:“珩兒養病需安靜,确實不宜有孩子鬧騰打擾。既然他醒了,朕也過去瞧瞧吧。”

皇帝帶着淑、娴二妃回到聽松閣,才将走近庭院,卻先聽到一陣凄厲的哭喊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不好,是軒兒在哭!”娴妃眉心一緊,急忙先跑過去。

皇帝蹙眉随後,進了內院只見三兒子坐在輪椅上,神情冷冰冰,而六兒子摔倒在地,揉着紅腫眼睛正哭,兩人中間橫着一根粗粗的棍子。

娴妃心痛地抱六皇子起來,忙問:“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六皇子吸着鼻涕泡兒,很是畏懼地擡手指了指趙珩,只是一下又縮回手,一個勁兒地哭。

娴妃發現他手臂紅腫了一塊,眼淚也湧了出來,委屈看向皇帝:“您瞧,軒兒這嫩生生的手都被打紅了!”

皇帝負在身後的掌心忽地一緊,狠狠蹙眉瞪向趙珩,滿眼失望地責問道:“過了三月你就二十有一了,怎麽這點心胸都沒有,還要為了一個院子跟你六弟大打出手?他才七歲啊!”

六皇子聽得父皇為自己做主,這才倒豆子一般控訴道:“三皇兄叫人把我丢出去,可我擔心三皇兄,想陪陪他,給他說笑話,可三皇兄卻掄棍子……打我,嗝……好痛!”

皇帝的臉色別提多難看,然而趙珩從始至終都漠着一張臉,既不說話也不拿正眼瞧他們。皇帝心口這股愠怒越發壓不住,威嚴命令道:“還不給你六弟賠禮道歉?”

趙珩冷嗤一聲,別開臉。

皇帝的天威正被肆意挑戰輕蔑,幾乎要沖過去,但被娴妃抱住腿,娴妃搖頭勸道:“皇上息怒啊,三皇子病中确實不喜人吵鬧的,可憐軒兒一番好心,我們母子今夜囫囵個将就一夜也不是使不得,還望您千萬別動怒傷了龍體啊。”

皇帝聽着這番話,心疼不已,忙扶哭得梨花帶雨的娴妃起來,重重朝趙珩揮袖,當衆罵道:“逆子!你瞧瞧你如今可還有半點為人子的模樣?朕真是沒白廢你!如此低劣醜惡的品行,上不尊父,下不愛護幼弟,即使沒斷腿也不堪儲君之位!”

趙珩聞言,扯唇笑了笑,無悲無喜的漆眸如一口幹涸枯井,再沒有半點波瀾。

天邊黑雲翻滾,随着一道悶雷響起,冰寒雨絲驟然傾斜而下。

戰戰兢兢服侍在旁的奴仆內侍們趕忙跑進屋裏取傘來,遮擋各位主子進屋避雨,短短一瞬間,內院裏不管是怒不可遏的皇帝,受委屈的娴妃與六皇子,還是看好戲的淑妃與五皇子,都走幹淨了。

淅淅瀝瀝的雨幕裏,一把把撐開的傘面沒有一個是遮擋在趙珩身上的。

似乎誰也沒有想起這位曾經深得皇帝信任、滿朝文武稱贊不絕,如今卻雙腿殘疾虛弱無比,連一絲冷風也吹不得的三皇子。

趙珩微微仰頭,阖了阖眼,任由雨絲變為如注暴雨無情沖刷下來,衣袍盡濕。

或許就這樣死去,也算解脫了吧。

不用再管這雙殘疾的腿,不用每日喝苦臭濃黑的湯藥,不用每夜夢魇裏聽見母親和睦睦的求救哭泣。

他想。

遲早所有人都會厭惡他,放棄他,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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