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059 我保證,永遠不會離開你,背叛……
第59章 059 我保證,永遠不會離開你,背叛……
第五十九章
說罷, 宋知意躺下悶頭就睡,只留下幾縷烏黑的長發給趙珩。
趙珩臉色鐵青,從身後拍拍她, 她立馬卷着被子蜷縮到角落裏, 不樂意地嘟囔道:“你才說我是你母親派來的小天使,要對我好呢,現在卻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母後在天有靈,可得為我做主呀!”
趙珩簡直氣笑了,半躺下來用胳膊支着上半身, 勾過她的發絲在指尖把玩着,無奈問:“我貌似還沒對你做什麽吧?”
“哼。”宋知意扭頭看他一眼, 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飽含深沉欲念, 她便軟了語氣說, “夜深至此, 咱們來日方長嘛。”
趙珩本來也沒想真對她怎麽着,聞言臉色稍緩, 柔順的發絲從他指尖滑落,他“嗯”了聲, 只道:“我方才答應你答應得太快了。”
宋知意懵了:“難不成你要反悔?”
趙珩看她警惕的模樣, 有些好笑, “倒也不是。我有一個前提沒說——你得向我保證, 永遠都不許離開我、背叛我。”
宋知意覺着這話好無厘頭,她離開他了還怎麽當太子妃和皇後?要知曉若事成,這天下都是他的。知意松開被子, 拍拍胸脯語氣認真地保證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永遠不離開你, 永遠不背叛你。”
聽到這話,趙珩心裏的郁悶和陰霾才仿若被陽光灑下,淡去一些。
……
随後一月,趙珩為把身子盡快恢複到當初,日夜勤勉鍛煉,封太醫的藥湯和藥膳也配合着調理,成效顯著。
宮苑無風無浪,直到六月底,陳太傅送了封密信來,信上短短一句話:京安運河修成,龍顏大悅,然隐患未除,遲早事發。
趙珩将信紙放在燭火上,火舌肆虐,片刻功夫便燃燒殆盡,他神情涼薄地抖落指尖的灰燼。
與此同時,承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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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天監測了幾個适宜開閘通運的上上大吉之日給皇帝挑選,皇帝選罷,單獨留了四兒子下來,頗為贊賞地道:“朕從前倒是沒看出你竟懷有如此大才,想必這些年跟在珩兒身邊,耳濡目染,學到不少。”
明明是誇贊,可趙景心頭卻陡然生出一根刺來。
為什麽他做得好也是跟三哥學的?就不能是他自己上進有所成就嗎?要知曉,陳太傅素來只教導三哥,東宮那些千挑萬選出來的夫子也只圍着三哥轉,從不指點過他的文章!
須臾間,趙景便迅速把這番心事壓下來,謙虛道:“多謝父皇和母妃信賴支持,否則兒臣也絕無此等時機展露才華和抱負。”
皇帝滿意地笑笑,看着四兒子逐漸成熟的身形與臉龐,忽想起婚事來:“你也快十八了,可中意哪家姑娘?”
趙景面帶羞色地擡起頭,忙說:“兒臣一心為您分憂,不曾想過婚事。”
“哎,也該想想了。”皇帝起身,拍拍四兒子的肩膀,思忖道,“魏國公嫡女病愈後倒是不曾許下人家,你意下如何啊?”
趙景臉上浮現驚訝神情,片刻後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語氣遲疑:“可慕甯姐姐曾是三哥的未婚妻……”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別叫人家姑娘姐姐,她不過只比你大一歲罷了。”皇帝深知三兒子的身體已無力回天,若要再培養下一任儲君,四大國公的千金自是首選。皇帝心裏有了主意,如今問起,也不是真正想聽四兒子的意思。
趙景心知肚明,當即乖順地應下:“一切但憑父皇做主。”
能有魏國公這個強大助力,趙景求之不得,至于魏慕甯曾經是誰的未婚妻,他毫不在意,畢竟他奪得大寶後,會有無數或美豔或清純的女人前仆後繼。
趙景出了承恩殿,呼出一口濁氣,昂首挺胸,闊步前行,待出了皇宮,便縱馬快慰疾馳起來。
翌日清晨,趙珩便是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趙景。
趙景幾乎是跑着過來,迫不及待說:“三哥,京安運河建成了,父皇選在七月初二登船觀禮,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看看!”
趙珩咳了聲,聲音沙啞道:“好啊。”
趙景看他虛弱成這樣,說句話都得咳,又不禁哀嘆,體貼地倒了盞溫熱的茶水來給他潤潤嗓子,愁容滿面地說:“父皇準備為我和慕甯姐姐賜婚,我心裏不願意,卻不知如何婉拒,三哥,你有什麽好主意麽?”
趙珩不動聲色地接過杯盞,困惑問:“這是好事,你婉拒豈非惹惱父皇?三哥如今好不起來了,凡事還得盼着你啊。”
趙景想從趙珩那無波無瀾的臉龐上尋找出哪怕些許的落寞和嫉妒,可惜都沒有。
想來今時不同往日,曾經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三哥也得指望他過餘生了。
這時,趙景餘光瞥見正在院子裏玩秋千的宋知意,故意大了音量說:“可慕甯姐姐與你青梅竹馬,情誼深厚,日後嫁給我,也還會想着三哥你的。”
“嗯?”宋知意這才好奇地望進來,“你們什麽時候大婚?”
趙景看宋知意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不禁攥拳,怎麽這個女人也不見絲毫酸楚和嫉妒?他深吸一口氣,不理會宋知意,回頭卻發現,趙珩陰沉着臉,似乎有些不快。
也是,那麽高貴典雅的未婚妻如今變成一個從不放在眼中的弟弟的女人,而自己只能娶一個嶺南來的低微又笨拙的女子,哪個男人能忍得了此般奇恥大辱?
光是這麽一想,趙景心裏瞬間就暢快了,好心寬慰道:“三哥,事情尚未定下,你千萬別多想。”
趙珩若有所思地說:“是啊,千裏之堤,潰于蟻穴,我疲倦了,你也回吧。”
趙景得意忘形,自然聽不下任何話,這便告退。
小貓們在草叢裏撲蟲子玩兒,尾巴翹得高高的。
宋知意看着趙景離去的背影,只覺若他有尾巴,一定耀武揚威,跟小貓一般翹上天去了。
她從秋千下來,噔噔噔跑到趙珩身邊,憤憤說:“殿下,他也太讨人厭了,咱們何時才能拆穿他?”
沒想到,趙珩幽怨地瞧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時候未到”,便獨自走了。
“……诶?”宋知意愣在原地。
心想,今兒惹你不痛快的是趙景,可不是我吧!
-
七月初二,趙珩與宋知意來到宮苑東南方向的一個碼頭。這兒只是京安運河的途經處,皇帝一行要乘畫舫自京郊的源頭來。
從這處看去,河面甚寬,河水混濁,翻滾起浪,頗為洶湧。宋知意有些怕,下意識推着趙珩往後挪了挪。
趙珩回頭看她,問:“你會凫水嗎?”
宋知意搖搖頭,“不會。”
“來日我教你。”趙珩說完,又補充,“水火無情,必要時得會些保命的法子。當然,遇不上最好。”
宋知意乖乖應下,反正她騎馬也學了,技多不壓身嘛,不忘感慨一句:“你會的真多。”
趙珩默了默,望着洶湧澎湃的河面,半響後才道:“你看這水流是不是比方才更湍急了?”
宋知意皺眉打量幾眼,又推着他再往後幾步,“好像是,這樣行駛畫舫豈不是會出事?”
“倘若上游決堤,河道坍塌,便會。”趙珩看向前方。
不多時,他們視線裏便多出一排高揚明黃旗幟的畫舫,為首的畫舫最闊氣豪華,足有三層,甲板上密密麻麻站着人,左右還有幾艘較小的船護送着。
待駛近了,宋知意才看見龍顏大悅的皇帝,皇帝負手眺望,身邊就是衣着華貴、意氣軒昂的趙景。
宋知意在原地行了一禮,趙珩不能起身,只略略拱手,算是見過皇帝。
趙景立馬指着他們所在的碼頭,親切地對皇帝說:“父皇,三哥也來了!”
皇帝自然是看到了,身後的臣子們遙望一眼坐在輪椅上的三殿下,不免遺憾嘆息。
如今四殿下随侍皇帝身側,風光無二,只怕不日便會被立為儲君。三殿下重病之身還願意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嗎?
于是有臣子誇贊:“四殿下與三殿下手足情深,應為當世典範啊!”
皇帝的目光從殘疾的三兒子身上收回來,贊賞地看向四兒子,“景兒重情義,也正是朕所喜歡的。”
趙景的背脊無形中挺得更為筆直了,看向岸邊那抹身影也不由得露出幾分得意。
畫舫行駛過碼頭,并未靠岸停下,皇帝原定的路線是巡游至青雲渡口,再改道自護城河回皇宮。
宋知意待他們過去了,才起身,只是重新看眼河面,更奇怪道:“我怎麽覺着有些兇險呀?”
趙珩漠然瞧着,打趣她:“那你還不推我離遠些?”
此話剛落,只見河水暴漲,上游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掀起陣陣洶湧的波濤駭浪,瞬息之間,便沖撞得三層高的畫舫劇烈搖晃了一下。
滿船驚慌,各色嘈雜尖銳的聲音大喊着:“護駕!護駕!”
宋知意震驚望着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匆忙推趙珩回到碼頭外的草地。
河面已亂成一團,随行侍衛們迅速放出底滄的浮木和小船護送皇帝,其餘臣子老的老,慌的慌,六神無主地攀着搖晃的畫舫,大喊“救命!”
有的還嚷着:“河裏有兇獸!要爬起來吃人了!”
皇帝最先被救上岸,衣袍灌滿泥沙,狼狽不堪地跌坐草地,嗆得咳嗽不停。
趙景拽着浮木,後一步由侍衛護送上岸來,顧不上自己,忙不疊爬到皇帝身邊,顫聲急問:“父皇,您怎麽樣?”
皇帝險些搭上一命,怒不可遏,質問道:“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趙景臉色慘白,雙唇嗫嚅着,膽戰心驚道:“兒臣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就遭此禍事,這與兒臣無關啊!一定是欽天監算錯了日子!”
欽天監監正也在巡游一行,死裏逃生被撈上岸,就聽這話,簡直兩眼一黑,當場昏過去。
宋知意推着趙珩在一旁,見狀忙說:“父皇,龍體為重,還請您息怒!”
趙珩亦擔憂勸道:“父皇,此地不宜久留,不妨先回宮苑,由封太醫看診,稍後再問責也不遲。”
皇帝看着一雙關切不已的兒子和兒媳,怒氣稍緩,點點頭,由侍衛背起離去。
趙景僵在原地,惶恐地望向湍急河面,一個個人頭此起彼伏地被波浪吞沒,救命聲不絕于耳,他渾身發抖,早沒了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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