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061 山林暮野,溫泉教知意凫水……
第61章 061 山林暮野,溫泉教知意凫水……
第六十一章
楚柔咬咬牙, 左不過她如今已一無所有,為今之計只能抓住這個時機,方有一絲逆風翻盤的希望。
可惜她上了床, 辯白還未出口, 身子先被奪去。
一陣翻雲覆雨,颠鸾倒鳳。
半個時辰後。
皇帝心曠神怡地撫弄着美人,才問道:“有什麽冤屈,說罷。”
楚柔連忙支起半個身子,邊掏了方帕子細細地給皇帝擦拭汗水, 邊道:“皇上,那夜的猞猁當真不是妾身指使福安所為。您有所不知, 福安的老爹好賭, 欠了黑莊數千兩銀子, 催債的提刀上門, 只道若是三日內還不起,便要砍了福安老爹的腦袋, 還要把福安的老娘和兩個幼妹都發賣去窯子。福安一個小小馬奴,哪能湊齊這個錢?最後是四殿下給他老爹還的, 您想想, 平白無故的, 四殿下怎麽就大發善心?偏偏銀子一還, 當夜就出了猞猁撲倒皇貴妃的禍事,這實在蹊跷!”
皇帝聞言,面上的閑适倏爾消褪, 擰眉沉默了。
楚柔替皇帝擦汗的動作不禁一頓,心中忐忑,兩行清淚又流下來, 急急問:“皇上,您不信妾身所言嗎?妾身是有黑莊老板的證詞的!四殿下重金封口,還欲把福安老爹一家全送去寒州,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事磨滅痕跡啊!”
“你也先別急。”皇帝這才撥開楚柔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神情幽深地打量着她,問道,“此事過去月餘,你日日拘禁偏院,又如何知曉得這麽清楚,還拿到證詞?”
楚柔眸光一顫,瞬間想起落眉的囑咐,于是又兩行淚簌簌滑下來,哭道:“皇上,您終究還是不相信妾身……是,妾身一朝出事,囚于暗室不見天日,昔日好友故交避之不及,可妾身的娘家到底還是有牽挂妾身、牽挂軒兒的長兄的!長兄四處奔波求人,勉強查出真相,妾身得知後,只恨不能立刻見到您和皇貴妃,當面闡明冤屈,又怕您尚在氣頭上,聽不進妾身的話,直到今夜聽送飯的內侍提起,妾身滿腹冤屈,再也按耐不住來求見了!”
楚柔家世不顯,全憑一幅好皮囊和好身段,又生下皇子,方得寵愛,皇帝自是比誰都清楚,也正因此,母家都指望着她,想必事發後,急得團團轉。
因而這番話很快就打消了皇帝的疑慮。皇帝扶楚柔起來,緩和臉色道:“好了,穿起衣裳。”
說罷,皇帝徑直下床。
楚柔反應過來,急忙翻找衣衫。
Advertisement
外邊,魏國公已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趙景焦灼不安地守在亭子裏,終于看到茍富貴來邀魏國公進門回話,才狠狠松一口氣。
皇帝向來看重四大國公,而魏國公乃是首列,說話定然管用!
焉知沒一會兒,屋裏竟又來人,請趙景進去。
趙景有些怔然,難不成魏國公這麽快就替他扳回一局了?欣喜自心底油然而生,趙景強壓着,快步跟随內侍進屋,他微垂着頭,已迅速在心中思忖待會該如何向父皇辯白認錯。
然而當他擡起頭,先瞧見被廢的娴妃一臉得意地站在皇帝身旁。
趙景心頭一跳,目光偏轉,又看見魏國公一言難盡的臉色,他心頭頓時響起急促不安的鼓點,惶惶跪地問安。
上首傳來皇帝威嚴的質問:“朕一直以為你哪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是個純正善良的好孩子,可你竟敢謀害朕的孩子?”
趙景驚慌擡頭,一句“兒臣沒有”尚未出口,迎面砸來一張簽字畫押的證詞。他雙手抖着揭下來,一眼便慘白了臉色,不敢置信地搖頭。
不可能,絕不可能!
那件事做得極其隐秘,且從未經過他的手!
皇帝重重拍下桌案,“如今皇貴妃可是你的母妃,待你多有栽培倚重,那孩子也是你的手足兄弟,你不孝不義,殘忍至此,當真叫朕寒心!”
“不不……不是兒臣做的!”趙景立馬丢開證詞,爬到皇帝腳邊,紅着眼睛不斷搖頭道,“父皇明察,證詞是假的,是娴妃妄想脫罪陷害兒臣!”
楚柔一聽這話,當即也跪地道:“皇上,請您傳召妾身的長兄帶證人和證物來,一對便知是誰陷害誰!”
皇帝沉吟片刻,遞給茍富貴一個眼神。
茍富貴這便匆匆離去,楚柔的長兄晌午便收到一封密信,事關楚家未來大計,自然早已趕到宮苑附近等候了。
因而茍富貴不到半個時辰便帶了人回來。
證人不單有黑莊的老板,福安的老爹,還有一位極擅飼養猞猁的老奴才。
當堂對證,句句指向趙景。
楚柔便繼續哭訴:“可憐軒兒,那麽小的年紀便要背負生母謀害皇嗣的污名,豈知真兇深藏不露啊!”
趙景幾乎從未料到會有這樣百口莫辯的一日,也知自己必定遭人設局了,瞬息之間,還是打定主意咬死不認,急急向魏國公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而魏國公是何等精明老辣的人物,眼看局勢不妙,只默默退後一步,扭臉看向別處。
趙景憤然攥拳,只得回頭緊緊抱住皇帝的腿喊冤。
眼下人證物證齊在,偏偏罪魁禍首抵死不認,皇帝的臉色怎一個鐵青可形容,加之白日三兒子才惹怒自個兒,當下再沒了耐性,用盡力氣踹開趙景,厲聲道:“來人,把這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拖下去,先杖責一百,幽禁柴房,吃喝一概不準!”
“父皇,父皇!”趙景尖聲的喊叫響徹整個天香閣,然而兩個佩刀侍衛上前,眨眼間架住他胳膊拽了出去。
魏國公望着趙景狼狽蹬地的身影,暗暗搖頭,很快躬身向皇帝請罪道:“皇上,臣也是被四殿下蒙蔽了雙眼,又顧念着小女婚事,才鬥膽前來,還請您恕罪。”
“婚事?”皇帝怒不可遏,“他乃卑賤宮婢所生,十惡犯下其二,再不配當朕與皇貴妃的孩兒,又哪來這門高攀的婚事?”
魏國公心中一凜,聽皇帝這語氣,是要将四殿下移除宗廟打發偏遠了。
可,他們魏國公府想出一代賢後名垂青史的願景,就要這樣落空了嗎?
魏國公退下後,楚柔連忙起身給皇帝倒茶水,寬慰皇帝消消氣。
此刻,皇帝便是喝茶也覺得塞牙鬧心!
儲君一日不定,風波便一日不斷,這幾個兒子鬥起來,說不得還想謀權篡位!
唉,皇帝又想起昔日太子輔佐朝政時的清明祥和來。
偌大天下,風調雨順,怎會出現帝王登船巡游親自下令修建的運河,卻狼狽落水的污遭事?載入史冊,莫不要淪為後世笑柄!
諸多皇子,臣服恭敬,又怎會有大逆不道害得皇貴妃小産的賊子?傳出去,天家顏面何在!
“珩兒呢?”皇帝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茍富貴領命下去詢問,片刻回來禀報:“皇上,三殿下傍晚便去溫泉池泡藥浴了。”
-
與此同時,牽雲山下的溫泉池旁,宋知意看向光着上半身坦然下池的趙珩。
朦胧夜色裏,他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只能看清個深邃的輪廓,月輝掩映,更顯清冷。
宋知意匆匆挪開目光,四處看看,有些猶豫:“殿下,這兒不會有人來吧?”
趙珩瞧她那緊張的模樣,冷哼:“你放心下來,他們正忙着,沒功夫來這。還是說,你又想找借口?”
“才沒有呢!”宋知意飛快反駁,背過身去脫了外裙,然而小心翼翼坐在池畔,試着下水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的遲疑。
這個池子很大,四周立有屏風為遮擋,雖是夏中旬,但池水依舊觸之溫熱。
她的小腿沒入水中,只覺池水不淺,不由得頓了頓。
怎料趙珩擡起一臂,直接攬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整個帶進池中。
宋知意吓一跳,連忙勾住趙珩脖頸,四濺的水花落在她白皙面頰,浮起幾許慌亂來,她小聲嘟囔道:“我,我真有點怕,你別誤會。”
趙珩臉色稍緩,溫聲道:“既然要學,第一點便要克服畏懼。這池子水流平緩溫熱,比起外頭的大江大河,淺得不能再淺了。”
宋知意這才慢吞吞地松開趙珩,任由身子沉下來,可手始終緊緊拽着他的手腕不敢放。
趙珩心中忽生出一種微妙難言的滿足感來。
他知道她初學害怕,可也陰暗地喜歡極了這種寸步不能離的相依相偎。
宋知意哪裏能參透他的心思,身體浮在水裏,好一陣才适應,問道:“咱們從哪開始學呀?”
“先學如何呼吸閉氣吧。”趙珩讓她扶着池畔,他潛入水中,給她做了個示範,“嘴吸鼻呼,你深吸一口氣,來試試。”
于是知意乖乖地按他說的做,可怎料腦袋剛沉進水裏,耳畔“嗡”一聲,什麽要領都記不起了,眨眼間就如同溺水一般本能地浮起來,嗆得直咳嗽,眼睛也睜不開,發絲淩亂地貼在她欺霜賽雪的臉頰,很是狼狽。
趙珩微微蹙眉,把她攬過來順了順氣,一手捏了方岸邊的帕子給她擦擦眼睛上的水漬。
宋知意終于睜開眼,眼裏卻有淚光漫上來,她緊緊拉着趙珩,怕得直搖頭:“不成不成,我一下去只覺鼻腔和耳朵還有眼睛全進了水,難受得一刻都多待不了!”
說着她就爬回了岸邊,坐在池畔大口喘着氣,仿佛一個剛落水被撈起來的小可憐。
趙珩無奈地嘆了聲,本想過去鼓勵一二,可是看到她濕漉漉的衣衫貼着玲珑身姿蜿蜒起伏的曲線,擡手投足之間,甚至只是一個急促的喘息,都散出發出無形的魅.惑,勾得人心猿意馬。
他眸光不由自主地黯了下來。
盡管他的初心,只是教會宋知意凫水。
宋知意渾然不覺,委屈巴巴地問:“可以不學麽?”
別的她不怕,可沉入水中的窒息感,實在叫人打心底裏生懼。
她怕趙珩不高興,語氣弱弱地還想補充些什麽,卻沒想到,趙珩聲音暗啞的“嗯”了聲。
宋知意頓時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誰知不等她一句“殿下真好”說出口,兩條白皙勻稱的腿已經被趙珩輕而易舉地握在掌心,輕輕分開,随後,又以一種奇怪而羞恥的姿勢搭在他的肩上。
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向上朝她望來,漆眸比夜色還要幽深濃郁。
宋知意愣住,等反應過來,燒紅了一張臉,急忙要推搡開他。
可腿根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掌掐着,動彈不得。
趙珩俯身貼近,用嘴弄開知意濕答答的衣衫,一個輕吻落在她白嫩的肚臍,他低沉的嗓音随着水流層層蕩開漣漪。
“你不想學,正好,我也不想教了。”
輕吻蔓延往下,帶來一陣陣顫栗。
宋知意低頭只能看到男人烏黑的發,她心尖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情急之下竟喊了聲:“趙珩!你快放開我!”
趙珩不高興地狠狠咬了口,高挺的鼻尖很快蹭上一抹水意。
宋知意吓得方寸大亂,渾身顫抖發麻,連忙去推趙珩愈發埋下來的頭。
如今尚在山林暮野,便是在門窗緊閉的屋子裏,她也沒經歷過這些啊!
偏偏她那點力道,軟綿綿的,越推越深。
趙珩的舌尖抵進來,心滿意足的,卷了一抹沁甜。
宋知意羞恥得唇瓣快要咬出血,情不自禁揪住了趙珩的頭發,以緩解那截然陌生又強烈的觸感。
趙珩見她實在掙紮得厲害,索性如她的願,大方抽身離去,只是不經意間把知意也重新帶進池裏。
“撲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
宋知意還沒從方才的戰栗回過神,又吓得小臉慘白,雙手胡亂撲騰兩下,慌亂間抱住趙珩,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
趙珩勾唇笑了笑,水裏的掌心拍拍她的渾圓:“你方才不是還鬧得厲害?”
宋知意後悔死了,“嗚嗚”兩聲把滾燙的臉頰埋在他頸窩,求饒道:“我不鬧了,不學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趙珩臉色微冷,将她抵在池壁,無情道:“不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