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2 掙脫開這個掌控欲十足的強勢懷……

第62章 062 掙脫開這個掌控欲十足的強勢懷……

第六十二章

滿月清輝盈盈灑落, 映照出二人緊密勾纏的身影。

待四周水波平靜後,幽谧的山林間只剩下彼此交錯融合的呼吸,蟲鳴間或響起。

宋知意的喘息有些急促慌亂, 耳畔不斷回響着那句無情的“不好”, 本能地想退,可背倚着冰涼堅硬的池壁,退無可退,面前又是一個強勢掌控的身體,逃無可逃。

她急得快哭了, 顫顫巍巍摟着趙珩的脖頸,軟聲再道:“夫君, 我現在想學凫水了, 很想很想, 你先教教我嘛, 好不好?”

然而情欲占據上峰的男人哪裏還顧得上這個。

況且,她竟用這樣綿軟的語調喚他夫君。

豈不知, 只會勾得他更失控麽?

“來日方長,明夜再學也不遲。”

趙珩低沉的話語透出些情動意亂, 傾身覆過來。

…………

知意有些難耐地“唔”了聲, 直喊“疼”, 圓潤的指尖無意識撓過趙珩的背, 留下一道道紅痕。

“嬌氣。”趙珩不滿地冷哼,不過還是微微松開她。

朦胧夜色裏,山巒重新翹起可愛的尖尖, 在水面倒映出漣漪。

他俯身輕柔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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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這于宋知意而言簡直又是一道“酷刑”。

……

……

她渾身酥軟,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妩媚的嬌.吟。

趙珩似乎受到鼓舞,變了力道, 時輕時重,情不自禁地輕撫流連。

可惜接下來,動聽的嬌.吟沒有了。

趙珩緩緩擡起頭,看到知意嬌羞又驚慌的小臉,她緊緊咬住的唇瓣,已滲出血珠,好不可憐。

趙珩只得騰出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松開,“你在幹什麽?”

宋知意含淚搖頭,難以啓齒道:“那種聲音好奇怪,好……好,好淫.蕩,我不想……”

趙珩無奈地笑了笑,柔聲哄道:“你怎麽會這樣覺得呢?”

宋知意懵怔地望着他。

趙珩便循循善誘:“不奇怪,也不淫.蕩,這是夫妻魚水之歡時再正常不過的,我喜歡聽,你乖乖的,再叫一聲?”

宋知意還是搖頭。

誰知……

她再也受不住地發出一道比先前還要嬌軟妩媚的聲音。

整個人都似被火燒一般泛起紅暈。

趙珩怕她再咬唇,貼身吻上,半響後,不太滿足地哄道:“餘音繞梁,婉轉動聽,這兒除了我,也沒人能聽到。乖乖再叫一聲,好不好?”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要!你才是山海閣裏專玩.弄無知少女的壞男人!!”

宋知意趁趙珩一時不備,羞憤地把身子埋進水裏,這才終于掙脫開他掌控欲十足的懷抱。

可她還不會凫水,幾息之間便差點窒息,胡亂撲騰着,身子不斷往下墜落。

忽然就覺得好委屈。

今夜明明是來學凫水的!

在她喘不過氣只覺要溺死在這方溫泉池時,一道冰涼的唇覆了過來,渡給她新鮮氣息。

她顫微睜開眼,看到趙珩那張冷峻逼近的臉龐。

下一瞬,只聽“嘩啦”一聲響。

趙珩拽着她猛地浮出水面。

宋知意連連咳嗽,好半響才緩過來,抹去臉頰的水漬,睜開眼,入目卻是趙珩透出愠怒的肅容。

她的腰肢被他的大掌狠狠掐着,他語氣微沉,倏地質問道:“宋知意,你老實告訴我,你百般抗拒,不願我親近你,是想留着清白身給你那心心念念的竹馬嗎?”

宋知意當場愣住了,勉強恢複幾許清醒,神情詫異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趙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逼迫地盯着她,不說話。他眼神淩厲,像是淬了寒冰。

宋知意既害怕又無奈,滿腹冤屈地問道:“你怎麽還這麽想我呢?我早說過了,什麽竹馬都是過去的事,誰人不知我嫁給你,又有誰會覺得一個姑娘嫁人之後還有清白身呢?況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從未想過留給誰!”

她氣憤掙脫開他,轉身笨拙地往池畔爬。

可身後一雙強勁有力的鐵腕瞬間圈住她的腰腹,她整個人又不受控制地逆着水流往後抵靠在一個堅硬的胸膛。

趙珩在身後緊緊抱着知意,任由她怎麽掙脫也不松手。

宋知意氣急回頭,卻看見月光下趙珩微微泛紅的偏執眼眸,他眼下的水珠不知是方才折騰時濺上來的池水,還是淚。

她心裏忽然一軟,沒了脾氣。

她怎麽又忘了,趙珩是一個內心敏感多疑又破碎的男人。

慢慢的,宋知意掙紮的力道輕下來,垂頭郁悶道:“我害怕,我不想在這,我還是第一次呢……”

趙珩的吻落在她頸間,她聲音漸漸小下來,直至無聲,默然轉身回抱住趙珩,主動親了親他冰涼的唇,眨眨眼,溫聲軟語地問道:“咱們回去吧?”

趙珩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知意,她雖是笑着,可眉眼間的後怕仍是像極了一只受驚卻要極力裝作鎮定堅強的小白兔。

他今夜來此的本意,也絕不是逼迫她做這些,只是看到她的柔美,他會情難自抑,會忍不住心底的欲念,想要占有她的青澀美好。

其實這與禽獸無異。

最終趙珩狼狽地垂下眼眸,“嗯”了聲,抱知意上岸擦幹身子,重新穿好幹衣裙。她的長發濕了,只輕柔垂着。

回去路上,趙珩仍需坐在輪椅上,宋知意慢吞吞地推着他,他手臂用力,也自己滑着,一路默然回到瓊安院。

夜已深,萬籁俱寂。

二人雙雙躺上床榻,宋知意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氣,褪下單薄的寝衣,把趙珩的手放上來,閉着眼視死如歸道:“你要幹什麽,就幹吧!”

趙珩的手心能感受到她因為緊張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心跳聲,心裏酸澀難言,默默給她穿好衣裳,把人攬進懷裏,低聲說:“不幹什麽,睡覺。”

“哦。”宋知意猶豫地打量他一眼。

趙珩緊繃着臉又道:“你要是想光着身子睡,我也不介意。”

宋知意瞬間捂住衣衫閉上眼睛,不忘嘀咕:“說不準我不穿衣裳,最後難受的還是你呢。”

趙珩看着她輕輕顫動的長睫,烏黑柔順的發絲鋪在她的身後,襯得一張褪下緋紅的臉蛋如凝脂般細膩白皙,珠圓玉潤,可愛得緊。

光是這樣看着,就忍不住想親,想……

他心裏多了分懊悔和愧疚,到底是規規矩矩的,什麽也沒做。

-

一日後,皇帝準備起駕回宮了。

這次變故鬧出了人命,上游堤壩也正派人去修繕,而停靠在岸邊的畫舫也查出有問題,否則不會翻倒得那麽快。

皇帝身心俱疲,先命人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不孝四兒子押送回京都暗獄關着,待所有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一并處置發落。

趙珩和宋知意送皇帝出了宮苑,皇帝臨上車架前,拍拍趙珩的肩膀,嘆氣道:“朕聽封太醫說你的身子有所恢複,你且靜靜養着,少什麽便着人進宮通報一聲,從前的事朕不計較了。”

趙珩謙和應下,只是神情有些擔憂:“兒臣的身子時好時壞,沒個定數,如今四周危機起伏,也怕再生事端,還望父皇将此事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朕知曉。”其實皇帝的話也就這麽一說,他失望太多次了,沒有真抱着三兒子能好起來的希望。

同時皇帝也考量着,只要三兒子活着,哪怕一輩子殘疾病弱,又不是養不起,至少能對得住慘死的發妻。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趙珩思忖着,替工部尚書徐忠和求情,“如今運河不安,上游堤壩隐患尚在,正是用人之際,請父皇給工部涉事的官員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皇帝目露贊賞,感慨道:“難為你還有這份心為朕分憂,朕會酌情考量的。”

趙珩神色恭敬:“這是兒臣應該的,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帝心情複雜地再嘆一聲,上了車架,揮手叫他們回去。

待車架隊伍浩浩蕩蕩離開,趙珩面上的恭敬謙和也悉數變成了淡漠涼薄。

宋知意小聲問:“封太醫跟皇上說你身子好轉,是你吩咐的嗎?”

“嗯。”趙珩開口,“今時不提一嘴,只怕來日太過突兀,皇上起疑,于大計不利。”

宋知意安心地點點頭,再有三四日就是七夕燈會了,霍昔年老早就跟她約好要出門玩,她提前跟趙珩說了聲。

趙珩卻蹙眉問:“七夕燈會,你不跟你的夫君一起出門,卻和好友攜伴,這是什麽道理?”

宋知意連忙補充:“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可以像上次一樣嘛,畢竟你如今不便正大光明的出現于鬧市,我老是悶在宮苑,也很無趣的。”

趙珩臉色陰沉,輕拍開她推輪椅的手,只問:“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啊?”宋知意有些沒反應過來,表情奇怪地問道,“我們一起去不是很好嗎,為什麽要選?”

趙珩:“必須選。因為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宋知意聽他這樣說,眼眸亮晶晶的,不免露出期待,連聲問:“去哪去哪?”

趙珩冷哼一聲別開臉,定定地再問:“你選誰?”

“當然選你啦!”宋知意毫不猶豫,馬上就跑回去給霍昔年寫信,實在對不住這個好友了,知意承諾明年後年一定陪她!

不過,趙珩要帶她去哪呢?

接下來幾日,不管宋知意怎麽旁敲側打地問趙珩,他都只字不提,神秘兮兮的,弄得知意更是好奇期待。

終于到了七月初七那日,她起個大早,精挑細選好漂亮衣裙,又裝扮精致,笑盈盈地出現在趙珩面前,迫不及待拉住他的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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