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這或許是個機會

第25章 這或許是個機會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你就不能不相信。

腳步虛晃的段遲進了洗手間,郁恩在他視線盲角,段遲暈乎乎的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自嘲一聲去了水池洗臉。

鏡子裏映出段遲的的容顏,洗手間昏黃的光線隐去了段遲的五官,精致的輪廓線條被光影勾勒的異常立體俊逸。

不太清明的眸子瞳孔渙散,驅走幾分段遲身上的冷冽氣質。

喝醉了的段遲依舊漂亮,是種可以被人欺負的漂亮,很具迷惑性,郁恩早就被迷惑已久。

拐角的郁恩在鏡子裏專注的凝視着段遲的一舉一動,眼神貪婪,觊觎已久。這或許是個機會。

就連風也偏心段遲,恐他失落,帶着一陣尼古丁的煙霧吹拂過去,讓遲鈍的段遲意識到,他沒有來錯地方,沒有撲個空。

學姐說他是gay,郁恩沒有詫異,根本不需要懷疑,對着段遲,他能直才是有問題。他不像段遲,從來不會糾結這個無聊的問題。

段遲眯着眼,搖晃了下腳步,水流嘩啦啦響,像是血管倒流的血液,試圖用冷水讓自己清醒。

水流停止,心跳未停,段遲手也不太穩的擦掉了臉上的水漬,可睫毛上還仍舊挂着水珠。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他顫着手把額前的碎發掠到腦後,露出鋒利的眉骨,比剛才看起來淩厲不少。

“...你說說,你為什麽總看我,”段遲手撐在洗手臺勉強撐住上半身,他也沒回頭,就在鏡子裏看向注視着自己的郁恩,遲鈍的問,“你和我說說,為什麽總要一直看着我...從我進郁家第一天,你就一直在這樣看我,看我的時候在想些什麽?還是...就這麽恨我?”

“想很多,比恨你還厲害。”郁恩咬着煙蒂聲音略帶含糊,煙底猩紅的火光跳躍,就像是郁恩蠢蠢欲動的心。

“所以是…?”段遲醉的實在厲害,他說完這句話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的往下,胳膊都撐不住在洗手臺上滑了下,他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去糾結比恨還厲害的情感是什麽。

不怪段遲醉的厲害,這場酒局上幾種品類的酒混在一起喝,加上那些人一直有意灌他酒,沒法不喝,不喝就是拿架子,現在酒勁正上頭,胃裏火燒燒的,腦袋也暈脹,早知道應該吃點東西再來。

視線很模糊,腦子轉不動,段遲想他需要被人扶一下。

Advertisement

“恩恩,過來。”段遲臉上帶着迷幻的笑,聲音因醉酒低啞,胳膊懶懶散散的松着頸間的領帶,想讓自己被束縛的頸子舒服點,修長的腿放松的靠坐在水池旁,渙散的眼神裏有昏黃的光亮。

郁恩一向不是個經得起誘惑的人,不管是面對糖果還是段遲,後者的瘾甚至比前者更大。

“恩恩...”段遲又叫了聲。

洗手間裏還能聽到隐約傳來的舞池嘈雜的音樂,郁恩只思索了兩秒就走過去,順手把旁邊正在打掃的牌子翻歸來擋在了入口。

不想被人打擾。

在段遲撐不住要倒下的那一瞬間,郁恩用身體做支柱撐着段遲的肩膀,段遲的大半重量都壓在了他裑上,郁恩險些站不住,要傾斜的往後倒去。

畢竟段遲比他高了大半頭,這也方便了段遲很是舒服的就将腦袋擱在了郁恩頸窩,長而密的睫毛輕輕剮蹭着郁恩的皙白的頸子,熱烘烘的酒氣烘的郁恩耳側發紅發tang。

“抽煙?跟誰學的,你女朋友?”段遲胳膊搭在郁恩肩膀,順手拿掉了郁恩嘴裏的那根煙,自己抽了起來,剛才他就想抽煙,但出來的急,煙和打火機都沒帶。

這讓郁恩想起來,小時候他發現高中的段遲偷偷抽煙,段遲故意把口中的煙吐在他臉上,威脅他說,如果敢告密就會狠狠收拾他。

怎麽狠狠收拾?段遲沒說。

“她不是我女朋友。”郁恩視線落在段遲紅潤又削薄的唇上,很快就如實交代。

段遲的唇形很漂亮,咬着煙蒂的時候上下唇便有微微的開合,在柔軟的唇上有些凹陷的形狀,這更像一種暗示。

“哥,我不要你的人了,只給我一個吻...好不好?”

“...不好。”段遲遲鈍的搖搖頭,不知道是否定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郁恩被段遲的酒氣侵襲染的暈乎,他也沒含糊直接拿掉了段遲嘴裏的煙,裝傻充愣這塊他可比任何人都有經驗:“哥,不要對着我的右耳朵說話,我聽不到。”

所以拒絕的話他也聽不到。

郁恩墊起腳來摟住段遲的脖子,壓着他後頸靠近自己,從他嘴裏渡過一口還未吐出的煙。

煙霧帶着清涼的氣息去到他唇齒間,有些嗆口,瞬間的輕觸柔軟,緊接着煙霧侵占,逐漸将他唇舌淹沒。

段遲惺忪着醉眼,迷離的視線被強勢靠近的郁恩占據,掃了眼落地的煙頭,又看了眼郁恩的鮮紅的嘴唇,似乎反應不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疑惑剛才的唇間一觸即離的碰觸,到底是煙蒂還是別的什麽呢...段遲實在轉不動腦子。

時間恍惚停滞,在段遲遲鈍的目光裏,郁恩雙眼濕漉漉,紅潤的唇裏開合吐出一團煙霧。

在煙霧缭繞的視線朦胧中,郁恩揚起下巴貼上了段遲的唇角。

腳尖踮起,柔軟的雙-唇-摩挲,郁恩并不會吻,只是貼在上面輕輕搖晃蹭了下。

郁恩以為吻就該是這樣。

溫柔的觸碰換來的是有力的進攻,段遲像是嘗過血味的獅子,咬住了郁恩的唇,單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讓他無法後退。

“唔…”郁恩雙眼被一雙溫暖帶着水珠的手掩蓋住,随即陷入一片黑暗,此時的黑暗卻非常具有溫暖的安全感。

段遲捂住郁恩雙眼,偏頭吻了進去。先是輕輕的含住,接着是慢慢的嘶磨。

炙-熱又強勢的回吻,大刀闊斧的進攻,郁恩被吻的頭腦發昏,但依舊不舍得松開他。

段遲悶聲親吻掌控着節奏,即使是在短暫換氣的時候也霸道的不準郁恩與他分開太久,不然就是一口咬上去,極為不講理。

郁恩不知該如何招架,不明白段遲在接吻上怎麽會如此暴力,他下意識就要合攏雙唇躲避段遲的強勢掃入,換來的卻是又被段遲咬了口,他疼的“嘶”一聲,他只能如段遲所願張開嘴巴。

she頭強硬的攪進來,他往後縮了縮,可身後就是段遲的手臂,根本沒法躲。

酒精,血液,還有幾縷飄散的煙霧。

是個超出郁恩意料的吻。

黑暗裏郁恩承受着濕閏的琎绌、翻攪,段遲好像在他口中搶奪那點稀薄的氧氣。

郁恩的偠被段遲箍在懷裏,好像怕他跑了似的,錯覺自己的偠都要被段遲勒段,緊的郁恩渾身都在發疼。

在郁恩快因缺氧窒息前,段遲終于高擡貴手放過了他,緩緩松開郁恩的眼睛,用拇指揩去他嘴角的血珠。

郁恩視線乍見光亮有點朦胧,呆愣愣的舔了下腫痛的嘴角,還沒從剛才的吻裏回神。

夢裏的郁恩也是一副好欺負乖仔模樣,“傻不傻,不知道呼吸嗎?”段遲輕笑兩聲後靠在郁恩頸窩徹底暈醉了過去。

整個人差點将郁恩壓的摔倒在地上,幸虧郁恩後面是面牆,才讓他和段遲退無可退,一起依靠在了冰冷刺骨的牆壁。

很重,段遲真的很重,醉酒的人放松全身力量靠在了郁恩身上。郁恩舍不得放開段遲,他貪戀段遲給予他的溫暖。

不是沒人在乎你,郁恩甘願做他的支撐,收緊抱着段遲的手,郁恩再次給了答案:“哥我說過,我在乎你…”

郁恩給會所老板打了個電話,将段遲安置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之後郁恩來到段遲剛在所在的包廂,端起酒杯對着那群人說道:“我哥身體不舒服需要提前離開,我替他自罰三杯!”

郁恩說完,仰頭将杯子裏的白酒一飲而盡!

冰涼的白酒燒喉灼心。

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的張老板,搖晃着手裏的酒杯,正眼都沒瞧他,輕蔑說道:“你哥是誰?你又是什麽玩意兒,還替他自罰三杯…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桌上這幾瓶,你喝完我就放你走,這要是喝不完嘛…你就跪地爬兩圈…怎麽樣玩不玩?”

郁恩心髒一下揪緊了,他死盯着這個張老板,表情兇狠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他咬着牙問:“你們就是這麽對段遲的?”

“小段的弟弟啊。”張老板不屑道:“我怎麽對他要你來操心?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這叫板!”

這包廂裏,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郁恩的,但只要有一個認識,那就足夠了。

張老板旁邊的王老板剛才還在想這是哪裏來的愣頭青,可随即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小子,在那眯眼想了半會,直到見到這小子的眼神,他一拍大腿,終于想起來這初生牛犢是誰了,他之前在郁家的宴會上見過!

王老板趕忙小聲提醒了張老板一句,“...他是郁家獨子…別說了,快住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張老板顯然喝大發了,口齒不清的叫喊道:“什麽郁家,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給把酒給我喝完…什麽?誰?郁家!”

“他是郁董的兒子!”

張老板終于回神,酒杯咣當掉地上,酒也吓醒了大半,比那張老板反應還激烈,他趕緊也上前跪倒地上巴拉郁恩,“郁大少,可不能再喝了…是我有限不識泰山,豬油蒙了心,沖撞了您,我該死,我自己打我自己…”

張老板一邊打自己巴掌,一邊嘶吼嘶吼的疼的叫喚,還不忘騰出手來拉郁恩,

王老板見郁恩還要繼續喝第二杯,趕緊擡手來奪酒杯,谄媚道:“郁少爺,他有眼不識泰山,您別給他一般見識,這酒可不能多喝…”

可是不能多喝,要真喝多出了事,算誰的,誰都擔不起!

但郁恩就是鐵了心的要喝,他想要了解一下段遲的感受,只有了解段遲的絕望,才能知道他想要什麽,知道怎麽幫他!

白酒入喉,喉嚨火辣辣的,液體順着喉管流到胃裏,起初一片涼意最後卻是灼胃也灼心…

段遲就是這麽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嗎…這麽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在這紮穩腳跟?還是為了錢?

場是一時混亂,幾個老板又怕郁恩喝多了傷身體,又怕真使勁扒拉把他扒拉傷了…一團人着急上火忙的不行!

郁恩死死握住酒杯,眸色陰鸷,熟悉的和段遲一樣的冷冽氣息一下子就從身上散發出來。

想要感同身受,除非走過對方走的每一步,可段遲的這條路郁恩僅僅只是路過一步都是難以接受的程度。

這條被人踩着尊嚴的路。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就是這麽對段遲的?”

其實在座的這幾位仗着自己輩分高,都或多或少的拿捏過段遲這個小輩,雖然段遲河郁家有些關系,但也知道段遲就是個上不來的小情兒帶來的孩子,因此都沒怎麽把段遲放在眼裏。

但是太過分的事情也倒不會真的難為段遲,畢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郁逸庭在那擺着,他們也不敢太難為人,也就是給段遲灌灌酒罷了,借機把在郁家受的氣撒到段遲身上。

郁恩可不一樣,郁逸庭就這麽一個兒子,以郁家在商界的地位,誰敢動郁恩一分一毫,那就是命都別想要了,更別說在海港混了,直接天臺上等排隊或者天橋下去賣藝糊口吧…

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學姐見郁恩老不回來,聽到這邊動靜大,一看郁恩這小子竟然在這喝起酒來,又看這一地狼藉,幾大老板差點跪下輪流在這勸他把酒杯放下...

這是啥場面啊,唬的學姐也緊張起來,以為是郁恩被欺負,上前要救人是的時候才意識到,是那些人向郁恩求饒,不管怎麽樣,也不能任郁恩對瓶喝。

學姐趕緊進去将郁恩的手裏的酒拿走。這酒杯一離手,郁恩眼睛立馬目露狠光看向來人,見是學姐才收斂起來。

學姐見郁恩情緒平穩,好說歹說才把郁恩的酒杯給擱下,勸着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臨走前,郁恩神色陰戾指着這群人,語氣森冷:“你,你,還有你,你們哪個再敢給段遲難堪,哪個就是和我郁家過不去!我讓你們知道得罪郁家的下場是什麽!”

以前郁恩瞧不上郁逸庭依仗權勢,玩弄手段,用郁家的身份來壓制人,而如今,他卻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權勢帶來的好處,他們不僅尊重你,怕你,還會因為你的權利而善待你身邊的人,而你也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很好,世界上最快捷也是有效的方法果然是權勢地位。

段遲和段瀾音早就看清楚了這點,沒有比底層爬上來的他們更清楚。

學姐拉着郁恩離開了包廂,被窗口的風一吹,郁恩也清醒了不少。

學姐不見剛才那高挑男人的身影,以為那男人丢下了郁恩,怕郁恩難過打算送他回去,免得郁恩再碰上什麽麻煩事。

郁恩卻拒絕了學姐:“謝謝你莫菲,我要回去找他。”

莫菲詫異了:“謝我?你确定?”

“學姐知道比恨更厲害的感情是什麽嗎?”郁恩很認真的對着她問。

莫菲有顆七竅玲珑心,她一開始确實因為郁恩的模樣好看對他起了興趣,相處幾天後發現郁恩實在乖巧的可愛,之後對郁恩的那幾分思緒全都煙消雲散,當朋友倒是很不錯的選擇。

莫菲替他整理好衣領,看着他嘴角的細小傷口,眨眼在空中比劃了愛心的形狀:“是愛呀。”

“所以謝謝你,讓我确定了這一點。”郁恩這一笑,笑的燦若星辰。

這時莫菲的朋友已經在叫她,莫菲輕錘了郁恩肩膀一拳,“笨蛋。”然後轉身離開,背影對着郁恩擺手:

“我走啦,以後你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來找我,我的嘴還是很嚴的...”

郁恩也轉身朝着莫菲的背影擺手。

從今天起,他好像也有可以說秘密的朋友了。

只是在郁恩轉身後,莫菲又轉回了頭,長發随風飄動,她靜靜的注視着郁恩離開視線。

很早很早之前,年幼的莫菲在孤兒院門口喂流浪貓,因為吃的藥裏面含有激素,導致小小又矮矮的她身材很胖,是個小胖墩,遭到孤兒院很多小朋友的排斥嘲笑,笑她是“肥豬”,沒有朋友的小莫菲一個人躲在流浪貓的窩前哭,窩是莫菲搭建的,流浪貓都有家,她卻沒有,如果不是怕餓死,她甚至願意搬來貓窩一起睡,她一邊哭一邊給貓貓喂自己手裏的饅頭和留下來的蛋黃。路過的小郁恩發現了她,那時郁恩身邊還有位很優雅的漂亮女士,應該是郁恩的媽媽,簡挽月鼓勵郁恩勇敢過去安慰。小郁恩得到媽媽的肯定,重重的點下頭,跑到她身邊,一起蹲下,輕聲詢莫菲哭泣的原因,得知莫菲因為外貌被欺負,郁恩溫柔的遞給她手帕紙,幫她擦眼淚:“姐姐別哭了,人漂亮,心卻不漂亮的人更醜陋,在我眼裏姐姐最好看,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心地善良的人都是最美的人。”

那時的莫菲對郁恩唇角的那顆小紅痣印象非常深刻,很像是點的一點胭脂,漂亮極了。于是那個安慰她的小小身影一直印刻在腦海深處,成了心底最難忘的善意。

如今的莫菲真的變得很苗條很好看,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再也不怕挨餓,郁恩反而認不出她來。

笨蛋郁恩,算了,做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會在愛裏患得患失。

思來想去的郁恩覺得會所裏的音樂聲還是太嘈雜,段遲會休息不好,就打電話讓司機過來幫忙把段遲一起架到車裏,等郁恩和段遲到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段遲醉的厲害全程就沒醒過,被踉跄的郁恩放到床上磕到腦袋都沒醒,可見睡的是有多沉。

郁恩把買來的醒酒藥就着水給段遲喂了下去,還順便用熱毛巾給段遲簡單擦拭了下,盡量讓段遲睡得舒服些。

即便如此段遲還是睡得極不安穩,眉毛蹙着,酒後朝熱被子都被他踢下去。

柔軟的床輕微的凹陷下去,郁恩輕輕躺到了段遲一旁,環腰抱住了他,把鼻尖深深埋到他脖間,盡情又貪婪的嗅着他的味道...

不再是衣服,是可以抱着段遲。

郁恩就像是一個本就意志不堅定的戒斷酒鬼,段遲就是陳釀,讓他沉迷、上瘾。

在戒掉與沉迷之間反複,樂此不疲...

段遲,段遲...

郁恩在心底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或許也只有這個時候,段遲才是獨屬于自己的吧!

如果段遲此刻醒來,他會非常清晰的看見,郁恩漆黑的眼瞳裏滿是他的身影。

宛如化不開的濃墨,愈加濃烈。

或許是因為段遲睡的很死,不管郁恩怎麽亂動段遲都沒有反應,郁恩膽子大了些,他開始摸摸段遲的頭發,又用指尖描繪段遲到眉眼,從眉毛流連到唇間,段遲依舊是毫無反應,任郁恩為所欲為。

玩到最後郁恩視線也開始模糊,困意襲來,眼皮阖上,安靜躺了一會,翻個身就睡着了。

郁恩手無意識垂落在段遲手心。

本該熟睡的段遲悄悄攥住了郁恩垂落下來的手。

睡着的郁恩自然不會發現身後的段遲睜開了眼,在夜色中無聲的望着他的背影。

暗戀,從來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而試探,卻是兩個膽小鬼的對手戲。

“還逃不逃了?”優雅的面具被撕碎,段遲指尖用力箍住郁恩的下颚,虎口位置逐漸收緊。

怎麽能不逃呢,太疼了,要逃離段遲才對。

郁恩被扣住了手腕,冰涼的觸感,段遲咬上郁恩手腕,牙尖像是蛇信子,郁恩害怕,他掙紮着後退,身後卻之後一堵冰冷的牆,陰冷,禁锢,絕無退路,他很快就因為畏懼冰冷追求溫暖躲進了段遲懷裏。

和自投羅網無異。

屋外有一縷燈光透過門縫映進來,但光芒被身前的段遲惡劣的擋住,他聲音疲倦的沙啞,像是幹涸磨砺的沙子,聽起來也并不好過:“留在我身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窗戶沒關,狂風吹的窗簾漂浮,風裏夾雜着幾絲雨氣,郁恩的眼前徹底黑暗,顫抖的手指還在往那縷光探尋,但哪還有什麽光。

一個瘋狂掠奪,一個拼命逃離!

郁恩已經麻木,感覺像是身體都不屬于自己,段遲絲毫不溫柔,郁恩痛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要是這樣死去,似乎也很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