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
舍友們都還沒回來,宿舍裏一切和中午沒什麽兩樣,只是沒了令她惡心的煙味。
秦嶺清給她卷着被褥,黃煜收拾着宿舍裏有關她的所有東西,洗臉盤、洗腳盤、拖鞋……
“好了嘛!快走!”黃煜問。
秦嶺清動作很快,那卷被褥在他懷裏看起來抱着毫不費力,他朝黃煜伸了伸手,黃煜一時沒領會,問怎麽了。
“把盆也給我。”
“沒事,你拿太多下樓梯會看不清路的。”黃煜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口走,給秦嶺清開門。
經過時,懷裏的盆被秦嶺清順勢抽走,只聽男人走在前面道:“別猶豫了,再不走就跟你舍友碰上了。”
黃煜最後掃了眼,又跑進去拿洗手臺上不知誰的盆接了半盆水,潑在了自己的床板上。
待黃煜下樓,秦嶺清已經布置好了現場,她的被子就這麽光明正大地鋪在垃圾桶上,在上面摞着自己的兩個盆還有拖鞋等有特征的東西,同宿舍的人但凡看到就會認出來這是黃煜的東西。
等她一下來,兩人迅速離開現場,找了個隐秘的地方躲了起來。
黃煜半蹲着身子,秦嶺清則站得筆直,絲毫不像是跟蹤的樣子,她拉着他的衣角,叫他稍微蹲一蹲。
“沒事,我站着掩護你!”秦嶺清貼心道。
蹲了十幾分鐘,黃煜艱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皺了皺眉,小聲抱怨道:“按道理來說她們應該回來了。也沒聽說她們出去吃呀。”
這片地方隐秘,是個死胡同,平時沒幾個人會來這,秦嶺清聽着她暗自揣測,不覺嘴角一彎,繼續盯着垃圾桶的方向。
就算黃煜蹲廁所的功夫再厲害,也受不住蹲半個小時,她一只腿用力,另一只腿稍稍前伸,想着放松一下緩緩,不然兩個腿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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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的平衡已經掌握不好,兩只手跟着身子左搖右晃的,想着拽一下旁邊的樹枝,情況太緊急加上那樹枝只是看着近,黃煜一屁股坐下。
坐在秦嶺清的腳上,整的後背也完全靠在那雙大長腿,肩上也傳來一股力量,叫她穩住了身子。
愣神之際,秦嶺清的手從黃煜的身後伸過來想拉她起來,可坐着的人坐的更加安穩了,黃煜轉身仰頭,手指放在自己唇間比了一個“噓”的姿勢後又探身前傾。
秦嶺清這時聽到兩個女聲的談話聲,的确是黃煜的兩個舍友,雖離着垃圾桶幾米距離,但這樣離黃煜和秦嶺清的距離就更近了,兩女生的談話被聽得清清楚楚。
小菲指着垃圾桶上的東西,滿是疑惑道:“這是不是黃煜的被子?”
琳琳離得更遠一些,一手捂着鼻子,不願多看一眼,随便答着可能吧。
“怎麽扔了?她不住了?”
“不知道。”
“那也不至于扔啊!”小菲有點氣惱。
琳琳又往前走了兩步,心裏極度嫌棄道:“那不正好,你鋪上自己的東西,你對象來的時候也不至于睡黃煜的床鋪了。”
黃煜兩手緊緊攥着,後槽牙快要咬碎了,只是琳琳的臉正好朝向黃煜這邊,眼神裏的不屑即使距離再遠也能看的清楚。
小菲跟在琳琳身後上樓,還念叨着:“這不是浪費嘛!他個大男人睡小姑娘的床又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這,黃煜怒氣瞬間升值,火氣爆表,要起身當面理論理論。
那雙麻木到極致的腿早就沒了知覺,起到一半就晃來晃去,好在秦嶺清扶住她。
她滿臉的怒火在轉向秦嶺清時又多了些委屈。
“他大男人沒什麽大不了,我呢!”
“多虧我還認為她老實,沒想到是心裏蔫蔫壞!”
“該死的!這個時候麻什麽麻!”說着用力錘了兩下腿,奈何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秦嶺清理理跟着她慌亂的頭發,像個給小貓順毛。
“好了!已經知道是誰了,還沒辦法收拾她?”
秦嶺清聲調平淡,犀利的眸光落向那個叫小菲的舍友身上,直到兩人進了宿舍樓看不見身影,他才收回視線。
黃煜氣鼓鼓的像只外表可愛萬分的河豚,她得想辦法當衆拆穿小菲,讓她下不了臺。
秦嶺清還在撫着她後背給她順氣,這是他第一次見黃煜這樣生氣,原來是這樣的。
可愛。
“我得想辦法!不能就這麽算了。”黃煜擡頭,小眼神圓溜溜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冒出一個好點子。
“腿緩過來了嗎?”秦嶺清問。
她扶着他的小臂,小心翼翼地挪了兩步,道:“可以啦!走吧。”
再次回到垃圾桶旁邊,黃煜看一次生氣一次,可惜了自己的碎花棉被,那還是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沈母特意給她用壓的新棉花縫的。
看她氣的跺腳,秦嶺清笑着攬過她的雙肩,擁着她離開。
“放心,我替你教訓教訓她。”沒有咬牙切齒的音調與神情,眼神裏彌漫着陰鸷的迷霧。
“怎麽教訓?”
“需要時間想想。”
黃煜點點頭,心滿意足,說着:“好吧。”
“你千萬別和她撕破臉,畢竟你還得跟她們相處十來天。”秦嶺清記起她剛才說的要那個舍友難堪,不覺擔心她在最後的這段時間,鬧得不愉快不說,再被人欺負了,那他可就沒現在這樣冷靜了。
黃煜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還好和小菲沒有多少工作上的來往,只是偶爾說上兩句話。
其實鬧掰了也沒什麽大事,畢竟這事本就是小菲做的不對,自己只是維護自己權利罷了。
晚飯,秦嶺清煮了兩碗炝鍋面,打的荷包蛋完美到和漫畫裏有的一拼,加上兩顆小油菜在旁邊點綴,黃煜剛才還氣的鼓鼓的肚子立馬消氣,傳來咕嚕咕嚕的饑餓信號。
秦嶺清給她遞來筷子和湯匙,她的肚子叫的聲音不算小,秦嶺清聽到後嘴角咧開,露出不到八顆牙齒。
黃煜眼神裏全是尴尬,揉了下不争氣的對子。
“好像是真餓了。”黃煜乖乖的,露出無奈的表情,像是說她也沒辦法。
“吃吧,今天受了一肚子氣,也該犒勞一下它了。”秦嶺清眼神落在她肚子上。
自從兩個人住一起,除了午飯黃煜是在食堂解決,其餘兩餐幾乎都是秦嶺清下廚,有時炒兩個青菜煲個湯,有時下碗面條。面條不帶重樣,炸醬面、紅燒牛肉面、蔥油拌面、熱幹面,還有黃煜最愛的豬腳面。
秦嶺清家什麽都有,就是差樣東西。
“你知道你家差點什麽嘛?”黃煜吃完,碗筷往前一推,手杵在桌面上抵着自己的下颌,想看看他能不能猜到。
秦嶺清聽她提問,雙手環在胸前,大叉着腿慵懶地靠着椅背,視線瞟了眼客廳,他不覺得少什麽東西,反而倒是少點不一樣的。
秦嶺清搖搖頭,知道她不會輕易告訴他,一定會要他說出個一二三來才會公布心理答案,可他想看她求他的小表情。
“什麽?”秦嶺清問。
黃煜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星星,撒嬌的模樣叫秦嶺清恨不得狠狠撈過來親兩下,尤其是那句嬌嬌的“你猜猜嘛!”
秦嶺清佯裝思考,經過一頓深思熟慮,他終于恍然大悟的模樣,右手打了個響指。
“嗷!我知道啦!”
“什麽什麽?”黃煜臉往前湊,帶着求知的欲望。
期待着他的回答。
秦嶺清也學着她的樣子湊前,兩人隔着十厘米的距離,黃煜期待着答案也就沒覺得什麽,大眼睛緊緊盯着他的雙眸。
男人邪魅一笑,道:“我這個房子差點什麽?”
黃煜認真點頭,像是路邊的機械小狗。
“差你來當女主人。”
周遭安靜,就在一瞬間。
黃煜臉上的期待轉瞬即逝,留下的只是漸漸泛紅的臉蛋,紅撲撲的,嘴角的笑也收了回去,視線從他眼睛離開,一時不知往哪瞟。
現在換作秦嶺清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等着她回應,像是伺機出動的野狼,小白兔已經在洞口扒着往外瞧呢。
小白兔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準備躲回洞裏藏起來,野狼精準出擊。
秦嶺清隔着飯桌抓住黃煜即将離席的胳膊,接着繞過桌子來到她的一邊,拉開椅子順勢坐下,不費一絲力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整個人坐在他的雙腿上。
她下意識摟着他的脖頸,由于剛才動作太急,黃煜現在的坐姿不是很舒服,慌亂中只能偷偷摸摸地挪動自己的屁股,好讓自己再往裏坐坐,不至于滑落下去。
本來只想逗逗她,抱她一會兒的秦嶺清,被她磨的燥得慌,那處也受了不算小的影響。
“你想要跑去哪?”秦嶺清努力壓制自己的燥熱,想着跟她聊聊天一會兒就好了。
黃煜終于調整好還算舒适的姿勢,一副絲毫不慌的神态,卻不敢看他的臉。
“沒有。”
“我的答案你還滿意嗎?”秦嶺清在她耳邊低語,氣息鋪在她的側頸,她癢的難受,只能盡可能屏住呼吸。
她搖搖頭。
男人被激起了興趣,拇指與食指優美相交,揉搓着紅透血欲滴的耳垂,依舊是在耳邊細語。
帶了一絲戲谑的意味。
“毆?”
這一個字聽的黃煜心裏發顫,她想從他腿上下來,可那人不給機會。
“那你說我房子裏少什麽?”
“既然不是你,那還有什麽?”
連着兩句話,黃煜覺得他在逗她。
她還是老實交代。
“差個體重秤。”
秦嶺清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東西,他一個大男人絲毫沒有稱體重的習慣,再加上他飲食作息規律,暫時也沒有長胖的趨勢,家裏沒有體重秤也正常。
沒想到,黃煜比他先發現缺體重秤這個東西。
他笑笑,氣息再次惹得黃煜耳邊癢癢,她縮了縮脖子。
原來這就是有了愛人的真實寫照!秦嶺清心裏想。
見他許久沒反應,也沒說話,黃煜轉頭看他是不是在走神。
還真是!
不過回神也很快!
快到在她臉剛偏過兩度時就能精準捕捉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後頸傳來大掌的觸感,完完全全覆着她的後頸加上她的半側臉頰,迫使她的唇完完全全迎上他的熱烈,從一開始的唇角、唇珠,慢慢深入,她的舌尖酥酥麻麻,被纏繞在一起。
她的舌尖被一下、一下輕咬着,将要躲開時卻又再次被熱情纏綿。
待唇舌被短暫放過,濕熱轉移了地方,侵入她耳邊陣地,耳垂被含着,敏感刺激着黃煜的神經,她被按着縮不了一點身子,只能默默享受這一切。
“我知道我的答案為什麽不對了。”秦嶺清得空講出第一句話。
黃煜思欲迷亂,再受不了丁點刺激。
“我的女主人已經在這了,所以不缺女主人。”他繼續舔舐着,從耳邊慢慢往下,留戀于白皙的頸項。
“我的答案錯了!”,秦嶺清下巴扶她她的肩頭,“對不起,我的答案錯了。”
他的答案欠考慮,明明黃煜已經住了進來,那麽就是有了女主人,他的那句話有争議。
可他想的女主人,從始至終都只有黃煜一個人。
秦嶺清的情欲被理智戰勝,他怕她多想,怕她以為自己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他怕她傷心難過。
出題人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他的那句話太過撩人,現在被他親的忘了所以,可他突然停了下來,卻跟她說着對不起。
“不親了嗎?”
話一出,震驚的是當事者兩人。
秦嶺清眼裏的熱火從胸口從身下蔓延而來,他從她的肩離開,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兒,如同熟透了的柿子,甜的迷人,沒有酸澀。
“你再說一遍!”秦嶺清笑了,想着自己耳朵也中了迷藥出現幻聽。
黃煜不知自己是怎麽問出的這句話,她竟然不知羞的問他還親不親。
她對上他的視線,吻上他的唇。
用行動告訴他,沒有出現幻聽。
秦嶺清将他打包抱起,黃煜雙腿順勢跨在他的腰際,如同挂件般挂在他身上。她的吻技很差,之前沒有經驗,跟秦嶺清接吻時也是秦嶺清主導着她。
她只是簡單用自己的唇去碰觸摩挲着他的唇,可是絲毫不過瘾。
她有些氣餒,離開他的唇,委屈巴巴的。
“我不會了。”
跟他求助,也是秦嶺清沒想到的。
秦嶺清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輕輕翹起她的下巴。
“沒事,我伺候你。”蠱惑的聲音竟讓身上的人極具心安。
極致溫柔細膩的吻落在黃煜的唇間,她一步一步跟着他,憑着直覺輕起唇瓣,而他領會她的意思,趁機深入品嘗專屬于她和他的美好。
黃煜再次被吻到呼吸不暢時,秦嶺清松開她,手忽的離開她的臀,她下意識加緊圈住他脖頸的力量,睜眼只見他得意的笑着,又托住她的臀。
“去哪個卧室?我的?”秦嶺清争取她的意見,一本正經,“還是你的?”
黃煜這時有點不好意思,将臉藏在他的胸前,嘟囔着:“別去我的。”
秦嶺清抱她去了自己卧室,灰色床單被罩上躺着對于他來說最大的誘惑,他将人輕輕放下,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黃煜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一樣,她羞澀着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他一眼。
只是身邊床墊明顯實打實的塌陷,他的氣息盡在身邊,手被慢慢拉開,他的臉在自己眼裏慢慢放大,她的一只手被人十指相扣,手心裏的汗分不清你我。
周遭只有牆壁上鐘表的聲音,剩下的只有重重地喘息聲,和兩人唇齒恩愛的美好聲音。
她看着他,兩只大手于自己胸前,慢條斯理地剝開第一顆扣子,露出更加白嫩的鎖骨。
男人呼吸一滞,看着身下人的大片美好,将要俯身,卻被一只小手擋在身前。
只聽她顫抖着聲音道:“碗筷還沒有刷呢。”
秦嶺清激起來的燥熱不想再等,只能安撫她不着急。
黃煜害怕了。
她慌亂的眼眸如同受驚了的林間小鹿,不曾經過這些,害怕自然不為過。
“幹了就不好洗了。”
看她真的害怕了,秦嶺清笑了,将剝開的紐扣細數再給她扣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
要走時被人拽住。
黃煜可憐兮兮的,不明所以,問“你去幹嘛?”
秦嶺清無奈,他需要緊急滅火,不然小兄弟要不滿了。
“我去刷碗呀!”秦嶺清道。
黃煜起身。
“我去洗就行。”
本來就是她的問題,多不好意思,飯是他做的,碗怎麽還能叫他刷呢。
秦嶺清将她按在床上,叫她老老實實待着。
“我去洗澡!碗不用你刷。”
“咱家有洗碗機。”
回想起剛才不知先後幾次接吻,黃煜摸着自己的唇角,偷偷笑着。
好像真的還不錯。
秦嶺清就沒那麽開心了,在衛生間沖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好不容易才洗去那一身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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