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Chapter24

“魚有什麽記憶，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凱瑟琳說，“人魚只是接近人類的智慧生物，他們很蠢。同時又足夠漂亮，我是說被我們稱呼為人魚的那一類亞種。供以觀賞。”

麥考夫側目輕笑，那笑容中同時也充滿了譏笑。

“哈，我說什麽來着。”

歇洛克依舊神色嚴肅，睿智。

“凱瑟琳，你知道的遠比你希望你知道的要多。”歇洛克的直視着凱瑟琳。

凱瑟琳下意識的避開歇洛克的目光。

“我知道你想起了什麽，凱瑟琳，你一向與衆不同，你很早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使命，即便那是黑暗的，危機四伏的。關于你的私人生活這是只屬于你自己的秘密，我知道在你的選擇上這不是關鍵，如果你需要話，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哈德森太太，或者伊諾聊聊，不是現在。告訴我，凱瑟琳，威廉.詹姆斯.莫裏亞蒂在什麽地方。”

凱瑟琳頭暈目眩，她看着餐廳的燈光，那些光線十分刺眼，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呼吸加快。

過了幾分鐘，凱瑟琳才緩過來。歇洛克握着凱瑟琳的手。

“要來點酒嗎。”麥考夫說。

她終于明白這一切究竟有多荒唐，她的行為看起來有多傻。不過很快，她又琢磨出其他的味道來。

凱瑟琳扶住額頭。

“他不在我這裏，他只在我身邊呆了一個晚上。我不知道他是這麽來我身邊的。”凱瑟琳說，她靠在座椅上，水珠在白色的餐布上，打濕上面的玫瑰圖案。印在桌布上的玫瑰花紋的顏色變深，更像是一滴血。

“凱瑟琳，我需要你看住那條人魚。”歇洛克發話，他扶住凱瑟琳，“凱瑟琳，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凱瑟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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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必須告訴我。”凱瑟琳擡頭，她鎮定下來。

男仆為凱瑟琳倒上了酒。

等那男仆離開後，凱瑟琳才開口。

“這一定是你計劃好的。”凱瑟琳說，露出得意的笑，“我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了。”

“我需要你看住他，莫裏亞蒂是個危險分子，但他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或許是他将你看作一個寵物。”麥考夫拍拍凱瑟琳的肩膀，“很抱起，我們需要利用你。凱瑟琳，作為我們當中的一員，我是說肩負責任的人，我們這樣身份的人需要站出來守護世界的秩序。”

“問題是，我和你不一樣。。“凱瑟琳說。

她的手指敲擊着桌面，一臉鄙夷的看着自以為是的天才們。

“這是你們的秩序。不是我的。”凱瑟琳抿了一口酒。

“我不管他是什麽人，我的任務是我的任務，關于你隐瞞我一些重要信息則是另一件事情。”凱瑟琳神情嚴肅起來，“我可不是華生，也不是你們身邊的屬下，如果你們相信我，願意用我，就應該尊重我，謀劃是一方面，信任又是另一方面，你們擔心我會壞事，這我理解，但我也要說明，沒有人喜歡被瞞着。”

凱瑟琳話中有話。

暗指歇洛克假死一事對華生的打擊。

“我道歉，凱瑟琳。”歇洛克說，難得他露出了一絲愧疚。

“你真是個冷血的惡魔。”凱瑟琳将酒杯，“看在你又給我點了一瓶我喝不起的酒的面子上。”

凱瑟琳看向麥考夫。

“是的，你說的沒有錯，凱瑟琳，我們很殘忍。你并不是嬌弱的花朵，你是帝國的利劍。”

“告訴我，你們知道些什麽。誇贊的話不作數。”凱瑟琳說，“我需要的是信任，先生們。還有，歇洛克必要的時候你要幫助我，我也有我的事業，我不止需要伊諾拉的幫助，也需要你們的。”

“有必要和凱瑟琳說清楚，歇洛克。”麥考夫發話。

歇洛克正襟危坐，他細細的道出他所知的一切。用他慣常的語調。

凱瑟琳則靠在椅子上，聽着她本該知道的信息。

“莫裏亞蒂的犯罪組織現在有東山再起之勢，我失蹤的這些年一直在處理與此相關的事物，三年前，我誤以為我殲滅了這個組織，但是我想錯了。”歇洛克微微的皺起眉頭，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表情，一般情況下他都像一架運行良好的機器，只有在遇上感興趣的事情時才會作出些不大不小的反應。

談起過去三年發生的事情，歇洛克明顯很興奮，凱瑟琳發現他的瞳孔放大。

“他們就像是古堡中的蜘蛛，永遠也殺不幹淨。”

凱瑟琳放松了下來，她對那條人魚的身份漸漸的也不感到驚訝，可同時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

她不知道這股怒火是處于哪一種立場。

該死的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從來就不是一個人，也不止一個家族中的三兄弟，他們和全世界的邪惡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歇洛克點拿起了煙鬥。

凱瑟琳點點頭。

“莫裏亞蒂家族，為了方便我們先這麽稱呼他們。起先，我關注他們的原因是一件看似毫無聯系的案件，後來，我發現這些看似零散的案件是有頭緒的，他們都指向一個神秘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表層又和一個犯罪組織相關，無所不能的莫裏亞蒂，我通過地下世界的耳目，從那些三教九流那裏打聽到莫裏亞蒂這個名字，他就像一只蜘蛛，坐在蛛網的中心，等待着獵物主動送上門來。”

“你調查到了他們真實的身份，所以三年前他們要滅口。”凱瑟琳說。

歇洛克抽着煙鬥，他胳膊上露出一淡淡瘢痕。

“你又犯老毛病了。”凱瑟琳道。

“人生總需要些消遣。好吧，我們還是說回正題。莫裏亞蒂，他們是出生高貴的三兄弟，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也都是些顯貴之家，不過，他們都是上流社會的邊緣人，故意隐藏起來。”提起他們，歇洛克的眼睛亮了一下，就像黑夜中看見田鼠的貓頭鷹。

“很聰明，避免鋒芒，只有愚蠢的家夥才會一刻不停的展示自己。”歇洛克抖抖煙灰，“核心成員是莫裏亞蒂家族的三兄弟，子爵阿爾伯特，教授威廉，也就是這個組織的心髒，威廉.詹姆斯.莫裏亞蒂爵士，他曾經在一所大學任教。是個頗有天賦的數學家，對藝術也有獨到的見解。”

凱瑟琳完全看不出那條傻不拉幾的獻媚人魚和歇洛克口中的犯罪天才有任何的關聯。

“他是這個組織的核心，三年前他也和我一樣，消聲覓跡，為了身邊人的安慰，我只能假死，凱瑟琳，我希望你不要怪罪我，當時你還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

“我當時有二十歲了，我也從來就不是什麽孩子。”凱瑟琳賭氣的說道。

“你有自保的能力，你的武力超越一般人，在教會，在獵魔的群體中你很出衆，但和人類相鬥，你并不占優勢，特別是面對危險狡猾的敵人，凱瑟琳，武力只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關鍵是。”

“本質，我知道，好了，我原諒你了，雖然聽上去你的這個好理由并非全貌，好吧。”凱瑟琳說。

“現在，他回來了，在威廉消失的這幾年中，他的弟弟，路易斯頂替了他的位置，他們一樣的狡猾。”歇洛克露出了欽佩的眼神。

“好吧，我都要弄糊塗了，所以，我需要關注的是那條消失了幾年的犯罪皇帝，名叫威廉的家夥，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個無腦的金發美人。”

“我們總會下不準确的判斷，凱瑟琳，實際上人的智商和頭發的顏色沒有任何關系。”麥考夫插嘴。

“也和性別沒有，我只是套用了你們看金發女郎的印象。”凱瑟琳笑着奚落道。

“他不是黑發，凱瑟琳，你見到的樣子才是他的真容。”歇洛克慢條斯理的說道。

“啊？”凱瑟琳回憶了一下對于莫裏亞蒂的報道，他一直是黑發。

似乎之前，他好像和對付擦肩而過一次。

“真是有意思。變色龍。”凱瑟琳說，“易容魔法，或者只是簡單的染色，他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就從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變成了妩媚動人的男寵。”

“現在，他成了誘餌，過去你是。”麥考夫端起咖啡。

凱瑟琳有些不知所措。

“總不能這個惡魔還是出于真心。”

歇洛克淡淡一笑。

凱瑟琳覺得稀奇。

“是的，沒錯，得出的結果難以置信，但這就是真相，他對你感興趣，雖然我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但，我想，凱瑟琳，幾乎沒有人會對美無動于衷。”

“我是誘餌，我還以為你們要我武力支援呢。”凱瑟琳擠出一個鬼臉來。她擺擺手。

“凱瑟琳你從小就對危險的生物感興趣，這是你的天性，但現在，你要小心你的好奇。”麥考夫毫不客氣的指出。

“但這不是你們需要的嗎？”凱瑟琳狡辯道。

“他不能引誘你，凱瑟琳，你不是那種沉迷于戀愛游戲的傻瓜。”歇洛克說。

“冷血的機器人，好吧，我不會，但我需要釣着那條魚對嗎，你們不覺得我會有危險。”

凱瑟琳挑眉，她做出矯揉造作的樣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淑女模樣。

“不會，因為他似乎對你産生了異常的感情。”

“人控制貓，貓撕咬老鼠，這你說過。”凱瑟琳道。

麥考夫又拿起報紙。

“這次我有不同的意見，惡魔總是會找一位新娘，這是他們的天性。我認為，他對你感興趣。是那種最低級的欲望，任何強硬的雄性都會屈尊于一個女人。有一些一開始瞧不起女性，這種情況一般是處于恐懼，畢竟男人出生的第一件事是要讨好女人，不如他活不下去，母親也是女人。”說到此處，麥考夫看了一眼歇洛克。

“這是生活，不是童話故事。”凱瑟琳指出，“我對危險不感興趣。”

“對你，對他都一樣，凱瑟琳，他也絕非平凡的人類。他是黑魔法的産物，莫裏亞蒂家族和古老的邪惡力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麥考夫打了個哈欠。

“凱瑟琳，看住他。”歇洛克說，“他還會回來的。看住他，或是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