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

Chapter25

莫裏亞蒂消失幾乎半個月，這半個月裏凱瑟琳如往常一樣會收到他送來的鮮花，偶爾還會夾帶着貴重的禮物。

這些貴重的禮物，包括一些可能會引人注意的古董，甚至是失竊多年的皇室珠寶。

對此凱瑟琳沒有任何感覺，她想，可能這家夥察覺到了歇洛克的行動，對自己開始提防。送這些禮物不過是為了造成一種假象，紳士般癡心的假象。

凱瑟琳自己內心中對美好事物的愛也漸漸消解了些，比起對威廉的美貌的垂涎帶來的快感，凱瑟琳更想教訓一頓這家夥。說出來為什麽。只是感到厭煩。

今天早上她受到了一個大包裹，打開後，裏面居然是一頂鑲嵌着寶石的王冠。

“哦，好吧，你将我這裏當作銷贓的地方了，還是方便将來反咬我一口。”凱瑟琳打量着王冠，她将這頂王冠鎖在閣樓上的保險箱裏。

一些不怎麽引人注意的小物件她留在身邊戴着，例如脖子上的項鏈，莫裏亞蒂對凱瑟琳将禮物送走的時期似乎耿耿于懷，這些天她收到了三種不同材質的項鏈，其中一條也是珍珠項鏈。由于晚上有工作上的重要集會，她要穿黑色的禮服，最好的搭配就是一條潔白的珍珠項鏈。每次部門間合作，參會時大家都要打扮的體面些。

和蘇格蘭場合作，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們還和其他國家的警署合作過。凱瑟琳甚至和一位東方的道士一起抓過惡靈。

望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凱瑟琳覺得自己看上去有點蒼白，這段時間天氣回溫，她的氣色卻沒有昔日紅潤。天氣一好，凱瑟琳會不自覺的換上更輕便的衣服臭美，結果忽略晝夜溫差，有些傷風，好在她體魄一向強健，本身也是個極為健康的人。不至于影響日常工作。

“都怪那條魚。”凱瑟琳打着哈欠，她檢查一邊所帶的物品，摸了摸莉莉絲小姐。

“你看，你爸爸不要你了，把你送給我，不過不要擔心，我這裏更安全。”凱瑟琳習慣了有小貓陪伴，莉莉絲小姐也在凱瑟琳的照顧下毛色更佳，凱瑟琳每天都會煮些幹淨的小魚塊給它吃。牛奶也是不斷的。

“這幾天我都睡不好，總是想起不該想的事情。”說着，凱瑟琳關上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凱瑟琳将噩夢抛擲腦後。

*

身為驅魔人，凱瑟琳在工作階段的時候是完全沒有假期的，除非是熬了幾天的夜或許是長途的出差追捕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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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凱瑟琳每天都在驅魔人協會上白天的班，整理和交接任務，幹一些重要的文職。

但從今天晚上開始，她又要恢複夜間巡邏的任務，要堅持一周左右，下一周則是輔助另一支小隊。

“出發吧，守護倫敦！”

凱瑟琳伸着懶腰。

來到工作場所，一位好久沒有見面的同時第一句話就是恭喜凱瑟琳升遷，現在她是中級驅魔人候選之一。也就意味着她有很大的概率升遷。

“這五年來你是頭一個一晚上幹死兩只吸血鬼的人。”

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女人，名叫朱莉，母親是從美國嫁過來的地産大亨的千金，她的父親是一位落魄的貴族，雖然是利益交換的婚姻，但總體來說沒有出太多的亂子，兩夫妻還算體面，家庭關系也幸福，朱莉是這段婚姻裏所誕生的珍寶之一。她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其中一個姐姐因為家族聯姻又回到了母親的老家美國，在紐約生活，死了老公後成為了富有的石油大亨。而她，朱莉，托姐姐的福，不必延續家族的榮光，她天生叛逆，無拘無束，選擇了驅魔人的生活。

凱瑟琳和她關系不錯，只是一直以來很少搭夥工作。

“好吧，這都是運氣。”凱瑟琳打着哈欠，這幾天她老是做夢，醒來卻什麽也記不得。

“得了吧，是實力，要我說這是你該得的，你和洛克還審問出了重要的線索，不過，說真的，凱瑟琳，你不準備參加社交舞會嗎，我想很多人都想見到你，一是為了祝賀你，二是你的表哥，哦，我們的神探歇洛克。”

這是個癡迷于福爾摩斯探案冒險故事的家夥，凱瑟琳的同事中也很多人是華生醫生的忠實讀者，也正因為如此，凱瑟琳在驅魔人協會裏有一定的知名度，回想剛剛入職的那一年，凱瑟琳幾乎每天都要給大家講一遍歇洛克少年時期的故事。她曾經一度引以為豪，結果最近卻頗有微詞。

歇洛克有時不近人情，冷酷的像機器。他其實也犧牲過很多無辜的人，例如可憐的阿加莎，歇洛克假扮過她的未婚夫，還好阿加莎事業蒸蒸日上，漸漸也就忘記有過一個未婚夫。

“好吧，他死而複生，我知道你們都很開心。”凱瑟琳道，“對了，昨天晚上沒有出什麽大事情吧。”

“昨天晚上只抓到幾只小型的魔物，這段時間那些平日裏看不見的小型魔物不知道從哪裏溜出來。”

“真頭疼，希望今天晚上風平浪靜。”凱瑟琳說。

“哦，晚上我們要和蘇格蘭場交涉。”朱莉說。

“我帶了報告，又要和他們彙總工作了。”凱瑟琳笑道。

“雷斯垂德一定會問東問西。”朱莉說，”你表哥藏得真好。好在他解決了莫裏亞蒂，他們所編制的犯罪網絡牽扯太多。”

“是的，是麻煩。”凱瑟琳回道。

“那回見，凱瑟琳。”朱莉說，“我還要寫檔案。”

“我也是。”兩個人無奈的笑笑。

走到辦公室，凱瑟琳将文件收拾好，又添加了一部分說明。

忙了兩個小時後，洛克端着午餐走了進來。

“又出了大新聞，沒有人關心無聊的上流社會的八卦了。凱瑟琳得到了解放。沒有人說你是見色起意的不良修女了。”

“但我寧可大家都在八卦桃色緋聞。”凱瑟琳頭也不擡，她繼續寫寫畫畫。

“開膛手傑克。”洛克坐在沙發上，吃着餐盤裏黏糊糊的食物。

“如果被我遇見，我會劈了這家夥。”凱瑟琳擡頭，她認真的說，“有本事他去殺狼人和吸血鬼，或是撕幾條魚人的肚子。”

“他是個膽小鬼。”洛克說，“假如他真的大膽，他就不該只針對可憐的平民。比野獸還可惡，就連食屍鬼都不會這麽折磨屍體。”

凱瑟琳揉揉眼睛。

“我們會抓到這家夥的。”洛克說，“只要他涉及一點黑魔法，我們就可以一起協同辦案了，落在我手裏，他在被抓捕之前就有得受，畜生。”

凱瑟琳将寫好的文件放在一邊，她感到肚子餓。

“我要去拿點吃的。”凱瑟琳說，“你還需要嗎？”

“嗯，水果吧。”洛克說。

“嗯。”凱瑟琳關上門。

她有些心事重重，最近發生的一些列事情讓她不由得聯想到莫裏亞蒂，如果這些事情和他有關系，凱瑟琳需要做個決定，是讓他接受正常的司法審判，還是由她親手處決。

凱瑟琳走到公共用餐室，找廚娘要了些黑麥面包和一快熏肉。

又帶了兩個蘋果上去。

洛克還是窩在沙發上，他将餐盤堆在地上，手中拿着報紙。

“莫裏亞蒂。”

“什麽？”凱瑟琳吃了一驚。

“我說報紙上，開膛手傑克挑釁莫裏亞蒂組織，他殺了一個他們的人，也是位女性。性，工作者。”

凱瑟琳将報紙奪過來。

這是這麽回事？

凱瑟琳記得好像威廉提起過關于他所管理的組織的後續。

這是怎麽回事，是障眼法，還是。

“鯨死萬物生，可惜這是地下世界的鬥争，我們還有的忙，凱瑟琳，你看，任何一個無名小卒都覺得自己可以是犯罪界的國王了。”

“想錯了，這些罪犯争奪的是空王冠。”凱瑟琳咬住蘋果，她将洛克手中的報紙奪過來。

“哼，怪不得蘇格蘭場要和我們合作，洛克。”

“黑魔法，我也是才知道的。這家夥明顯不是人類。”

“從犯罪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是，人類中也有畜生，畜生中也有向善的。”凱瑟琳坐會椅子上，她閱讀着報道，看着那張殘忍的圖片。

在死者身邊，罪犯拿血寫下一句話。

M，用血塗抹掉，H後面畫了一個笑臉。

“歇洛克可不是什麽正義的鬥士，他從來就是他自己，有自己的處事風格，這家夥是瘋掉了。”凱瑟琳冷笑，“福爾摩斯們比野獸還要可怕。”

“伊諾拉，歇洛克，麥考夫。”凱瑟琳拿起小刀，切了一塊蘋果下來，“他們才是最危險的野獸。”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洛克用手帕擦掉嘴角的油漬，“一個連環殺手大張旗鼓是為什麽，成名，我更傾向于是挑釁。”

“我們可以晚上在聚會上說。”凱瑟琳道。

“提前了，等不到晚上。”洛克站起來，“我要去準備會議的事宜，凱瑟琳，記得更換新裝備，這次，武器部門給我們配置了小型的彈藥，炸彈！”

“我希望可以炸個痛快。”凱瑟琳平和的說。

*

果不其然，雷斯垂德見到凱瑟琳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候歇洛克。他上前給了凱瑟琳一個大大的擁抱。

凱瑟琳拍了拍他的背。她笑着搖搖頭，幾乎要被這家夥的熱情弄得喘不過氣來。

雷斯垂德，蘇格蘭場的一把手，歇洛克的支持者，一個官方偵探。凱瑟琳在工作上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他是個八面玲珑的人，會處理複雜的人際關系，辦事穩重，是個十分有魅力的家夥。

“真好，我們的大偵探回來。凱瑟琳。”他說。

“這也就意味着，我們遇上了大麻煩。”凱瑟琳沮喪的說，“案件總也不斷，倫敦的魔物也總是殺不完。”

“往好的地方想。”探長笑着說，他灰色的眼睛總是洋溢着一股熱情，“這正好證明正義總是可以壓制住邪惡。”

“我們總是遲來一步。”凱瑟琳說。

“可我們總會來。”

“好了，說說看，我們要一起處理的任務。”凱瑟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主教還有驅魔人協會的驅魔人陸陸續續的進來。

洛克将茶點準備好，站在主教的身後。

“哦，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探長和主教寒暄了幾句。

“一定和開膛手傑克有關系。”愛麗絲說。她戴着念珠和裝飾繁複的十字架。

“說得對女士，這不僅僅一樁重大的刑事案件，我想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很多，特別是在魔法方面，眼下，民間的正義組織也在調查這樁案件，很可惜，我們都一無所獲。這家夥神出鬼沒，曾經在我們的巡邏隊面前消失，化成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