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只見細細的銀絲從嘴角滑落……
第28章 第028章 只見細細的銀絲從嘴角滑落……
這三色玉石手鏈是祁雲馨那條?
林遇梵似乎記得祁雲馨說過, 這手鏈是只有一條的。
她當即把鐵龍叫來,讓他去找圖老六調查那條三色玉石手鏈的事。
又把資料都詳細看了一遍,鎖起來後, 林遇梵才下樓。
今天樓下靜悄悄的, 只有兩個傭人在換室內的花。
她往後走, 朝另外一棟別墅走去, 遠遠便聽見祁雲馨和趙景秀說話的聲音。
走進去, 只見客廳裏,劉芳、祁雲馨和趙景秀三個人都在。
換上教會中學校服的趙景秀,看見林遇梵過來,忙笑問:“大嫂, 你看我穿這裙子好看嗎?”
林遇梵仔細瞧了瞧, 笑道:“好看的。很合身,以後上學就穿這個呀?”
趙景秀點頭:“這是校服。等開學了, 我就穿這個去。這是雲馨表嫂幫我買的。”
祁雲馨笑着扯正趙景秀的衣領:“你姆媽都不願出門的,我不幫你買,誰幫你買啊。”
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平時林遇梵是不會在意的, 但今日聽來, 這話裏滿滿都是嘲諷的意味。
明顯毫無防備的劉芳也笑着應和:“幸好有你在呢, 我上午腸胃确實是有些不舒服。下次出去你記得叫我。我也想到市裏逛逛的。”
祁雲馨依然是滿臉的笑意:“行啊。下次我叫你,你可別又躲懶。”
劉芳也怕麻煩別人:“我一定不躲懶。你別嫌我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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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梵順着話題道:“二嬸,你去市區逛街, 剛好可以去買些布料回來做衣服,平時不見你戴首飾,也該去添幾樣。雲馨嫂子上次戴的那條玉石手鏈好看又百搭,你也買一條去。”
“別的我不會, 買東西我是最在行的,二太太你想買什麽,只要帶夠錢,我準能幫你買到好的。”祁雲馨并沒有接林遇梵關于賣玉石手鏈的話茬。
劉芳倒是意外的接了這話:“雲馨,你上次戴那條手鏈,這兩天怎麽不見你戴?”
祁雲馨讪讪道:“扣子壞了麽,我前兩天拿去修了。我那手鏈也不好,剛買就壞了,我帶你買別的去。”
林遇梵當做沒聽出祁雲馨的不妥之處,真誠建議劉芳:“好的玉都太貴,而且不好變現。不好的玉,又不保值,不如買金首飾,保值還好變現。”
劉芳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什麽體己錢,金的玉的我買不起,買點銀首飾是可以的。”
趙景秀在旁插話:“讓爸爸出錢,他有。”
劉芳不讓女兒亂說話,祁雲馨笑着問:“你怎麽知道你爸有錢?”
趙景秀輕輕撇嘴,放低了聲音:“我看到了。”
剛好趙彥晖從外面進來,趙景秀又問她爸爸,她的裙子好不好看。
趙彥晖笑着應付說了句“好看”,并問她們聊什麽。
林遇梵暗中觀察,趙彥晖和祁雲馨的演技都蠻好,他們也不太有眼神接觸,不仔細留意,完全看不出他們之間有奸情。
趙景秀趕緊笑道:“我們在說,讓爸爸你給媽媽買金首飾。”
趙彥晖聽罷,略微一頓,尴尬說了句:“我沒錢。”
趙景秀急了:“怎麽沒有。我看見你衣服兜裏有錢的。”
劉芳原本是有些期盼的,結果等來冷冰冰的三個字,見女兒又亂說話,她馬上阻止:“景秀,不許亂說。”
趙彥晖瞪了妻子一眼:“這孩子都這麽大了,越來越沒有規矩,也不知道你在海城怎麽管教的。”
劉芳被丈夫當衆數落,羞愧地低下頭,臉上表情窘迫地僵住了。
祁雲馨趕緊打圓場:“景秀那麽乖巧,她是心疼媽媽。”
“她只會心疼媽媽,不曉得心疼爸爸。”
說完趙彥晖才看到站在架子後面的林遇梵,忙笑着打招呼:“你二嬸也是,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刻薄她。”
這趙彥晖真是空有好看的皮囊,可惜沒有良心。
林遇梵不好當面說什麽,只轉向劉芳,笑道:“二嬸,下次我們一起去買首飾,你要什麽盡管買,買完讓之敖付款。之敖要問起來,我就說,二叔實在沒錢,一對金耳環都買不起。”
趙彥晖:“……”
他沒想到這侄媳婦說話還這麽會拿捏人。
但他實在怕林遇梵去跟趙之敖說自己連一對金耳環都舍不得給劉芳買,到時候又怕無故生出別的事端來,他趕緊給自己找補:“不是我舍不得買。要是買簡單的金首飾我還是買得起的。我的意思是我沒錢買鑽石珠寶這些昂貴的首飾。”
林遇梵順着他話鋒說:“二嬸就打算買點金首飾,金戒指金镯子金耳環這些。要不,我和雲馨嫂子帶二嬸去買,回來找二叔報賬。”
趙彥晖和祁雲馨都愣了一下,祁雲馨反應快,她笑道:“買首飾我擅長,我帶她們去買。”
趙彥晖瞥了祁雲馨一眼,不好再說什麽。
只有劉芳聽見丈夫答應給自己買金首飾,暗自傻傻高興着。
第二天鐵龍從圖老六那邊取回最新信息,趙彥晖送修的那條三色玉石手鏈,價值2000港幣,全港只有一條,維修原因是扣子松脫。
所以,趙彥晖和祁雲馨之間的奸情,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是趙彥晖不偷食不娶妾,正如喜姑所說的,他偷的人,不能讓外人知道。
早幾年,這種事在內地某些地方,當事男女都是要浸豬籠的。
這次請私家偵探,重要信息沒查到,反倒查到了這些男女茍且的破事。
林遇梵陷入沉思,這些事,不應該她來管,她也管不了。
事關趙之敖自己的生死,理應讓他自己來處理才對。
這些讓人頭疼的破事只會影響她做自己事業的效率。
當即下定決心,她要找機會甩包袱。
既然趙彥晖花兩千港幣給祁雲馨買玉石,那給劉芳買金子不能低于兩千。
換算一下,兩千港幣能買大幾兩黃金了。
第二天,她們一行人來到市區最大的金鋪選買首飾。
先給沒跟來的趙景秀買了一條金手鏈,之後給劉芳挑選了金戒指、金耳環和金項鏈,這些都不重,重頭戲在于金镯子。
好的、實心的金镯子,那是可以好幾兩重的。
“二太太,你看看你喜歡哪個?”祁雲馨和她們站在玻璃櫃前,櫃子裏擺了有二三十款的金手镯。
金光閃閃,看得人眼花缭亂。
劉芳有些不知道選哪個好,她選了個重量最輕的:“這個可以嗎?”
祁雲馨一看,不到半兩,忙說:“好看的,拿出來試試。”
店員非常熱情地把那金镯子拿出來給劉芳試,劉芳戴在手上,祁雲馨又道:“你戴着金镯子好看,顯得你的手特別白。”
劉芳聽了很高興,她問林遇梵和跟來趁熱鬧的四姨太:“那就這個?”
林遇梵指了指另外一個:“你不試試這個?”
衆人一看,是最重最貴的金镯子,足足有四兩重。
“這太貴了吧。”劉芳怕買了趙彥晖不高興,最後耍賴不給祁雲馨結賬。
店員馬上道:“太太,買重的劃算,手工費低。”
四姨太眼光跟林遇梵一樣,她也是個不貴不買的狠角:“大少奶奶選的這個最好。二太太你別一心想着給二爺省錢,戴在自己手上的才是真金白銀。是女人都會選這個。是不是,雲馨嫂子?”
祁雲馨表情倒是控制的挺好,她笑着點頭:“那當然是這個最好。”
林遇梵幹脆道:“那就這個吧,要一對。”
一對?八兩?
劉芳更不敢買了:“我更喜歡我手腕上這個。”
林遇梵拍板:“那就兩個都買了。”
四姨太聞言,投來贊許的目光:“就是要這樣!二太太,機會難得,你就應該狠狠宰二爺一筆。”
祁雲馨只微笑着沒說話。
店員的臉都笑爛了,“我幫你們包起來。再送你們兩顆小金豆。”
所有金飾打包好,結賬的時候,大家都看向了祁雲馨。
祁雲馨不得不拿出錢來把賬單結了,她回去還得找趙彥晖報賬。
也只有她去報賬,趙彥晖才沒辦法抵賴。
*
自從來了港城,林遇梵身邊的事倒相對簡單了,生活起居有其他小丫鬟輔助,桂香和紅玉平時都很輕松。
林遇梵就把自己房屋租賃這一塊管賬和管錢的事都交給她們。
鐵龍負責跟租客接洽和收租,紅玉做賬,桂香管錢。三個不專業的人在不專業老板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不專業的草臺班子。
幸好草臺班子有康年幫忙,康年手下有正規做賬的財務,這些財務平時就在後面那棟小別墅的一樓上班,紅玉和桂香有事沒事都可以過去請教他們。
林遇梵除了想要賺錢存錢過舒坦日子之外,她還想做好一件事。
那就是開一家自己能說了算的出版社。
她之所以有這個志向,是因為她上一世在港城最喜歡的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小說雜志社做編輯。
這份工作,她只做了半年,雜志社就因經營不善倒閉了。
雜志社裏有她負責的三位作家,都是從內地逃難而來的,他們有才華,卻懷才不遇,在雜志社領着微薄的薪資,但在林遇梵最困難的時候,他們毅然而然捐了半個月薪水給她。
這份恩情林遇梵永世難忘。
可惜,雜志社倒閉後,其中一個女作家,不得不嫁給了當時瘋狂追求她的纨绔子弟,婚後過的很不幸福,不到半年就燒炭自殺。
另外兩個男作家也都郁郁不得志,其中一個為了養家糊口轉行做了油漆工,另外一個堅持寫作,到處投稿,可惜窮困潦倒,最後不知所蹤。
林遇梵每每想起這個,她就覺得既心痛又遺憾。
重生後,她以為自己最多就是想辦法資助他們,別的她也無能為力,最近冷靜下來,以她現在的條件,她知道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短暫的幫助沒有太大作用,最有效的幫助,就是給他們提供工作。
所以她要做小說出版社。
不止能幫到自己想幫助的人,而且也算是實現自己做文字工作的理想。
一舉兩得。
如果要做出版社,她需要解決兩個難題。
首先,她以前在雜志社、報社和書局都工作過,唯獨沒有在出版社工作的經驗,她想先去學習學習。
這個只需要找一家出版社去上班,她大概能摸清所有的流程。
其次,比經驗更重要的是,小說出版社起步階段很燒錢,她哪來這麽多資金?
她手上這些錢,可能只支撐的起出版社一兩年的費用,所以,她要趁着她以前那三位作家同事還沒抵達港城之前,把錢賺了。
怎麽賺錢?怎麽才能快速得讓錢生錢?
現在是1948年8月底,今年下半年到五十年代,會有大量的人口湧入港城。
其中不乏有錢人。
怎麽才能從他們身上賺到錢,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思路。
這些人來了,馬上需要解決的,不外乎衣食住行這四樣。
趙之敖現在做的生意,除了橡膠之外,還包含了“衣食行”這三樣的商行和車行,唯獨沒有地産類的。
地産類是來錢最快最猛,最容易暴富的。
林遇梵每天看報紙,主要就是看廣告版面的各種分類廣告裏,有沒有可以撿漏的信息。
這幾天她就看到了兩則。
一則是孫敬喜家旁邊那個龜背山的售賣廣告。
另外一則是一棟工廠宿舍樓的出售信息。
林遇梵先打了龜背山廣告上面的聯系電話,聽筒裏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找誰?”
那婦人聲音很兇。
林遇梵:“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刊登的廣告,你們是要出售賣龜背山是嗎?”
婦人說了句:“你稍等。”
随後便聽見那婦人在用粵語很兇地在叫人。
沒多久,一個同樣聲音不耐煩的中年男聲傳來:“哪位?”
林遇梵說了來意後,問了相關的信息,因知道對方姓周,便問:“周老板,不好意思我問一聲,龜背山是你個人産權嗎?”
“999年租約,你能活999年嗎?相當于個人産權轉讓。全港城沒幾個我這樣的山頭。”因為特殊,所以周老板才能這麽理直氣壯,漫天要價。
是的,他要價25萬港幣,這對林遇梵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不過,只需要半年多一點,明年初,這座山的價錢就會從25萬變成120萬。
周老板不願意在電話裏講價,他建議林遇梵先自己去龜背山看看,真的有興趣再給他電話。
打完電話,林遇梵快速在筆記簿上記錄下龜背山的信息要點,接着打了第二個電話。
第二個電話是個辦公電話,接電話的經理表示,這是鞋廠的宿舍樓,總共有四層,每層八戶,每戶300平方英尺,不能拆分,整棟出售。
林遇梵快速換算,這棟樓大概占地280平米左右,四層樓的建築面積總和在一千平方米以上。
因為是整棟出售,不能拆分,所以單價并不高,每平方英尺只售18元,但整棟樓售價高達17萬港幣。
林遇梵手中沒有這麽多錢。
她把之前賣商鋪的美金和手中金條全部換了,大概能湊到四五萬港幣。
除非她把《山靜日藏圖》賣了。
不過,現在戰亂,也不知道字畫值不值錢。
左思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就是去銀行抵押房産。
她只需要把空置的淺水灣別墅抵押給銀行就應該夠錢買宿舍樓了。
雖然買龜背山未來的利潤可能更大更賺錢,但龜背山買回來,明年才賣的出去,而且存在不确定性。
萬一明年沒賣出去怎麽辦?一個大墳場,砸手裏,她還要想辦法還抵押的貸款,別說開出版社了,她恐怕連淺水灣別墅都保不住。
買宿舍樓則不同,宿舍樓只要能拆分出售,錢是穩賺不賠的,未來幾個月,肯定就會有大量人口湧入港城,這種小面積的房子根本不愁賣。
哪怕最後賣不出去,也可以出租賺錢,24戶小戶型每月收租,怎麽算都不會吃大虧。
所以,龜背山能不能買先放下不提,她決定想辦法把鞋廠宿舍樓拿下。
但買宿舍樓這麽大動作,不可能瞞過趙之敖。
認真想想,瞞不過去正好,她倒想動用他的關系,賺更多的錢。
就是不知道他的大腿,讓不讓她抱。
她是個行動派,當天下午就跟鐵龍去了市區的耀輝鞋廠宿舍樓。
17萬的大樓非常破舊,外牆油漆剝落,玻璃窗戶大部分都是壞的,看上去毫無生氣。
鐵龍搖頭:“大少奶奶,這是個騙局吧?這破樓值17萬?”
就是因為看上去破,總價又高,才會輪到林遇梵來撿漏的。
這方面,林遇梵倒是有信心:“花幾千翻新一下就會煥然一新。”
林遇梵算過,4層24戶如果能拆分開來售賣,那每平方英尺的價格至少能翻倍,甚至更多。
其實她只要能把宿舍樓搞定,賺的錢,夠她開一家小小的出版社揮霍十年八載的了。
而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怎麽說服房屋署,允許她拆開來賣。
這肯定需要動用人脈關系。
陪着她來看房的鞋廠經理是個微胖的禿頭,他非常熱情:“我們是廠裏生意不好,裁了很多工人,用不了這麽多宿舍。不然我們老板也不會舍得賣。這地方去哪裏都近,你買來出租,那是穩賺不賠的。”
林遇梵嫌棄道:“你這房子,窗戶脫落,內牆外牆掉皮,我看水路電路也都老舊了,我買過來,還得花大價錢裝修,價錢還這麽貴……”
那胖經理知道林遇梵想要講價,他笑道:“太太,你要是有心要買,我可以幫你問問老板要個好價。”
“大概能低多少?”
“應該低不了太多的,現在到處都漲價,估計最多就是抹掉零頭,收你17萬整。”
林遇梵收起手裏的折扇,“你們這個宿舍樓如果不能拆開來賣,根本沒人會買。”
“要是能拆開賣,那就不是這個單價了。就是因為拆不了,沒辦法。”
“14萬。”林遇梵還了個價。
其實來看房子的人不少,但還價的還真不多,那胖經理似乎看到了成交的希望,他趕緊道:“那我去問問老板,14萬肯定是不行的,看他願意降多少。”
兩方又聊了會兒,鐵龍給胖經理留了一個小別墅的辦公電話,才離開。
*
趙之敖從廣州回來,到家已是晚上九點多。
他回自己卧室,洗完澡吹幹頭發,他才把沈特叫進書房,問他:“新羅公司派來的代表什麽時候到?”
沈特回道:“明天上午能到。安排在公司辦公室會面,下午談合作,晚上在珍寶酒家設宴款待。”
趙之敖交待:“這次跟新羅公司的合作很重要,交待下去,務必好生招待。”
“好的。我再叮囑他們幾句。”
“這幾天我不在港城,公司有發生什麽事嗎?”
沈特:“公司沒什麽事,不過……”
趙之敖擡起頭:“說。”
沈特這才道:“大少奶奶帶來那個叫鐵龍的人,前天我們的人發現他去了一家私家偵探社。”
趙之敖知道那個叫鐵龍的跑腿:“他找私家偵探做什麽?”
“調查彥二爺。”說着沈特把資料遞給趙之敖看。
趙之敖快速翻閱,不覺間,眉頭微微重了,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峻。
又問了相關情況,才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沈特出去,趙之敖把手上資料再看了一遍,随即放進了抽屜裏。
他走出房門,往林遇梵卧室走去。
此時林遇梵正在案頭寫東西,見他進來,略微有些詫異:“你不是明天早上的火車嗎?”
“有事提前回來了。”趙之敖站在她身後,“寫日記?”
林遇梵早已合上了本子:“不是,我記賬。”
趙之敖也沒問她記什麽賬,而是在沙發上坐下,單刀直入:“鐵龍去找私家偵探調查我二叔的事,你知道嗎?”
林遇梵料到他會問,只是沒想到,一回來就問,問的沒有絲毫遮掩和拐彎抹角,這反而讓她松了口氣。
她觀察着趙之敖的神色,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情緒。
林遇梵說:“是我讓他去找私家偵探的。”
趙之敖沒想到妻子直接就承認了。
“為什麽?”
林遇梵在他身邊坐下,她想趙之敖之所以這麽直接,他肯定是認為,她原本就只是個知根知底的深閨寡婦,不可能是哪一方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
畢竟,不是她故意接近的他,是他執意要娶她的。
“說出來,你肯定會笑我幼稚。”林遇梵放低了姿态,頭輕輕低垂着,聲音也是低低的。
趙之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看着太好欺負。
不由得伸手撫摸着她的手臂,“你說說看。”
“你不要笑我。”
“我不笑。”
林遇梵:“我在來港城的船上,做夢……夢見你被殺了。”
趙之敖:“!”
“你夢見我被誰殺了?”
“我沒有看見,我是看的報紙,然後夢裏有個人告訴我,你和立翔兩個被自己人殺了……”
趙之敖頓時沉下臉來!
做夢被殺還要帶上趙立翔那個狗皮膏藥!
他妻子究竟擔心的是他,還是擔心趙立翔那臭小子?
林遇梵見趙之敖的臉越來越臭,一時摸不透他的心思,正要繼續,嘴卻被他堵住。
她正事沒說完呢。
可趙之敖卻不管她夢中的他和他弟是死是活,噙住她就狠狠吻了上去。
林遇梵張嘴要說話,結果張開嘴卻沒有她說話的機會,只見細細的銀絲從嘴角滑落,直到她差點緩不過氣來,他才停下。
關鍵時刻他還是克制的,談話要繼續,夫妻之間的事,他等會兒有的是時間。
“你夢見我被二叔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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