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以後不再偷偷罵他了
第29章 第029章 以後不再偷偷罵他了
“你夢見我被二叔殺了?”他問。
林遇梵撓着手肘上的一個蚊子包, 說:“我不确定,是夢裏有人告訴我。你們被三夥人合謀殺害了,其中有二叔, 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官員, 還有一個你們公司的合夥人姓熊的。”
“我沒有合夥人姓熊。”
林遇梵知道, “我讓私家偵探調查過, 你們公司高層管理确實沒有姓熊的, 但夢裏是這麽說的。”
趙之敖寬慰地:“你都說是夢了,夢當然就是假的,每個人每天睡覺都會做夢。”
“有些人是每天都做夢,我不是。我很少做夢。但我每次做的夢, 最後都會變成真的。”
撫摸着她手臂的手微微頓住, 趙之敖顯然不是個迷信之人,他用謹慎又怪異的眼光看着妻子, 眼神寫着兩個字:不信。
林遇梵預料到他不會輕易相信,她早就編排好了故事。
“我六歲那年,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爸吐了口鮮血, 然後再也不會說話。當時我還小, 什麽也不懂, 但沒多久,我爸完全沒有先兆的,突然就病死了。死之前, 吐了好多血。”
趙之敖不免問:“六歲的夢?”
林遇梵點頭:“這只是其中一個夢。但我從小到大,只要夢見未來的事,這件事最後肯定會發生。就好像,我并不知道你喜歡吃鳳荷齋的核桃酥, 只是我做夢,夢見了你吃核桃酥的時候很開心,所以我才讓鐵龍去排隊買的。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你喜歡呢?媽又沒告訴我。”
夢見丈夫吃核桃酥時很開心,妻子就買了。
是個正常丈夫聽見,心中都會得意的,顯然趙之敖也不例外。
但得意之餘,他還很理性:“這可能也只是巧合。”
料到趙之敖不會輕易相信,林遇梵早有準備。
Advertisement
“說過去的,你肯定不會相信。中午睡覺我剛好做了一個夢,我們一起來驗證,它是真還是假。”
“什麽夢?”
“濟城今晚解放。”林遇梵看着趙之敖那微微有些不相信的眼神,再說了一遍,“我今天中午夢見明天的廣播說,解放軍拿下濟城,濟城解放了!”
趙之敖有密切關注近期的新聞,他知道解放軍在攻打濟城,濟城的國民黨守軍也很頑固,按道理不會那麽快攻下。
不過林遇梵的這個夢,明天就可以驗證,這倒是值得拭目以待。
“你怎麽不問我,查二叔的時候,查到了什麽?”
趙之敖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問了一聲:“查到了什麽?”
林遇梵起身走到旁邊櫃子裏,拉出抽屜,把圖老六查到的資料,遞給趙之敖。
趙之敖随意翻閱着,她在旁邊說:“那個三色玉石手鏈,是雲馨表嫂的。”
終于把包袱甩給了她男人,林遇梵頓感輕松了許多。
這種破事,她實在不想摻和。
她提了個建議:“抓賊要抓髒,單憑一條手鏈肯定是不夠的。”
最好是抓奸在床。
她沒說出口,但他肯定明白。
趙之敖皺着眉,沒發表意見,畢竟這種親戚之間的家醜,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那真是給自己添堵。
“這事交給我處理,你就不用管了。”
林遇梵好奇:“你要怎麽處理?”
這個事情如果揚出去,那對兩個家庭都是極大的傷害。
趙之敖嘆了一聲,沒說話。
他把手裏的文件扔桌上,“睡覺吧。”
他往床上睡覺去了,可能因為實在太累,很快進入夢鄉。
但這更印證了林遇梵的猜想,剛才他們兩個都那個程度了,他還能停下,肯定是因為他沒吃藥,現在看直接睡了,那更證實了他晚上沒吃藥的猜想。
她始終擔心那種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出于夫妻責任,她應該給他去抓兩劑中藥回來,好好調理調理方為長久之計。
第二天早上,林遇梵才睜開眼,就看見趙之敖坐在床頭盯着她看。
早上起來,臉上血色還不通,林遇梵一直認為,剛起床的樣子是最醜的。
她拉起薄被擋住臉:“你盯着我看幹什麽?”
“我剛聽了廣播,濟城解放了。”
林遇梵快速掀開擋在臉上的被子:“真的?”
“真的。”
佩服之餘,趙之敖顯然還是将信将疑的,因為最近報紙上在大篇幅報道解放軍攻打濟城的事,萬一,她是因為看了報紙,受了影響,才潛意識做了這樣的夢呢?
他問:“你昨晚有做什麽夢嗎?”
林遇梵看出趙之敖的疑惑,她搖頭:“我昨晚沒做夢。”
趙之敖又問:“你說除了二叔外,還有一個官員,一個姓熊的公司合夥人,三人合謀殺了我和立翔?”
林遇梵重重點頭。
“怎麽殺的?”
“我不清楚,是夢裏面有人告訴我的。但報紙上說,你們是死于交通意外。”
趙之敖盯着她:“夢裏面的報紙?”
“嗯。夢裏面的報紙。”
“知道什麽時候嗎?”
“1950年3月。”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不管他相不相信,知道這事之後,趙之敖肯定會有所警惕。
林遇梵怕誤導他,又解釋:“我那個夢是這樣的,我先看到報紙上,報道了你和立翔死于交通意外的新聞。之後才聽別人說,你是被那三夥人害死的。也就是說,你被那三夥人害死,是我在夢裏聽說的,真正的兇手是不是他們,也未可知。”
所以她這個夢可以确定的是,趙之敖和弟弟死于1950年3月,表面上是交通意外,實際是什麽,她不清楚。
趙之敖顯然對此也是持謹慎相信的态度,也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幸好林遇梵來歷清清楚楚,不然他真有可能懷疑,這是一個迷惑他的間諜。
“這個事情,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會盡力處理好,我不會讓自己輕易被人殺掉的。你也不用再為此事擔心。以後要是還有什麽奇奇怪怪的夢,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林遇梵溫順地點頭,她細細觀察着他,适時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幫什麽?”
“房屋署你有認識的人嗎?”
趙之敖的事業版圖裏沒有跟房地産相關的産業,他想了想,道:“房屋署我沒認識的人,不過房屋署上頭的領導我認識。”
房屋署領導的領導?那就更好了。
這人脈真是一擊即中。
林遇梵便把自己看中一棟鞋廠宿舍樓,想買下來後拆分銷售賺錢的事詳細跟趙之敖說了。
“現在就是需要房屋署那邊允許将一棟樓拆分成以房為單位,拆分銷售,并提供房契……”
趙之敖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你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方法賺錢的?也是做夢夢到的?”
拆分銷售是1953年才有的方式,林遇梵只是想将這個方式提前。
林遇梵也不能說實話,只道:“那倒不是。但我确實做夢夢見,內地城市陸陸續續解放,從年底開始,很多人湧到港城來。到時候房屋根本不夠住的。我買了這棟宿舍樓,拆開來賣,肯定好賣。”
內地城市陸陸續續解放?這也不好辨別真假。
如果是真的,那當然好。
這一點,趙之敖不好質疑什麽。
“你要賺這麽多錢幹什麽?”
在趙之敖眼裏,他老婆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大家閨秀,而且他給夠她保障,她也不缺錢花,他不理解,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興趣去賺錢?
林遇梵聽着這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話,忍不住吐槽:“誰會嫌錢多啊?我在報紙廣告上看到了賺錢機會,如果能賺到錢,那為什麽不賺呢?你成天忙裏忙外不着家的,不也是為了多賺錢嗎?”
賺錢本身沒有錯。
可在趙之敖看來,她是要經濟獨立。
雖然她現在需要找他幫忙解決政策問題,但歸根結底,她是不想依附于他的。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趙之敖的太太沒必要去賺這種又辛苦又累的錢。”
狗男人!
賺這個錢,哪裏辛苦?哪裏累了?
林遇梵看出來了,他不想幫她,他只想把她圈起來養着。
“不幫就算了。”
趙之敖是不理解,他給了她足夠的房産和財務支持,她為什麽還這麽沒有安全感?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家裏的姨太太們讓她感受到了女主人地位的威脅。
“你要多少錢,我等會兒給你開支票。”
“誰要你的錢?!”林遇梵起床,穿上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趙之敖:“……”
*
上午,林遇梵和姨太太們照常打麻将,她們現在是越打越小,平時只打2塊港幣的了。
林遇梵還是贏多輸少,不過薅羊毛薅遠不如以前爽快。
但是,麻将打多了有瘾,不為輸贏,只為了娛樂,她也能愉快地跟她們打三天三夜。
客廳裏,王君瑤、劉芳和祁雲馨在喝茶聊天,目前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林遇梵沒辦法想象,如果讓劉芳知道祁雲馨睡了她男人,她會不會崩潰。
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正想着,祁雲馨和劉芳仿佛好姐妹似的攜手走過來,坐在旁邊看她們打麻将。
二姨太問她們:“你們怎麽不開一臺?”
劉芳搖頭:“我和大嫂在輪船上連打了三天麻将,都打怕了。而且我腦子笨,不會算牌。我上牌桌都是給別人送錢的。”
四姨太笑道:“打三天就怕了?我可以在牌桌上住下,天天打。”
祁雲馨則輕聲跟林遇梵說:“剛才大太太跟我提起,想這個周末或者下個周末請季家人來做客……”
季師長那幾個孩子?
林遇梵微微側頭:“她打電話邀請了嗎?”
“還沒呢。”
林遇梵:“我都有空的,之敖我不清楚,你問沈特。”
祁雲馨笑道:“好,我晚點去問。如果确定下來,那就請他們吃正宗的上海菜。”
“你聽大太太安排就好。”林遇梵知道王君瑤是看上季家三小姐季書娉了。
那個季書娉不止家世好,長得好,最難得的是性格也好,跟趙立翔是般配的。
将近吃午飯的時候,鐵龍讓桂香來回話,鞋廠經理聯系他,鞋廠老板想跟大少奶奶詳細談談價格的問題。
林遇梵因為剛在趙之敖這邊碰了釘子,宿舍樓拆分的事,她還得另外想想辦法。
其實這事不難,只要有人牽線搭橋,她寫個申請報告,房屋署批準就行了。
幾年後既然能批,現在為什麽不能?
肯定是因為沒有人去推進這個事。
或者都不需要去找什麽關系,直接讓之前幫她辦理房産過戶的闫律師寫申請試試?萬一可行呢?
而且闫律師那邊說不定也有關系。
無論怎樣,她要先去跟鞋廠老板談一談,談妥了,就可以先簽一個購買協議。
手上有購買協議,才能向房屋署申請産權分拆,路子都是試出來的。
下午,林遇梵再次去了耀輝鞋廠。
并在鞋廠辦公室見到了他們的老板謝偉國。
謝老板沒想到買主是個那麽年輕的漂亮太太,他給了一個最低價是16.5萬。
“趙太太,這宿舍樓,你買回來放租是很劃算的。”
言外之意,買下之後,想要再轉手就難了。
畢竟那麽大一棟樓,一般人家買不起,也不需要。
林遇梵裝窮:“如果是這個價格,我買不起。”
謝老板臉上明顯一頓:“這個價格不高了。”
胖經理趕緊說:“趙太太,你上次不是非常有意向想要買下來的嘛?”
林遇梵笑了笑:“單我有誠意也不行啊,17萬的房子,你們只給降了5千,這也太沒誠意了。如果是14萬,我還能考慮考慮。16萬5就算了吧。”
謝老板直接擺手:“14萬肯定是不行的。14萬你恐怕連這塊地皮都買不了,更別說還有四層樓的房子了。”
林遇梵調查過,這棟宿舍樓賣了塊三個月都沒成交,主要就是因為貴,而謝老板價格又咬的很死。
“要不這樣,兩個方式,謝老板你來選。第一種方案是,總價14萬,一口價成交;第二種方案是,按照你給的16.5萬,我也不講價,但我分三期給你錢。”
“分三期給我錢?這位太太您真是太會講價了。誰買東西還能分三次給錢?”謝老板不樂意。
林遇梵:“16.5萬不是小數目,能拿得出這筆錢的人,看不上你的房。想買你房的人,手上又沒那麽多的現錢。不然,謝老板你這房子也不至于挂出來三個月也賣不出去,最後只能去打廣告了。你做生意要是這麽死板,打再多廣告這樓房最後也賣不出去。”
謝老板小眼睛轉了轉,最後還是問了句:“三期怎麽給?”
“簽訂協議給3.5萬,兩個月後給7萬,過年前再給你結算剩下的6萬。”
跟一口價14萬相比,當然是分三期收16.5萬劃算。
短短半年時間,十多萬的存款無論存哪個銀行都存不來2.5萬利息的。
但前提條件是,能夠确保對方最後不會耍賴,
謝老板問:“你拿什麽擔保,你可以準時付賬呢?”
“我在淺水灣有套別墅,我可以把房契抵押在你這裏,等我交完尾款,你再把房契給回我。”
“那你不如直接把別墅抵押給銀行,這樣你也有現錢給我全款。”
“我可以把別墅抵押給銀行,但如果我這麽做,是要給銀行付利息的,那我就能給你14萬了。”林遇梵之所以不太想把房子抵押給銀行,是因為她擔心趙之敖知道她抵押房産後,會給她整麻煩事。
她不想吵架,不想傷神,除非萬不得已。
謝老板問:“趙太太,你別墅的房契,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林遇梵是有備而來的,她朝鐵龍看了眼。
鐵龍從文件袋裏把房契抽出來,謝老板認真細看,就憑這別墅的位置和面積,确實是值得十多萬的。
但謝老板有些猶豫,“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林遇梵:“你可以慢慢考慮。不如這樣,我給你2000的訂金,我們先把房子訂下來,至于選擇哪種交易方式,二選一,謝老板你考慮清楚了,我們再正式簽合同,好吧?但簽了協議,你們這房子就不能賣給別人了。除非我們雙方同意解約。”
眼巴巴期盼着成交的胖經理趕緊說:“先簽一個協議,應該可以。”
房子賣了這麽久都沒動靜,謝老板也想抓住眼前的這位客戶,反正是她給他訂金,當即就答應了。
雙方簽下協議後,林遇梵拿着協議書,去律師樓委托闫律師去房屋署寫分拆産權的申請。
闫律師跟趙家簽訂的是包年服務,所以,林遇梵請他處理房産相關事宜,他是不會再另外收取費用的。
最重要的是,闫律師作為港城最貴的律師之一,他的人脈非常廣。
他自己就認識房屋署的現任署長,聽完林遇梵的訴求之後,闫律師道:“以前有不少人申請過房屋産權分拆,但都沒有批。”
“為什麽?”
“之前申請分拆産權的大部分都是唐樓,兄弟之間分家,你住一層,我住二層,想把一棟唐樓按照樓層分拆産權。因為全港城,這樣的唐樓太多,房屋署怕後續會有很多麻煩,所以就沒批。但我聽說,房屋署已經有人在研究分拆産權的條件。你這個是一棟宿舍樓有24戶,跟普通唐樓不一樣,進行産權分拆的可能性會更高。我試着幫趙太太您運作運作。”闫律師顯然對這一塊了解的還比較深。
林遇梵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她笑着感謝:“那拜托你,闫律師。”
闫律師也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事。趙太太,你這個事情着急嗎?”
“我希望下個禮拜能夠有回複。”
“沒問題。那我盡快溝通。”
林遇梵簡直是身心舒暢,早知道求闫律師,她就不跟那個狗男人開口了。
她差點忘記,這裏是港城。
港城跟內地最不相同的一點就是,這裏的律師幾乎是萬能的。有什麽自己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交給律師。
更何況,全港最好的律師能給她提供各種貼心的專業服務,她還不需要另外付錢。
真好。
*
趙之敖在公司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溫秘書進來把下午跟新羅公司代表開會的議題遞給他。
他拿起資料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新羅公司代表熊鋒……
姓熊?!
他忽然有種腦子被控制了的錯覺。
如果說,濟城解放還可能是林遇梵受新聞影響而做的夢,那這姓熊的,遲不出現,早不出現,現在出現了,這又該怎麽解釋?
一年半之後,趙彥晖、一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官員和一個姓熊的公司合夥人殺了他和他弟弟。
雖然這些兇手有可能只是流言,但他和他弟死于1950年大概率是真的。
他忽然理解林遇梵為什麽那麽着急想要獨立,想要賺錢,因為他離世之後,她可能會再次成為寡婦,失去依靠。
趙之敖看着手中的資料陷入沉思。
他不會死,他也不能死,他不允許自己讓她失去依靠,不能讓繼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熊鋒?還有一個不清楚叫什麽的官員?
趙之敖放下資料,對溫秘書說:“我知道了,這些合作議題沒問題。你去幫我把沈特叫來。”
“好的。”
溫秘書出去沒多久,沈特進來了。
趙之敖吩咐沈特,“查一下新羅公司代表熊鋒是什麽人,越細越好。另外,從今天開始,派人監視熊鋒的一舉一動。”
沈特不明白老板為什麽還沒見熊鋒就開始調查對方,他問:“趙先生,這位新羅公司的代表有什麽問題嗎?”
“你先別問,等調查清楚了,我再跟你細說。另外,監視我二叔的人,一定要用生面孔,不能讓他發現了。”
“我明白。”
下午,趙之敖在公司正常跟熊鋒開會,晚上在珍寶齋的招待宴也如期舉行。
趙之敖跟熊鋒一見如故,聊得甚好,沒人看得出,趙之敖在提防熊鋒。
回到家,趙之敖獨自在書房呆了一個多小時。
快九點半,他才洗澡去林遇梵房間。
林遇梵此時剛喝完牛奶準備睡覺,紅玉見趙之敖進來,趕緊把杯子收走,并識趣地掩門出去。
趙之敖見妻子那愛答不理的模樣,先服了個軟。
“你要找房屋署領導的事,讓沈特幫你去跑,你直接把要求告訴他就行。”
林遇梵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轉性了,她略微傲嬌地說:“不用了,闫律師知道怎麽做。”
趙之敖微微一愣,看不出來,他老婆還挺有頭腦,知道有麻煩找律師。
“生氣了?”他問。
“沒空生氣。”嘴上這麽說,心裏又暗暗罵了句,狗男人。
她今天穿的是真絲睡袍,在卧室裏,她沒穿內衣,燈光下若隐若現的,很是誘人。
說不生氣的人,往往就是生氣了。
“別生氣了。”趙之敖從身後摟緊她,親了親她的耳朵,林遇梵覺得癢,便往後躲。
但又能躲到哪裏去,她越躲,他越是把她控得死死的。那成團的柔軟,溢滿手縫。他吻的兇,吻得呼吸都差點停滞。他現在是愈發熟練了,只需要重重往上一提,全部納入後,不等她反應,就帶着她風馳雲湧。
他今晚肯定又吃藥了。
這樣下去恐怕沒等到1950年,他身體就得垮掉。
還沒來得及為他擔憂,她就被他撞的差點靈魂出竅、七零八落,渾身上下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此時上下知覺是分裂的,她身上裏裏外外哪兒哪兒都軟,可那絞吸力是真要命,絞得他欲罷不能,雄風大展,大開大合間恨不得戰死在她身上。
一曲罷了。他摟緊她,輕輕撫着她光潔的背,聲音滿滿都是吃飽餍足的慵懶:“我開了20萬支票,明早財務會存你銀行戶頭上。”
剛剛還傲嬌着的林遇梵,聽說他給了她20萬,頓時不争氣地更軟了,“幹嘛突然給我20萬?”
“你不是要買樓嗎?這20萬,足夠你買的。”
林遇梵下巴在他肩窩裏輕輕蹭着,“我解決不了再問你要,萬一我能解決呢?”
目前看,她應該是能解決的。
“開出去的支票,我不會收回。多20萬,你就當做多一個保障。別老想着要跟我分個丁是丁卯是卯,記住,我們是夫妻,我趙之敖的,就是你的,是我們夫妻共有的,你心安理得拿去花。”
狗男人還是很敞亮大方的,床上也賣力,對她算好的。
以後不再偷偷罵他了。
想想,她忽然舍不得他死。
“之敖……”
聽着妻子嬌滴滴地喊他,他是整個心都化了,正想說話,卻聽她說:“你以後不要再亂吃藥了。”
??
“吃那種藥,對身體不好。我去找老中醫給你開點調理的滋補藥,你就好好配合……”
“??!!!”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