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疑惑

第25章  疑惑

托尼一路飛回來落在剛剛點亮的斯塔克大廈頂樓，在拆下身上的戰甲之後進屋快步走到正靠在桌前看着大廈運行數據的尼娅。

“從外面看起來怎麽樣？”

“棒極了。”托尼一邊走近尼娅，一邊回答着她的話，等走到她身邊之後背靠着身後的工作臺看着她被投影映亮了一些的側臉：“我覺得我可以現在去把戰甲重新穿上，抱上你去外面瞧瞧，360度全景，你想怎麽看都可以。”

“不用了。”尼娅的視線沒有離開投影出屏幕上的影像和數據：“它會一直都在這兒，點亮着的，以後我還有很多機會看它。”

“但是……”托尼走到她身後順手關了投影，伸手握着她的肩讓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今天對它來說更特別不是麽？”

尼娅勾了勾嘴角，轉開話題：“寇森的電話你确定不接？”

“當然。”托尼很顯然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搭理外人：“這麽特別的日子我為什麽要讓外人來打擾你和我的時間？”

尤其是，在馬裏布那天的對話之後，今天是他考慮計劃的另一個時機，難得尼娅跟他一起來到斯塔克大廈見證它的誕生。

他必須要好好扭轉一下尼娅的想法，他要讓她跟他想得一樣才行。

雖然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麽表達或者勸說，但至少他選了個他覺得還不錯的時間。

這時候寇森和什麽神盾局當然要靠後。

不，他根本不想理會。

“也許，真的有什麽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尼娅笑了笑：“如果真的對他們來說是很急的事，我想，也許你拒絕接聽并沒有什麽用處。”

托尼頓了頓：“有道理，賈維斯？”

“是的，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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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所有來自神盾局，哦，還有不能追蹤號碼的通訊請求，我和尼娅的都要這麽做。”

“好的，我……Sorry，sir，恐怕我的程序被修改了。”

賈維斯的提醒才到一半，寇森的聲音從放在一邊的托尼根本沒有接起的電話裏傳來：

“斯塔克，我們需要談談。”

電話離尼娅比托尼更近一些，她半轉過身伸手推了推擋在自己面前，把她圈在工作臺和他手臂之間的托尼，随手拿過了電話：“嗨，寇森。”

“嗨，尼娅，真高興你的确跟斯塔克在一起。”

“什麽意思？”托尼皺起眉從尼娅手裏接過電話：“你們還打算騷擾尼娅？另外，我覺得你們可能還沒有熟到你可以叫她‘尼娅’的地步，尤其是在我面前。”

話音一落，頂層的電梯門打開，寇森從裏面走出來收起電話，跟迎過來的尼娅握了握手：

“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這些希望你們能盡快看一下。”

“嘿！”在尼娅就要伸手把寇森遞來的東西接過來的時候，跟在尼娅身後臭着臉的托尼伸手把東西一把推了回去：“首先，尼娅不是你們的人，其次，作為你們聘請的顧問，我只在每周四的早八點到晚五點之間接受咨詢。”

“這并不是咨詢。”寇森的表情看不出太大波動，隐隐透出一種難以察覺的焦慮：“不管怎麽樣，謝謝你願意幫忙，尼娅。”

尼娅在托尼不滿的眼光之中跟寇森再次握了握手：“不用謝，你知道，我只是想盡快還掉之前的人情而已。”

寇森臉上的微笑不變，再次把東西遞給尼娅：“那我就先離開了。”

尼娅接過之後跟寇森點頭道別，轉身拉着站在一邊皺着眉頭的托尼一起研究裏面的內容。

尼娅說想盡快還掉的人情，就是之前托尼钯中毒時弗瑞送來的霍華德遺物，憑借那些線索托尼合成了新元素解決了钯中毒的問題。

因為清楚這個，托尼沒有阻攔尼娅接過東西拉着自己想要研究。

但是，又不能不對神盾局的這次打擾咬牙切齒。

不用多想他都知道，他特地留在今天的還沒能開始的計劃，泡湯了。

希望這件事并不麻煩不會太花時間，讓他來得及趕緊策劃下一次。

然而，事實比較讓人無奈。

……

寇森來拜訪的第二天，托尼依靠賈維斯的監控找到出現在德國的洛基，穿着馬克六號飛去之後，尼娅也撥通了寇森的電話，先托尼一步去跟其他人彙合。

被昆機接到了神盾局的航母上面。

尼娅登上航母見到弗瑞之後，另一邊托尼已經跟娜塔莎還有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會和，成功地帶着束手就擒的洛基上了昆機。

雖然在昨晚跟托尼一起看各種影像和文字資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弗瑞找來的人手，或者說想要組建的複仇者聯盟裏面有從冰封中醒來的美國隊長，也猜到去德國抓捕來自阿斯加德的洛基的行動極大概率會有美國隊長的參與，但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尼娅還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作為算是跟托尼相處最久的那個，曾經還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樹洞經歷，托尼對于美國隊長的複雜感情尼娅算是最了解的那一個。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曾經是托尼·斯塔克的童年偶像，但在他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投入不知多少精力在尋找美國隊長，而不是陪伴自己兒子成長之後，托尼對曾經憧憬的偶像不可避免地産生了混雜嫉妒和遷怒的情緒。

霍華德去世，托尼在繼承了斯塔克工業之後，仍舊維持甚至還加大了尋找美國隊長的投入，固然大部分原因是為了霍華德的願望，卻也不能說沒有托尼本人對美國隊長的感情。

現在……

他也許是高興的，也許是忐忑的，也許也是不滿的。這些複雜的情緒讓他自然而然地豎起刺來，防備，而又想靠近。

其實大概可以解釋為傲嬌。

尼娅即便不在場都可以想象到，托尼恐怕已經忍不住毒舌把隊長得罪了。

當然，也許也還沒得罪，畢竟從資料上看美國隊長性格完美脾氣溫和，加上托尼畢竟是他朋友霍華德的兒子算是他晚輩，應該……好一些？

抓捕洛基的小隊比預計晚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回到航母上，去脫戰甲的托尼比其他人晚一些過來，尼娅先見到了從實驗室出來聽消息參與讨論的布魯斯·班納，和完成任務回來聚在桌前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尼娅已經很熟的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還有……來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索爾。

尼娅跟娜塔莎打了招呼，跟班納博士和隊長分別握了手，最後才轉向盯着自己看，皺着眉頭表情顯得很困惑的雷神索爾。

“怎麽？”

“你……”索爾看着眼前陌生的東方長相的姑娘，感覺到一股不靠近她無法感應到的違和感：“你不是中庭人？”

尼娅挑了挑眉：“那我是什麽？”

索爾搖了搖頭，表情越來越困惑，擰着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後像是直接放棄，正要張口再說什麽的時候，圓桌上監控屏幕的另一邊，弗瑞和被關在特制透明牢籠裏面的洛基的對話聲響起，索爾一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對話還沒進行到一半另一方直接退出，尼娅眨了眨眼沒有多說什麽，轉過身看向監控的屏幕，裏面的弗瑞和洛基，心裏卻還想着剛才索爾的反應和他的話。

她不是普通人，她知道，托尼也知道。

她感覺自己是人，但又确實是從托尼撿到的那個小巧的挂飾開始的。

她感覺到自己跟旁人的不同，早在她第一次無意中露出她與衆不同的能力之前。

因為她發現自己不會變老。

時間再她身上仿佛是停滞的，甚至她的頭發指甲都始終維持着她在托尼的地下工作間隔間裏醒來時候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再長過，也從沒有掉落過。她受的任何的傷都會比常人快一些地痊愈，什麽痕跡都不會留下，甚至在漸漸有了能力之後，只要她想她就根本不會輕易再被傷到。

事實上，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最清楚她來歷的托尼之外的人，發現不同。

她遇到的第一個，還是在她獨自一人離開托尼出門旅行的時候，在尼泊爾附近認識的一個法師。對方能看出自己的不同，感覺到她隐藏在平靜甚至有些平凡外表下漸漸成長壯大的力量，與衆不同的力量。但卻又不能再感覺或是看出更多，在尼娅的能力還不夠明顯而她自己也什麽都不記得的情況下。

現在，站在她旁邊的這位據說來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索爾也跟當初的法師一樣，在靠近她之後感覺出了她的不同。

尼娅隐隐有些期待，神，可能會有什麽更多的了解。

等屏幕那邊，弗瑞和洛基的對話結束，尼娅看了一眼心思已經全都在洛基剛才的話上面的索爾，沒有再提起之前的話題。

除了索爾，在場的另外三人，班納，史蒂夫，尤其是娜塔莎，卻多看了尼娅兩眼。

他們三個顯然還記得之前被打斷的對話內容。

不過，看來剛才對話一方的索爾暫時忘了。

尼娅的事也許暫時不急，還是洛基，或者說宇宙魔方的下落更重要一些。

于是三人跟尼娅互相看了看對視一眼，将話題扯到洛基剛才的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