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蟲)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蟲)

桑梓雖然清理了榮國府一遍, 但是賈政院子裏的人她是沒清理的,賈母讓瑪瑙去打聽,略花了一點銀子, 便全部都打聽出來了, 打聽出來的結果是桑梓确實說的是實話。

賈母聽到瑪瑙打聽來的消息, 只覺得眩暈, 罵道:“這個孽障,老二也忒不中用了。”

“許是二爺第一次當差, 所以有些不習慣, 等日後歷練歷練,便成熟了,太太最疼愛的就是二爺了,二爺在念書上也很努力, 什麽時候讓太太失望過。”瑪瑙給賈政說着好話, 瑪瑙跟在賈母身邊多年, 自然明白賈母最喜歡聽什麽話,雖然她現在對賈政生氣,心中卻是最疼賈政的。

賈母深吸了一口氣,仔細想了想, 最後道:“你這麽說倒也是我的不是, 這些年我只關注政兒念書, 忽略了他第一次當差,倒是應該給他請兩個幕僚才好。”

瑪瑙有些愣,一個六品官用得上幕僚嗎?瑪瑙自然不會質疑出來, 應和道:“太太英明!有幕僚幫着二爺, 二爺必定能快速精進。”

賈母聽到瑪瑙的應和,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不過老二當差出了錯, 倒是和桑氏說得那樣不好大辦了,不管怎麽說,政兒身上有了實職,

也是一件喜事,請親近的幾家來府上用頓便飯也是好的。”賈母無奈嘆氣,如若不是因為政兒當差時犯了錯,此次倒是可以大辦一場,對政兒日後的仕途有好處,真是疏忽了。

晚上賈母将賈政叫了過來,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便罷了,知道了總要詢問賈政兩句。

“在四皇子身邊當差可還順利?”賈母道。

“還挺順利的。”賈政垂下眼睛,心虛道。

賈母見賈政對她還隐瞞,不滿道:“都被罰去看管犯官了,這還算順利?”

賈政一聽,立馬起身,跪在了賈母面前,紅着眼睛道:“母親都知道了?兒子讓母親丢臉了,兒子也不想的,兒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賈母見狀,心一下就軟了,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起來吧,你還年輕,第一次當差,總有不妥當的地方,好在你現在已經授官,是正經的朝廷官員了。”

“多謝母親。”賈政起身坐下,只不過眼睛還是紅紅的。

Advertisement

“這也是我不好,你初次當差,沒有給你準備周全,過些日子,我讓人替你物色幾個門客,多幾個人給你出主意,想必就無礙了。”賈母道。

“兒子養門客會不會太惹眼了?”賈政有些意動。

“這有什麽的,你就當是資助幾個窮學生,當初你父親身邊也有不少幕僚的,只不過這些幕僚年紀大了,死的死了,子孫輩也沒有什麽出色的人才。”賈母有些惋惜。

“多謝母親。”賈政連忙道謝。

賈政有了官職,雖然不能大辦,還是要請親近的幾家過來用膳,至于親近的幾家無非是隔壁寧國府、林家、史家和王家。

賈家、林家、史家、王家四家中,如今最沒落的便是王家,縣伯王公已經故去,王子勝繼承了爵位,只不過王子勝也沒能力守住王家,領着一家老小回了金陵,京城中只有王子騰在,王子騰老早就投了軍,借着賈家的關系,如今是京營副大使節度使了,只再進一步,便是京營節度使。

“什麽?就一個六品小官,還請人過來祝賀?假正經的臉皮怎麽就這麽厚?”賈赦聽到桑梓讓他後日別出門,得知那日要請寧國府、林家、史家、王家的人過來用膳,就為慶祝賈政得了一個工部主事的職位,整個人像是炸了毛了貓。

“即使是六品小官,也還算是一樁喜事,就當時親戚之間交流感情了,何必生氣。”桑梓笑道。

“哼,我就是生氣,父親給假正經求了官,如若不是他自己當差不力,怎麽可能只會是一個六品小官,真是莫要笑死人了。”賈赦繼續嘲諷。

桑梓也覺得賈政确實無用了一些,此次徹查內務府,多好的鍍金機會,不求你有功,只要無過就行,就以皇帝和自家公爹的感情,怎麽樣也不至于這麽一個小官,雖然是有實職的,但是公爹的人情卻是實打實的。

“好了,此事就算了了,好歹也算是喜事。”桑梓道。

賈赦深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再怎麽生氣,也塵埃落定了,“罷了,懶得說他了,四皇子說許我的差事,不知道辦妥了沒有。”

“急什麽,內務府的事情剛剛了結,四皇子那裏估計也忙碌着,四皇子有意拉攏咱們家,你求的差事又不是了不得的官職,等他忙完,跑不了你的。”桑梓安慰道。

“嗯!”賈赦點了點頭。

很快到了宴請那日,寧國府一家早早就過來了,畢竟隔得近,而且還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能搭把手的。

賈敬過來,給賈政道喜之後,就去陪着賈代善去了,賈珍自幼和賈赦的關系是最好的,給賈政道喜之後,就拉着賈赦說話,把正主賈政倒是晾在了一邊。

“赦叔,你娶了新嬸嬸之後倒是不找我玩了,你這也忒過分了吧。”賈珍不滿道。

“你不是要念書嗎?我也害怕敬大哥哥呀。”賈赦無奈地聳了聳肩。

賈珍長長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太過于悲傷,“我這什麽時候能夠解脫呀,我都沒啥念書的天賦,每日苦熬着,老爺不滿意,還得挨一頓揍。”

“珍兒,書中自有黃金屋,敬大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一旁的賈政教訓道。

賈珍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道:“政叔喜歡念書,你逼珠兒弟弟念書就好了,我謝過政叔的好意了。”

賈赦看着賈珍,只覺失算,他怎麽把賈珍給忘記了,這小子沒什麽讀書的天賦,也不喜歡念書,敬大哥哥強硬逼他念書,他也學不進去,這些年,他看着這小子念書也痛苦,找四皇子要差事的時候,怎麽沒把這小子給帶上,這小子有一個正經的差事,想必敬大哥哥也不會再強力逼着他念書。

“不識好人心。”賈政不滿道。

賈珍懶得理他,看向賈赦問道:“赦叔,前段時間你們不是出去玩了嗎?好玩嗎?”

“是去巡查産業的,不是去玩的。”

“我也想去巡查産業,可是老爺不會讓我去。”賈珍十分沮喪。

“赦叔嬸嬸,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賈珍媳婦小袁氏過來了。

“你怎麽過來了,沒去和太太說話?”桑梓看着小袁氏過來。

“太太正在陪叔祖母說話呢,我就過來幫幫你,看有沒有什麽地方搭得上手的。”小袁氏笑道。

“那就多謝了。”桑梓笑道。

小袁氏只比桑梓早一年進門,是賈敬媳婦袁氏的娘家侄女,和賈珍是表兄妹,許是因為有感情基礎,成親後小夫妻感情還挺不錯的,小袁氏幹活也十分的利索。

“聽說你們府邸也開始查賬了,情況如何?”桑梓問道。

“別提了,查出來的情況,老爺和太太都生氣了,不過到底是伺候多年的老人,只處理了幾個要緊的人,其他的人,打發去了後巷,到底留下了他們的子女在府上幹活。”

“如若沒徹底趕出去,到底還是留了隐患。”

“沒辦法,老爺是文官,最是注重名聲,雖然這事兒我們在理,難保不會有其他人借此生事,如今只能先這樣處理,慢慢把這些人清理完。”小袁氏無奈道。

“能先清理一部分也是好事兒。”

“是呀!”

第二登門的是史家,現任保齡侯便是賈母的哥哥,生了三個兒子,長子史鼒,次子史鼐,三子史鼎,不過次子史鼐和三子史鼎如今都在外駐兵,并不在京城,此次過來的便只有保齡侯和長子史鼒。

見保齡侯登門,賈赦和賈政連帶着賈珍一同給保齡侯行禮。“見過舅舅。”

“你父親呢?”保齡侯問道。

“父親在梨香院,我帶舅舅過去。”賈赦連忙道。

“行,老大,你在這裏與你的表弟玩吧。”

“是!”

賈赦帶着保齡侯快步往梨香院走去。

賈珍看着賈赦的背影心中默默替賈赦惋惜,赦叔真的太可憐了,保齡侯行伍出身,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赦叔這小步子倒騰得太慢了,還得被保齡侯罵。

賈赦快步帶路,保齡侯看着賈赦的動作,滿意地點了點頭,“步伐倒是快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軟塌塌的了。”

賈赦讪笑,“外甥這些日子有陪琏兒練劍。”

“嗯,倒是不錯,過幾日,我再檢查你陪琏兒練劍的成果。”保齡侯道。

“舅舅!這就不用了吧,我就陪琏兒玩呢。”賈赦慌張道,聲音裏的拒絕顯露無遺。

“嗯?”保齡侯冷哼一聲。

“外甥知道了,外甥會好好練劍的。”

保齡侯這才滿意了。

到了梨香院門口,保齡侯也不讓賈赦繼續帶路了,讓賈赦去玩,他自己進去。

賈赦這才松了口氣。

等賈赦回到前廳的時候,林如海已經來了,賈政和史鼒和他聊得正開心,而賈珍則幹坐在一旁,百無聊賴,見賈赦回來,他眼睛都亮了。

“大舅兄!”林如海主動給賈赦打招呼。

“如海來了,敏妹妹來了嗎?”賈赦問道。

“已經到了,她已經去給岳母請安了,大舅兄今日氣色不錯。”林如海笑道。

之前他聽敏兒說大舅兄與新娶的嫂嫂感情還不錯,現在看大舅兄的狀态,感情應當确實不錯,之前張家嫂嫂去世,大舅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整日與酒壇為伍,如今确實是走出了陰霾,不見往日的頹喪。

“今日可以和如海多喝幾杯。”賈赦笑道。

王子騰是最慢到的,他如今在京營當差,趕回城來需要多花一些時間,不過王子騰的夫人,倒是很早就到了。

等人都到齊了,再寒暄一會兒,也就開始用膳了。

觥籌之間,全是對賈政誇獎之言,說賈政已經懂事,如今也能獨當一面,說賈代善和賈母教導有方,全是一些好聽的話。

賈代善并不知道賈政犯的錯,也覺得欣慰,賈母則覺得賈政犯錯,只是初次當差沒有經驗,日後歷練多了,也就好了,她也為賈政高興。*

至于知曉真相的賈赦悄悄地撇嘴,只覺得假正經還真的得多謝陛下和四皇子,因為要給他授官,把他在內務府犯的錯全部給壓了下去,如若賈政犯的錯傳出去,也不知道這頓飯他吃得安不安心。

就在場上的女眷都在恭維賈母和王氏的時候,林母開口了,“親家母,你家次子如今是工部主事,那長子呢?”

場上輩分最高的便是賈母和林母,保齡侯夫人早些年去了,此次來的女眷便只有史鼒夫人。

聽到林母提起賈赦,賈母眼中閃過不喜,道:“他有他自己的安排,他也大了,也不用我們父母操心。”

“到底是長子,還是要多看重一些的。”林母道。

場上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

賈敏見狀,連忙打着圓場,笑道:“二哥如今是正六品的主事,說起來可以給母親和二嫂請封诰命了。”

聽到賈敏這麽說,賈母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倒是不着急,他都還沒站穩腳跟,等站穩腳跟之後也不遲。”

“母親的诰命可都是跟着父親得的,這下終于可以享二哥的福了。”賈敏繼續道。

賈母的笑容更加燦爛。

林母瞥了賈敏一眼,然後垂下了眼睛,不再說話。

賈敏沒有注意到林母的表情,還在哄着賈母。

一旁的桑梓将衆人的态度看得清楚,再次在心中感嘆,自家小聖夫果然是一個小可憐,是一個不受寵的。

從榮國府回去,王子騰很是高興,與夫人陳氏道:“真是太好了,如今賈家老二授予了官職,妹妹也算是熬出來了。”

提起大姑子,陳氏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附和道:“确實是熬出來了。”

“得把這個好消息說與兄長聽,等我回去便寫信去金陵,你抽個時間去山上的廟裏一趟,把這個好消息也告知父親母親,他們生前最疼愛的便是妹妹,知道妹妹熬出來了,必定高興。”王子騰興奮道。

“是!”陳氏恭敬地應下。

而林家的馬車上,林母冷着臉,十分的不悅。

林如海和賈敏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林如海賠着笑臉,問道:“母親,早先出來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的,怎麽這會兒又不高興了?”

“哼!你說呢?”林母不悅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兒子愚鈍,母親有什麽地方不滿,盡管說出來,兒子盡量滿足。”林如海繼續賠着笑。

“今日來賈家,倒是熱熱鬧鬧的,再瞧瞧我們林家,冷冷清清,你們成親也有不少年了吧,到現在,也該有動靜了吧。”林母瞥了賈敏肚子一眼,當初林家和賈家結親,也是看着賈家人多,賈家的孩子應該好生養,結果這麽久了,什麽動靜都沒有。

林如海聽到林母提起子嗣的事情,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實不怎麽好反駁,只能安慰道:“母親,子孫天定,我們林家子嗣一直困難,您再耐心等等。”

“等到什麽時候去?你媳婦連生子偏方如今都是不肯用了,我什麽時候能抱上孫子?”林母不快道。

“母親,兒媳最近正在調養身體,那生子偏方等身體調養好之後再用。”賈敏連忙道。

“哼!調養身體。”林母嗤笑一聲。

賈敏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林如海握住賈敏的手,安撫對她笑了笑,然後看向林母,道:“母親,好事多磨,我們林家四代單傳,子嗣本來就艱難,您越急反而沒有效果,您還是放寬心,子嗣的事情,兒子心裏有數。”

林母瞪了林如海一眼,然後她看向賈敏的目光更加不善。

等回了林府,林如海和賈敏回了自己的院子,林如海道歉,“敏兒,讓你受委屈了,母親就是太在意子嗣了,你別生她的氣。”

賈敏搖了搖頭,“我理解母親,我心裏也是着急的。”

林如海将賈敏攬入懷中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是在你這邊的。”

賈敏靠在林如海懷中,幸福地點了點頭。

等賈政正式去工部任職的時候,四皇子給賈赦的差事也有了着落,他給賈赦謀了一個東城兵馬司的一個副指揮使,正七品官,既然是副指揮使,下面還統領着一隊人馬,有兩百人左右,原本四皇子是想給賈赦弄一個正指揮使的,正六品,但是考慮到賈赦沒幹過這個,決定還是先讓他從副指揮使做起。

原本賈赦想着的只是五城兵馬司随便一個小侍衛,沒想到居然成了副指揮使,還有意外之喜。

賈赦連忙把陳飛揚和馬穹找了來,告訴他們兩個,已經給他們兩個找到差事了。

陳飛揚和馬穹也沒想到會這麽快,他們的差事就落實了。

“雖然官職有點小,但是我任副指揮使,你們也算是我麾下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小隊長。”賈赦道。

“放心,我們兩個有個正經的差事就行,我們不挑的。”馬穹笑道。

陳飛揚也很是開心,現在官小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四皇子搭上了關系,“四皇子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要不要給他送點什麽東西以表感謝?”

“過幾日吧,請四皇子喝酒,順便再送一份謝禮,也不知道四皇子喜歡什麽?我之前求官的時候是送的一幅畫,倪瓒的真跡,應該還算是喜歡的。”賈赦道。

“四皇子應該喜歡蘭花。”陳飛揚道。

“你怎麽知道?”賈赦有些詫異。

“我和馬穹已經找人打聽過了。”陳飛揚解釋道。

賈赦有些無語了,“你們兩個,還是這個性子,想必你們兩個已經搜羅了不少蘭花了吧。”

馬穹沒有否認,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家,也就只能投其所好了。”

謝禮已經準備好了,就是賈赦邀請四皇子喝酒了,賈赦出面相邀,四皇子也沒有推辭,直接來赴宴了。

“見過四皇子!”等四皇子赴宴,賈赦三人趕緊給四皇子請安。

“快起來,這是在外面,無須多禮。”四皇子笑道。

“多謝四皇子!”賈赦三人起身。

“四皇子,這二位便是齊國公府的陳飛揚和治國公府的馬穹。”賈赦給四皇子介紹道。

“與恩侯一樣,一表人才。”四皇子誇道。

“四皇子謬贊,小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和恩侯比起來,算不得一表人才,遜色很多,恩侯才是真的一表人才,讓小臣羨慕。”陳飛揚笑道。

四皇子把目光落在賈赦臉上,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賈家人,模樣生得都是真的好。

賈赦有些無奈,“外貌而已,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真的假的?我可記得恩侯這段時間可是十分重視相貌。”馬穹拆臺。

賈赦有些不好意思道:“還不是家中女人,膚淺得很,就喜歡好看的皮囊,都是她搗鼓的。”

場上三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變得十分融洽。

四皇子發現,賈赦他們三人十分的會說話,即使知道他們三個是在拍你的馬屁,卻依舊能夠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四皇子此次幫忙實在是太感謝了,就想着如何感謝您,我們兄弟三個稍稍打聽了一下四皇子的喜好,得知四皇子喜歡蘭花,便讓人去尋找有沒有品相好的蘭花,正好莊子上有人養蘭花,我們不懂這個,就想着把花送給喜歡的人,希望四皇子莫要嫌棄。”賈赦有些不好意思地讓阿吉和阿昌把花搬過來。

四皇子看着蘭花,是一株銀邊墨蘭,品相極好,三人确實是有心了,畢竟如此品相的蘭花,也得費大功夫才能找得到。

“你們三個倒是有心了,在東城兵馬司好好幹,日後有的是機會。”四皇子道。

賈赦他們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欣喜,有了四皇子這句話,這代表他們真的成功搭上了四皇子這條線。

四皇子看着賈赦他們高興的模樣,在心中感嘆:“這些大家族培養的繼承家業的孩子和普通孩子完全不一樣,瞧着賈赦做事和賈政做事,真是天差地別。”

與四皇子喝了酒,賈赦帶着醉意回了榮國府,他見到桑梓後,高興得抱住了桑梓,“夫人,我成了,我現在是東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了,正七品,哈哈,假正經還搭進去父親的臉面,也就是正六品,我沒靠父親都是正七品了。”

“真棒!”桑梓笑着誇贊。

“看假正經以後還在我面前炫耀。”賈赦得意道。

“小聖夫喝酒了?”桑梓問道。

“一點點。”賈赦道。

桑梓眼睛變了變,“小聖夫這個樣子真可人,我們來做酒後應該做的事情吧。”

賈赦慌了,立刻放開桑梓就想逃。

可是到了嘴裏的鴨子桑梓怎麽可能會讓他飛了,桑梓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往卧室走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