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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王子騰自己另外走關系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賈赦, 畢竟賈敬如今還在兵部當差,再加上賈赦如今正是朝堂中的紅人,大家也樂意賣賈家一個面子, 如若能夠通過王子騰走通賈家的關系, 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特別是皇後背後的韓家以及淑妃背後的杜家。

韓家和杜家都想拉攏榮國府, 不僅僅因為賈赦備受皇恩,還因為榮國府背後代表的可是老牌勳貴, 雖然這些老牌勳貴因為當初的事件沒落了不少, 但是真的細究起來,依舊還是一股很大的勢力,韓家和杜家自然都想拉攏,特別是在淑妃去年也生下了皇子之後。

通過謝家老将軍, 王子騰成功地搭上了韓家。

對于這個消息, 賈赦也不意外, 他了解王子騰的野心,他既然想要那個京營節度使的位置,又怎麽會輕易善罷甘休,于是, 賈赦開始頻繁在皇帝那裏刷臉。

皇帝看着與自己對弈的賈赦, 笑了, 他問道:“朕倒是挺奇怪的,恩侯這半個月是第幾次入宮?”

賈赦停下下棋的手,尴尬一笑。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李成跟着笑道:“已經是第五次入宮了。”

“以往半個月都不見入宮一回的恩侯, 這個月入宮倒是勤, 還真是難得。”皇帝繼續道。

賈赦尴尬道:“陛下是嫌微臣入宮太煩了嗎?”

“恩侯可是要曲解朕的意思?朕就是好奇你的變化,想着你日後也能入宮勤快一些才好。”

賈赦更加尴尬了, 只能沉默中帶着尴尬,希望皇帝繞過這個話題。

很顯然,皇帝可不想輕易放過賈赦,他眼睛裏帶着笑,道:“恩侯怎麽不說話?”

“陛下這是點我呢,以後必定來得勤一些,陛下莫要嫌棄微臣才是。”賈赦恭敬道。

“那恩侯可要記住自己的話,可要知道什麽叫欺君之罪。”皇帝笑道。

賈赦笑得勉強,如若沒有政務上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入宮,每次入宮,皇帝就想要拉着他講一些前朝後宮的隐私,那些隐私聽得他心驚膽戰,他就想安安分分地當差,皇帝說的那些隐私他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可是皇帝偏偏就喜歡拉着他說。

皇帝看着賈赦笑得勉強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他明白賈赦的心思,只想置身事外,不想管朝中的那些隐私,可是他就看不得賈恩侯這樣事不關己的模樣,非得拉着他說上一說,看着他苦着臉想拒絕又不敢拒絕的模樣,他就覺得煩悶的宮中日常也變得輕松一些。

“好了,不逗你了,這些日子這麽頻繁入宮,必定是有事,說說吧。”皇帝道。

賈赦尴尬一笑,“什麽都瞞不過陛下。”

“就你這點小心思,全部都寫在臉上,能瞞得過誰,說吧。”皇帝打趣道。

“其實是王子騰的事情,前段時間,王子騰算計我家的孩子,我和王子騰鬧了一些矛盾,有些不太愉快,這不是這段時間,京營節度使告老還鄉嗎?他的位置空出來了,他倒是求到了我這裏,但是被我和敬大哥哥給拒絕了,我們兩家的關系基本上可以說是走到頭了。”

皇帝立刻明白,賈赦這段時日這麽頻繁入宮,這是來找他表忠心來了,他自然是有所耳聞,聽聞王子騰和韓家走得近,在謀劃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一旦謀劃成功,那韓家手中就有兵權了,他自然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你說王子騰算計你家的孩子,他怎麽算計的?”皇帝問道。

賈赦将王仁的事情說了出來,氣憤道:“不怕陛下生氣,這些年榮國府看着當年的情分上,确實幫了王子騰不少,只是這個人的野心實在難以控制,再加上他妹妹的關系,實在讓微臣生氣,他們兄妹算計我家琏兒,微臣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賈赦并未将王子騰可能對賈瑚動手的事情說了出來,畢竟沒有證據,而且年代久遠,還事關當年的事情,不過就王子騰拿王仁來算計賈琏的事情來說,足夠讓皇帝明白兩人是真的不和。

“沒想到這王子騰居然有這樣的心思,還真是看不出來,之前瞧着他倒是一個粗犷的漢子,像是不懂心機的模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皇帝感嘆道。

“誰說不是呀,不過二弟到底娶了王家的姑娘,想徹底斷開也是不能的,除非老太太仙逝了,榮國府分家。”賈赦嘆了口氣。

“為難恩侯了。”

“罷了,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如今就當是給她盡孝了。”

“恩侯是一個孝順講情誼的,前幾日父皇還問起了你,說你入宮也不去給他請安。”

“是微臣的不是,這不是要給陛下當差,好好守住京畿地區嗎?”

“這話朕可不能幫你背着了,到時候父皇得為你說朕的不是了。”

“微臣等下就去給太上皇請安。”

皇帝點頭,道:“有空你多去陪陪太上皇,年輕一輩中,太上皇最喜歡你了,太上皇的年紀也大了,你多陪陪他,也當是替朕給太上皇盡孝了。”

“遵旨!”賈赦應下。

皇帝又拉着賈赦再下了一局棋,才讓賈赦去給太上皇請安。

等賈赦去了太上皇宮中,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對李成道:“讓人仔細去查查王子騰的底細。”

“是!陛下是對這位王大人不放心嗎?”

“恩侯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性格忠誠耿直,這段時間如此頻繁入宮,必定是要說什麽,今日又特意提到了王子騰,分明是有事要提醒朕,可是他又不方便直說。”

“陛下可真是護着榮國侯。”

“就他這種沒有心機的性格,朕不護着點,怕是要被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給吃了。”

賈赦去了太極宮看了太上皇,太上皇的精神不錯,看到賈赦後十分地欣喜,但還是裝作生氣的模樣,罵道:“你倒是記得朕了,這麽久都不肯來看朕。”

“這不是差事有些多嗎?忙過了就趕忙來看您了,陛下的氣色不錯。”賈赦連忙道。

“侯爺,喝茶!”秦可卿親自端了一杯茶過來給賈赦奉上。

“公主,使不得,使不得。”賈赦趕忙* 起身推辭。

“你坐下,你幫了她那麽多,吃她一杯茶而已,怕什麽。”太上皇道。

賈赦見太上皇發話,只能又不安地坐下。

賈赦坐下後看了秦可卿幾眼,小姑娘個子長了一些,容貌更出衆了一些,如今她也認祖歸宗,

名字自然不是再叫秦可卿,如今改名為司徒明珠,還君明珠倒也十分合适。

司徒明珠給賈赦奉了茶後,開心地坐在太上皇身邊。

賈赦恭敬地端起了茶杯,飲了一口。

“怎麽樣?這可是明珠親自烹的茶。”太上皇驕傲道。

賈赦又喝了一口,仔細品嘗了起來,道:“此茶清雅醇和,必定是谷雨前采摘的極品六安瓜茶,茶水中還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必定是用了梅花上的雪水。”

太上皇笑了,道:“你的舌頭倒是靈,這茶水可是去歲明珠親自去梅園收集的,就得了三甕,明珠寶貝得很,都舍不得讓朕喝。”

“皇祖父可冤枉孫女了,是皇祖父最喜靜檀寺中的金荷泉水泡茶,如今倒是賴在我頭上說我舍不得讓皇祖父喝茶,孫女可冤枉了。”

太上皇被逗笑了,對賈赦道:“這孩子孝順懂得感恩,一直都記得恩侯的恩情。”

“都是微臣應該做的,當初義忠親王在的時候,對微臣也特別的照顧,把微臣當小弟一般疼愛。”賈赦聲音中帶着一絲惆悵。

太上皇聽到賈赦提起義忠親王,心中也十分的難過,“朕知道你是一個好的,幸好有你,他給朕留下了一絲慰藉。”太上皇看向一旁的司徒明珠。

司徒明珠的眼睛也紅紅的,她已經知道當初的義忠親王的事情了,知道義忠親王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原來的太子,原本她應該也是活不下來的。

“看我這嘴,又惹得太上皇傷心了,陛下知道了,必定要罵微臣了。”賈赦連忙哄道。

“他敢!”太上皇不滿道。

賈赦笑道:“陛下最是孝順,心疼您呢。”

太上皇聽到賈赦這麽說,也笑了,道:“他确實是孝順,對明珠也重視,一些新得的新奇玩意兒也給明珠送一份。”

“陛下也是疼惜公主的。”賈赦看着司徒明珠的眼睛中帶着憐惜。

太上皇仔細看了賈赦憐惜的眼神,突然心中的心思動了動。

賈赦陪了太上皇說了許久的話,這才離宮,賈赦離開皇宮後,太上皇将皇帝叫了過來。

“父皇這麽急讓人叫兒子過來,可是有急事相商?”皇帝問道。

太上皇給司徒明珠使了一個眼神,司徒明珠會意,很懂事地與宮人們一同退了下去。

等司徒明珠和宮人們退下後,太上皇才道:“今日恩侯過來給朕請安了。”

“這事兒朕知道,今日入宮是來告狀的。”

“告什麽狀?”太上皇有些好奇。

“是為了王家的事情。”

“王家?”

“就是以前王伯的那個王家,與賈家是老親,榮國公的二公子還娶了王家的女兒。”皇帝解釋道。

“他家呀,朕記得他家的爵位已經沒了。”

“是呀!不過他們家的小兒子還算是争氣,入了軍營,得了一些軍功,如今在京營當副大使節度使。”

“這和恩侯有什麽關系?”

“恩侯說王家要算計他的孩子。”皇帝将賈赦給他告狀的內容全部說與了太上皇。

太上皇一聽,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王家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大約也是爵位鬧的,眼看着大房越來越好,二房卻不堪重用,二房自然是急了,等老太太故去,恩侯必定是要分家的,搬離了榮國府的二房在這貴胄雲集的京城,那可就一點也不起眼了。”

“二房的那個孩子朕也知道,以前跟着你當差,還出了不少纰漏,朕看在代善的面子上,讓他去工部當了一個小官,如今他在工部做得怎麽樣?”

“甚是平庸,不僅政績一般,每年都是平,與同僚的關系處得也很一般。”皇帝道。

太上皇頓時無語了,他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麽一個官員,每年的政績都能得一個平字,即使能力平平,和同僚搞好關系,也不至于得一個平字。

“其實這事兒本也是榮國府的家醜,恩侯入宮與兒子說明這事兒,也是過來表忠心的。”

“表什麽忠心?”

“經營節度使年紀大了,已經遞了致仕的奏折,王子騰正在謀求這個位置,如今王子騰與韓家走得還挺近的,恩侯揭露家醜,也是為了表明,榮國府與韓家并沒有什麽關系。”

“韓家的野心倒是不小。”太上皇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皇帝不說話,他也這樣覺得。

“這事皇帝打算如何處理?”太上皇問道。

“經營節度使的位置兒子另有人選,對于文臣與武将聯合的事情,兒臣會盡力避免的。”皇帝道。

對皇帝的回答,太上皇還是很滿意的,他道:“皇帝自己心裏清楚就行,前朝的事情,朕也懶得管,今日恩侯來,見到了明珠,還吃了明珠一杯茶。”

“明珠如今烹茶的手藝是越來越好,恩侯必定喜歡。”皇帝笑道。

“那小子自幼就嘴巴刁,一下就把茶給吃出來了。”

皇帝笑了,“恩侯是一個好茶的,對茶有研究,吃出來不奇怪,難得父皇讓明珠給恩侯奉茶。”

“明珠的命都是他救的,他吃明珠一杯茶又能如何?朕今日看到恩侯,突然有一個想法,朕覺得恩侯與明珠有緣,你說說,朕把明珠嫁去賈家如何?恩侯家的兒子與明珠的年紀相仿,娶明珠應該也合适。”太上皇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道:“父皇,您忘了,咱們大慶的驸馬領的都是閑職,雖然清貴,但是卻得不到重用,恩侯對他的寶貝兒子可是寄予厚望,以前朕還想着讓恩侯送他兒子入宮來當伴讀,恩侯都拒絕了,害怕他的兒子被欺負,如若是娶了明珠,前途不是毀了嗎?”

聽到皇帝這麽說,太上皇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倒是不好辦,祖宗規矩不好改。”

“明珠還小呢,還能多留一些年,父皇再物色物色京城中其他好人家的兒郎。”

太上皇嘆了口氣,“這事兒以後再說吧,朕還真是喜歡賈家,賈家的孩子模樣生的都不差,個個都是上進的,配得上明珠,而且恩侯還與明珠有淵源。”

“如若父皇實在看上了賈家,朕日後問問恩侯如何?”皇帝問道。

“行吧,你看着辦。”

“是!”皇帝應下。

賈赦回到榮國府,便直接找了桑梓,“已經和陛下交代了。”

“那便好,咱們家的富貴已經到頭了,實在不宜再卷入皇子奪嫡當中。”桑梓放下心來。

“這個我知道,不過二房那裏,假正經就是一個傻的,指不定一被撺掇就會上當,如今到底是沒分家,他卷入奪嫡裏面,到時候必定連累我們。”賈赦擔心道。

“不是還有老太太嗎?老太太可是經歷過義忠親王壞事,還有當初劉家逼宮,卷入進去的人家現在變成什麽樣了,老太太必定心有餘悸。”桑梓提醒道。

“倒也是。”賈赦松了口氣。

“咱們去找老太太,把這事兒說給老太太聽,沒有老太太的支持,二房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桑梓道。

“好!”

桑梓與賈赦一同去往梨香院。

梨香院中,賈母滿意地看着小丫頭們逗着元春在玩,門房婆子進來禀報,“老祖宗,大老爺和大太太過來請安了。”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他們怎麽來了,讓他們進來吧。”賈母道。

門房嬷嬷出去将賈赦和桑梓引了進來。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賈母問道。

“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老太太說。”

賈赦神情嚴肅,賈母也正經起來,她讓小丫頭們抱着元春出去了。

等人都退下了,賈母才問道:“什麽事兒?”

“是關于王家,王子騰想要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之前王家算計琏兒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敬哥那裏,因為避嫌,也不想插手這件事,王子騰如今找上了韓家。”賈赦直接開門見山道。

賈母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韓家?”

“嗯!皇後娘娘的母族韓家。”

賈母得到肯定地回答,眉頭皺得更緊了,“王子騰這是瘋了嗎?這是明晃晃地參與奪嫡,朝堂之上,韓家和杜家鬥得如火如荼,參與黨争,一個不小心就會家族覆滅。”

“是呀,尤其是文武勾結,陛下是最不能容忍的,當初義忠親王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當時遭殃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

“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盡搞這些小手段。”賈母不悅道。

“老太太,咱們家的富貴已經到頭了,如今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老牌世家,陛下和太上皇對我們家都特別眷顧,如若卷入了這樣的事情當中去,一着不慎怕是要滿盤皆輸,祖父在世時就叮囑過,讓我們家不要卷入了奪嫡之争中去,我們家的女兒也不能入宮為妃。”

聽到賈赦這麽說,賈母回過神來,她看向賈赦問道:“你想說什麽?”

“老爺是在擔心二老爺,畢竟王家和二老爺才是真正的親家,二太太是王子騰的親妹妹,老爺擔心二老爺被王家帶累進去,如今太上皇尚在,陛下也還年富力強,即使真的要站隊也不應該是現在,以當初太上皇對義忠親王的寵愛,誰能想到,如今登上皇帝寶座的是當今呢?”桑梓連忙幫忙解釋道。

賈母聽到桑梓如此說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想怎麽做?”

“賈家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弟那裏未必肯聽兒子分析朝局,只怕要老太太出面與他詳說,老太太的話,二弟還是聽的。”賈赦道。

“如若你當初對你二弟好一點,出現這種事情,你這個兄長的話他如何不會聽,此事我知道了,會與你弟弟細說。”賈母一口應了下來。

賈赦有些無語,他當初還不夠忍讓假正經嗎?賈赦也懶得和賈母争辯,最後又鬧得不愉,賈赦只道:“此事就拜托母親了。”

“我會說與政兒聽的,但是老大,你真的不能再給政兒往上謀求官職嗎?他好歹是你的親弟弟,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官職也太丢人了。”賈母還是想給賈政争取一二。

“老太太可知二弟這些年在吏部的考評嗎?每年都是一個平字,這樣的政績,您确定他能擔當大任?老太太可知平字?唯有實在拿不出一點政績才會得一個平字,而且二弟與工部的同僚關系都弄不好,您确定他擔任高官不會給家中惹禍?”賈赦無語道。

賈母聽到賈赦這麽說,臉色有些尴尬和難堪,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堪大用,但是明晃晃地被人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舒坦的。

桑梓看着賈母尴尬的模樣,解圍道:“老太太莫要擔心,無論怎麽說,二老爺在工部當差也還算自在,而且珠兒這孩子争氣,已經過了童生試了,只等八月,參加過院試後,便考中了秀才,二房日後有珠兒這孩子支撐呢。”

聽到桑梓提起賈珠,賈母的臉色好了不少,“珠兒是一個好孩子。”

“咱們都知道珠兒是一個好孩子,我和老爺也特別喜歡,經常叮囑琏兒他們多跟着珠大哥哥學,他們得知珠兒考中童生,也特別地高興。”桑梓笑道。

“他們兄弟和睦,也是榮國府之幸,不過,咱們西府倒是人丁興旺,隔壁東府子嗣就有些單薄了。”賈母嘆了口氣。

“珍兒還年輕呢,他夫人身體也不太好,敬哥的意思也是讓珍兒把心思放在念書上,等珍兒書念出來了,還怕沒有孩子嗎?”賈赦不以為意。

“可珍兒到底年紀不小了,他也不是一個念書的料子,這麽多年也沒念出什麽來,你敬大哥算是白費力氣,還不如讓珍兒多關注關注子嗣的事情,蓉兒年歲也不小了,還是要多生兩個伴才好。”賈母道。

“敬哥可是咱們家第一個進士,敬哥自然對珍兒期望頗高。”

“說來也怪,珍兒沒什麽念書的天賦,聽說蓉兒的天賦也不高。”

“蓉兒還小呢,或許日後能開竅。”賈赦不确定道。

“希望吧。”賈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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