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北風

第28章 北風

餘溫鈞這次出行沒有帶李訣,也沒讓玖伯跟着。

他今天穿着深色西裝,內裏是矢車菊藍花紋,看上去氣質顯得幹練。

栾妍的目光掃向他的手腕,他戴着的卻還是舊表,她剛剛在路上半是撒嬌半是賭氣地問是不是讨厭自己送的理查德米勒。

餘溫鈞回答她:“戴一兩次并不是多大問題。但是否要真正收下它并戴一輩子,需要想想。”

餘溫鈞現在說的是表,還是,兩人的婚約?

栾妍控制着內心的驚慌和憤怒。

一個整天笑嘻的女生,永遠比憂郁的女生來得讨喜,栾妍繼續嬌嗔地說:“你不會是屬于收下別人的禮物後,就會聯想一輩子的長情男嗎?”

餘溫鈞居然回答:“嗯,我會。”

“什……”栾妍的臉稍微一紅,倒也一時說不出什麽。

其實,栾妍向來知道怎麽對待男生。

讓男生自亂陣腳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訴他你相信着一個模棱兩可的信息,對方就會忍不住去糾正。

栾妍邊輕輕地捶打他胳膊,邊用雙眸凝視着他說:“你啊,肯定收過不少女孩的禮物。我可是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老女人。”

餘溫鈞看着她,但又長久地沒接這句話。

車裏的沉默,無窮無盡地跌落下去。

栾妍再次強烈地意識到,餘溫鈞其實不是那種允許別人對他插科打诨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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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有一段時間,餘溫鈞對她相當寬容,看上去很好接觸。

但,一切戛然而止于餘哲寧對她告白後。

栾妍的笑容褪下,她說:“……還在因為餘哲寧的事對我生氣嗎?哈哈,吃醋嗎?”

“我也沒見過自己真正發火的樣子。或者,你是想确認一下,婚禮會不會進行?我可以回答,但你也要做好冷靜聽到真實答案的準備。”

栾妍的後背不知覺地靠到車門上。

她明明想知道這些答案,但又本能地抗拒着餘溫鈞的極度強勢和嚴肅。比起外貌和身世,餘溫鈞似乎更在乎另一半的心智成熟度。

而她總覺得問下去,這趟旅途就徹底結束了。

可是,栾妍無法輕易放棄自己擅長的模式,她燦爛地笑着說:“你表情好嚴肅,快點笑一下。這次來秦皇島,算是我回國後咱倆好不容易擠出的相處時間了。你不高興了嗎?如果你說不希望看到我,我可以現在就回去!”

餘溫鈞想,唉,真的應該把李訣帶過來。他那種性格,特別會處理這種麻煩情況。

倒也能理解弟弟為什麽喜歡栾妍。

同齡女孩,很西化的作風,從小練網球而性格開朗,短時間就可以和別人拉近距離,知道怎麽炒熱氣氛又很懂欲擒故縱,陽光的性格裏還有小惡魔的一面。

這種年輕男女之間的推拉關系,很暧昧很美好很輕松。

但栾妍……各方各面,也實在都太嫩了。

尤其是在他眼裏,她早就從“未婚妻”徹底淪為了普通小孩。

餘溫鈞的感情本來不多。

他對自家小孩還勉強有點耐心。而如果再把其他小孩以性別分類,那活得太累了。

餘溫鈞把目光轉到車窗外,開始閑聊

起別的話題:“以前工作很忙,春節經常趕不回來。但再忙,我都會和兩個弟弟一起過聖誕節。”

栾妍開始後悔,她其實又有點想繼續婚禮的話題,便随口問:“你是不是經常帶兩個弟弟出去玩?”

“我會帶他們去他們想去的地方。”

“然後呢?你會陪他們玩嗎?”

“不會。我只會在旁邊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

###########

一行人也跟着餘哲寧住在蔚藍海岸的萬豪。

路上的時候,餘龍飛才透露來的緣由。

父親餘承前最近在北戴河療養,擺架子說要餘溫鈞一起來看他。

餘家的家事有一點狗血淋頭的味道。餘母當初因為女兒的離世傷心欲絕,她的年輕好友頻繁來家裏安慰她,在此期間和餘承前勾搭上。餘母去世同年,對方就生下一個孩子。

餘龍飛在兄弟裏,排行老二。

他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母的偏愛或祖蔭的紅利,倒是親眼見證父親的背叛和軟弱,目前和父親的關系也是三兄弟裏最差的

父子已經幾年都沒見面了。而餘龍飛也幾乎從不叫爸,只以名字稱呼。

“餘承前聽說這幾年身體不好啊,能不能參加兩會啊,別在敏感時刻突發疾病,直接沒了。我可不想打開新聞聯播看到他的臉,他的檔次,現在能上xxtv一臺嗎?”

餘龍飛的嘴巴,極惡毒也特別碎。

即使餘溫鈞都能被煩到從行政酒廊快步走到酒店大堂,仍然甩不掉弟弟在耳邊的各種絮絮叨叨。

他耐心說:“我對爸也有不滿。但是,他,有他存在的必要。你到我這個歲數會發現,有個長輩,其實能在人情往來的國內環境裏省不少事。”

餘溫鈞再問哲寧在幹什麽。

餘龍飛說: “回房間休息了。之後說要去酒店健身房訓練步行。甭管他了,他身邊不有個貼身小保姆照顧。”

餘溫鈞回頭看着餘龍飛依舊郁悶的表情,便拍拍他肩膀:“別繃着臉了。來,随我去打幾杆球。”

*

秦皇島松石高爾夫俱樂部,是餘溫鈞在國內最常去的球場。

他帶着餘龍飛和栾妍,在球場一直消磨時間直到天光漸黑,并順便在會所吃晚飯。

栾妍雖然極不高興有餘龍飛這個刺目電燈泡在場,但這也算是她回國後和餘溫鈞為數不多的相處時間,頗為喜悅。

臨近聖誕節,酒店旁邊的酒吧邀請了某一個很火的樂隊,進行連續一周的駐唱。

栾妍和餘龍飛對此都很有興趣。

他倆回房間換成派對的短打着裝,餘溫鈞只是換了鞋,便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處等,看着夜色裏漆黑的海面。

今晚有空去沙灘散散步。他想。

這在這時,家裏那一個偷感很重的小保姆,出現了。

她低頭走出電梯,誰也沒看就徑直跑出大門。

餘溫鈞收回目光,繼續看海。

他向來不愛管閑事。

只要能把交代的事情做好,賀嶼薇在照顧餘哲寧之外想幹點什麽,真的都無所謂。而且幾個月過去,她應該也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只不過,這小孩之前獨自去風筝店做什麽?

駐唱樂隊唱到晚上十一點半還在繼續,餘龍飛興致盎然地還要繼續泡吧,覺得有哥哥在不方便,就催他走。

餘溫鈞将栾妍送回房間門口,又花了二十分鐘聽她說了些有的沒的,獨自下樓準備前往海邊散會步。

大堂裏,還有拎着行李辦理入住的零星客人。

也是這時候,餘溫鈞再次想到匆匆走出酒店的小保姆。

也許,她是去見曾經的那個中學校長,或者,是餘哲寧讓她去外面跑腿。

李訣在給賀嶼薇他的舊手機的時候把定位系統開了。他首次打開地點定位,卻發現藍色的小點正沿着海岸線的某公路均勻移動。

已經是半夜時分,小保姆距離酒店14公裏。

她前進的方向,也并不是秦皇島的市區。

#########

賀嶼薇先坐了八站公交車。到終點站後,找到一輛在街邊推倒的共享單車。

沿海公路上的車輛極其稀少,但路燈間隔很遠,還是有點危險,她盡量貼着路邊騎。

猛烈的海風把她的頭發往後刮,賀嶼薇的手縮在衛衣長長的袖子裏,指尖凍得沒知覺了。但根本就管不了那麽多,她弓着背,奮力且麻木地蹬着自行車。

導航的手機屏幕突然變黑,顯示有人來電。

賀嶼薇瞥了一眼。

居然是……天啊,居然是aaaa餘董事長!

這是李訣給她餘溫鈞號碼後,餘溫鈞第一次主動聯系她。

賀嶼薇如果在以往絕對會吓得靈魂出竅,但,劇烈運動和寒冷讓她臉頰發紅,心跳加快,內心升起無數勇氣和無所謂——都已經淩晨,餘哲寧已經休息了。

來秦皇島是餘溫鈞批準的假期,她可以不用接他的工作電話吧。

如果餘溫鈞明天問起,就說她在房間裏昏睡過去了。

幸好,對方就打了一次。

賀嶼薇邊松了一口氣邊繼續大力踩着踏板。

共享單車幾次提醒已經騎出服務區,而鏈條很不情願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是老實地帶着她往前走。

全程21公裏,花了兩個半小時騎車,等到達目的地是淩晨兩點半。

眼前是沿海的一座荒廢村落。

這裏曾經是爺爺的老家。

賀嶼薇小時候跟着爺爺回來,村子裏都是些貧窮且花甲老人。到今天,所有村民都徹底離開,而這裏早就斷水斷電,只剩下各種殘破的建築物,死氣沉沉,像個墳墓。

而她曾經就在這墳墓裏孤獨地住了兩年半。

什麽聖誕節和平安夜,對賀嶼薇來說,12月24號只代表着父親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天。

就在這裏。

在共享單車發出的“感謝您本次騎行”的機械女聲中,她靜靜地走向那一團濃得讓人厭惡的黑暗之中。

*

今夜風很大,卻又沒有月光。

荒村的四周也沒有燈,腐朽的建築物散發出陰沉和鬼氣森森的味道。

賀嶼薇用手機當手電筒,蹒跚前行到其中一座建築物前。

她記得自己臨走前仔細地鎖了門。

現在,鐵鎖似乎已經風化掉落在地上,不過房間裏原本也沒任何值錢的東西,就是些蜂窩煤爐和鍋碗瓢盆罷了。

門輕易地打開。

進來就聞到一股極難聞卻熟悉的味道,賀嶼薇的眉頭眨都沒眨。在父親癱瘓卧床的時候,她聞到和觸摸過更糟糕的東西。

微弱的手機燈光中,可以看出房間裏的擺設沒變

缺了腿的臉盆架,生鏽的烤火爐,一張床和一把摔倒在地的椅子。全部都有灰塵。

很多個白天,她曾經坐在這把椅子上,一頁一頁地翻着英文字典。偶爾,會抱起爸爸去外面曬曬稀薄的太陽。

這就是她所做的事。

她是一個犯罪準備犯,也是一個監獄看守員。

賀嶼薇嘆口氣,繼續走向那張單薄的木板床,剛準備坐下,但觸手的是一個溫熱的東西。

那……居然是人!

床上居然睡着一個不知何時跑過來,胡子拉渣的流浪漢。他大概是徒步走到這裏,看到這一片被遺棄的村落建築,随便跑到屋子裏裏面禦寒過夜。

被賀嶼薇的尖叫吵醒,他撓撓頭,遲鈍地坐起來。

布滿蛛網和灰塵的房間裏,唯一的光源是賀嶼薇舉起照明的手機。

但此刻,手機已經掉落在地面。

賀嶼薇在摸上去的瞬間就吓得丢掉手機而拼命地退後。心髒砰砰作響,尖叫簡直要從耳朵裏直接跳出來。

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空房子裏居然還有人在,而回過神來後立刻道歉。

“對,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我馬上就走!對不起!”

賀嶼薇一邊狼狽道歉一邊試圖撿起手機,但流浪漢揉着眼,看到陌生的年輕女孩出現在孤房。

他什麽也沒回答,只是沉默着站起來,一伸出手就按住賀嶼薇,把她撲倒在地。

賀嶼薇連叫都沒法叫。

因為一瞬間,她的鼻尖聞到他掌心裏泥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剛進門時就聞

到的那股幾欲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從後背湧向全身。

她的眼前,浮現出兩個小小的鬼火,那是流浪漢幹瘦、醜陋卻發亮的雙眼。

他粗粗地喘息着,粗糙的手一把褪下她的褲子,她整個人就像被蜘蛛的腿毛細細地刮到,所有念頭中只有一個最清晰:寧願死,也不想被他觸碰!

賀嶼薇用指甲緊掐着掌心。不,不能慌!

她用意志力壓着破口而出的尖叫,裝出柔順的樣子而不掙紮,試圖讓對方放松警惕後再找機會逃脫,她的體力差,因此只能強烈反抗一次,而這反擊必須足夠強——

流浪漢卻直接将她額頭重磕在地面。

眼冒金星,賀嶼薇痛到既無法思考也無法發出一絲聲音,流浪漢抓住她後腦勺就要來第二下,顯然想先砸昏她再做其他事。

絕對、絕對不能暈!

賀嶼薇剛這麽想,下一秒,頭發上的禁锢突然被松開。

對方的體重突然全部壓在身上。

濃重的臭味和山一般的體重幾乎要讓賀嶼薇直接就吐出來。但這是她唯一的生機。

她将全部的力氣集中在右膝蓋,往對方腹部一撞——流浪漢發出宛如野獸般的響亮哀嚎,但并不因為這軟綿綿的一擊。

房間裏出現了第三個人。

一雙锃亮的皮鞋,對準他的太陽穴輕巧地踢了一腳。說是輕,但在寂靜的房間裏能聽到“撲”一聲。

那種力道真的打過架的人是知道的,只此一下,高大的流浪漢像拆掉機關的娃娃那樣被踹到牆角。

賀嶼薇脫離重負,一瞬間能呼吸了。

她不敢回頭。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往相反的地方爬,而在她身後,神秘人不緊不慢把流浪漢的雙手鎖死,一下把他壓倒在地面,他的膝蓋透過西裝褲翻回來,狠頂在流浪漢的肋骨上。

這次,換成流浪漢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一個。

黑色的人影先單膝壓向流浪漢的腹部,五髒被擠壓的疼痛讓流浪漢怪叫着擡起頭,與此同時,來人就着這力道單手抓起他布滿污垢的脖子,右手腕高于肩膀,朝着流浪漢的鼻梁連續來了三下沖拳,鮮血在一瞬間狂噴而出。

流浪漢還想掙紮,但對方五指彎曲,在中指上打了一個指刺,很重打在他太陽穴上。

流浪漢的腦袋直接成了不詳的歪斜角度,滿臉是血,徹底沒聲音了。

暴力相搏也就持續了短短三分鐘,極其流暢。

賀嶼薇狼狽地先爬到掉落手機的位置,撿起來,她透過牆上的影子看到一個颀長人影邊活動着手腕,長身而起。

自己是被救了,還是陷入新的危險?

她不敢放松警惕,看向旁邊的物品,試圖想拿起什麽東西來自衛。

“啪”的一聲,漆黑的房間裏有了第二道光芒,是來自打火機的亮度。

花襯衫,喉結,接着在任何場景內都平靜的面孔,出現在黑暗中。

他及時出手救了她,卻并沒有和她說話,更沒有詢問她的狀況。

餘溫鈞從褲兜裏掏出條紋手帕,擦了擦污垢,把手帕扔掉後又從懷裏掏出一根煙先點上。

青煙升起。

除了胸膛因為打架而劇烈起伏,他此刻的表情依舊沉穩平靜,但目光始終盯着腳下滿臉鮮血的流浪漢,似乎評估是否有繼續出手的必要性。

與此同時,黑色皮鞋還在毫不留情地重踩在對方的手上,發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聲音。

房間裏,只有她因為剛剛被流浪漢掐住喉嚨而控制不住的幹嘔聲,瘋狂的心跳聲,還有,順着大開的房門而倒灌進來冰冷夜風。

不遠處,躺着已經徹底陷入昏迷且成為血人的流浪漢。

和,餘溫鈞。

這種情況下,這個人的出現無異于一個救世主。

賀嶼薇兩條腿控制不住地哆嗦,随後又因為松懈而撲通跪下。

餘溫鈞再踢了流浪漢的脖子一腳,終于看向她。他用腳碾滅只抽了一口的煙,走過來。

賀嶼薇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後退,後背”砰”地撞到牆面。

灰塵四起。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事情’,辦完了?”

事情?辦完?她的腦子根本就轉不過來。

“當你在半夜三更不惜騎着自行車也必須跑回這裏才能完成的‘事情’,你都辦完了嗎?”餘溫鈞沒什麽表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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