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甲板風波
第39章 第 39 章 甲板風波。
游輪在海上飄了好幾天。
聽船上的人說, 即将要返程了。
秦覺給邵逸青發了幾條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他馬上又要去香港, 想聽一聽邵逸青在游輪上的故事。
最主要的是和盛廷舟的八卦。
邵逸青說:“我有什麽八卦?”
秦覺不相信, 他認為邵逸青出馬,就沒有拿不下的人, 這次海上之行一定有進展, 要是換成別人秦覺就不打聽了,但這次的對象不一樣, 那可是盛廷舟。
邵逸青想來想去也不覺得他和盛廷舟有什麽進展, 只把紅杉林遇險的事告訴了秦覺,別的沒說,秦覺略有失望,問他就這?邵逸青說就這,別的再沒什麽了。
秦覺沒有打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嘁了一聲說沒勁,他希望看到的是邵逸青把對方釣得死去活來, 邵逸青應他,你想什麽呢,盛廷舟什麽人, 跟那些alpha能一樣嗎。
秦覺想想,也是。
邵逸青又問他去香港的事來, 秦覺告訴他不是他想去, 而是因為他是他們家唯一會說粵語的人,被安排着過去了。
這事情落在他頭上也是應該的。
秦覺為了撩妹下了不少功夫,各地的方言都掌握了些,粵語的功夫最深, 因為他初戀就是香港的,他那時候跑香港比較勤。
“有什麽事你再給我轉播吧,”秦覺發語音給邵逸青,“我這趟應該一周左右就能回來,你跟盛廷舟要是能有進展可要跟我說,我爸老想跟盛家打關系了,他那輩子沒做到,現在把希望寄于我了,我能搭上這關系也只有你這一條路了。”
秦覺指的關系不是淺淡的認識,而是能讓盛廷舟把他記在心裏,能在有什麽事想到他的交情。認識大家都認識,但只記得一個名字跟不認識也沒什麽差別。
“你們海上生意怎麽總想着搭他這層關系?有必要嗎?”邵逸青問。
“有啊,我聽說盛氏好像早就有往海上發展的意思,他們現在不局限于陸地了,電子科技可施行的跨産業融合項目太多了,觀瀾號并電網的事你應該聽過說了。”
“那是能源公司的事吧,”邵逸青說:“除非盛氏也想往這方面走。”
“深海項目早就開始了,我爸說盛杭那一代并沒有施行出來,部分國家不是被經濟制裁了嗎?海上貿易現在也是藍海項目,只不過看盛廷舟想往哪個方向走就是了,他要是想做,肯定是做得起來的,現在行情天時都是滿分。”
企業做大做強後,頂頭的人往往不會局限于自己擅長的所在,盛廷舟也不像是喜歡待在舒适區的人,秦覺帶來的消息非常有可能。
邵逸青躺在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聽着窗外的海浪,濕冷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直抵他的床腳。
這艘游輪就是證明,盛廷舟可以買一個游輪玩玩,可個人完全沒必要盤一個客船游輪,這太大了,也很浪費,出海一次能耗過高,有錢也不是這麽撒的,這艘船被變動過了,到處都是創新科技的味道,有極強的觀賞性,更适合當下時代的人們選擇,舒适度可謂是滿分,由此可見,盛廷舟是有往海上進發的意向,至于做什麽,就是未知數了。
他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叮咚。”
手機裏又來了新消息。
邵逸青告訴秦覺先就這樣吧,他去查看陳碩發來的消息。
[什麽時候回來?]
邵逸青敲字。
[說事。]
[seekly的副總來了,要跟我們二次合作。]
[這不是王義華負責的?讓他去接待。]
[已經接待了,但人家要見你,說不見到你的人不談第二次合作]
邵逸青看了看窗外。
[三天,應該能回去。]
陳碩那邊安靜了兩分鐘。
[行,這兩天我先對付着,你盡快]
邵逸青想盡快呢,航速不可控,他也不能就這麽游回去。
扔開手機,邵逸青來到窗口,心裏有些着急,游輪的速度不慢,三天是個保守的日期,也許明天就能抵達,他現在盡量往好的方面看。
邵逸青自從回到游輪上,就躲在房間裏沒出去過,他不想動彈,精力被一場刺激的“野外生存”榨幹了,又這麽躺了一天,他才覺得自己恢複了些元氣,套上衣服,他打算出門看看,能不能要個準确的抵達時間。
打開門,十樓靜悄悄的,邵逸青站在護欄處往下看了一眼,科技之光差點閃了他的眼球,他沒有捕捉到人的影子,好像船上的人都一夜消失了。
邵逸青躺了太久,渾身酸麻,他現在得走動走動,就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沿着樓梯一步步踩下去,在樓梯上倒是碰見了幾個人,那些人站在一起說話,向邵逸青投來注目禮後又低過頭去,邵逸青則從他們身邊自然地走過去。
在下到七樓的時候,碰見了熟人,他被高燕京抓住了,高燕京一身水漬,正打算回去換衣服,二人在轉角的扶手處相遇,高燕京對邵逸青笑了笑。
“這兩天沒見你呢,”高燕京上下打量了下邵逸青,“才起床?”
邵逸青說:“是啊,累了。”
高燕京意味深長地說:“能不累嗎?紅杉林這麽大,你和廷舟逛了這麽久。”
邵逸青半靠在扶手上,身姿惬意,眼神帶笑地說:“倒是也沒有多久,不過是陷在裏頭出不來了,耽誤了會功夫。”
高燕京見對方如此自然,沒有半分羞赧,他蠻佩服邵逸青的心理素質,他并沒有惡意,只是很好奇地問:“我真想知道,邵先生夾在思揚和廷舟中間,是什麽感覺?或者說,您心裏的天平更偏向于誰呢?”
邵逸青似乎聽到了說笑聲,從外面傳來的,他擡頭尋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不明其意似的反問道:“高總這話我不明白了,夾在他們中間?你的意思是,盛總也對我有意思嗎?”
這時候的反問不算高明,但邵逸青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把問題甩回去,不管對方的用意是什麽,反問永遠是掌握主動權最好的方式。
高燕京果然不回答了。
他該怎麽說呢?
他也不知道兩個人在紅杉林發生的故事啊,萬一盛廷舟沒說呢?他這裏先透露了倒是有點豬隊友的意思了,高燕京思索再三,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對邵逸青又欽佩了幾分,這Omega很了不起,羞恥心這種東西,看起來更像是沒有的。
沒有羞恥心可不就是無敵了嗎。
高燕京笑了聲,拍了拍手說:“妙啊,真妙。”
邵逸青沒有接話。
高燕京說:“早就聽說邵先生不一般,今天見識了,方才的話請忘掉,是我腦子昏了,竟問出這麽冒犯的問題,我還以為邵先生跟廷舟是……那樣的關系。”
“哇,這麽高看我呀?”邵逸青說:“高總真是給面子,我人老珠黃了,哪還能真的讓alpha們見我愛我?”
“這話不對,思揚不就對先生您一往情深嗎?”賀思揚的态度,高燕京都看在眼裏,也是常混在一起的朋友,突然有天就走上了正軌,開始玩真心了,愛情的魔力真是偉大。
“哦,思揚,”邵逸青頓了頓,敷衍地問:“他在哪?”
高燕京說:“邵先生打算考慮他了嗎?”
“還有待觀察。”
高燕京給他指了一個方向,那正對着一扇門,通向室外,嬉鬧聲就是來自那裏,從人聲鼎沸中判斷,應該聚集了不少人。
“都在那兒呢,他也在那,”高燕京低頭看了看自己,“你瞧我,就是剛從那兒回來,一身的水,邵先生不會游泳可不要往那兒去,都不是什麽好人,別說我沒提醒您。”
高燕京擡步上樓:“失陪了。”
兩人擦肩而過,邵逸青也沒做停留,他順着高燕京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把他的提醒丢在腦後。
來到了室外,邵逸青看見一群穿着暴露的AO站在泳池邊,手裏提着酒瓶,高呼着什麽。腹肌和誘人的脊背映入眼簾,這群年輕人都是十三樓那些人物的子女,一股子纨绔公子和名媛千金玩嗨了的輕浮樣子。
不過是不是真正的名媛,也不會有人在意,也許有公子哥們帶着他們把到的漂亮Omega上船也不一定。
邵逸青站在扶手邊看了一會,青春氣息撲面而來,讓他恍然想到了自己張揚的十七歲。
早就不是他能混跡其中的場合了,邵逸青走下去,轉身往甲板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是一張酒桌,上面擺滿了各類酒水,不過再好的酒水都被人糟踐了,酒桌上的花倒在酒水裏,各類酒水混合在一起,半張長桌都被打濕,桌布浸了水後顏色變得更加厚重鮮豔。
邵逸青放棄了那亂糟糟的半邊,轉戰到幹淨的一側,他在桌子上挑選,眼花缭亂,随後選了一瓶高濃度烈酒金麥,現場太吵鬧了,邵逸青走到一邊去坐着。
打算獨自細品。
顯然他沒有注意到一些alpha癡癡的目光。
或者他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
邵逸青坐下後,正對着大海,找着啓瓶器,準備對付了手上這瓶金麥。
但他剛坐下沒多久,椅子的四周就遍布了濃厚的alpha氣息,幾個光着上身的年輕男人在他身邊落座了下來,攜着煙味和酒味,自然而然地圍住了他。
有個alpha甚至只穿了一條內褲,就這麽嚣張地站在了邵逸青的面前,他最先開口,毫無搭讪的技術含量:“長得不錯啊。”說着,往桌子上扔了還剩半盒的香煙。
在別人玩瘋了的時候,總有幾個衣着正經,包裹得嚴實的對象,今晚那個對象正是邵逸青,他還沒來得及加入,也不打算加入,只是想散散心,湊巧來到了這麽年輕的場合,衣着嚴實倒是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思了,邵逸青很理解這些alpha的心理。
“好看嗎?”邵逸青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也覺得自己挺好看的。”
有人笑了一聲。
坐在邵逸青對面,穿着黑色長褲的男生算是這幾個人裏較為有姿色的,邵逸青盯着對方濕淋淋的腹肌和俊逸的臉蛋,感受着撲面而來的青春男大的氣息。
“有alpha了嗎?”對面的男生問。
邵逸青靠着椅子,長腿抵着桌面,這是放松的姿勢,他絲毫沒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經歷過紅杉林那樣的危機時刻,他再一次對人為的危險要求提高了許多。
“你看我像有嗎?”邵逸青跟對方閑聊了起來。
“像,”男生看着他,眼底是無法掩飾的輕浮和欲望,“你真漂亮。”
邵逸青笑了笑:“謝謝。”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alpha忽然低下頭,鼻尖蹭到了邵逸青的腺體,邵逸青措不及防,回眸帶着威脅地盯着對方,那人對着邵逸青的腺體說:“好香啊,這是什麽味道?”
此刻被包圍的邵逸青就像狼窩裏的羊,他的臉色冷了些,唇角雖還帶着笑意,但已然是另一種臉色:“不如你撕開後好好聞聞呢?”
身後的男人竟真把手落了下來,貼着邵逸青的腺體,輕輕地揉,“以為我不敢嗎?”
說完,alpha的手一掀,被撕開的阻隔貼下暴露出脆弱的腺體,對方的動作并不溫柔,這讓邵逸青微微蹙起了眉頭,他捂住自己的脖頸抱怨:“好痛啊,就不能輕一點嗎?”
周圍的人笑,身後的男人更是急不可耐,就要低下頭哄人:“哎呀,弄痛你了呀,真對不起呀,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他抓住邵逸青的手腕,就要去吻邵逸青的唇,邵逸青偏開頭躲了過去,這個動作使得對方的征服欲瞬間提高,“呦,還挺害羞的,不是膽子挺大的麽?別轉頭啊。”
邵逸青的手臂被高高擡起,他另一只手裏緊緊握着瓶身,他倒是不常碰見這些莽貨,多的是循序漸進的僞君子,已然忘記了上流圈這些低劣貨色。至于從前就更別提了,誰敢呢,在北京城,誰敢這麽輕浮地動他?除非他手不想要了,可現在到底不是北京城呢,他也不是受人保護的弱小的Omega了。
“我轉頭,只是嫌你嘴巴太臭了而已,”邵逸青扭過頭說:“老話真是沒說錯,醜人多作怪,就你最迫不及待。”
alpha一聽還得了?他的尊嚴被挑釁,這就爆了句粗口,将邵逸青從椅子上提了起來,這點事一個alpha還是能輕易做到,并且邵逸青也沒跟人家對抗,順着對方的力量就站起了身。
他手上那瓶酒還沒來得及打開,順着掌心一滑,邵逸青拎着瓶口就朝對方的腦袋上砸,一點兒也沒手軟,“咣當”一聲,酒瓶爆裂,裝着金麥酒的瓶身薄度輕巧也是其賣點之一,瓶子爆裂後,高濃度烈酒在空中飛舞,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這一下不僅将面前的人砸懵了,也驚了遠處嬉鬧的人,賀思揚擡頭就瞧見了邵逸青這邊的情況,驚詫地喊了聲:“逸青?”
他很快跑了過來。
邵逸青冷着臉看着面前的人倒下去,發出凄厲的慘叫,血從那人的發絲裏滲了出來,甲板上一瞬間寂靜無聲。
“什麽貨色呀也來搭讪我?”邵逸青扭頭看向四周,椅子上的alpha都站了起來,那些人驚恐地看着邵逸青,有些人被惹怒了,拳頭蠢蠢欲動,邵逸青置若罔聞,低頭将胳膊上的碎渣捏掉,丢在地上,“來,不是想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嗎?來聞啊。”
真就有人要撲過來教訓他了,他們用信息素形成強大的磁場,試圖對邵逸青欲行不軌,而就在這時,賀思揚沖了過來,擋在了邵逸青的面前,吼道:“我看誰敢!”
邵逸青都不知道他從哪兒鑽出來的,不過賀思揚的吼聲顯然沒用,那些alpha并沒有就此止步,憤恨地說:“賀少!沒你的事!他殺人!”
“殺誰?”賀思揚低頭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你們這些人圍着他想幹什麽以為別人不知道嗎?殺了你們也是正當防衛!”
“賀思揚,”那個穿着黑色長褲的男生走了出來,“他是你的Omega?”
邵逸青被賀思揚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身後。
賀思揚不經大腦思考地說:“是啊,怎麽了,你們調戲我的Omega,還想讓我袖手旁觀?”
“他叫邵逸青,”男生冷着臉,“生日宴上給你難堪的Omega,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那又怎樣!我喜歡他,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是不允許你們傷害他,今天你們動他一下試試!”賀思揚在甲板上吼,許多人盯着鬧劇的方位,沒人踏步上前,蕭松鶴倒是對賀思揚的這份感情有了更深的理解,他不可置信,又覺得格外稀奇地看着這夥人。
“賀少,你真是被沖昏了頭腦啊,”那男生笑笑,“我們可是好意,是打算替你報仇的呢,你怎麽自己站在敵人身邊去了?alpha的臉讓你丢盡了。”
“別他媽廢話了楚堯,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這事就是鬧大了也是我占理!你不服就上前試試!老子也他媽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就他媽你是頂級?玩信息素壓制是不是?我陪你,”賀思揚脫了外衣,扔在地上,真打算跟人動手的架勢,“我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呢,今天讓你見識見識。”
對方惱羞成怒:“賀思揚,你瘋了吧你?!”
alpha是一個群體,而邵逸青在湘江得罪的alpha沒有千也有百了,不然他的名聲這麽難聽是哪來的呢?他們無法容忍一個Omega站在alpha的頭頂作祟,這違背了權利制度和生理結構,在大多數優越感爆棚的alpha眼裏,Omega是弱勢群體,是不可以站在alpha頭上的。
頂級也不例外。
賀思揚攤開手說:“我就是瘋,怎麽了?順便提醒你們一句,逸青也是盛總的客人,受的也是盛廷舟的邀,叫他知道你們在他的船上鬧事,還欺辱他的客人,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信嗎?”
只聽這話一出,對方閉嘴了。
貌似有什麽顧忌在其中,嘴巴蠕動了兩下,姓楚的還是沒說什麽了。
賀思揚低頭無情地看了地板上的人一眼,提醒道:“船上有醫生,快點帶他去,真死人了,這件事一定沒這麽容易擺平,你們幾個也不會有好下場,我說的。”
對方沒有再動作了。
不知道是不想跟賀思揚起沖突,還是真的怕死人,亦或者有其他的顧忌,他們停下來了。
賀思揚見他們作罷,牽過邵逸青的手,帶他走了出去,他始終護着邵逸青,手很紳士,沒有太親密。
甲板上的鬧劇想來會傳出去,賀思揚也不管了,他把邵逸青護送到室內安全的地方,才松開了手。
“你沒事吧?”嚣張的人忽然溫柔了下來,賀思揚局促了起來。
他還是不知道怎麽面對邵逸青。
邵逸青靠着牆面審視對方,眼裏也柔和了兩分:“真勇敢。”
竟然會沖出來護着他呢。
真是意想不到。
賀思揚低頭不好意思地說:“應該的,我不想看到你受傷,他們……他們那個事情不要怪在我頭上,我沒有讓他們來找你麻煩,是他們自己……”
“噓。”邵逸青的手指按在了他唇上,随後,他環起賀思揚的脖頸,扶着他的胸膛,踮起腳尖,在賀思揚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很輕,很溫熱,很柔情,把賀思揚一秒鐘整懵了。
“逸、逸……”賀思揚神色裏閃動着驚詫的目光,他完全沒有看明白,呆在了原地,設想的無數個可能,也不會是這樣。
邵逸青貼着他的胸膛,仰着頭望着倉皇的眼,問:“不喜歡?”
賀思揚雖不知道邵逸青的意思,但眼下不抓住機會就是他蠢了,他忙搖頭,語無倫次地說:“不,怎麽會,可是,可是你為什麽……你不是跟廷舟在一塊了嗎?”
“誰說的?”邵逸青的指尖溫柔地撫上賀思揚的臉,“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賀思揚激動的心髒快跳出來:“什麽、什麽意思?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你、你這下,是什麽?”
“吻啊,”邵逸青瞧着alpha在他面前慌張,“我突然發現你很可愛呢,思揚,你今天立大功了呦,再接再厲。”
“什麽意思?”賀思揚胸腔起伏的厲害,滿眼的不可置信,“逸青,是、是……我還能追你的意思嗎?”
“嗯,可以,可以追我,”邵逸青給出了一個準确地回答,“但是要溫柔一點,細致一點。”
“好,好……”賀思揚哽咽,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不會再對你激進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愛你……”
“噓,”邵逸青提醒他,“這句就激進了。”
賀思揚立馬抿緊了唇。
“好了,”邵逸青松開他,“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了,晚上見。”
賀思揚目送着他,靈魂都被這一個貼面吻擊潰了,他自說自話般:“晚、晚上見。”
邵逸青走了出去,賀思揚很想跟過去,但是他不敢,他心裏激動萬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腳步來來回回,但都在原地踏步。
這一幕被房門邊的蕭松鶴目睹着,他就追随着二人出來,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精彩的情景,蕭松鶴搖了搖頭,給出了精準地評價:“思揚完了。”
邵逸青不安好心。
蕭松鶴一下就能看出邵逸青的用心,這個Omega手段太厲害了,他一邊看着賀思揚沉浸其中,一邊為他憂心後怕,他是不了解邵逸青,可是直覺告訴他,沒那麽簡單的。
邵逸青這種人的層次太高了,沒這麽簡單的。
蕭松鶴想去提醒賀思揚,但他覺得心甘情願淪陷的alpha,對他說什麽都是廢話,賀思揚得栽一回才能透徹,他現在是清醒着淪陷,也許他心裏也是明白的,但他說服不了自己的本能。
他被邵逸青拿住了。
邵逸青在回房間的路上,碰見了他一整天都沒有見到的人。
盛廷舟跟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一塊,每個人臉上都是笑意盈盈的,談論得十分融洽,這群男人和甲板上的公子哥們氣質完全不同,他們的眼裏透露着勃勃野心,透露着成熟男性的魅力和實力,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每一個眼神都穩中帶狠,是邵逸青打交道最多的笑面虎。
邵逸青距離盛廷舟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他們的眼神都很好,順利捕捉到了對方的影子,盛廷舟擡眸看了他一眼,他此刻已然不是紅杉林的野蠻和瘋狂,謙和有禮的像第一次見面的正人君子。
邵逸青沒有打擾他們,轉身離去,二人的目光交接的那一刻,複雜的能翻出花兒來。
邵逸青回到房間,換掉了衣服,爆裂的酒瓶灑了他滿身的酒水。
他對着鏡子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好在上天眷顧,并沒有被瓶渣劃傷。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親自動過手,沒有碰見過這樣劣質的alpha,那些alpha本性惡劣,加上玩嗨了玩瘋了,喝了點小酒,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起來,敢上前來搭讪他。
瘋了不是?
邵逸青的眼睛在鏡子裏反射出森寒的光,他全然沒有為一瓶子砸暈的alpha擔心,好像對方死了他也不懼,平靜地拿出衣袍來換掉,仿若什麽也沒發生。
就在他換衣服時,他的房門響了。
邵逸青披着長袍來到了門前,打開門,就瞧見盛廷舟站在他的面前。
其實他們在紅杉林的散場不算是很愉快。
邵逸青能感覺到,盛廷舟似乎有些惱怒,或者說有些失望,打從紅杉林一別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對方,邵逸青形容不出來那天他在盛廷舟眼裏感受到的東西,對方好像在擺脫什麽,好像在刻意拉開什麽,一時間邵逸青還無法查證,但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所有感受都不是空穴來風。
他打開門,但并沒有全部打開,而是只開了一個縫隙,看到了盛廷舟以後,生疏地問:“有事嗎?”
盛廷舟問他:“受傷了嗎?”
邵逸青說:“沒有。”
盛廷舟又說:“甲板上的事我聽說了。”
邵逸青低頭理了理系帶,說道:“那也不關盛總的事,失陪了。”
他說完就要推上房門。
盛廷舟沒讓。
他的手抵住房門,和邵逸青的作用力對抗。
“盛總,”邵逸青看着他的手,不高興地說:“您又越規矩了。”
盛廷舟別開了房門,不僅沒聽進去,還就這麽明晃晃地闖了進來。
邵逸青倒退了兩步,看着alpha強闖民宅,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只能無奈地推上房門,而後轉身走到沙發上去。
“盛總這麽忙,還有空來理我?”邵逸青坐在沙發上,拿過桌子上的藥瓶,擡起腳腕,踩着沙發,準備塗抹。
盛廷舟自然而然地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落了下來,從他手裏接過藥瓶,把住邵逸青的腳腕,将他的腿放在了自己腿上。
自然地好似一對親密的愛侶。
“邵先生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對我有什麽不滿?”盛廷舟打開藥瓶,傷口結痂了,他用藥瓶上的絨毛刷了刷藥水,往邵逸青的傷口上塗抹。
“當然有,”邵逸青腰肢抵着沙發扶手,看着盛廷舟溫柔的動作,抱怨道:“盛總嘗過甜頭,就不要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不管不顧。”
“我不是已經叫人把你安全送回來了麽?”
“那為什麽不來見我呢?”邵逸青說:“要不是剛才在下頭碰見,盛總估計也不會找上來吧?”
盛廷舟擡眸看了他一眼,邵逸青的眼睛精明的像野狐貍,機敏中帶着媚氣。
膏藥塗在邵逸青的腳腕,盛廷舟将藥瓶放回桌子上,用手指輕輕按壓塗勻,動作溫柔:“他們輕薄你了嗎?”
邵逸青說:“碰了我的腺體,他們跟盛總一樣,也喜歡晚香玉的味道。”
盛廷舟神色晦暗地說:“我會替你讨公道的。”
邵逸青笑了笑:“不用了,都是盛總的客人,別顧此失彼,公道什麽的,思揚已經為我讨回來了。”
“思揚?”盛廷舟的捕捉能力也非常強悍,“好暧昧的稱呼。”
邵逸青感慨道:“是啊,我正打算跟盛總說呢。”
“說什麽?”
“我想談戀愛。”邵逸青突兀又刻意。
盛廷舟的眼眸裏是探究的意味,面前半躺着的人露出漂亮的骨線,邵逸青目光憧憬又天真,閃亮閃亮的,像那晚的鷺銀。
“談戀愛?”盛廷舟重複他的話。
邵逸青解釋道:“大概是因為被甲板上那些年輕人的熱情感染到了,突然想要開始一段正經的感情,可以留下标記的那種,啊……癢。”
邵逸青抽動腳腕,敏感地縮了縮腿,但沒有成功把腳腕抽回來,他的腳腕被對方把住,禁锢得很生硬。
“繼續說。”
盛廷舟給他按壓着腳腕,但眼神始終鎖定着邵逸青,邵逸青卻沒有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傷口。
亦或者說是看着盛廷舟的手。
他的手真性感。
片刻,邵逸青擡起頭,對上了盛廷舟冷靜或者說冷漠的目光,說道:“盛總不是希望我能跟你的好朋友成嗎?我想我應該考慮你的建議,你請我過了這麽愉快的一個周末,我也應該适當地做出點回報,有來有往才是交際之道。”
盛廷舟手上的動作停了。
那雙銳利的眼眸似要穿透進邵逸青眼睛,抵達他的靈魂裏去。
邵逸青迎着那目光而上,笑意盈盈,天真無害的模樣,說道:“我打算聽從您的建議,重新考慮一下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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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