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喜歡嗎?
第40章 第 40 章 喜歡嗎?
他這話出來以後, 室內安靜了許久。
盛廷舟望着邵逸青的眼睛,邵逸青擡頭看了他,兩個人對上了眼神, 邵逸青看起來人畜無害, 眼神天真的像是十幾歲的小孩對未來充滿了幻想。
他還真能演。
盛廷舟良久後才開口:“哦,徐鳴付呢?”
邵逸青忘記了這茬。
盛廷舟卻沒忘, 替他記着他這個存在感薄弱的小男友:“邵先生把他置于何地呢?”
要是被這麽輕易僵了局, 邵逸青也就不是邵逸青了,他有理有據地說:“所以我在跟盛總商量這件事啊, 又沒有說現在要定下來, 如果你願意支持的話,我心裏就比較有底氣,回去我就可以跟他分手了。”
徐鳴付是盛廷舟的仇人。
睡了仇人的人不會叫盛廷舟心裏有愧,而賀思揚就不一樣了,就算關系沒那麽好, 也勉強算半個朋友,盛廷舟睡賀思揚的人, 那意義将完全不同。
琢磨來琢磨去,邵逸青還是沒放棄用賀思揚來僵盛廷舟,而且他玩的更大了, 越來越不人道,越來越激進。
盛廷舟的手又重新動作了起來, 他沒有繼續按壓傷口, 而是拽住邵逸青的腳腕,将人朝自己一拖,邵逸青登時滑了過去,半個身子躺在了沙發上, 他雙手立馬撐住兩側,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擡頭去看盛廷舟,盛廷舟表面正經,可他的心裏想什麽是瞞不過的,邵逸青最喜歡觀察別人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話一點沒錯。盛廷舟的眼珠是黑色,一點雜質也沒有,這麽頂的骨相要是配綠眸藍眸或棕眸都将差點意思,黑色剛剛好,就要這樣純正的黑色,才能彰顯他靈魂的兇殘。
“邵先生發春了,想跟思揚好,我支持。”盛廷舟的掌心落在邵逸青的膝蓋上,膚色之差在燈光底下十分明顯,邵逸青藏在長袍下的腿攤在了盛廷舟的腿上,那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而易舉包裹住了肉乎乎的大腿,邵逸青腰段瘦,脖頸瘦,手臂瘦,但大腿卻可以算是豐腴,很有肉感,恰到好處。
一只手包裹不住,盛廷舟将腿肉捏得變形,垂眸對着那修長的雙腿說:“思揚知道這事嗎?”
邵逸青盯着盛廷舟的掌心:“我跟他說了。”
“哦,要談嗎?”盛廷舟重複着問他,“真要談嗎?”
談戀愛跟睡覺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睡一覺對他們這種人都不算是什麽事兒,但有了标記的戀愛名義則完全不同,标記會讓AO的情感迅速升溫增加,求偶期更是只能接受具有标記影響的對方了。
被标記的Omega對其他alpha将産生極大的排斥性,靠近都會讓Omega心理不适,更別說信息素之類的,标記對Omega各方面的影響,遠遠比對alpha的影響要大得多。
邵逸青不許別人标記他正因如此,他讨厭自己眷戀一個人,離不開一個人的樣子,或是對一個人癡迷的心理,他知道那都是标記的影響,不是他主觀的意向,那樣的他就不能算是一個人,那只是受人擺布的洋娃娃。
如此讨厭标記羁絆的他,現在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擇手段,口無遮攔了起來,邵逸青說:“當然是真的呀,今晚我跟思揚還有約會呢,盛總要是覺得我不真心,大可以跟過去看看。”
他的腿肉被掐得很痛,也許對方并沒有使勁,只是他邵逸青的痛覺神經太過脆弱,稍微一點兒的力氣就觸發了。
他矯情地說:“盛廷舟,我痛。”
盛廷舟手上并沒有收斂,他黑沉沉的眸子鎖定着邵逸青的唇,看起來靈魂完全不在線:“思揚不是好東西。”
“我也不是。”邵逸青輕松應對。
“對你上頭的時候他可以一發不可收拾,不喜歡的時候,他會把你棄如敝履。”盛廷舟言辭正色。
“誰又不是呢?”邵逸青跟他講起來道理,把對方的提醒當做耳旁風,“我可是結過婚的,感情理解的最透徹了,人本來就不是長情的動物,愛一個人一輩子才是違反人性的事,不愛時的照顧就只是責任了,可我跟他都不需要對彼此付出世俗的責任,我們都有養活自己的手段,那麽我們的愛情就将比別人更純粹,愛的時候就愛了,不愛就滾蛋,多利索潇灑?我可怕到時候不愛了對方還纏着我呢。”
他詭辯純粹的愛,這番話不好聽,但又有幾分道理,可也不能被裹挾其中,為了贏邵逸青什麽都豁得出去,什麽都講,可是此刻他的眼裏卻是如此的失望,貌似他看待愛情的觀念就是這樣的,即使在說起純粹的愛這種話時,也并沒有洋洋得意,反有一種莫名的哀傷。
那抹哀傷轉瞬即逝,但盛廷舟還是捕捉到了,他見過最深的是邵逸青的瞳孔,最淺的也是,有時候他覺得他把邵逸青這個人看透了,有時候又覺得他完全不了解這個人。
“你喜歡他什麽?”盛廷舟問,他沒有順着邵逸青的話去接。
邵逸青曲起膝蓋,一只腳踩着盛廷舟的大腿,對方使勁他就使勁,他連襪子也沒有穿,腳趾蜷曲,深深扒住盛廷舟的大腿,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可是他保護了我呢,要不是他,我的下場可要糟糕了,說起來盛總不信,我很容易感動呢,也許是年紀大了,太容易動情了,他沖上來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讓我久違地心動了,也許我此前誤會了思揚,他可能真的很愛我呢。”
“他不是真的愛你。”盛廷舟篤定地說。
邵逸青聽過很多人對他說愛,但很少去承認那些人的愛,賀思揚出于什麽愛他,邵逸青心中自然有分寸,他們這群人哪有什麽愛不愛的,不過皮囊上的貪婪而已,得到了就不會再稀罕了。
邵逸青深解其中玄機,卻昧着良心說:“怎麽不是?盛總好像對思揚有很多意見呢,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是你叫我跟他好的呀,我考慮你的建議也不行,不考慮也不行,盛總真難纏。”
“邵逸青,”盛廷舟問:“你覺得我們這些人,還會有愛嗎?”
邵逸青看着天花板說:“你我可能沒有,別人可能有,被愛也不錯,我勉強接受。”
盛廷舟不是不知道邵逸青的用心,他現在要做的是支持他們,因為邵逸青就是要他跟賀思揚對上,可即使知道,盛廷舟卻還是按着他設定的方向去走了,嗓音有力地說:“別亂搞。”
邵逸青坐了起來,他此刻距離盛廷舟很近,兩個人可以說是緊緊挨着對方,他認真地說:“我沒有亂搞,盛總這話說的小氣。”
邵逸青低眸看着盛廷舟的襯衫紐扣,語氣暧昧:“論先來後到,思揚還排在你的前面呢,盛總自己睡過了我,還不允許我跟思揚好,我真想知道如果思揚知道了我被你捷足先登,他惱不惱?”
“你覺得我怕嗎?”盛廷舟氣勢如虹。
“你不怕,因為賀思揚不能拿你怎麽樣,”邵逸青捧住盛廷舟的臉,笑顏如花,“可是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盛總不懂嗎?今後盛總面對思揚的時候,不會心中有愧嗎?”
邵逸青最會玩弄人心,盛廷舟到底也是一個人,別管他權利有多大,身份有多高,一個人做了虧心事,再大的權利也攔不住人性的弱點,董卓搶貂蟬的時候還對呂布再三寬慰呢,除了武力上的忌憚,就沒有別的心理作祟了?誰能保證。
盛廷舟這種人,要他身敗名裂是不大可能的,但只要他的一點愧疚心,時而能折磨折磨他,哪怕只是小會兒也是賺的。
這一點還真被邵逸青拿住了。
盛廷舟笑了一聲。
“疼嗎?”盛廷舟的掌心重新覆到邵逸青的腳腕,“結痂了呢。”
邵逸青說:“不疼了,盛總這兩天不來見我,我知道是為了避嫌,估計那天我的表現不太好,盛總後悔了。”
“你的表現很好,”盛廷舟擲地有聲,“邵先生,你很絕。”
邵逸青這才安然地躺下去,他的腦袋枕着扶手,兩個人又像親密無間的朋友似的,邵逸青閑聊了起來:“盛總,我那裏容納過好多人呢,你也不介意嗎?”
“我也不是什麽純潔的東西,有什麽資格介意?”盛廷舟說。
邵逸青笑笑,繼續問:“可是我那裏還孕育過一條生命呢,很多人不介意他的Omega被人占領過,但會介意他的Omega肚子裏死過人,我應該比死過人更慘烈些,我可是把一條生命帶了出來,還養了這麽大呢。”
盛廷舟指腹撫着結痂的傷口,至今沒有判斷出到底是什麽動物咬的,但好在沒有什麽大問題,他眉眼溫柔地說:“多好啊,孕育生命這麽美妙偉大的事情,不論是從人類繁衍的角度還是個人的選擇,邵先生把一條新生命帶到了這個世界上,生命孕育生命,歷史長河需要這樣的選擇,方以創造千秋萬代,更何況這是邵先生的選擇和權利,與我何幹?”
邵逸青的雙腿都置放在了盛廷舟腿上,橫在那裏,他半躺着看着盛廷舟,很想琢磨盛廷舟到底在意什麽,這個alpha越來越有趣,邵逸青琢磨不明白,看了半天,淪陷給那偉大的骨相中去,癡癡地,安靜地,專注地欣賞着盛廷舟的臉。
這份寂靜和親密延續,在屋子裏隐蔽地進行着,兩個人似深愛彼此的眷侶,但實際上卻毫無關系。
·
晚上,賀思揚果真找上來了。
他來找邵逸青的時候,邵逸青還沒醒,他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時身上蓋着一張毯子,他被盛廷舟頗有技巧的指法按睡着了,醒來時房間裏空無一人。
邵逸青聽着敲門聲,他低頭掀開毯子,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睡袍敞開,露出大片的肌膚,腰間的系帶松垮,要不是毯子擋着,胸膛這一片都要涼了。
邵逸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不知道盛廷舟什麽時候離開的,耳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邵逸青掀開毯子坐了起來,對外面那間隔許久的敲門聲說:“門沒鎖。”
兩秒鐘的猶豫,賀思揚推門進來。
他看見邵逸青正低頭整理衣服,沙發上還有一張毯子,便問道:“你在午休?我有打擾到你嗎?”
他小心翼翼的模樣,邵逸青都看在眼裏,他忍住睡醒之後不大舒服的感覺,站起來說:“沒有,坐吧,我換身衣服。”
賀思揚走過去,沒有坐下,而是環顧着邵逸青的房間。
邵逸青走到裏頭,賀思揚聽到開櫃門的聲音,他沒敢過去打擾,背對着聲音來源,格外得純情。
“我訂了樓下的餐廳,逸青,你喜歡吃什麽菜啊?”賀思揚問。
“都行,”邵逸青的嗓音輕松慵懶,“你安排什麽我們就吃什麽。”
其實追人就這麽點事,吃吃飯看看電影,一點兒新意也沒有,賀思揚的花招很多,但他都不敢用在邵逸青身上,他深知這個機會是得來不易的,他也深知邵逸青并不是很喜歡他,他只是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如果他不把握住,如果犯了丁點的小錯,他都可能會随時出局,賀思揚想到這個後果難免緊張。
但聽邵逸青這句話後,他心裏好受了許多,賀思揚趕忙說:“哦,我跟廚子吩咐過了,做了好幾種不同的口味,你喜歡吃什麽,我以後就帶你常吃。”
他這些話仿佛已經預想好了未來。
已經将邵逸青當做了他的男朋友。
賀思揚語氣憧憬,和對待此前的暧昧對象完全不同。
不過這句話之後,裏面就沒有聲音了。
賀思揚又有些拿不準了。
他心慌地去叫:“逸青?”
沒有回應。
賀思揚猶豫着,心裏又懸,想再叫一聲的時候,裏頭的人說了話:“思揚,你能過來一下嗎?”
套房的構造具有一定的隐私性,情侶入住也不會太尴尬,客廳和卧室是有隔斷的,賀思揚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這才放心地走了過去。
他并沒想到自己會看到什麽。
賀思揚來到卧室以後,看到床和櫃子中間擱着的一塊穿衣鏡,鏡子前站着上身赤裸的邵逸青,他的腰後落着還沒穿起來的衣服,從脊背到腰部的肌膚毫無遮掩,就這麽映入眼簾,收進賀思揚的眼底,那身形格外的誘人好看,膚色雪白細膩,纖瘦的腰線和背溝以及凸顯出來的蝴蝶骨都如此具有藝術風采。
賀思揚不懂藝術,但看過幾幅人體藝術畫,畫家喜歡畫人體不是因為人體簡單,而是因為人體漂亮。人體的曲線是很美麗的,即使不懂藝術的賀思揚也深有體會,而此刻,面對着邵逸青的脊背,賀思揚覺得他終于理解了那些畫家為什麽苦苦追求合适的模特這麽難了。
世界上的人那麽多,常規意義上的身材好并不是畫家眼裏的身材好,那遠沒有達到畫家的标準和要求。每一個藝術家對自己的模特都是有嚴苛要求的,在他們眼裏,自己的模特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藝術品,賀思揚現在就充分地感覺到了那種神韻,那種完美貼合自己标準的韻味。
他暧昧過那麽多人,賞過那麽多副人體,卻被邵逸青的脊背狠狠沖擊,對方只是站在那裏,就是那些男模搔首弄姿也給不了的沖擊,賀思揚愣在原地,輕輕滾動着喉結,神色呆滞。
“過來呀,”邵逸青回眸,說道:“我需要你幫忙呢。”
賀思揚這才後知後覺地走過去,他靠近了後,才真正感受到膚如凝脂四個字的偉大,站在邵逸青的身後,賀思揚不自覺地呼吸急促,他望着鏡子裏美豔的面孔,吞吐道:“要我……幫什麽?”
邵逸青拉住他的手,穿過自己的腰,将手裏的衣服塞在了對方手裏,答道:“幫我穿上。”
賀思揚如同趴在邵逸青的肩上,如此近的距離叫人欲罷不能,他低頭看過手裏的衣服,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絲帶,他分不清正反,琢磨了會才明白,絲帶是系在後腰的,那有一處镂空的地方。
“這衣服繁瑣,又短又緊,先系好的話我就穿不上了,”邵逸青埋怨道:“可我找遍了櫃子,沒有更合适的衣服了,今晚跟你約會,我不想穿那些太死板的。”
賀思揚心中激動萬分,他将衣服展開,套在邵逸青的身上,從手臂開始,一點點認真又細致,“那就穿這個,我幫你。”
淡藍色的上衣顏色淺,一般人招架不住,衣服對膚色的要求極高,虧得邵逸青這身冷白皮撐得住,只見繁瑣短緊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完美貼合,貌似就是按照他的身子尺寸量身定做的,低領口,高收腰,露出了肚臍,是一種風情萬種的風格,不适合日常的通勤,這衣服只适合坐在高端場合享受服侍。
跟這艘游輪倒是挺搭的。
穿上衣服後,賀思揚動作小心地來到後腰處,将絲帶打了一個蝴蝶結,他并沒有就此放手,而是留戀地撫摸着那蝴蝶結,時不時擡眼望向鏡子中的人。
“好看嗎?”邵逸青問他,又有幾分害羞地說,“其實不太适合我這個年紀了,十七八歲的Omega還能穿,我穿未免太裝嫩賣弄了……”
“沒有,”賀思揚打斷,“很好看。”
邵逸青從鏡子裏看到那副癡癡的眼神,打趣着說:“不許唬我,我可是要跟你約會的,我穿的不好看,你也要跟着丢面子的。”
“好看,”賀思揚的目光投在鏡子裏的臉上,又從臉蛋看到鎖骨,無比虔誠地說,“逸青,你真好看。”
邵逸青對着鏡子欣賞自己,他的身段無比完美,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黑色的長褲寬松又舒适,頂頭卻被腰帶收得緊緊地,他深谙上短下長的穿衣法則,褲子再往上面提一點兒,就能遮住他暴露在外的肚臍眼,可是他沒有提,他不要遮。
“好看你怎麽不多看?”邵逸青的手伸向後頭,握住了賀思揚的手腕,再次穿過自己的腰側,讓他将自己抱在了懷裏,他往後貼去,像躺在賀思揚的胸膛,只是這一靠近,便發覺了不得了的事,邵逸青垂眸下去看了一眼,神色驚詫又羞澀,“你怎麽……”
賀思揚緊緊将人摟在了懷中。
他的雙臂收緊,貼着邵逸青的耳朵,氣息灼熱,萬分狼狽地說:“我、我看到你就會……”
他的呼吸聲淹沒了理智。
邵逸青的身量好,但賀思揚也是頂級,和他的體格比,邵逸青顯得無比瘦弱嬌小,他被人緊緊扣在懷中,被alpha濃烈的信息素包圍,賀思揚似乎怕弄疼了他,忙又松開手,向他致歉:“對不起,有沒有弄傷你?”
邵逸青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得了喘息之地後轉過了身,他拉住賀思揚的手,叫他随自己一同靠在了身後的櫃子上,便将手伸了過去。
“唔……逸青,”賀思揚壓下來,腦袋抵着衣櫃,低頭瞧着面前的Omega,腦子裏一片渾濁,目光被一雙美豔的臉蛋緊緊吸附,只會叫着對方的名字,“逸青……”
邵逸青的鼻梁刮過他的,高高仰起腦袋,看着賀思揚動蕩的眼睛,在他熱切的注視下朝那快要崩潰的臉頰吐息:“喜歡嗎?”
賀思揚呼吸越發急促,他又往前壓了些,捉住了邵逸青的手腕,在渾濁中把持着理智說:“不,不用你做這個。”
邵逸青萬分委屈的眼眸:“不喜歡?是我弄的不好?”
賀思揚立馬搖頭:“喜歡,我喜歡。”
他呼吸急促得無法一口氣将話講完,他壓在邵逸青的肩,只留下熱浪般的氣息。
“你喘得好厲害,”邵逸青柔聲關心,“思揚,你還好嗎?”
賀思揚捧住邵逸青的臉頰,無比真摯虔誠的目光,像對待聖潔的神:“逸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想和你慢慢來,一點點來,我貪圖的不止是這個,你相信我嗎?”
邵逸青落寞的眼神随之又明亮了起來,他對着賀思揚真摯的眼睛,乖順無比:“相信你。”
那模樣與生日宴上那副淩厲全然不同,讓人迷失了眼,也讓賀思揚深陷其中,忘記了過去。
“思揚,你好可愛。”邵逸青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又落下了一個吻,他雙臂緊緊纏住賀思揚的脖頸,邀請道:“你不允許我做什麽,我卻不要這樣放過你,給我種個小草莓好嗎?要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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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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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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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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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