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告訴你一個秘密

第46章 第 46 章 告訴你一個秘密。

邵逸青哼笑了一聲, 腦袋抵着房門,他任由alpha磨着他的腺體,看起來盛廷舟把他怎樣他都配合, 但嘴上又絲毫不肯與他為伍:“盛總都說了, 賀思揚不是好人,他要是對我硬來, 哪裏是我能說的算的?我們Omega這個群體多麽弱小啊, 今天我沒有反抗你,明天我也不會反抗他。”

反抗, 生理結構有着巨大的不公, 他們這個群體常是被侵犯的目标,憑什麽去反抗?邵逸青不做反抗不是因為他無所謂,而是一個alpha要硬來的時候,他的反抗只會讓對方更興奮,這個過程還容易把自己弄傷, 他太了解alpha了,因此, 他為什麽要去反抗呢?

他這些話說出來,盛廷舟的眸子更黑了,他把邵逸青翻了過來, 執着地要去看他的眼睛,明知那裏面只有冷意, 盛廷舟也要自讨苦吃:“那就別跟他耍。”

邵逸青是下定決心要用賀思揚這個棋子的, 之前是因為盛廷舟,而現在,恐怕也是因為盛廷舟,可他的心态變了, 盛廷舟今日的行為徹底惹怒了他,他不僅要跟賀思揚好了,他還要跟賀思揚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地好。

“盛總,”邵逸青的眉眼疏離,“你聽聽自己的話,你在說什麽啊,我選擇誰跟誰耍誤了你什麽事呢?我跟他耍又不耽誤你操.我,你想的時候不還是可以像今天這樣嗎?”

盛廷舟的眉眼真是威風,太過有壓迫性了,光是這麽被看着,心理素質不夠好的話,邵逸青都要腿軟了。

他擡起手,撫過盛廷舟高高的眉骨,指腹溫熱,神色無情:“你這一副為我擔心的樣子,會讓我把自己擺在很高的位置,認為你心裏有我,你喜歡上了我呢,我對賀思揚确實用了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可那只是對他,我在你面前還算是真實,不想我這份真實也讓你為我傾倒,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不好玩了,我心裏會有很大的負罪感呢。”

他說的一點兒也不真誠。

負罪感,如果他有那種東西,他壓根就不會上這艘游輪。

“怎麽了呢?”盛廷舟捏着他的臉頰,“如果真的是那樣又怎麽了呢?”

“怎麽?”邵逸青為難道,“哎呀呀,那可不是好事情,我可不想讓盛總你的心裏有我,因為我全心全意地喜歡着賀思揚呢。”

“全心全意?”盛廷舟捉住邵逸青的手,放在唇邊,“邵先生這話自己笑了沒?”

邵逸青沉浸地說:“怎麽就不能全心全意?以賀思揚這樣讓我舒心地付出下去,我這顆心遲早要屬于他的,我也不是什麽專業演員,叫我真的跟一個我完全不喜歡的人在一塊,我演不好,不得不說思揚蠻會的,只要他能保持,我淪陷是早晚的事。”

在跟賀思揚的相處裏,邵逸青才是主動權與上風,他不點頭,賀思揚再急切也不敢對他動手動腳,雖然有時候這份怯弱有些讓邵逸青失去情趣,可大體上,賀思揚的表現他還算是滿意。

盛廷舟的掌心很熱,緊緊裹着邵逸青的手腕,溫熱在二人的皮膚相互傳遞,盛廷舟貪歡了起來,似乎不願意跟邵逸青争這口頭上的上風了,他吻邵逸青的手指,手背,手腕,神色罪孽深重,又夾着一抹莫名的虔誠。

邵逸青不好說什麽了,口頭上贏了,這生理結構卻總不能贏的,他只能看着alpha色情地吻他,把玩他的手和小臂,方才的燥熱又從下頭傳了上來,沖擊着他的神經。

“嗯……”他發出一聲貓叫般的呻吟,氣音甜絲絲的,不似那會子的冷漠。

盛廷舟很會調情,沒有拿他的手去做什麽過分的事,也能把邵逸青勾得暈頭轉向,邵逸青盯着盛廷舟的眼睛,那眼睛色彩太過豐富,看得人心裏發熱發燙。

“這樣下去……”邵逸青氣音斷斷續續,他的小臂濡濕了,黏糊糊的,邵逸青看起來有些糟糕,“我們要走不掉了……哈……”

邵逸青很少被一個人只玩手就玩得興奮,這還是人生頭一次,大概是因為方才的溫存感還在,于是他很快就來了感覺。

盛廷舟攬住他的腰,轉身就将人單手抱在了懷裏,從原地離開,邵逸青頭昏腦漲的,他被盛廷舟擱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連同手裏的盒子,都一并躺了下去。

“你還要幹什麽……”質問,又夾雜着一分期待,邵逸青心跳加速,撐起手臂看對方。

“給你賠罪,”盛廷舟單推跪在了邵逸青的面前,重新扯開了對方休閑褲上的腰帶,“我沒快活無所謂,邵先生就不行了,這樣讓你出去,別跟賀思揚半路就開始了。”

他看起來有些嫉妒的樣子。

邵逸青躺了下去,有些等不及地說:“快點。”

他是很期待。

他不得不承認。

單憑盛廷舟玩他手那會,他就感覺到了對方的這份技巧,他想那感覺會很不錯,事實證明的确如此,輕一下重一下的,盛廷舟很會挑逗,巧勁和手法很快就讓邵逸青在他手裏交代了。

邵逸青弓着腰交代的時候,看到了盛廷舟勢不可擋的眼神和侵占欲,如此的不滿,是嫉妒嗎?嫉妒誰?想要侵占誰?那麽兇的眼神,看起來是無法安撫的呢。

可他來不及多想,大腦就已經無法思考,他攥着枕頭,在這幾分鐘裏,由着身體支配各種感官與神經。

塌下去的腰落進溫熱的掌心,他春色的眸子使他看上去脆弱淩亂又糟糕,有一分鐘裏,邵逸青在想,盛廷舟這種人,如果愛上一個人,那一定是非常溺愛和可怕的,大概他會助纣為虐,你告訴他你想殺個人來玩玩,他恐怕都只會給你遞刀,給你善後,在警察找過來的時候,站在你面前,說他自己是兇手。

這種感覺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他們明明不算是很了解,可邵逸青就生了這莫名的感覺出來,是因為他的眼神嗎?還是別的什麽?那alpha看上去,有一瞬間的深情呢。

争分奪秒的時間裏,兩人又在裏頭搞了一回,這一回盛廷舟沒盡興,全把時間拿來伺候另一個人了。

邵逸青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的腿還是有點軟,歇了那麽久,身上好像還是有那股擺脫不掉的烏木味道,賀思揚是狗鼻子,大概率會聞得出來,邵逸青只好從盛廷舟那兒弄了一根煙來,站在走廊裏抽了。

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下船了。

賀思揚因為遲遲沒有等到邵逸青,又登船找了過來,兩個人在大廳裏碰面。

賀思揚擔心地問:“這麽久?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邵逸青把手上的盒子給他看:“能出什麽事?拿到了,走吧。”

賀思揚拉了拉邵逸青腦袋上的帽子,說道:“太陽雖然好,但風還是蠻大的,別吃風感冒了。”

“那怎麽辦?那你抱緊我我就不感冒了。”邵逸青往他的懷裏鑽。

賀思揚愣了愣,又用雙臂纏住人,說道:“好啊,我抱着你。”

“不害臊?”

“不害,”賀思揚吻他的耳垂,“我對你無比忠誠。”

邵逸青一笑,兩人到底還是沒在大庭廣衆下太肉麻,他們下了船,賀思揚一早安排好了車子來接他們,他不知足,在下船以後還要邀請邵逸青吃飯安排了今晚的活動之類的,可邵逸青哪兒能有他們這麽閑?

他得回去洗澡換衣服,還得去公司,事情多得要死,他只能安慰地吻了吻賀思揚的臉頰,說道:“沒辦法咯,我有好多事情要忙,暫時抽不出空來了,會心裏不舒服嗎?”

賀思揚雖有失望,但也理解,包容地說:“一點點,不過你的事情更重要,去忙吧,我可以等。”

“可憐小狗,”邵逸青說:“你這樣子,我可不放心離開。”

賀思揚握住邵逸青的手:“沒關系的,我真的沒事,你心裏不要有負擔,忙完了跟我說一聲就好,我再來找你。”

“好哦,”邵逸青聲音軟綿綿的,他又吻了一口賀思揚,目光十分愧疚抱歉,“那我就不跟你一起離開了,我的助理也來接我了,我待會要去公司。”

“嗯。”賀思揚點頭,神情難掩失落。

邵逸青揉了揉他的臉頰,兩人難舍難分,但他還是推開車門下車了。

車子并沒有很快離開,賀思揚一直等到邵逸青的助理來了,接他上了車,眼睜睜看着邵逸青離開,賀思揚的車子才終于開動了,二人往不同的方向駛去。

司機問他家少爺這趟旅游怎麽樣,賀思揚敷衍地說還行,他的心倒是沒有用在風景上,全都吊在了邵逸青身上,打從他上船,日夜的思緒都被這個Omega占滿,現在才剛剛分離,賀思揚好像就有些焦慮,他拿出手機,給那個置頂的人發了條信息。

【剛分開,我就忍不住想你了】

賀思揚閉上眼睛,心裏被思念折磨地發狂。

他說他不會黏着邵逸青,不會打擾他,會讓他有自己的空間,他現在有些後悔把話說的太早,賀思揚從前也對一些人上頭過,但酣暢淋漓的幾場床單滾過之後,就什麽也沒有了。那跟現在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自己快死了,難受得無法喘息。

“少爺?”司機看出他不太安神的樣子,擔心道:“沒事吧?”

賀思揚沒說話,呼吸越來越重,他擡起手,指尖還殘留着淡淡的晚香玉,即使這樣,已經足夠撫平他的燥熱情緒。

消息順利地接收。

邵逸青上車沒多久就收到了賀思揚的消息,他沒搭理,而是先處理了一堆的公司來信,“最近沒什麽事吧?”

鄧素說:“沒,都挺好的。”

邵逸青追問:“徐叔呢?”

鄧素轉告:“徐叔也挺好,家裏的元寶楓也移植好了,有個伺候的人辭職了,家政公司那兒給您換了一個,明天能上崗。”

“徐叔用着順手就行,我不常在家,都是他打理,他說的算。”邵逸青處理到最後才回複了賀思揚的消息,他回了一個不符合他年紀的摸摸頭表情包,然後賀思揚很快給他回了,邵逸青沒再回複,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這趟先回家嗎?”鄧素問。

“嗯,”邵逸青沒有猶豫,“我現在可去不了公司。”

他得沖澡換衣服,下面黏得他難受。

鄧素點點頭,這也就聽話地把人給安全送到了家。

邵逸青在浴室裏沖澡,熱流暖過他的全身,沖掉了一身的欲望,熟悉的環境帶來的安全感和氣息叫他倍感舒心,就好像在游輪上做了一個紙醉金迷的夢,而後回到了現實中來。

洗完澡出來,徐叔在替他整理他帶回來的東西,邵逸青裹着浴袍,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指揮着道:“那個盒子裏的花比較金貴,您找人小心點伺候,別讓它死了。”

徐叔小心翼翼地打開:“這是什麽花?挺特別的。”

“鷺銀,”邵逸青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第一次見。”

徐叔也是第一次見,只見這花特別奇異,花瓣跟蠶絲似的,香味也獨特,他不敢貿貿然拿出來,問:“是一直待在盒子裏帶回來的嗎?”

“嗯。”

“竟然還這麽鮮活,生命力夠頑強的,”徐叔說:“睡美人似的。”

“它晚上才開花呢,這時候花瓣有點死,不算好看,”邵逸青說:“您把它養起來,晚上就能瞧見它的真容了。”

徐叔點點頭:“真挺好,我這就給它弄起來。”

邵逸青叮囑他應該怎麽樣,徐叔還想上網查攻略,奈何這品種特殊,并沒有很多人見過,連名字都沒搜出來,搜出來的也是別的東西,不是這支花,徐叔只能仔細聽着邵逸青的話,去安置了這花。

“嗡——”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邵逸青回身走過去,看了眼來電人,接聽道:“講。”

陳碩問:“回來了沒有?”

邵逸青說:“剛到家。”

陳碩問:“快點過來吧,seekly的人知道你今天回來,中午就在這兒等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急匆匆的。”

“知道了,訂餐廳吧。”

“已經訂了。”

邵逸青跟陳碩通完電話,叮囑了徐叔兩句,這就換了衣服去公司了。

seekly是一家藍牙芯片的品牌公司,旗下制造的藍牙芯片應用于多方面電子設備,往年只專注做芯片,緊緊靠授權就能在行業裏站穩腳跟。

後來他們開始自己做産品,不與其他科技公司合作,推出的一款主打降噪的藍牙耳機定價上千元,銷量中規中矩,但名聲打了出去,以後的路就方便了。果然,沒兩年這個品牌就在市場上有了一席之地,就是現在上網一搜,各大排行的電子設備總有seekly夾在其中。

不說第一,但前十肯定是能進的。

後來他們攻入鍵盤,鼠标,乃至于主機,電視等等,凡是能在無線這塊做文章的,他們都在嘗試,但只有耳機是旗下品牌最為出名的,消費者很是買賬,只是seekly硬件功能沒的說,但槽點也是有的,那就是他的設計,總被網友吐槽沒有審美,醜到幾次不想下手。

網友們建議seekly好好找個設計公司,自己弄不好就把産品外包出去,seekly也很聽勸,與嘉創的第一次合作就是在那個時候産生的。

嘉創最出名的是室內設計,但很多人對此有誤解,認為他們只是一個室內設計公司,實際上嘉創涉獵的範圍可是很大,只要跟創意有關系的,多多少少他們是有話語權的。邵逸青在設計這方面的要求很嚴格,他從不縱容渾水摸魚,頂尖的設計師開價多少他都錄用,只要能出成績,能符合他的審美,他并不吝啬薪資的問題。

嘉創能打出這麽大的名聲,邵逸青林慕楓陳碩這些人都是功不可沒的。與seekly的首次合作對方非常滿意,但seekly因為面子或者其他方面的考量,在合作之前就跟嘉創簽訂了買斷保密等合同,耳機的新設計是不對外公開的,網友們到現在都認為那是seekly自己的設計部門弄出來的,還為此誇了一波,說seekly的設計部終于招正常人了。

耳機能做的設計空間非常小,市面上的耳機外觀設計大同小異,seekly能火并不是因為嘉創給了不錯的設計圖,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自己公司的實力,确實做的好,硬件滿分,連邵逸青自己都用過。

seekly的副總孟泰,作為第二次合作派遣過來的人,可見對方是非常有誠意的,邵逸青與之碰面,兩人一陣寒暄,邵逸青很抱歉地說自己讓對方久等,孟泰嘴巴也是厲害,應道:“久等美人是應該的,久等邵總這種絕色,更不該計較時間成本了。”

邵逸青笑了笑,招呼人上茶,一夥人進了邵逸青的辦公室,孟泰身邊帶了幾個人,看起來面生,年輕,邵逸青知道,應該是跟着來見世面的,上層人是喜歡提拔一些不錯的苗子的,孟泰身邊坐着的Omega大學生似的清秀,眼神單純地環顧着邵逸青的辦公室,坐在了孟泰的身邊。

“跟邵總介紹一下,”孟泰首先介紹了那個Omega,“這位是我們公司新來的設計師,剛大學畢業,也是我侄子,聽說邵總出身央美,還是個大美人,想跟我過來見見。”

說着,孟泰又對那年輕人說:“現在見到人了,塵音,說說感受。”

Omega十分拘謹,害羞得不敢擡頭,埋怨了聲:“姑父,幹嘛。”

“怎麽這會害羞了?不是吵着鬧着要跟我來見見偶像的嗎?”

邵逸青沒有為難人,深知這都是些話術罷了,他也不拆穿,道:“孟總,別打趣人家一個小孩了,這麽多人在呢,還不夠你盤活的?”

“就是,”陳碩疊着腿,轉了話題,“前兩天有人說孟總得了個貼心小棉襖,咱們這紅包包好了都沒機會送出去,看來這關系還是沒到啊,孟總都不請咱們。”

“可不敢,陳總說這話,那我得跟你掰扯掰扯緣由了,”孟泰道:“這是我臉皮薄,不敢請,想着我憑什麽朝你們各位大佬發請帖呢?就憑我跟你們合作過一次嗎?別吧,萬一請帖發過去了,人家不來事小,這叫諸位為難了事情可不就大了,我得有幾條命得罪各位呢?我頭頂上還有個大的呢,我私人得罪了沒事,影響公司業務,我這烏紗帽可是保不住的啊。”

辦公室裏傳來熱鬧的笑聲,一夥人很快打成一片,都是嘴巴厲害的主,陳碩起了個頭,王義華也在其中添油加醋地說些有的沒的,邵逸青只是陪笑,但沒有多說話,他無端在熱鬧裏想到了盛廷舟,想他說的什麽易感期,十天半個月嗎?這麽久,還真是特別。

陳碩發現邵逸青心不在焉的,碰了碰他的胳膊,邵逸青看過去,陳碩拿眼睛示意他,邵逸青太不熱情了,他意識到自己出神了,忙加入了一夥人沒營養的恭維中去。

孟泰提議說想見見給他們公司做設計的人,那是王義華手底下的,邵逸青擡了擡下巴,說道:“去叫人請。”

王義華顧忌道:“請來可以,就也是年輕人,臉皮薄,孟總各位都擔待點哈。”

孟泰說:“什麽話?我就敬佩這種藝術家,哪敢不尊重人家一點兒呢,快請過來叫我們見見。”

王義華就着人去請了。

紀楚悅是個年輕人,進嘉創有幾年了,其歲數年輕,繪畫天賦卻高超,和何素然是一個等級的,雖沒有何素然在嘉創那樣的關系和待遇,但相較于其他年輕人,已經十分出彩,今天還是第一次被叫到了這樣的局裏,她站在門口聽到裏頭一陣熱鬧和笑聲,膽怯地不敢敲門。

何素然正好來找邵逸青,擡眼看見紀楚悅怯生生地站在辦公室門口,一副要敲門又收手的樣子,她不理解地說:“怎麽了?”

紀楚悅哽咽道:“然姐。”

何素然聽到裏面的聲音,問道:“邵總叫你啊?”

“是王總,但邵總應該也在裏面,”紀楚悅眉眼裏都是憂慮,“不知道他們叫我幹嘛,我不敢進去。”

紀楚悅只是個小姑娘,在公司裏安分守己,是個踏實幹事的人,何素然跟她不在一個設計部,但年輕人裏出色的幾個何素然都有了解,紀楚悅在公司聚餐和會議時常常保持沉默,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總是社恐一樣躲在角落裏,連中心點的位置也不敢坐,何素然瞬間就了然她的心事。

“那有什麽不敢的啊,跟我來,”何素然敲響了房門,咚咚兩聲,不輕不重,裏面傳出一聲進,她推開門道:“師哥。”

熱鬧的人聲戛然而止,一夥人看向房門,何素然手裏拿着一沓文件,扇了扇說:“送點東西過來。”

邵逸青擡了擡下巴,示意她進來。

何素然就把紀楚悅一起拉進去了。

王義華看見紀楚悅,這就跟孟泰介紹道:“喏,孟總,這位就是您想見的大藝術家了,小紀,這是我們合作過的孟總,對你很是欣賞呢。”

紀楚悅怯生生地叫:“孟總好。”

孟泰問:“多大了?看着真年輕。”

紀楚悅說:“25。”

孟泰說:“那可小了,畢業于哪個美術學院啊?”

紀楚悅聲音蒼蠅似的,小到不仔細聽不見,她對這場面怵得慌,只想趕緊走人。

王義華看她那個不出息的樣子,怕她得罪人,把話題引了過來,陳碩也是,一群人很快就把所謂藝術家晾在了一邊,沒兩句話又聊自己的事去了。

何素然把稿子交到邵逸青手裏,不搭理那些熱鬧,兩個人悄悄話地,何素然道:“怎樣,給我點意見。”

那是一組動畫圖,跟工作無關,純粹是何素然心血來潮地畫起了腦海裏天馬行空的故事。

“還行,”邵逸青可圈可點地說:“你這女巫頭發的線條有點重了,還有這腰,比例準嗎?多久沒畫人體了?”

“好久好久了,”何素然感慨道:“我都快忘了人體結構了。”

“素然,”陳碩叫了她一聲,“晚上聚餐,去不去?”

何素然問道:“有誰啊?”

陳碩示意這一屋子的人。

何素然不想去,可擡頭一看,紀楚悅尴尬地站在那兒,她便知這可憐的姑娘如果是今天晚上飯局上唯一的女O,該有多麽無助。

“去吧,”何素然說:“好久沒人請客吃飯了,要準備什麽?”

“帶着你的人就行。”陳碩笑着看她,這個時候,他就跟那鄰家大哥哥一樣,很有親和力。

何素然比了個OK。

辦公室裏大家沒有聊公事,大概是想要飯局上再談,反正時間充裕,求合作的人是對方,邵逸青和陳碩這些人都不着急。

一夥人談天說地的,而後陳碩王義華帶着seekly的人去參觀了他們的部門,紀楚悅也跟着去了,何素然盯着一夥人浩浩蕩蕩的,辦公室裏只剩下她和邵逸青時,她在一邊坐下嘆息:“哎,真可憐。”

邵逸青問她:“什麽?”

何素然說:“紀楚悅啊,師哥,你晚上照顧人家小姑娘一點,她社恐,跟着你們笑面虎她心裏怕死了。”

“又不會吃人。”邵逸青把手上的畫稿丢在了一邊。

何素然說:“那您就不懂社恐人的心理了,反正晚上你少cue別人。”

“我閑的沒事了?”邵逸青說:“你應該跟王義華他們打好招呼。”

何素然憐憫地嘆氣,她能理解小姑娘的心情。

“你這次旅游怎麽樣啊?”何素然打聽了起來,“去了挺久呢。”

“中規中矩,充當放松還行。”

“沒遇見好玩的事嗎?”何素然嘀咕:“我都好久沒乘游輪出海了,過兩天我休假也安排一下。”

“注意安全,別跑太遠了。”

“不出國土,我訂的是私人游艇,兩三天就能跑完全程了。”

何素然在邵逸青辦公室裏聊她的出行計劃,假期安排,越說越憧憬,還說她從北京那兒拽了幾個朋友一起去,順便問了聲邵逸青要不要回北京,邵逸青當然沒同意,何素然嘆息地說他怎麽一點兒也不想家。

又過了許久,陳碩進來了,他問何素然怎麽還在這兒,何素然不高興地說碩哥,你這話什麽意思,趕我走啊。

那個小眼神一副“我知道你對我師哥的心思”,盯得陳碩過來拍她腦袋,趕她出去,何素然站起來說:“行,不打擾您老了。”

她走了一半,又繞回來:“畫稿忘拿了。”

她拎着畫稿出去了。

陳碩把門推上,桌子上還擺着上好的茶,好幾杯都沒怎麽動過,茶香四溢,他走過來時說:“一直沒提合作事項,我瞧着孟泰這夥人來者不善。”

邵逸青疊着腿,耳邊安靜了會兒,他揉了揉太陽穴說:“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陳碩坐下來說:“裝神弄鬼嘛,随他們去了,見招拆招,晾他們也不敢有什麽。”

邵逸青閉上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回來就接手工作的事有點沒緩過來,感到格外的疲憊,或者是在海上漂了太久,突然回來有點水土不服了還是怎樣,總覺得頭重腳輕的,陳碩的話也沒應。

陳碩也不在意,他習慣了,自說自話似的:“你跟盛廷舟,有進展?”

自從知道邵逸青跟立新合作了,陳碩心裏就明了一二,他不可能跟随着邵逸青去探究他們到了哪一步,現下如何,只能這樣幹問。

邵逸青沒理,臉上也沒有什麽反應,只用手指按着太陽穴,全當陳碩不存在。

他這個态度,陳碩習以為常,他往後一靠,說道:“前兩天我見了林慕楓。”

果然,邵逸青的動作一頓,睜開了眼睛。

陳碩很是高興的樣子,說道:“跟他巧遇,他回來賣老房子了,估計蠻缺錢吧,走的時候一分沒落着,我看他身邊跟着一個Omega,看起來有點像懷了,肚子蠻大。”

巧遇,真有那麽巧嗎?邵逸青心知肚明。

“我就順便關心了下老朋友,他氣質蠻不錯,現在有一種靠譜的感覺了,不像當年跟在你身邊,畏手畏腳的樣子,看起來能獨當一面了,”陳碩感慨道:“我跟他聊了聊過去,他不太想聽的樣子。”

“他沒一刀殺了你嗎?”邵逸青輕描淡寫的口吻。

“他還有一個懷孕的妻子呢,殺了我,他那妻子怎麽辦呢,”陳碩笑道:“他雖然傻,但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

邵逸青繼續揉着太陽穴,丢出一句:“賤不賤吶。”

他罵陳碩。

成王敗寇,林慕楓的出局陳碩功不可沒,觊觎好友的妻子,意淫其妻子不說,泯滅良心背刺同窗好友後,還要過去挑事,占口頭上風,陳碩這個人賤到了骨子裏,也狠到了骨子裏。

聽了這聲罵,陳碩不以為然,反還為此感到心情愉悅,這些年了,他總喜歡确定林慕楓在邵逸青心裏還有沒有一席之地,時不時拿出這個人來刺撓他一下,試探邵逸青的反應。

畢竟兩個人曾經愛到那樣的程度,讓陳碩實在好奇,林慕楓身上到底有什麽他沒有發現的魅力,把邵逸青吃得那麽死。

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不重要了,邵逸青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他很高興。

因為只要他在意,自己就永遠會被邵逸青記恨,當做敵人。

“有什麽辦法呢?”陳碩一副無辜的樣子,“誰讓他運氣這麽好,能把到當年名震央美的大美人就算了,還讓那人如此真心,背叛自己的家族都要跟他在一起,太過分了啊逸青,一個人運氣太好,是會得罪人的。”

那張令人心神蕩漾的面孔就在面前,能超越邵逸青的人只有年輕時的邵逸青,林慕楓擁有的太多了,如果他跟邵逸青只是玩玩也就算了,人不能擁有那麽多,又要身又要心,一個土鼈抱得美人歸的故事可不應該鼓吹流傳,美人歸他了,美人還要幫他發家致富,讓他跨越階級?這就有點人神共憤了。

陳碩只要看到邵逸青,就會想到這兩個人在辦公室裏的茍且,一個各方面不如他的alpha,卻能把欲望埋進高潔的神裏,那段時期,那些個日夜,毫不誇張地說,陳碩都快把邵逸青幻想成神了。

他意淫地快瘋了。

“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陳碩被嫉妒熏紅了眼睛,不知出于什麽心理,他惡趣味地說:“我跟我老婆做的時候,腦子裏都是你。”

邵逸青擡起眼睛,那眼神無比諷刺和冷漠,陳碩毫不介意,說道:“對,就是這樣,關了燈,把他的臉換成你,就跟幹你沒什麽兩樣了。”

他說的自然又坦蕩,貌似在聊家常便飯的話題,邵逸青無動于衷。

聽着他那張嘴讨嫌地繼續。

“我甚至還想過迷暈你呢,到時候給你戴個眼罩,在你意識混沌的時候告訴你我是林慕楓,你會敞開接受我嗎?會在我身下嗯嗯啊啊地叫吧?”陳碩神色深得吓人,“光是想一想,我都快不行了。”

邵逸青對此的反應并不大,他和陳碩的戰争就沒停過,在對方由衷地表述了這麽幾句,他可沒有像其他Omega那樣感到難堪和擡不起臉。

邵逸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陳碩,你不僅賤,還很可憐,意淫算什麽本事?跟真槍實幹能一樣嗎?幹脆你以後都不用工作了,在家裏幻想着自己是首富就行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涼茶,指尖敲打着杯子,同情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可憐的精蟲,對我只有幻想的份,到底在得意什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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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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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