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宣瑾昱自然而然在她指尖輕輕嘬了嘬, 發出啵的一聲,而後他松開了蔻兒的小手指, 用舌尖把卷走的口脂往裏一帶, 舔了舔唇角,眸中一片餍足。
蔻兒呆住了。
她怔怔盯着宣瑾昱, 千言萬語一時間居然憋不出一個字來。
如願以償的宣瑾昱緩緩松開緊緊扣在懷裏的蔻兒柔軟腰肢, 另只手勾起,在蔻兒鬓角摩挲了下, 壓低着聲音輕輕道:“我去洗漱,你乖乖先睡, 可好?”
蔻兒滿腦子雜念, 聽到這話反應有些慢, 嗯了聲後,宣瑾昱已經下了榻,朝偏殿而去了。
她坐在原地舉着小手指發呆。指尖還沾有宣瑾昱唇中溫度, 依稀殘留着他舌尖游走過的酥麻,口脂已經不見了, 微粉的指尖上只有被吮吸過的一絲紅印。
她後知後覺,宣瑾昱對她做了什麽樣的動作,忽然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惱湧現而出, 她臉頰有了種燒呼呼的感覺,只覺着耳朵都跟着發燙了。
內殿中點着三排的燭臺,照亮了整個內殿,開啓的窗外吹進來的風讓燭焰晃動, 地上的影子不斷搖曳,垂着鈴铛的珠簾也微微發出嘤琳窸窣。內殿中服侍的女官宮女全部退在外殿。蔻兒從榻上下來,跻着鞋子在空曠無人的內殿中小心翼翼走了幾步,靠着洞開的窗吹吹風,打算冷靜冷靜。
夏日的夜晚風也帶着些柔和,燥熱了一日的空氣稍微清爽了些,席卷着庭院中的果香吹到人的身上,稍微帶來了一絲涼爽與舒适。蔻兒手撐着窗扉,看着廊下院中一排排八角玲珑燈發出微弱的昏黃燈光,周邊圍了一圈蛾子撲騰,用手捂着微燙的耳朵愣神。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她與宣瑾昱已經成婚了,不像是和玩伴一樣分享各種那般的随意。她曾經也是在話本中看見過的,成婚後的男女說起來口脂,都是上了嘴去嘬,可她看過就扔,用在自己身上就單純變成了口脂比較甜分享給宣瑾昱了。
他卻不是真的想吃口脂的。
蔻兒捂着耳朵的手下滑,捧着下颌無聲哀嚎。
她好像真的做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情啊!
女官聽見內殿有動靜,站在門口掀了掀簾子看了眼,發現蔻兒穿着內衫紗裙就站在窗邊吹風,幾個人都進來了。
“夜裏吹風小心頭疼。”京香端來了一杯溫熱的牛乳遞給窗邊的蔻兒,勸道,“皇後該注意些才是。”
蔻兒喝了牛乳又在窗邊站了會兒,外頭庭院的燭火已經一盞盞開始吹熄,她也犯了困,卻不見去洗漱的宣瑾昱回來。
內殿左側纏着金紗的紅漆柱後,是通往偏殿的門,蔻兒扭着頭看了那個垂着珠簾的側門兩眼,有些踟蹰。
要不要去問問他啊……
蔻兒想了想,決定等他出來問一問才是。
女官們服侍着蔻兒洗漱了出來,又熄了一半的燭燈,留下了足夠照明但是會偏暗一些的幾盞燈遠遠放在榻邊夠不着的地方,蔻兒盤腿坐在榻上想了想,讓女官給了她留下一盞鶴型燈放在了榻邊的腳凳上,其他的統統吹熄。
“全部吹熄,一個不留麽?”濃香有些遲疑。
雖然蔻兒在方家時入了夜基本都是留着一兩盞燈,但是自從入了宮以來,她和宣瑾昱同榻而眠,垂着百子帳,內殿也好外殿也好,幾乎都是留下了半數的燈,從來沒有全部熄滅過。
蔻兒笑眯眯道:“嗯,全吹熄。”
她打算好好盤問下宣瑾昱來着,不留燈才行,明晃晃照着,人哪裏說得出來話。
然後蔻兒想了想,道:“你們也全部出去,不用守夜了。”
夜裏的女官雖然都是下了值的,但是宮女們都在,內殿留兩個,外殿留兩個,随時準備着聽候吩咐以防萬一。
“皇後的意思是,外殿也不留人麽?”濃香想了想道,“外殿有兩個矮榻,不如婢子守在外殿,主子有什麽需要吩咐的人也近一些。”
外殿和內殿之間隔着不只是一道門,中間還有兩道屏風,因為內殿外殿都大,內殿有什麽動靜基本上外殿是聽不見的。
蔻兒也覺着外殿就足夠了,讓濃香四人在外殿休息,如果有事,搖鈴傳喚即可。
把人都安排了出去,又吹得只剩下榻邊一盞照明的燈,蔻兒盤腿坐在榻上,心裏頭盤算着待會兒宣瑾昱回來之後要問他的話。
她手裏攥着口脂盒子,之前也算是喜愛,如今卻有些意興闌珊,只是在等人的時候手中不斷把玩着,用來分心。
內殿安靜了下來,庭院中偶爾傳來的蟲鳴倒顯得清晰了起來,蔻兒撐着頭耷拉着眼皮,一點一點地歪着身子,最終困意戰勝了一切,她眼睛一閉,一頭栽在枕頭上,睡了去。
昏暗的燈光下,榻中蜷縮成一團的少女素絹的紗裙內衫外翻,及腰的墨發披開,灑落在胸前的青絲随着她均勻的呼吸在胸膛一起一伏,一只手手腕上套着的碧玉手串還未摘,另一只手攥着的口脂盒掉在枕邊,手指微微蜷起,空空攥着。
側殿珠簾終于在許久之後微微晃動了下,穿着一身青衫的宣瑾昱帶着一身水意,放緩了腳步而來。
走到榻邊,看着上面睡着的嬌小的少女,忍不住彎下腰,用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下颌,細滑的肌膚柔軟而水嫩,仿佛是上好的暖玉般,觸手即滑。
宣瑾昱怕打擾了蔻兒的睡眠,很快就收回了手指,摩挲着兩根手指,靜靜坐在榻邊看着她。
睡夢中的蔻兒完全無所察覺,還在做着夢呢喃軟語着,宣瑾昱看了一會兒,确定她睡熟了,這才輕手輕腳把蔻兒手腕上的手串摘下來,和口脂盒子都放在一側,把被褥給蔻兒拉好,然後又看了看她,起身吹熄了腳凳上的鶴型燈的燭火。
最後一點光線也全部消失,吞噬了坐在榻邊的身影,整個內殿陷入一片漆黑與寂靜。
蔻兒一覺睡得很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睜開眼的時候,女官們已經到了殿中侯值了。
她坐起身,發現好像有些不對。
身側的枕頭與留出來的大半位置都是冰涼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宣瑾昱昨夜沒有回來睡?
花香濃香前來服侍蔻兒更衣,她問道:“陛下呢?”
“回禀皇後,陛下昨兒勤政殿有政務要處理,入了夜又去了勤政殿,并未住在中宮。”濃香回複道。
大晚上的都已經準備要睡了怎麽又跑去了勤政殿?蔻兒不解,梳洗穿戴整齊後,等了等也不見宣瑾昱來,只能自己獨自用膳。
蔻兒自從嫁入宮中,在昭露殿時,宣瑾昱大多後一直陪着她,很少有見不到人的時候,可是今兒宣瑾昱就破了例,夜裏沒有一塊兒睡,早上沒有過來,也就中午時派了黃門令帶來了一匣子蒸糕并濃湯,說是與他午膳一樣。
蔻兒用了蒸糕并濃湯,估摸宣瑾昱只是臨時有事忙了起來,畢竟再一天就要開朝了,堆積了好幾天事情,作為帝王的他定然是繁忙了。
既然宣瑾昱不在,蔻兒只能給自己找樂子,她讓花香從書櫃箱子中翻出來了幾十本的話本兒,自己先一本本對了下名字,确認了一大堆出來,然後避開了女官,說是要和宮女做游戲,請了女官出去外殿吃茶,她則在內殿中吩咐着四個宮女:“這些話本兒裏有些橋段是和口脂有關的,有些橋段是和親嘴兒有關的,你們統統找出來,翻好頁給我。”
四個宮女面色複雜,盯着地上一攤繪畫者粗糙人像的藍封皮的書籍有些懵,從暗衛時期到作為皇後宮女,從來沒有想過,她們還會有去翻看話本兒的時候。
特別是皇後的吩咐,專門找指定的橋段,這豈不是說,要把書大概的看過去一遍麽?
蔻兒用襻膊束起了袖子,指了晚香來給她研墨,自己鋪了紙坐在案幾邊,捏着筆吸飽了墨水,催促着其他三個:“快些啊。”
面面相觑的濃香三人只能認命地彎下腰撿起地上堆散的書,開始一頁頁的翻。
三個人一起來到底要快一些,濃香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一本書翻開遞到了蔻兒手邊,蔻兒掃了兩眼,确定了內容,吸了墨的筆開始在平鋪的紙上摘錄。
內殿中有幾個小宮女每隔一段時間會來給皇後添茶送點心瓜果,每每進來都看見皇後和四個大宮女忙忙碌碌的身影,不敢打擾,出去後給外殿的女官比手畫腳說着:“皇後在摘錄書籍,大約是要修訂成冊。”
此時女史也在,她對蔻兒的印象就是一個雖然年幼但是方方面面且過得去的新後,入宮除了賜死了一個最低位份的采女外,別無問題。如今一看,皇後是個飽讀詩書,腹有經綸的女子,更是滿意,在外殿拿了紙筆當即記錄了一筆,寫下方皇後德才兼備,善詩書,為修訂詩書廢寝忘食。
內殿還在不斷翻看着豔詞話本兒的蔻兒完全不知道她已經成了女史筆下才學無雙的皇後,她還在不斷摘抄着裏頭的橋段,只是抄起來慢,她索性給了京香花香一人一份紙筆,一起來抄。
蔻兒她用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初初抄完,随手一整理,就有三十多頁的內容,幾個人換着抄都抄的手酸。
把散頁晾幹後全部放在枕頭下面,蔻兒趴在上面喚了個小宮女來給她按揉胳膊腿兒,等身體舒服些了,問道:“什麽時辰了,陛下可回來了?”
“回禀皇後,申時了,陛下還在勤政殿,并未回來。”晚香回道。
還未回來啊……
蔻兒趴在枕頭上,忍不住想他到底在忙些什麽。
勤政殿的宣瑾昱心神不寧,不斷扭頭去問黃門令:“幾時了,皇後處如何了?”
幾個小黃門一直在勤政殿和昭露殿來回跑着,從昭露殿宮中的宮女口中得到些訊息,再回來給黃門令說,黃門令才能每次在陛下問話時不急不慌道:“回禀陛下,皇後抄了些書,用了兩塊糕點,此刻正在陪安華公主蕩秋千。”
“阿饞去陪她了啊……”宣瑾昱心裏稍微松了口氣。他心裏頭有些許的別扭,昨兒夜裏還敢趁着蔻兒沒有反應過來碰碰她,此刻估計他家聰明的小皇後已經反應過來了,若是他與蔻兒面對面了,只怕有些尴尬。
昨兒怎麽就鬼迷了心竅呢?
宣瑾昱有些惆悵不知如何去化解,卻一點也不後悔從他家小皇後手中讨賞。
他吩咐道:“派人看牢了,別讓皇後和公主摔着。”
黃門令口稱是。
宣瑾昱這才能繼續回過頭來處理手上的事。
昭露殿中,蔻兒換了一身輕薄便利的裙衫,和阿饞一人一個綁花藤的秋千,兩人一前一後蕩着玩,蔻兒大膽想蕩得大些,又怕阿饞跟着她,阿饞年紀小怕她抓不住摔着,就只能小弧度的來回玩耍。
“皇兄怎麽不見?”阿饞來了昭露殿找自己哥哥嫂嫂玩,只見着蔻兒未見着宣瑾昱,也沒有在意,就和蔻兒一起玩耍,玩了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來,問道,“我之前來玩,皇兄不是一直在的麽?”
提起這個,旁邊的蔻兒也很是茫然:“好像勤政殿忙,他昨天就不在這兒了。”
“昨天?”阿饞立即激動了,扭着頭快速問蔻兒,“哥哥他是不是被後宮那幾個禦女給勾搭走了?”
禦女?
蔻兒從來未曾把後宮那幾個禦女放在眼裏,對她而言就是後宮的幾個擺件,遲早要清算出去的,十分淡定:“不會的,陛下他罷朝了幾天事情多罷了。”
她對于宣瑾昱在那幾個禦女的事情上還是很看得清。先不用說他們不過新婚,就是沒有成婚,那幾個禦女在後宮也放了五年了,如果他有意,早就受用了,不至于把整個後宮變成冷宮。
阿饞還是不太放心,從秋千上跳下來,拍拍胸脯道:“嫂嫂,我去給你打探打探!阿嬷之前說過,男人成婚前和成婚後會變一個人,我們要從根源解決問題!”
太陽正曬,姑嫂倆在搭了棚的秋千下玩都已經一身汗了,蔻兒哪裏能讓阿饞再頂着太陽去跑,好生勸住了。
晚膳時,是阿饞陪着蔻兒一起吃的。
蔻兒有些食不下咽,扭頭問了宮女好幾次:“陛下呢,他還沒有回來麽?”
“回禀皇後,勤政殿傳來消息,說是陛下正在和戶部尚書議事,未得空。”京香回答道。
“哦。”蔻兒咬着筷子頭,心裏頭不是滋味。
一頓晚膳蔻兒也沒有吃幾口,與阿饞又玩了會兒,趁着天黑之前把阿饞送了回去。蔻兒跑去殿外左右望了望,最後嘟着嘴回了內殿。
洗漱後,蔻兒在榻邊點了三盞燈,把之前抄錄出來的幾十頁的橋段一張張翻開,着重在看話本兒裏的男男女女是怎麽吃口脂的。
豔詞話本兒,裏頭有許多粉色的描寫,只是不算太裸露,一首詞将将能把一些橋段打發了去。蔻兒看了許多,嘆為觀止。
以往她看本兒都是看熱鬧,裏頭男男女女的情事大多一掃而過,着重在裏頭的故事和所描繪出來的各種背景下的東西,卻不料被她忽視了的男女情愛之事,居然如此的豐盛!
蔻兒手中捏着的紙上抄錄的是一個年輕書生和農家小娘子在雨夜橋下相會,嘬了嘴揉在一起;下一張是廊中碰面,商家小娘子用手指抹了自己唇上的口脂喂給了她未婚夫……
蔻兒眼睛都瞪大了。
她之前,都忽視了些什麽啊。
成婚前和成婚後,能看見的東西都不一樣了。蔻兒埋頭苦思冥想,拼拼湊湊了些,終于知道了要怎麽應對宣瑾昱才好。
如果是她的話,她才不會把自己唇上的抹給宣瑾昱,她要直接給宣瑾昱抹一圈,然後自己去吃才好呢。
蔻兒抱着這個念頭,迷迷糊糊睡了。
宣瑾昱披着重露回來,讓殿中兩個值夜的宮女退去了外殿,他獨自換了衣服洗漱,提着一盞手燈擱在榻前,榻中的蔻兒睡得翻身,十分香甜。
他鑽了進去撒了帳,遮去了外頭的微弱光線,小心翼翼伸出胳膊碰觸了下蔻兒,早已經習慣抱着他胳膊的蔻兒很自覺就翻過來,緊緊貼着他。
宣瑾昱又等了等,慢慢側過了身,小心翼翼把蔻兒摟緊了自己懷中,昨兒一夜未合眼,直到此刻懷中摟着人了,他才閉上眼,伴着蔻兒的呼吸入眠。
清晨天不亮,宣瑾昱就悄悄起身,團了自己的衣服塞給了蔻兒懷中,頂着魚肚白的天色回了勤政殿。
蔻兒起身時都懵了,身邊明明有人睡過的痕跡就是見不到人,這是欺負她麽?
接下來兩天更過分,蔻兒時時刻刻都撐着精神等宣瑾昱,卻每次都是在人家懷裏睡一夜,連個衣角都沒有摸到,氣得她都嘟起了腮幫子。
看樣子在昭露殿是逮不到人的,蔻兒在宮女們的服侍下換了一身衣衫,梳起了頭,簪着代表身份的十二釵頭,雄赳赳氣昂昂出了殿外,上了肩轎,大手一揮擲地有聲:“去勤政殿!”
她就不信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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