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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煙霧缭繞, 濕氣撲面。
安涴下意識眯眼,然後撞進他潮濕堅硬的胸膛。擡手抵住,肌膚相觸一片濕滑,心生慌亂。
回神立刻掙開要逃。
“別動”。
他在她耳邊低聲含笑, “不然浴巾該掉了。”
安涴僵着脖頸低頭一看, 果然因為剛剛自己撲來的動作, 系在男人腰間的白色浴巾已經松松垮垮懸在那搖搖欲墜。
不敢再動,她挺着腰倍加小心往後退一步。
手被他覆住緊緊按在蓬勃的胸肌上。
另一只手擦過她洇紅水潤的眼尾。
“哭了?”
他歪頭探究地看她, 低聲不解, “哭什麽?”
安涴瞥開眼不看他,貝齒咬緊。她感到自己的高牆已岌岌可危,她是想對他好一點。但是……
梁束黑眸閃過幽光。
其實他想問的是今天怎麽讓他親了?轉念又怕眼前姑娘炸毛将他掃地出門。于是他極有眼色地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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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怔忪時掀開浴巾, 安涴嗔怒瞪他一眼迅速挪開眼。梁束笑笑,看她這樣, 心裏又一陣難耐,像被狗尾巴草掃過全身。
梁束盯着她紅若滴血的耳尖悶聲笑道,“轉過來看一眼。”
安涴梗着脖子沒動,轉身就要走。
梁束嘆口氣, 捉住她的手腕, 牽着她的手指, 引她碰觸腰間緊實的布料。雙眸一錯不錯地凝着她。
“穿褲子了, 你怕什麽?”
話音微頓, 梁束拖起長音,“還是……安老師以為會看到什麽?”
剛剛他已經穿好褲子, 但聽到她腳步聲時又故意将浴巾圍上。見她羞赧的側臉, 梁束心頭一熱, 周身冒着心滿意足的泡泡。
“梁束!”
“好好好, 不要惱。你臉皮薄我就不說了。”
将人徹底逗炸毛,梁束這才心滿意足,不舍地松開她。看她出逃時不太靈巧的腳步梁束目光幽深,側眸看眼牆側小窗高懸的月亮。
還好,夜還長。
安涴閃出衛生間,腿軟着靠在牆上緩氣。想到剛剛,不由咽了口口水。
在他松開手時,她居然有絲失落。
安涴拍拍臉頰,低聲勸誡自己,“清醒一點安涴,清醒一點。”
“千萬不要中了他的美人計。”
片刻後梁束穿戴整齊從衛生間出來,站到她面前攤開手掌。
安涴:?
梁束:“房卡給我,我去拿睡衣。”
安涴連忙将錢包遞給他,下一瞬被梁束反手推回去。
“不要錢包,房卡就行。”
安涴看着他眨眨眼,沒動。梁束沒好氣瞪她一眼,拿過錢包抽出房卡然後又将錢包塞進她手裏。
“保管好,我全部家當可都在這呢。”
剛剛安涴掃了一眼,卡槽裏是塞滿了銀行卡。
說罷梁束轉身走到門口,壓下門把手時梁束轉身看她,唇角微彎,“除了睡衣。”
只說了四個字就不說了,安涴挑眉。就見他笑容更大,露出一口白牙。
“我還用拿被褥嗎?”
安涴眉心微蹙。
梁束:“好好好,拿就拿。”
吱呀,門緩緩阖上,最後只留一條縫隙。
安涴下意識收緊手指,碰到錢包她怔愣一瞬,低頭看着剛剛不由紛說被他塞進手裏的“全部家當。”
不禁恍然,她今天就是有那麽片刻動搖,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場面。他怎麽就抱被去了?安涴怔忪出神。
梁束很快回來。
抱着白色的被褥和枕頭,最上面還有兩套衣服。
安涴一看是睡衣和一套常服,估計是他明天早上要穿的。
挪開眼,起身過去将錢包還給他。
梁束奇怪看她一眼,“我這也沒手拿,先放你那吧。”
往前走兩步将被褥放在沙發上擺弄明天要穿的衣服,“我這褲子兜太淺,明天麻煩你幫我帶着錢包吧。”
話音落,梁束可能覺得自己過于理直氣壯,又補了兩個字,“好嗎?”
安涴沉默看他:“你沒有別的褲子了嗎?”
梁束無辜眨眼:“都洗了。”
安涴:“……”
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将錢包扔到他懷裏,安涴轉身往衛生間走。
等安涴阖上門,水聲響起時。
梁束才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包,捏着房卡思索一瞬,掃視一圈屋內将房卡仿佛随意放到門口水吧臺上。仔細端詳兩眼,将酒店免費贈送的礦泉水往前放放,左右跨步又看一圈,确定是輕易看不到的角度這才滿意點頭。
将錢包重新放回茶幾上,梁束抱着被褥大搖大擺推開卧室門。
他今天可是過了明路的,不算擅闖香閨。
等安涴洗澡完畢,護膚結束出來時客廳裏靜谧無聲,她腳步一轉,推開卧室房門,果然看到床邊地上安靜閉眼的男人。
梁束兩手放在腰腹前交握,躺得平板整齊。夏日天熱,安涴卧室空調開得不是很低,他只穿睡衣,薄毯随意放在一邊。
安涴看眼時間:“……現在才九點半。”
梁束不動如山:“我今天困得早。”
安涴抿唇,猶豫片刻最終轉身回衛生間将頭發吹幹。
呼嘯的風聲掩過她翻騰的思緒。
她頭發茂盛,等全部吹幹時重回卧室時已經過了十幾分鐘。男人依舊安靜躺在那,仿佛陷入沉眠。
如果他的睫毛不震顫的那樣明顯的話。
安涴覺得好笑,最終沒說什麽繞到另一邊上床躺下,側身将燈關上,霎時室內一片漆黑。
她重新躺好,扯過薄被蓋到胸前。
卧室裏只有空調的風聲,還有他們交疊在一起的呼吸聲。
盈盈月光如溫柔水波灑進室內,漫過安涴,落到梁束身上。他們像進了月華朦胧的畫布中。
布料摩擦一陣窸窣聲響。
梁束側身,面對床的方向睜開眼。
“睡着了嗎?”
他低沉的嗓音在漫漫夜色裏像撩人的細羽,擦過她柔弱敏感的耳膜,安涴不适地側頭避開。
雖然他離她很遠。
梁束纖長的手臂越過床邊,準确地牽住她的手。
“我睡不着。”
他指腹緩慢摩挲過她的每一根指尖,“我今天很開心。”
“有些事情,我以為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梁束伸手攥住她的指尖,“再給你兩個月時間哦,到殺青。”
“到時我們就各憑本事了知道嗎?我可不會讓着你。”
這人滑不溜秋地已經登堂入室,居然還在這大放厥詞。安涴忍無可忍,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
梁束低聲笑,胸膛震顫,“不裝睡了?”
安涴不理他。
片刻寧靜。
梁束:“安老師,地上好冷……”
安涴霍然起身:“梁束!”
梁束:“好奇怪,突然又不冷了。我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
安涴胸口劇烈起伏,在夜色裏她不可置信地瞪他。
誰吵誰呀!
翻身背對他,眼不見心不煩。
這回卧室終歸寧靜。
許久後,床上呼吸聲平穩,梁束緩緩睜開眼。起身在她身旁躺好,小心将人攬入懷裏,輕吻她如瀑黑發。
“你呀,可得可憐可憐我。”
說着閉上眼。
安涴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蜷起,睫毛顫抖兩下,最終沒動。
翌日天光大亮。
安涴醒來時身側已無人,她扭頭一看,地上的被褥也已收拾幹淨。
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發了會呆,安涴揉揉臉頰。起身下床,走近房門時聽到外面有說話聲音。她不由放輕腳步。
梁束低沉冷肅的嗓音傳過來。
“對方律師怎麽說?”
“我為什麽要向他們低頭,做夢。”
“打官司?那就打。”
安涴抿唇,站在門後等他打完電話聽他走回沙發處之後又等了一會兒才出去。
拉開門梁束第一時間看過來,對她彎了彎唇角,“起來了?來吃早飯。”
他指了指茶幾上擺滿的餐點,“為了感謝你昨夜收留。”
安涴看過去。
發現包裝袋各異,不是酒店的早餐。她對他點點頭,“我先去洗漱。”
腦子裏一直充斥着他剛剛那通電話,不由想起昨天施玥說的話。他現在跟容欽是不是真撕破臉了?
安涴攥緊潮濕的毛巾,心思微沉。
在這圈子裏,跟經紀人鬧翻的藝人大多數沒有好下場。經紀人和經紀公司手裏想拿捏藝人的把柄可太多了。
怎麽就鬧成這樣。
她之前怕的就是這個。
心情不好,出去吃早飯時一直沉默。
梁束瞥她一眼,驀地開口,“昨天魏導說架子床已經運過來,道具組會連夜布置好,今天就抓緊時間拍重逢的那場床戲。”
安涴回神,回視他,“我知道。”
“哦。”
梁束将豆漿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安涴:“怎麽了?”
梁束面色坦然:“就是這場床戲吧,預計比較激烈,我可能會有反應。”
“咳咳咳,”
安涴捂嘴咳嗽,差點把剛喝的那口豆漿噴出來。
“你剛剛說什麽?”
梁束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說蘿蔔白菜。
“我說今天床戲可能會有反應,你介意嗎?”
安涴:……
梁束認真看她,“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做一下防護措施。”
安涴頓住,超出她的知識範圍。整個人靈魂出竅般僵聲問,“怎麽做防護措施?”
梁束看她一眼,“用膠把那貼起來。”
安涴僵着脖子扭頭看他,不可置信般低聲問,“把哪貼起來?”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分別三年,她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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