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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沉默對視。
安涴僵在那, 心裏有個猜測,又覺得不能吧?
目光不受控地往下滑……落在梁束大刀闊斧的雙腿上。
啊?把它,用膠粘上啊?
粘上倒好說,摘的時候怎麽摘啊?
“能怎麽摘”, 他低笑回答, “用力撕下來就好了。”
安涴這才發覺自己無意識把心裏話說出來, 立刻将嘴抿得更緊。
直到在化妝間化妝結束,他這句魔鬼低語還在腦海中盤繞不停。
于是在梁束伸手要錢包時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梁束起身到她身邊碰碰她手臂:“房卡給我下?我回房間一趟。”
正在給安涴做發型的化妝師動作頓住, 悄悄瞪大眼睛, 從鏡中跟同伴瘋狂使眼色。她這是聽到什麽了!!!
安涴茫然:“房卡?”
梁束笑笑:“在錢包裏。”
安涴了然,摸摸空蕩蕩的口袋:“我好像忘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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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間不大。
梁束說話聲也沒特意壓低。
瞬間室內一片寂靜,屋裏的工作人員誰都不敢出聲, 生怕把到嘴的瓜給吓沒了。
見安涴要拿出自己房卡遞給他,梁束按住她, “沒事,不用了。突然想到也沒那麽急。”
安涴眨眨眼,哦了一聲收回手。
化妝間一陣詭異的寂靜。
梁束并沒急着走,而是坐到安涴身側安靜等着。饒是安涴因他清晨發言沖擊的反應再慢, 此刻也覺得不對勁。
她腦袋動不了, 只好努力斜眼看他。用眼神刀他讓他別胡言亂語。
梁束托腮, 歪頭朝她笑笑。
“早飯你喜歡吃哪個?我早起去酒店後街買的。喜歡哪個明天我再去買點。”
“……”
安涴不再看他, 生怕她只要接話他就會再說什麽驚人之語。梁束也不在意她的冷待, 反正他已達到目的。
松散的蒲公英已經被風吹過,早晚都會鋪灑大地。還能重新長回去不成。
正如梁束所料, 等他和安涴離開化妝間之後, 化妝間靜默一秒, 然後瞬間炸裂。幾個人湊到一起叽叽喳喳, 同時打開各大群聊。
“我就說梁老師是進攻方,你之前還不信。”
“哎呀,聽這意思,梁老師是不是跟安老師住一起啦?”
“梁老師錢包都給安老師管呢,啧啧啧。你記不記得上次梁老師說他倆畢業旅行,那時候就……”
“可是我聽說梁老師進圈三年可招人喜歡了,之前別的劇組都女明星晚上偷偷去敲門自薦枕席。”
“這回……”
“不能吧?我看梁老師不像玩劇組夫妻的那種人呀。他不一直很規矩,之前的緋聞後來不都澄清了,都是被人炒作了?”
“嗨,反正娛樂圈的愛情嘛,哪有長久的。咱們看看就得了。”
安涴對他們離開後的熱烈讨論一無所知。
在車上一句話沒跟梁束說,抱臂倚在窗邊閉目養神。梁束瞥她一眼,唇角微彎沒出聲打擾。
到片場,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魏導正跟道具組溝通調整最後細節,看他倆進來忙招呼,“快來看看這架子床怎麽樣。”
說着用力拍拍深紅色的木架。
安涴走近仔細端詳,架子床不算紛繁複雜,四周是松散的白色紗簾。整體比較簡約,符合戲裏應朔的人設。
窗戶開着,一陣風來,白紗晃動。
魏玮:“等天黑了夜燈一開效果更好!肯定老浪漫了!”
安涴又看一眼,想到晚上要拍的床戲心頭輕顫,忙瞥開眼。
“導演,我先準備一會兒下場戲去。”
“好好好,你去。”
等安涴走開後,魏玮探究地橫梁束一眼。
“雖然這戲你占大頭,但是你可別把我女主角給整蹿園子了。”
梁束心情頗好地對魏玮比了個ok。
一天的戲份一場接一場很快拍完。
午飯時梁束在片場找了一圈都沒瞧見她身影,最終又拎着保溫飯盒回到保姆車上。不知道人躲哪去了。
他倒一點都不生氣。
他能感覺到她隔在兩人之間的高牆已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突然好期待下午的戲前準備呢。
晚上最後一場戲開拍前,梁束先到旁邊的小房間做準備。
進去之前魏玮不解地把梁束攔住。
“你倆這關系,不至于吧?”
上次鬧上熱搜之後,魏玮私下找過梁束,已經知道他倆之前的過往。都在一起七年了,拍個床戲還做什麽準備。
梁束颠了颠手裏的膠條膠布對魏玮笑笑,“你不懂。”
魏玮一臉麻木,他的确不懂。當初梁束一手拿劇本一手拿銀行卡把《吞霧》送上門時,他就大為震撼。
化妝師重新為安涴整理衣妝。
她心裏有事,于是沒有察覺到對方一直閃爍的目光。整理好後安涴走進片場,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
正好魏導看過來,她走過去跟魏導讨論下一會兒的戲份。
恰好這時旁邊小房間的門被推開一條縫,梁束探頭對她擺手。
“過來幫我一下。”
安涴默了默,不忍在別人面前拂他的面子,對魏導低聲說抱歉,然後快步過去,略微警惕地站在門口扶着門,“幫你什麽?”
梁束深深看她一眼,“你進來就知道了。”
又催她,“快點,別耽誤開拍。”
安涴只好進去,剛低頭看一眼,安涴就跟被野火燎到一樣猛地側頭。
他的腰帶不知何時解開正松散耷拉在腰間。
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腦海裏的小燈泡閃了閃驟然明亮,頭皮瞬間發麻。生怕聽到他大放什麽厥詞,轉身就要往外走,果不其然被拽住。
安涴焦急掙脫,跟火燒屁股一樣坐立不安。也像身後有吞噬靈魂的巫師,她都不管對方要幹嘛,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你跑什麽?幫我貼上。”
果然不是什麽好事,安涴動作僵住。
梁束好笑看她靈魂出竅的背影,不以為然地低聲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它,前段時間還玩它兩次,我都去醫院了,現在你這是羞什麽呢?”
“……梁束!”
梁束心滿意足地眯起鳳眸,他怎麽這麽愛看她炸毛呢。
緩了緩吞下笑意,“不是為難你,我自己不好找角度,貼不好。”
才怪。
“再說了,貼好了一會兒不也是你舒服。”
這個倒是真的。
舒服兩字一入耳,安涴整個人瀕臨炸裂。下意識開啓防禦機制抵抗他兇猛的侵襲。安涴掙紮:“你讓別人幫你。”
一聽這話梁束霎時面沉如水,攥她更緊。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安涴慌亂口不擇言:“不是都有人敲你房門,露水情緣也不少吧?”
所以別胡說不喜歡人碰。
“露水情緣?”
梁束危險地眯起眼,她的良心可真被狗吃了。
他輕嗤道,“要不然你試試,好幾年的貨,我可都給你留着呢。”
說着就攥住她的手腕要往下帶,安涴芙蓉面徹底漲紅,炸毛低喊他的名字,“你能不能文雅一點!”
“文雅?”
梁束不以為然地嗤道,“我都露水情緣了,我還文雅個屁!”
“不行,我今天還非得讓你給我貼了,不是你給我貼我還就不拍了呢。”
她那樣說他,他也不樂意了。
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陷入僵局。
彼此都不肯退步。
咚咚。
有人敲門小心出聲。
“兩位老師,魏導問什麽時候能開始拍?”
梁束瞧着她倔強的背影,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先等着吧!”
“我這等安老師幫我準備好才能拍呢!”
“!”門外人大驚。
拍床戲要準備什麽?
然後就想到白天劇組群裏瘋傳早上化妝間的事。他恍然大悟。
猶豫再三小跑回魏導身邊,附耳低聲傳話。
魏玮訝異回頭往那邊看一眼,片刻後收回目光。
“那就等會。”
伸手指示,“正好燈光和道具再調整一下。一會兒光要打到女主和男主的眼睛上,多打幾層。”
此刻門內正焦灼着。
安涴如何都不會給他貼的!
片刻後梁束放棄,不再逼她,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說着将膠帶随手扔到凳子上,拽她往外走,“走吧,別讓他們等時間長了。”
安涴被他牽着往外走,一時思緒煩亂忘記掙開。
門吱呀一聲打開,片場目光瞬間彙集到他們身上。
探究,好奇,八卦。
如果能凝為實質,此刻他倆能被片成無數片。
魏玮看梁束一眼,梁束不着痕跡地對他搖頭。
魏玮了然,大手一揮。
“行了,除了燈光和攝影,剩下無關人員都退場吧。”
算是清場了。
魏玮好奇看眼梁束平整的西褲,一時沒看出來到底墊東西沒。
等四個機位和燈光準備好後,他就揮手喊開始。
這場戲從進門開始拍起。
戲裏梁束喝的茶被父親放了東西,剛剛對峙時藥效漸漸上來。他将安涴緊攬在懷裏,咬緊牙關踉跄着進門。
赤紅着眼趕門側站立的壯漢,“滾!”
兩位魁梧大漢面無表情,“抱歉少爺,老爺指示,您成事前不許我們離開。”
“老爺還說,如果您不願意,他不介意讓我們替您成事。”
梁束扶在安涴肩膀上的手掌暗恨地收緊,狠狠摔門,咣一聲巨響。
“我先扶你去休息。”
安涴低聲說。
梁束聞言狠睨她一眼,想斥責她怎麽這麽不小心被抓來,又不忍心。欲.火焚燒着他的五髒六腑,血液奔騰地流向腹部。
她扶着他的溫熱手指更像澆了油一般。
她揚起頭,水眸瑩潤,橫跨分別三年依舊盛滿對他的愛意。
“應朔,我沒關系的。”
她輕聲說,踮腳吻了吻他堅毅的下巴。
梁束胸口劇烈起伏,鳳眸更紅,像從地獄爬出的羅剎。他惡狠狠地将人掼到床上,從身後覆上。安涴安靜趴着,那的存在感很強,安涴感受到,盡力放松身體準備迎接湧來的驚濤駭浪。
下一秒,他将她抱在懷裏,将臉埋進她的頸窩,一下下輕吻着。安涴微微愣住,然後下一秒就感覺到滾燙的熱淚滴墜到頸側,滑進衣襟裏。
安涴抿唇,艱難側身指尖滑過他濕潤的臉頰摸到他洇紅的眼尾。
“我沒關系的。”
他按着她的肩膀,指腹近乎要捏進她的血肉,不讓她回頭。
這一秒的疼痛,讓安涴從林懷陽的角色裏清醒過來。她不禁擔憂一會兒。
“卡!”
魏導聲音傳來,“這段非常好,休息五分鐘,準備拍近景。”
安涴松口氣。
身後的男人瞬間松開她,起身坐在床邊抹把眼睛。
安涴本來想安慰他說兩句話,可餘光瞄到那,哽了哽,到底沒說。走出片場,王希慷和柳白就等在門口,見她出來趕緊端茶遞水。
王希慷瞧安涴面色蒼白不由擔心,“怎麽了?拍得不順利嗎?”
這場戲算是全片第一個小高潮,看似是□□戲,實則不是,對演員的情感表達要求極高,他知道這場戲難拍。
安涴搖頭,捧着保溫杯抿口水。
五分鐘很快就到。
安涴重回片場時梁束還雙手撐着床邊低頭坐在那保證情緒不出戲,她想了想,将架子床四周的白紗解開。瞬間阻擋住外面不多的視線。
她走過去,蹲到梁束身前,仰頭看撞進他漆黑的眼裏。右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背上,靜靜與他對視片刻,才說,“準備開始吧。”
她不喜歡剛剛開拍前的小争執影響效果,這場戲她希望一條過。
梁束擰眉看她,“你剛剛抖什麽?”
進組後他發現,每次他吻她,靠近她時,她都會下意識顫抖。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是他後才會放松下來。
安涴聞言哽住,劇本內容那麽兇,她能不害怕嗎?
她小聲嘟囔一句。
梁束依舊很認真地看她,反手覆住她的手,“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怕。”
安涴垂下眼。
魏導吆喝聲傳來。
安涴重新爬到床上,在剛剛的位置躺好。
近景魏導親自執鏡,為了讓他們投入,只有鏡頭探進白紗。這一方白紗阻隔的小天地只有他們彼此。
魏導:“開始!”
梁束重新覆到她身後,看似貼的很緊,其實他手肘那借着力,一點都沒有壓到她。他繼續剛剛的戲份,輕輕吻她頸側。
緩慢溫柔。
安涴漸漸放松,眯起迷離雙眼。她感覺到他有力的手掌,動作開合幅度漸大。身體僵硬一瞬,他似乎立刻察覺到,又溫柔輕吻她的耳朵。
近景鏡頭少,魏導很快安靜退出去。
同時窗口打開,清風徐徐吹動白紗。接下來鏡頭他們自己發揮,成片只需要朦胧并且大開大合的動作。
風吹白紗,架子床裏兩道交織的人影朦胧不清。
她的頸側不知何時又被淚水濕潤,她颠簸着,側手撫上他的臉頰。
饒是假的,沉重的呼吸聲也是真的。
她熟悉的,滾燙的,喘.息聲。
這一刻,她似乎忘了這是在戲裏。她的雙眸不住發燙,艱難側身抱住他低垂的頭顱,輕輕吻住他的唇角。
分別三年,她還愛他。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我問你,分開這三年,你睡沒睡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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