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69、71
69、71
第七十一章
梁束低聲說我心裏有數。
魏玮只好點到即止。
談完話, 梁束去找安涴。
化妝室內沒人,化妝師連忙說安老師去洗臉了。梁束颔首道謝,轉身時被化妝師猶疑地低聲喊住。
“梁老師,我們今年能不能吃上糖呀?”
梁束笑笑, 心照不宣道, “得問她。”
正彎腰整理衣服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聽, 眼裏迸發锃明瓦亮的光芒。激動的直搓手手,連道恭喜。
梁束朝他們拱手:“麻煩大家保密。”
頓了頓唇角含笑, 低聲道, “她害羞。”
說罷又對他們點頭,轉身離開。
幾個人捂住胸口,一副磕到了的神情。
“天啊, 梁老師談起戀愛居然是這樣的嗎?!”
“甜死了,這是什麽鋼鐵直男的溫柔啊。”
“不過梁老師行動力真強, 拍第一場戲時我就覺得梁老師不同往常,看看,這進組還不到兩個月,梁老師就抱的美人歸了!”
Advertisement
說到這個, 大家不由想起之前那場直播, 梁束坦然承認之前的戀情。
“所以之前梁老師說的前女友到底是誰?”
“我越來越覺得就是安老師!!!”
“不然梁老師怎麽會接這部戲!”
化妝師聞言撞了撞身旁的人, 勾着手指讓人湊過來後才用氣聲分享自己知道的大秘密。
“我聽說, 梁老師在劇組裏, 可不止男主演一個身份……”
她擠眉弄眼,欲言又止, “所以說……”
同伴瞪大眼睛, 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說……!!!”
梁束走到衛生間門口時, 恰好安涴出來。
沒擦幹的水珠沿着臉頰往下, 凝在下巴那将落未落,微弱的日光掃過,水汽氤氲。
一陣風,水珠搖曳,啪嗒墜到她白皙的胸口,往下流淌,最終隐沒于白色T恤中央的夾縫裏。
喉結滾動,梁束幽深的雙眸定住一瞬,又挪開。嗓音有點啞。
“今天的這個V領T恤還挺好看的。”
安涴頓了一下,低頭看眼領口又看他,才明白什麽意思,羞惱瞪他一眼。
梁束裝沒看到,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晚上吃什麽?”
眼神時不時往她臉上瞟。
走了兩步,實在忍無可忍,大手在她臉側一抹,徹底糊幹水珠們墜落的軌跡。
一沖動幹完,就撞進安涴平靜的眼裏。梁束幹巴巴地解釋道,“影響不好。”
“哪裏影響不好?”
梁束抿唇不說話。
安涴雙手攀上他手臂,梁束半晌後紅着耳朵不情不願開口,“水珠滴的地方不好。”
安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也紅了。
“……”
撒開手,大步往前走不理他。
梁束诶一聲快步追上來,拽住她,急了,“你非讓我說的,怎麽還翻臉呢。”
安涴掙他,“我沒翻臉。”
“那你為什麽不牽着我?”
“你怎麽這麽黏人?”
梁束目光沉沉,坦蕩大方承認了,“你才知道?”
“……”
回到保姆車的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就是跟小朋友似的,你抓我手,我拍你手,拍開再抓,抓了再拍開。
餘遇在車上等着,看到老板和老板娘的身影剛要激動打招呼。下一秒就看到老板被拍了,餘遇探出去的手臂在空中滞住。
然後就見老板又伸手去抓老板娘的手,又被拍掉。
餘遇眨眨眼,如一道閃電快速縮回駕駛室。雙手捂住脖子。
啊,狗狼,好噎。
回城路上,餘遇一聲沒出。
悄悄從後視鏡看了兩眼,就看到老板挨着老板娘坐,低頭抓着老板娘手玩。一句話不說,低頭認認真真玩了一路。
餘遇:“……”
好噎啊!
回到酒店,在安涴的房間裏兩個人叫了晚餐。
之前趕路又拍了好久的戲,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梁束起身在房間裏左晃晃右晃晃。
昨天只是在梁束那睡了一晚,安涴沒松口要搬過去。
一開始安涴低頭看劇本沒當回事,可他一直在晃就很奇怪。
從客廳到卧室,再到衛生間,像個坐立不安的大狗。
酒店的小套房就那麽大,有什麽可逛的。
再說之前他也不是沒住過。
安涴看他一眼,在她擡眸那瞬,梁束立刻看過來與她四目相對。安涴凝滞一瞬,立刻垂眼。
捏着劇本的指尖收緊。
總感覺他沒憋什麽好屁。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開口,安涴悄悄松口氣,将劇本翻了一頁,要拿筆标注。結果剛彎腰就被他攥住了指尖,下一秒他将筆塞進她手裏。
殷切熱情,直勾勾地盯着她。
“……”
饒是她想裝沒看到都不成,安涴只好輕嘆口氣,妥協地看向他,“怎麽了?”
梁束鳳眸亮晶晶的,“安涴涴,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個子都很高?”
安涴:“?”
她一米六八,梁束一米八六,是不矮。
可是怎麽突然說這個?
碰觸到安涴疑惑的目光,梁束攥緊她的手。
“所以你覺不覺得住在這,就是這個空間,不夠通暢……”
“……所以呢?”
“所以你覺得隔壁怎麽樣?”
靜默。
安涴對于梁束這種行為算是非常,怎麽說呢,非常熟悉。簡直熟悉到深入骨髓了。
她有時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狼或者犬類的基因?還是雄性本能?
他的領地意識或者說占有欲非常強。
從前也是,那時候他們還小,還在一起沒多久。
他就千方百計的要叼着她回自己窩裏。
有時安涴覺得奇怪,住別的地方和住他那也沒什麽區別。
畢竟在她這也沒見梁束“守身如玉”啊?
但他就好像,不把她叼回自己的地盤渾身難受一樣。
安涴安靜看他,心念微動,半晌後笑着說聲好。
梁束雀躍不已,但是強壓激動,站起來頗為沉穩地開口,“那我去收拾東西。”
按住她肩膀,“我來就行,你坐着。”
安涴從善如流,坐着沒動,在他轉過身後意味深長地睨了一眼他的背影。
本來這些瑣碎事情要放別人身上,會讓助理來做。
但梁束不,他現在特別樂于忙碌屬于他們自己的小事。他特別沉浸在彼此都是普通愛人的那種輕松愉悅裏。
敞着門開始忙碌。
過了一會兒,安涴合上劇本,托腮看他不斷在兩個套房穿梭。回來踏入門時總會立刻看向她,看到她一直看着門口,愉悅的朝她彎唇。
梁束動作很快,只收拾了必要物品和幾件常穿的衣服。
反正離得近,拿也方便。
收拾好後,迫不及待牽着她到隔壁。
安涴任他将自己牽到主卧門口,畢竟昨天晚上他們睡的主卧,路徑如此也不奇怪。
但是安涴想逗逗他,于是說,“我想睡在次卧。”
梁束腳步一頓,扭頭牽她就往次卧走。
睡次卧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哪都行,他不認床。
安涴像模像樣的在次卧裏漫步一圈。
站在窗口望向窗外,然後又走到床邊。目光落在床頭櫃後牆壁上的插座,又往下,定在床頭櫃面上的無線充電面板上。
又緩慢看向他。
正好梁束轉身過來看到她的視線軌跡,在目光交織那一秒,他立刻扭頭。
側着臉耳朵對着她,耳朵有點紅。甚至這點紅在緩慢蔓延,一直包裹住他頸側跳躍的青色動脈。
安涴無聲笑笑。
兩個人默契極了,誰都沒開口。
夜色漸深。
梁束本來想邀請安涴共浴,但剛剛被安涴抓包,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又顧忌自己如果太過她再跑了,于是轉身不情不願自己走進浴室。
站在水柱下頗為懊惱。
他倒不介意安涴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是蓄意,想讓她知道,又怕給她太大壓力将人吓跑。
反正她跑也不是第一回了。
洗澡時梁束在想事情,動作有點慢。
穿上浴袍往外走時,已經握住門把手,想了想止住動作,快速脫下浴袍放到遠處挂好,又轉身拿過浴巾,草草搭在腰間對着鏡子照了照。
濃眉劍眉蹙起,梁束扔開浴巾,俯身做了一百個俯卧撐。再照鏡子才滿意颔首,将浴巾系在腰間,系完後松了松結扣,沒那麽緊。
他在主卧套間裏的浴室洗的澡,拉開門出去時覺得有點不對勁,餘光一瞥,大敞四開的主卧房門對面,次卧門緊閉着。
梁束不可置信地皺眉,快步走過去。止步,抿緊唇瓣,擡手敲門,結果落下的指節還是不由放輕。
“安涴涴?”
重圓後他沒再喊過之前的昵稱,反而總愛喊她安涴涴。
“嗯?”門內傳來她懶洋洋的嗓音。
梁束握住門把手,往下按,“開門,我回來了。”
“你在主卧睡吧。”
梁束瞪大眼睛,喉嚨發緊,“你要跟我分居?”
安涴在門裏笑了,“不是你要回這住的嗎?我以為你是這個意思。”
“我怎麽可能是這個意思!”
鬼才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還沒洗漱啊?”梁束頑強抵抗。
“你洗澡時我去門口的浴室洗漱啦!”安涴鼻音濃重,“好啦,我先睡啦,我困啦。”
百般不滿堵在喉嚨口,聽到安涴軟軟的這句話也不得不吞回去。
梁束繃着臉轉身,走到主卧門口惡狠狠扭頭瞪向緊閉的房門。
怎麽都沒想到搬回自己這處的第一晚居然是這樣!
門內,安涴側臉窩在被窩裏,悄悄彎唇。
不是不想跟他一起睡。
最近他總顧忌她身上的傷痕,好像沒睡好,眼下都青了。再就是他最近有點……黏人,睡前總親親摸.摸,然後兩個人就容易擦槍走火。
短短幾天,雖然她不是出力的那方,但安涴都覺得自己要腎虛了。
說了怕他偷偷傷心,後續再走向另一個極端,索性分開睡一晚。
……都緩一緩。
安涴捂住腰不禁出神。
在算自己還有幾天到生理期。
到時候就好了,他們都能歇一歇。
深夜,室內一片安靜。
安涴已經陷入沉眠,可與她預想的不同,梁束并沒有早休息。
後悔了。
梁束站在客廳抱胸看空調開關,仰頭看向正在呼呼出風的出風口,琢磨它怎麽能真壞了。
“啧。”
梁束不滿,這風力還挺強。
哀怨地看一眼緊閉的次卧房門。
女人啊,沒有心。
他孤獨難過,寂寞如雪。她在次卧都快到二道嶺了吧?
“哼。”
梁束委屈低哼,開始琢磨次卧房門鑰匙在哪來着?
七月初剛住進來時人家好像跟他說了,他沒往心裏去。
說動就動。
梁束打開手機手電筒,開始從門口櫃子找起。
木門開合發出微弱的輕響。
“你幹嘛呢?”
身後突然傳來安涴的聲音,梁束動作頓住,猛一回頭,咽下喉嚨,“這空調太冷了,凍得我睡不着。”
梁束拽過她的手,“你摸,我這雞皮疙瘩。”
找的太用心,都沒聽到她出來的動靜。
安涴目光滑過他,看向櫃門。
“……所以你腰鑽櫃子裏嗎?”
梁束:“……”
看她被手電筒刺的眯眼,連忙關上,低聲詢問,“你怎麽起來了?”
安涴看他,“空調有點幹,喝口水。”
梁束立刻借坡下驢,攥緊她的手,“我看還是隔壁好,要不然我們搬回去吧?”
悔不當初。
悔不當初啊!
安涴憋笑,勉強維持住沒有表情,拍拍他的手。
“要不然買個加濕器?”
月光鋪灑。
梁束英俊緊繃的臉龐瞬間潰散,像被沖散的沙堆。他可憐兮兮地垂眸看她。
“好啦”,
安涴笑着回握住他微涼的手指,“外面那麽冷,回來睡覺吧。”
梁束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嘴唇微動,本來想說什麽,結果眼睛一轉,最終什麽都沒說,拽着她的手頭也不回往次卧走。
好像身後有狼在追。
掀起被角從另一邊上床躺好,閉上眼,拍拍身旁空着的地方。
“快來,空調太冷,我幫你暖床。”
安涴剛躺下,就被他攥住手,然後他的手臂搭在她腰間,下一秒就被他攬進懷裏。
安涴依偎在他火熱的胸膛上,用臉頰蹭了蹭他。梁束也學着她的樣子,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靜默半晌。
在梁束以為安涴已經睡着時。
“我剛剛很困”,安涴突然開口。
“嗯?”梁束疑惑,見她沒再繼續,安靜等她往下說下去。
“但是我沒睡着。”
她轉身,雙臂攬住他用力的腰身。
明明已經挨着,她又往他懷裏貼貼,才後松口氣似的長舒口氣,小聲說,“我要睡覺了,你不要鬧我啊梁束。”
梁束愣了一下,片刻後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才低聲嗯了一聲。
房間黑暗,只能依稀瞧見她的身形輪廓。
梁束有些眼熱,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不在,我也睡不着。”
說罷又親親她溫熱的臉頰,聽她不滿的哼唧聲後立馬擡頭,拍她肩膀安撫她,“睡吧,不鬧你了。”
胸腔裏暖盈盈的,像冬日裏在雪山跋行,尋到一處爐火旺盛的小木屋,終于撿回一條命。
梁束抱緊她,閉上眼,不一會兒也睡着了。
在墜入夢鄉的前一秒他忍不住想,這樣就很好。
他願意獻出自己擁有的一切,能換來他們餘生每天都這樣平淡幸福。
-=-
翌日又是一天滿戲。
因為前幾天梁束和安涴請假,要補的有點多,節奏很快,一場戲一場戲,從早到晚兩個人都沒有空閑停歇。
忙到除了對戲,白天兩個人幾乎沒有共同休息的時候。在片場碰到只能遙遙對視一眼笑笑。
今天梁束有夜戲,魏導惦記安涴身上結痂還沒全掉,有些露手臂的旗袍的戲拍不了,就讓她先休息。看到梁束一臉疲憊,安涴準備先回酒店給他做點晚飯,就沒在保姆車上等他。
兩個人和好之後,安涴反倒開始有意避嫌。
往外走時手機想,撈起來一看是邰枝。
她倆好久沒聯系了,安涴連忙笑着接起電話。
聊了一會兒,邰枝那邊論文順利,終于能被博導放出來。之前接的項目也完事了,多多少少能有幾天假期,準備來找安涴玩。
安涴聞言雀躍的在原地繞了兩圈,“好呀,到時候我們帶你吃好吃的!”
邰枝一愣,敏銳發現不對的地方,“哦?我們?”
沒等安涴開口繼續問,“你跟梁束好啦?”
安涴低聲嗯,“和好了。”
她以為邰枝會說她,沒想到邰枝只是平淡的哦了一聲。
“那我去找你會不會不方便?”
邰枝戲谑道:“別到時候我去了被人趕出來。”
安涴紅着臉說不能,邰枝說定下來的機票提前告訴她,又說了兩句點才挂斷電話。
風起,樹枝搖曳,葉片婆娑。
吹亂她的黑發,安涴捋了捋頭發,回眸看眼片場猶疑低聲,“應該不能吧?”
雖然現在梁束有點黏人。
剛往前走兩步,手機又響。
安涴一看是王希慷,接起來聽了兩句,說得是梁束的官司和之前事故的調查。
都是不能讓別人聽到的事情,于是安涴避開人流,往人少的地方走。
再往前走就是安涴之前去過的小山崖邊,梁束之前還去那給她送過飯。
想到之前,安涴笑笑,現在反應過來,他當初應該是故意過來給她送飯的。
從重逢以來,他最初渾身帶刺,嘴硬,說的話也不好聽。
但行動上卻軟乎極了。
現在她懷疑,他們第一頓飯,大熱天他提議去吃砂鍋可能也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生理期肚子疼。
安涴垂眼,睫毛被風拂過,像雀躍的蝴蝶在展翅震動。
他這樣少說多做,是會吃虧的。
“你聽到了沒?”
耳邊傳來王希慷的催促聲,安涴回神,“抱歉王哥,剛剛走神了,你說什麽來着?”
“我說我買通了容欽律師團隊的一個律師助理,然後發現了件奇怪的事。你知道是什麽不?”
安涴搖頭,“不知道啊。”
她怎麽可能知道?
“這律師助理說他們團隊這個月根本沒幹活,沒準備告梁束的那些材料。”
安涴驚訝,擰眉,“那他們在幹嘛?”
說到這個王希慷也麻了,“他說他們天天加班喝咖啡?”
安涴:“……?”
“那好奇怪。”
“不只這個。”
王希慷繼續說,“還有件事……就是之前你和束哥在醫院被拍到了,對方來要錢,束哥跟你說沒?”
“……沒說,但是王哥你叫梁束束哥嗎?”
王希慷比梁束大十歲呢!
“我這是對老板的尊稱,你別打岔。聽我繼續說,這事一開始是容欽打電話告訴我的,說對方也聯系他們要錢了,我尋思這狗仔是新手不知道梁束和容欽撕破臉了也有情可原。”
“可你猜後來怎麽了?”
“怎麽了?”
“後來照片沒爆出來,我以為是束哥把照片給買下來了。束哥的确把照片買下來了。”
“結果我今天才聽那助理說,容欽也自己出錢買了。”
安涴:“!?”
“所以……我有個大膽的猜想”,王希慷因為激動,嗓音有點發抖。
“容欽他,會不會是友軍啊?”
瞬間,電光火石。
各種想法交織在一起,安涴驀地瞪大眼睛,好像抓住了一條線索。
“我知道了,讓我想一想,回頭跟你聯系。”
挂斷電話,安涴将手機放回口袋裏。
放眼望向遠方。
潺潺的河流,起伏的丘陵,被風吹得簌簌而動的樹葉青草。
正要轉身,身後有響動,安涴回眸。
下一秒,眼前驟然黑暗。
梁束終于結束一天拍攝,回到酒店房間時已經接近十一點。
由于大腦皮層活躍,即使身體很疲憊,精神還好。
他回來路過甜品店時甚至讓餘遇停車,給安涴帶了份小蛋糕。
又在附近的小超市給安涴買了她愛喝的橙汁。
結賬前又拿了一盒午餐肉和方便面。
拎着塑料袋上樓,梁束愉悅地哼着歌。
剛剛安涴從片場走時給他發信息讓他認真工作,說回來給他煮面吃。
其實這些年吃午餐肉面按理說早該吃膩了,可分開這三年每次疲憊時,他最想念的還是曾經每個普通的夜晚她給自己煮的面。
一想到她在房間裏等他,有熱飯,有暖燈,他們像一對普通的小夫妻一樣。
他的心裏就熱乎乎的。
拿出房卡掃開房門。
一片黑暗。
梁束笑了,将塑料袋放到門旁。
“躲哪去了?”
還跟他玩捉迷藏。
梁束沒開燈,尋思她要玩就順着她的心思。
結果五分鐘後,他将套房裏仔細搜尋一圈都沒看到安涴的身影,俊臉繃緊。他立刻回到客廳,将房間所有燈都打開。
驟然明亮。
梁束目光銳利環視一圈,心髒空跳一拍。
處處與早上離開時一樣,所有東西都擺放在遠處,無一不在向他昭示一個事實——她沒回來,她不在。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