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逛青樓的名聲
第19章 第 19 章 逛青樓的名聲
門外,兵部左侍郎蕭弧滿面春風地走過來。
他這毫無遮攔的一聲“太子”,幾乎讓整個醉煙樓安靜下來,連臺上表演的花魁都忍不住停下動作向這邊張望。雅間裏原本的幾個美人更是大驚失色,眼睛盯着窦炤以為他就是太子。
窦炤卻背對蕭弧坐着,不慌不忙端了杯茶慢慢品。
蕭弧耐不住上前,鞠躬行禮:“下官蕭弧拜見太子殿下。”
窦炤這才懶懶掀動眼皮:“許久不見,蕭侍郎耳朵不好也就罷了,如今怎麽連眼神也不濟了?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啊!”
蕭弧聽着聲音不對,趕緊起身走過去一看,頓時額冒青筋:“怎麽是你?太子呢?”
窦炤輕笑着挑眉:“太子?何來的太子?我倒不知,蕭侍郎竟是約了太子來這種地方玩麽?”
“呸呸呸,胡說什麽?”蕭弧趕緊道,“我是聽說太子殿下在此,特來拜會,誰帶他來了?怕是窦少師你帶殿下來的吧?”
窦少師?!
這個稱呼一出,雅間裏的美人們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子也就罷了,身份太過尊貴,她們肖想不上。可眼前這個是全上京貴女們都津津樂道的窦氏二少爺窦炤啊。從來只在傳聞中仰慕過他的如玉之姿,如今看來,竟比傳聞中更顯孤高俊美,比那雪山孤鷹,畫中仙人更覺不凡。
在衆美人欽慕羨嘆的目光中,窦炤臉色漸漸冷下來:“還請蕭侍郎說話注意分寸,究竟何人見過太子殿下在此,你叫他過來,我與他親自對質。”
蕭弧只是臨時接到祁王密報,讓他趕緊來這裏戳穿太子身份,好叫太子名聲掃地。匆匆忙忙的,根本沒能準備充分,一時找不出證人,便指着雅間裏的人道:“她們不都見過嗎?之前這裏,可只有你窦炤一人?”
窦炤淡淡瞟他一眼:“剛剛确實不止炤一人,還有沈知淮和本族一個遠房窮親戚,這親戚好不容易來一趟上京,我們帶他出來見見世面,才不過因一件急事先走了。怎麽,蕭侍郎對他有意見?”
聽窦炤這麽一說,美人們恍然大悟,難怪那男子看着奇奇怪怪,一點也不像首富,倒像是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原來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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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弧有些氣急敗壞:“什麽窮親戚,那分明就是太子殿下。”
窦炤輕輕笑着:“你有證據嗎?”
蕭弧頓時有了底氣:“你将他叫來,與我當面對質不就行了?”
窦炤嘴角微勾:“倒也不是不行,還請蕭侍郎明日去聖上那兒請旨,着大理寺下個文書,我立刻就帶我那窮親戚與衆美人一起,去聖上面前對質,如何?”
蕭弧一時啞住,他沒能當面逮住太子已然失了先機,如今讓窦炤立刻将人帶回來是不可能的,若等明日請了旨,這邊早就移花接木換個與太子相似的人,再兩相對質不是自己找死麽?
這時,一個膽子大些的美人笑道:“蕭侍郎想必認錯了人,剛剛那位公子我們都見過的,一副沒見過世面鄉巴佬的樣子,怎麽可能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
“是啊!”另有美人附和,“我們見過的王孫公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可能連太子跟泥腿子都分辨不出。”
被她們這麽一說,蕭弧心中更虛了些。
如今反正是沒逮住正主,又沒法将人抓回來對質,他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辯不過來,回頭真鬧到聖上面前,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來想去,只得一咬牙,拱手道:“既如此,想必真是有人看走眼,蕭某這便告辭!”
轉身要走,卻聽窦炤淡聲道:“慢着。”
同時,一柄鋒利長劍橫在身前。
蕭弧瞪一眼攔住他的觀海,不得不回頭:“窦少師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窦炤懶懶擡眸,一臉輕蔑笑意:“剛剛蕭侍郎不分青紅皂白當着衆人面大喊窦某為太子,不僅誣陷我私帶太子出宮,還順帶辱沒了太子名聲,如今只一句認錯了人,就想走麽?”
蕭弧眼珠轉了轉,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便再次拱手道:“認錯人是我不對,在此向窦少師和太子殿下道歉,可以了嗎?”
窦炤嘴角勾起:“不可以。”
蕭弧終于沉下臉:“你想怎樣?”
“跪下,認錯,道歉。”緩緩幾個字,聽在衆人耳中,只覺寒意徹骨。
蕭弧大怒:“你做夢!”
窦炤冷笑,眸中帶着明顯的挑釁和輕視:“我是不是做夢,明日拉着祁王一起,問問聖上就知道了。”
蕭弧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
這件事确實是他魯莽了,雖然接到密報就以最快速度趕來,卻沒想t到太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如今沒有證據鬧到聖上面前,即便聖上能開恩饒他一命,祁王為了自證怕也留不得他。
只得恨道:“窦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是堂堂兵部侍郎!”
窦炤直直盯着他:“欺的就是你這個兵部侍郎,有問題?”
蕭弧長這麽大何曾被人如此欺辱過,一時急怒攻心,幾乎沒暈過去。
他顫着手指着窦炤:“你,你……好個窦氏小兒,如此狂妄,我今日便跪了,你可擔得起?”
窦炤收回目光,一臉雲淡風輕地繼續品茶:“這就不勞蕭大人操心,跪還是不跪請大人快些決定,我這兒還忙着呢!”
蕭弧臉已經漲成紫色,想來想去,一咬牙,噗通跪下:“對不起,今日是蕭某的錯,請窦少師與太子殿下原諒。”
窦炤牽了牽嘴角:“那我帶來的人是誰?”
“是窦氏遠房窮親戚。”
窦炤這才放下茶杯,滿意道:“不錯,這次便算了,若明日有任何關于太子的謠言傳出,後果都由你蕭弧承擔,明白了嗎?”
蕭弧捏緊拳頭,牙根咬碎:“明白!”
“滾吧!”
等蕭弧狼狽而去,雅間裏早被窦炤迷得七暈八素的美人們情不自禁鼓起掌來,掌聲才起,被窦炤寒眸冷冷一掃,瞬間僵住。
哎,傳聞果然不虛,這位窦公子美則美矣,卻實在太過冰冷不近人情啊!
在全醉煙樓的注視之下走了出去,觀海不禁擦擦額頭:“公子,這下你逛青樓的名聲可就壓不住了,被老爺知道……”
“知道又如何?”窦炤滿不在乎,“他不正為我斷袖的傳聞不自在麽,這下如意了。”
觀海暗自咂舌,斷袖的謠言雖破了,可逛青樓又是什麽好名聲?
兩人坐車回府,路過惠豐樓時,窦炤道:“去買一份酥餅,明早給老太太送去。”
觀海停下馬車去買餅,窦炤剛好瞥見路邊一個賣釵環的小攤,其中一支白玉雕成的荷葉蓮蓬簪十分精致,讓他想起觀沅那張芙蓉般的臉,倒與這簪子十分相配。
想去買下來,又覺有些不妥,難道自己要送個簪子給大哥的女人麽?
一時想起自己生辰快到,觀沅即将離開,心中更是煩悶。
如此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下車将簪子買了下來。
觀海買了餅回來,看見窦炤在小攤跟前,趕緊過去問:“爺要買什麽?”
窦炤将簪子反手藏入袖中,冷着臉:“随便看看,走吧!”
觀海哦了一聲,眼睛卻盯着攤上一對耳環,一動不動。
窦炤皺眉:“你發什麽呆?”
觀海這才笑道:“我是想,今日不是七夕嘛,其他院裏的丫頭們都有吃有玩的,咱們院裏卻冷冷清清,若是觀沅她們出來看到這些東西,想必也喜歡得緊。”
窦炤臉上微不可見地紅了紅,輕咳一聲:“既如此,你選幾樣給她們帶回去,就當給她們過節了。”
觀海喜出望外:“是,我替她們謝過二爺!”
觀海倒是實在,用窦炤的銀子買了觀沅和木蕙的禮物,卻用自己的錢給水菱買了剛剛看中的那對耳環。
回至窦府,窦炤發現好些院子裏還燈火通明有嬉鬧聲傳出,想起老太太愛湊熱鬧,說不定還沒睡,便打算過去看看,順便将酥餅送過去。
兩人行過長直院,路過一段假山溪流,到了老太太院子附近池塘邊,突然聽見一陣笑聲。
“哎呀你們到底行不行,穿不贏就在這兒搗亂,再不然你們一人叫我一聲姐姐,我便讓你們一回又何妨?”
“想得美呢,我看你是心裏想着誰手不穩穿不進去,卻反倒來怪我們,看把你興的。”
“好你個觀沅,如今也學得鹦鹉一般貧嘴咂舌的,明兒敢情要變個碎嘴子。”
觀海眼睛一亮,磕巴道:“是水……觀沅她們。”
窦炤伸手噓道:“別出聲。”
水菱她們鬧了一陣,把些針線全掉在地上亂成一團,眼見是沒法鬥巧了,只得染指甲玩。
木蕙道:“這會兒可別鬧了,好容易找來的鳳仙花,染好了也叫巧娘娘保佑咱們心靈手巧。”
觀沅笑道:“巧不巧的無所謂,好看就行!水菱那樣的巧手染不染都一樣巧,咱們這樣笨的手,就是染一千回也還是笨。”
水菱趁機笑她:“怎麽無所謂,明兒來了大爺這邊,指不定就生個大胖小子,還不得給他做些小衣服小鞋子的?”
木蕙推她:“這可不好笑,觀沅都愁死了,你們大爺那樣把丫鬟不當人,她去了能有好日子過麽?”
水菱便有些洩氣:“也是,好好的女孩兒,給大爺就糟蹋了。也不知二爺怎麽想的,我們嘛是半道兒進的長直院,走了就走了,可觀沅六歲就跟着他,按說也算是一塊兒長這麽大,他怎麽舍得把觀沅送人?是模樣兒不好,還是性格不行了?”
木蕙搖頭:“天仙也沒用,主要還是二爺不喜歡女人,不然也……”
“好了快別提這個,”觀沅趕緊打斷她們,“多好的日子,染指甲要緊,不想這些不開心的。”
燈光昏暗,觀沅将鳳仙花放在陶碗裏,輕輕搗出汁來,然後小心翼翼将鮮紅的花汁一點一點覆在指甲上。
她做得那麽認真,夜風一陣一陣吹過,将她耳後一縷一縷的碎發吹在臉頰上也沒空理會。
月光淡淡灑在少女嬌俏的臉上,将她面部輪廓襯托得軟潤飽滿,像夢裏的花精靈……窦炤靜靜看着這一幕,心裏想着她們剛剛說的話,不覺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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