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要讨好我,奉承我,求着……

第45章 第 45 章 要讨好我,奉承我,求着……

黑衣少年有點莫名其妙:“教跳舞?那不應該是教坊裏面娘子們做的事嗎?你問這個幹什麽?”

觀沅總不能說實話, 便道:“是,是我們老太太壽辰快到了,二爺叫我們想點好玩的點子給老太太賀壽, 我想着不如給老太太獻上一支賀壽的舞蹈說不定她會喜歡。”

黑衣少年皺眉想了想:“這樣的話,也不難,我幫你想想辦法吧,你明日這個時候還在這裏等着。”

觀沅很高興, 連連點頭:“好,我等着你!”

黑衣少年又問:“除了這件事兒, 還有別的嗎?這個也太簡單了。”

觀沅乖巧搖頭:“我真沒有其他需要幫助的事情,不過,既然你是我哥哥請來的人, 那我也請你好好照顧我哥哥好嗎?他一個人在外面,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黑衣少年苦笑了笑:“你還真是……”

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他跳下牆來, 走到觀沅跟前, 将手上的糖葫蘆塞給她:“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傻子!”

在這個晴朗的秋日下午,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那身原本沉悶的黑色衣裳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這是觀沅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黑衣少年的樣子。

面容清秀,很白,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仿佛能透出光來。笑的時候嘴角邊有個淺淺酒窩, 為他平添了幾分孩子般的純真與帥氣。

眼睛也很漂亮,清澈又深邃,看着觀沅的時候有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暖和柔軟, 可細細看進去,還是能發現裏面藏着許多摸不見的秘密。

身形挺拔,即便是穿着毫無裝飾的黑衣,也難以掩蓋那股從骨子裏透出的英氣。從牆上翻下來的時候,動作敏捷而有力,每一個細微的舉止都透露出一種與正常人不同的氣質。

觀沅擡頭望着他,眼中充滿好奇:“你……叫什麽名字?”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那酒窩再次浮現,燦爛得能驅散所有陰霾:“我沒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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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沅不明白:“人怎麽會沒有名字呢?我都有兩個名字。”

少年聳聳肩,飛身回到牆上,想了想還是回轉身道:“你若實在要叫,就叫我五七好了,明天見啦,傻子!”

觀沅很想說她不叫傻子,可那人已經不見了,只得撇撇嘴,看着手裏的糖葫蘆,心想這不會是他吃過的吧?

終究還是沒敢吃,拿去喂鳥兒。

下午酉時許,觀沅正準備去吃晚飯,這時觀海找到她,遞給她一套小厮的衣服,叫她趕緊換上跟二爺出去。

觀沅驚訝極了:“出去?這麽晚要去哪裏?府裏不是有規定,酉時過後沒有要緊事仆人們都不得出府嗎?”

觀海道:“這是二爺吩咐的,你照着做就好,真有什麽事兒有二爺擔着呢。”

觀沅雖十分不解,卻也不敢違抗,接過衣服回去換下來,連頭發也一并束成小厮模樣。

當她見到窦炤給她行禮時,窦炤還愣了愣,然後笑道:“這個樣子,倒也有幾分趣味。”

觀沅臉一紅,心想他不會變态到下次要讓她穿成這樣伺候吧?難不成他真的有斷袖的癖好,只不過怕人議論所以不得不換了口味?還有今晚讓她弄成這樣又是為什麽?要帶她去哪裏啊?

帶着滿腹的疑問,觀沅跟着窦炤出門,上了馬車依然被叫進裏面坐着。

觀沅除了值夜的時候,其實很少跟窦炤有這麽私密接觸的時候,每日奉茶規規矩矩,連一句玩笑話都不曾說過。

從前還沒跟他發生關系時,觀沅就很怕他,後來有了親吻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真正發生關系以後,見識了他的喜怒無常,還有那些晚上的粗暴對t待,觀沅又變得更怕他了。

是以她小心翼翼坐在馬車最角落,低着頭盡量避免跟他眼神接觸。

然而窦炤并不打算放過她。

他懶懶地朝她勾手:“過來!”

觀沅只得慢慢蹭到他身邊:“二爺有什麽吩咐?”

窦炤指指自己左肩:“這邊肩膀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捏一捏。”

觀沅坐過去,給他輕輕揉捏起來。

不一會兒又指指自己大腿:“還有這裏。”

觀沅只得蹲下給他捶腿。

窦炤便垂眸看她,一身小厮裝扮刻意模糊了性別,雖眉宇間帶着幾分英氣,卻仍是眉如遠黛,眼若秋波,即便男裝也難以掩蓋那份與生俱來的清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窦炤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你若是這個樣子在市井中走一遭,怕是要引起不少姑娘的注意。”

觀沅臉頰微微泛紅,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二爺說笑了,奴婢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窦炤見她害羞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陣激蕩,便将她拉起來跨坐在身上,一只手也十分不客氣撫了進去。

觀沅立刻便感覺到一處硌得慌,滿臉通紅,想推他:“二爺,別,別這樣。”

窦炤卻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啞了許多,又帶着點莫名其妙的恨意:“真奇怪,從前我還以為對你有了心,如今看來,不過是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你也應該慶幸這一點,好好抓住這個機會,讨好我,奉承我,求着我盡情享用你的身體,而不是做這種無謂的推拒,懂嗎?”

觀沅立刻便不動了,眼尾微微泛紅,忍着鼻酸道:“我明白的二爺,只是,奴婢還不懂要怎麽做,我一定會慢慢學,還請爺給奴婢一點時間。”

窦炤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大拇指向上撫上她的唇,趁她微微張嘴的時候鑽進去,攪動她的香舌:“第一步,要學會接受我的所有!”

第一次,觀沅嘴裏被塞入別人的手指,那種感覺極為難受,頭皮繃緊着,很想咬下去,又不敢,只得任由他施為。

可他仍不滿足,冷聲道:“吸。”

大拇指便被香舌包裹着,開始溫柔地吸吮。

窦炤一雙眸子瞬間便暗了下去,抽出手指,托住她的後腦勺,貪婪地吻她。

這個女人,果然天生會勾引男人,無論她是清純而無辜地看着你,還是妩媚而風情萬種地配合你,都能讓人不可抑制地想要吃掉她破壞她。

祁王的眼光可真毒啊,是篤定了他抗拒不了她嗎?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觀沅也被弄出一身薄汗。

窦炤将她放下,這才正色道:“知道我帶你來做什麽嗎?”

觀沅一邊半跪着給他整理弄亂的衣服,一邊老實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窦炤笑了笑:“跳舞。”

他掀開一角簾子給她看:“這裏是教坊,有上京最好的歌舞伎,我會安排人教你一支舞蹈,只有一個時辰,你要好好學着。”

觀沅有些慌了:“可一個時辰會不會太快了些,我從未練習過……”

“不指望你一次學會,”窦炤淡聲打斷她,“記住動作,回去多加練習,我只要在三日後看見最好的效果就行。”

觀沅低下頭,只能默默接受。

下車後,觀沅跟着窦炤身後,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土丫頭般,瞧着眼前的景象。

夜市之上,各色燈籠高高挂起,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街道兩旁的建築裝點得分外妖嬈。

行人絡繹不絕,周圍各種茶樓、酒肆和青樓,傳來陣陣絲竹之音和歡聲笑語。

教坊內,燈火輝煌,流光溢彩,仿佛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都聚集于此。而那些身着輕紗、頭戴珠翠的女子,則是這教坊中最為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她們在舞臺上或翩翩起舞,或輕撫琴弦,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絕代。

臺下,那些達官貴人、文人墨客,或在此品茗對弈,或揮毫潑墨,或淺酌低吟,盡享風流景致。

觀沅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她曾經的世界,僅僅局限于窦府那狹小的空間,即便是外出采購泉水,也只是匆匆穿行于擁擠嘈雜的街巷之間,從未敢想象外界竟會有如此絢爛迷人的繁華地方。

窦炤見她一臉驚疑的樣子,忍不住解釋:“放心,這裏都是正經賣藝的娘子,不是你想的那些。”

觀沅這才回過神,點點頭:“我知道,謝謝爺!”

窦炤不明白:“謝我?”

一般不應該生氣他将她當做舞伎來培養麽?

只是他不知道觀沅如今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一盆取悅主人的蘭花,甚至還不如蘭花,所以能得他一點照顧,沒讓她去青樓學習,已經很感激了。

這時從裏面出來一位美貌女子,笑着迎上來:“見過少師大人,這位就是今晚我要教的小娘子嗎?”

她看向一身小厮打扮的觀沅。

觀沅還有些納悶,她怎麽怎麽一眼能看出自己是個小娘子的?

窦炤點頭:“是她,接下來就有勞姑娘了。”

那女子笑得十分妩媚:“放心,我燕兒教出來的徒弟,包管少師大人滿意。”

她說完便親熱地拉住觀沅的手:“小妹妹,我們走吧!”

觀沅其實還有些忐忑,不由得擡眼去看窦炤,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邁着艱難的步子跟那女子離開。

她們剛走,太子長寧跟沈知淮兩人也到了。

太子一把拍向窦炤的肩膀:“你小子終于有點良心,肯請我出來熱鬧了啊?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還是心裏悶着什麽壞水要拖我下去呢?”

窦炤淡淡笑着:“上次醉煙樓沒能讓殿下盡興是我的過失,這次臣已做足萬全準備,絕不會有人再來打擾,太子可盡情享樂。”

除非,有人臨時通風報信。

窦炤眯了眯眼睛,看向觀沅離開的方向。

他不甘心,還要再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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