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總覺得殿下應該是我的 “殿下別……
第21章 我總覺得殿下應該是我的 “殿下別……
“殿下別怕……”裴煦竭力想讓他安心些,“我只是去避雨時不巧遇上了那位,他也并未責怪我沖撞聖駕,或許一切都只是恰巧而已。”
“不會有這麽巧的事,你不了解他。”姬元徽嘴唇嗫嚅幾下,幾番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最後只是抱緊裴煦重複道,“你不了解他,他就是個瘋子……”
“就算他眼下不想動你,也說不準他哪日突然就看你不順眼了,他喜怒從來無常……”姬元徽依舊緊繃着,“你要離他遠一點。”
“好,我都記下了。”裴煦擡手撫上他的臉,撥開他眉間擰在一起的褶皺,“不會有事的……”
“嗯。”握着他的手腕把臉埋進他掌心,深吸一口氣,是有些依賴的神情,“我有些失态了。”
裴煦垂下眼睛,神态寧靜溫和:“殿下只是太擔心我了。”
怎麽能不擔心呢……
這是他初通情愛便發覺傾心愛慕的人,是他捧在心頭仍覺不夠的人。
“殿下……”
裴煦在喊他,姬元徽有些遲鈍的擡起頭,後知後覺的發現裴煦的聲音有些焦急。
“額頭好燙,是發熱了嗎?”裴煦捧着他的臉想要用額頭試溫度,姬元徽有些恍惚的看向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頭腦有些混沌不清。
“好像是有些冷。”姬元徽退後一步和裴煦拉開距離,擔心會傳給他,“別靠過來了,不要緊。”
“殿下先換身衣服。”裴煦并不在意他躲避的動作,滿心只顧擔憂:“我去喊府醫來。”
姬元徽身體一向不錯,他并沒有當回事:“不要緊,我睡一覺就好了。”
“現在年輕不顧惜身體,等日後年歲漸長發覺落下病根時想補救也來不及了。”裴煦語氣滿是焦急和不贊許,姬元徽來不及再說什麽他已經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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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徽扶着額頭閉了閉眼,然後去換了身幹爽的衣物。片刻後,府醫拎着箱子跟在裴煦身後進了門。
“是風寒侵體引起的發熱,老夫這就開副方子……”
大概是因為淋了雨,這次的病來得氣勢洶洶,姬元徽覺得自己有些難以集中精力去聽旁人在說什麽了。
記不太清什麽時候躺下的了,他模糊看着裴煦差人去送府醫,然後又安排人去熬藥,忙來忙去一切妥當後坐回到床邊,倚着床柱看他。
“別守在這裏。”姬元徽嗓音有些啞,“當心過了病氣給你。”
裴煦不肯走,一手不太方便的将濕帕子敷在他額頭:“我一直喝着藥,不會這麽輕易又病倒。”
姬元徽覺得自己呼出的氣好像都是熱的:“這些事讓小厮來做就好。”
裴煦聲音不大的說了聲不,很生硬直接的拒絕。
姬元徽用問詢的目光看向他。
或許是覺得姬元徽病着,燒着,病好了應該記不清這些模糊的事,裴煦神情不似平常那樣溫柔。
他神色很淡,用有些固執的眼神望着姬元徽,聲音很輕,濕漉漉的浸透了不太正常的占有欲:“我不喜歡別人碰你。”
姬元徽意識半沉半浮,眼眸半阖,頭有些疼。
霧蒙蒙的視線裏,裴煦執起他的手,用臉頰貼上去:“我不喜歡別人靠近你……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厭表哥他們。”
“殿下剛回京,我們一起給殿下做伴讀時,表哥可以把胳膊搭在殿下肩上,可以去握殿下的手腕拉殿下的胳膊……”
他停頓了一霎,突然輕笑了下,“我卻只能被裴氏規束着,端着清高的架子人偶一樣假笑……每每看到他肆無忌憚拉着殿下談笑,我都覺得自己嫉妒得下一刻就要死了,可偏偏面上還要裝得雲淡風輕若無其事。”
[是因為年幼時殿下待我太好嗎?我總覺得殿下應該是我的,一直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不想被別人分走一絲一毫……我知道這樣想不對,但卻總是忍不住。]
他的語氣太委屈,姬元徽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發把他攬到懷裏拍拍背,可卻被燒得意識模糊實在沒這個力氣。
“我不喜歡那樣笑,可是我得裝的聽話,他們才會願意選我,選我送到殿下身邊。”裴煦神色淡淡,“表哥好像知道些什麽,不止一次來警告我,讓我離殿下遠一點,別那麽下賤,總是故意勾引殿下纏着殿下不放……”
“我就不,我偏要當那個狐貍精。”裴煦許久沒跟人說過這麽多的話了,他長長呼出口氣,“更何況兩個人相好又不是我一頭熱,殿下就是喜歡我,他能怎麽辦。”
姬元徽雖然頭很疼,但還沒到昏過去的程度,可裴煦好像以為他睡了。
難得他說這麽多,姬元徽決定還是別打斷他了。
“小時候見過他幾次,那時候他還沒有那麽讨厭,偶爾還會和我玩。他氣急敗壞罵我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覺得我和裴氏一樣是太子的人吧……雖然他心是向着殿下的,但我還是讨厭他。”
“于是我讓小烏當着他的面啄爛了一個欺負過我的人的眼睛。”
裴煦眨了下眼睛,聲音很小,像是怕吵醒他:“色厲內荏的家夥,他被吓得直到現在都怕鳥,從那以後他就不敢再來責罵我了。後來我經常放鳥吓他,都是他活該的,是他欺負我在先,我還回去而已,不過分。”
“表哥和殿下那麽親近,他知道的事,殿下一定知道。”裴煦壓低聲音,彎着唇角,“殿下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可能別有所圖,還是願意對我好。”
“殿下一定不知道吧……”
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
姬元徽雖然困倦得下一刻就要昏過去了,但還是強打着精神想聽完這一句。
“殿下陪我過十七歲生辰那日,也是雨季,雨勢太大我們一塊兒被困在客棧……其實那間客棧有很多空房,是我提前買通了掌櫃讓他說只剩下一間。”
“就這個啊……後面的怎麽不說了?”姬元徽費力撐開眼皮,沙啞着嗓子,“我早就知道了,你那晚還偷親我了不是?”
裴煦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去反問:“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那天我也拿銀子去賄賂掌櫃來着,但他卻說已經有人這麽交代過了,我要是也想這麽辦得加錢。”姬元徽笑了下,“想趁我睡着偷親我膽子還那麽小,我一動,你吓得把我嘴角都磕破了,你說我知不知道?”
裴煦表情從沒反應過來的茫然變成被發現秘密的驚惶,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他擡手用手背擋住嘴唇,那雙總是溫順下垂的眼睛都睜得圓了,他慌張後撤兩步,很快從臉頰紅到了耳尖。
怎麽這麽可愛……
要不是現在病得迷糊,姬元徽肯定要按着他多親兩下。
姬元徽心情轉好,終于撐不住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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