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想把你關起來 裴煦沒想到會是這樣……
第24章 想把你關起來 裴煦沒想到會是這樣……
裴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短暫的怔了下。
他仰起臉看姬元徽,然後擡手去碰姬元徽的臉。姬元徽低頭,在他碰上來之前主動親了下他的指尖。
裴煦将指尖蜷了起來, 姬元徽挪開, 轉而去和他接吻。
親吻間, 懷裏的人胳膊纏了上來, 将他摟緊了。
“殿下,我又長大了一歲……”極親密的姿勢,他們鼻尖緊挨在一起,裴煦用很輕的聲音祈求, “別再推開我了。”
姬元徽看到了裴煦眼底的自己, 那樣清澈的眼睛,純淨的黑色,裏面靜靜映着自己沒什麽表情的臉。
下颌線繃緊, 是極力壓抑着什麽的表情。
為了讓裴煦能正常生活, 姬元徽覺得自己已經把肆虐的占有欲盡量藏起來了, 但這東西偶爾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從身體裏往外鑽。
尤其是獨處的時候,他總是想把裴煦關起來,甚至吃下去。
但他還不至于瘋到真去把這些付諸行動, 于是他實在忍不住了就會咬裴煦。脖頸, 手腕,鎖骨……力道很輕, 或許裴煦會以為這只是尋常的親吻調情。
但今天有些沒收住力, 裴煦被他咬得悶哼了一聲。
姬元徽回過神來, 他停住,用指腹輕輕摩挲裴煦頸側的咬痕:“害怕嗎?”
裴煦眼睫因為緊張而顫動着,他思考了下, 然後說:“有一些……”
姬元徽忽然起身下床,似乎去翻找什麽東西去了。
裴煦想披衣服坐起來,但剛剛姬元徽的動作不是很溫柔,衣物都被扯壞了。于是他只能抱着被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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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徽很快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小盒脂膏和一塊玉佩。
“我們的定情信物。”姬元徽将玉佩塞進他手裏,又溫柔下來,慢慢吻着他,“握着它會不會好一些?”
裴煦握着那塊玉佩,神色怔忪片刻,然後癡纏着抱住姬元徽的脖頸擡腰配合他手上的動作,聲音是初涉此事的懵懂:“是這樣嗎?”
“對。”姬元徽看着懷裏的人被哄着朝他打開身體,将吻落在他泛紅的眼尾,“特別好。”
裴煦輕輕喘着氣,神思混沌。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但姬元徽說對,那就是對的。姬元徽誇一誇他,他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姬元徽眸光垂落,看向自己懷裏的人。裴煦眼尾臉頰都是紅的,眼神迷蒙,實在沒什麽力氣,于是只能抓着他當做支撐。
姬元徽擡高他一條腿架到肩上,親吻他的小腿,然後又俯下身,小心珍重的捧着他的臉頰接吻。
裴煦将手撐在他胸口,聲音似乎都帶着濕漉漉的潮氣,虛軟着聲音求他:“慢些……”
姬元徽撥了撥他汗濕的額發,捏着他的脖頸親他,帶着些輕笑:“真的要慢?”
回應他的是斷斷續續壓抑不住溢出口的哭喘。
姬元徽在他失神要躲時捏住他的下巴,欣賞他沉浸在欲望中的臉。
“漂亮得讓人心疼……”姬元徽輕輕咬着他的耳垂,低聲呢喃,“想把你關起來。”
[真的嗎……]
裴煦用缱绻眷戀的眼神久久注視他,濕潤的眼睛像是剛落過雨的一汪泉水:“再繼續用剛剛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吧,殿下。”
姬元徽掌心貼着他的臉,像是在掬一汪泉水,或者一捧月光:“什麽眼神?”
“想折了我的羽翼,把我關起來的眼神。”
“不會害怕嗎?”
他搖頭,眼神虛虛飄着,臉頰浮着淺紅:“喜歡。”
[好喜歡……]
“現在在想什麽?”姬元徽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在上面,更加密不可分,“說出來。”
裴煦撐着他的肩,聲音破碎:“殿下……把我綁起來吧。”
“用繩子……”
“或者愛。”
。
春日裏多雨,姬元徽在潮濕的空氣中醒來時,頸間還存着難以忽視的禁锢感。
裴煦胳膊鎖在他頸間,腦袋抵着他下巴,整個人偎在他懷裏,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鑲到他身上。
姬元徽摸了摸他的頭發,又親了下他的發頂。
是好事,裴煦越來越親近信任他了。
最初只把自己蜷成不怎麽占地方的一小團,像是生怕自己會被趕走。後來慢慢舒展開身子,而現在他似乎已經沒有那麽多顧慮了,不再怕自己被趕走,而是怕姬元徽會離開。
姬元徽撩開被子的一角,視線一寸寸掃過裴煦的身體。
肩頭,腰間,腿根……凡是能遮掩在衣料下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
姬元徽重新将被子蓋好,将臉埋到裴煦懷裏吸氣。他感到很安全,裴煦裏裏外外都是他的痕跡,随便一塊皮膚,都有他留下的标記。
大概是昨天累極了,裴煦還沒醒。
姬元徽開始百無聊賴的把玩他的身體,手握在他腰間,掐着他的腰有些出神。
姬元徽隐約記得自己曾夢見過他和裴煦生了個不怎麽聽話的孩子,但他有些想不出,這麽細的腰身,這麽纖弱的人,是怎麽為他生下孩子的。
他移開視線,不再繼續想這個。
手繼續上移,粗粝的指腹擦過那處紅腫的地方,他看見裴煦睡夢中因此而皺起的眉,于是變本加厲的低頭碰上去。
“殿下……”裴煦在酥麻刺痛的感覺中醒來,有些無助的抱住姬元徽的脖頸又喊了一遍,“殿下……”
姬元徽若無其事擡起頭來,甚至體貼的給他拉了拉被子:“怎麽了?”
裴煦眉頭可憐的蹙着:“有些疼,好像破皮了……”
“是嗎?我摸摸看。”姬元徽拿手攏上去,“好像是有些腫,但應該沒破皮。”
裴煦将額頭抵在他胸口,小聲說:“疼……”
姬元徽的手依舊沒有移開,一直在等他開口提要求:“想讓我松開手就說,別只知道難受不知道拒絕。”
“如果殿下喜歡這樣的話,可以不用管我。”裴煦用額頭輕輕蹭他,“我沒關系。”
姬元徽發現了他下意識的讨好,一種為了挽留對方而不停消耗自己的行為。
“融融。”姬元徽動了動,和他拉開些距離,換成一個平視而不是俯視的角度,“你聽我說。”
裴煦點頭:“我在聽。”
“在我這裏,你最重要,最最重要,知道嗎?”姬元徽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刻意迎合我,你怎樣我都愛你。”
裴煦回望他:“在我這裏殿下也是最重要,殿下的所有事,都重要。”
“不對,融融,你最重要,你自己最重要。”姬元徽糾正他,“其他什麽事都沒有你重要,你最要緊的事是保護好自己,讓自己開開心心的。”
[殿下最重要。]
裴煦在心底反駁了一句,大概是看姬元徽說的認真,所以嘴上應了聲好。
見他答得敷衍,姬元徽又重複了一遍:“融融最重要。”
裴煦眨了眨眼睛,微笑嗯了聲。
[殿下最重要。]
姬元徽不信邪:“融融最重要。”
裴煦說:“謝謝殿下,我知道的。”
[殿下最重要。]
姬元徽:……
他每說一句,裴煦就在心裏反駁一遍。
“陽奉陰違。”姬元徽有些無奈的把他腦袋按進自己懷裏,“你根本沒把我的話往耳朵裏聽。”
裴煦回抱他,臉頰貼在他胸口。
[就是殿下最重要。]
“……”
倔得要命,認定什麽事九頭牛拉不回來。
“好吧,我最重要。”姬元徽退而求其次,“就當是為了我,要好好的,萬事以自己的安危為先,其他任何事我們都可以回頭再商量。”
裴煦嗯了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就一張臉長得柔順,實際上犯起倔來一點話都不聽。
姬元徽恨得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
他都已經這麽可憐了,姬元徽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拿他怎麽樣。
倔點就倔點吧,自己養仔細些就是了。
晨起洗漱完用過飯,裴煦收到了一份遲來的生辰禮物。
“我家師父說,他喝酒睡迷糊記錯了日子,實在不好意思……”
小道童将兩小瓶什麽東西交給了裴煦,又掏出一封信遞給姬元徽,“師父說,他有些事忘了同大人講,都寫在這上面了。”
裴煦看這小道童年紀不大,于是對随侍的仆從招了招手:“小山,給這位小道長端些點心來。”
仆從手腳很快,馬上就端來了一盤綠豆糕。
到底是年紀小,小道童糾結道:“我不能久留,就要走了……”
裴煦覺得這孩子可愛,讓人拿了油紙來将點心裝好遞給他:“帶走便是了。”
“唔……”小道童猶豫了下,最後雀躍接過,“謝謝你!”
裴煦覺得這孩子的眼神像某種小動物,小狗,或者是小狐貍。
目送那小道童離開,姬元徽展開了那所謂是信的一張破紙。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就不祝了,因為你現在生不出來。突然想起來我之前忘提了,給你吃的那個藥有個副作用就是避子,什麽時候想生孩子了記得把藥停了。
新送去的那兩瓶東西青瓶的是你的藥,白瓶的是給玄孫媳婦兒的生辰禮物,不過這玩意你倆誰吃都一樣,起一個助興的作用,既然長大了就好好享樂吧。不對,我有點忘了哪個瓶子裝的是哪份藥了,唉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反正吃不死人你挨個嘗一口就知道兩個瓶子裏分別是什麽東西了。
嗯,就這樣。”
姬元徽看得額角青筋直跳,他将信紙一把揉皺:“為老不尊的神棍……”
裴煦不明所以,拿着那兩個小瓶子看:“怎麽了?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沒什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來保管吧。”姬元徽從裴煦手裏接過小瓶子,義正詞嚴道,“那個神棍愛弄些怪東西出來,你不要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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