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受罰 “告訴皇後,孤将太子妃帶回去了……
第8章 受罰 “告訴皇後,孤将太子妃帶回去了……
“來人!依照宮規拖下去,杖斃!”皇後清冷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一句話便可定人生死。
皇後是整個後宮的典範,在這深宮之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所以她必須要建立威嚴,以儆效尤。
很快便有人上來拖着凝兒下去,因為口中被塞了布,只能聽到凝兒的“唔唔”聲漸行漸遠。
大殿的地上凝兒被拖拽的痕跡分外明顯,旁邊還掉落了一個香囊,想來是剛剛凝兒掙紮不小心掉的。
看來之前凝兒手一直放在腰間是為了用香囊掩蓋手上的氣味。
一旁跪着的芝蘭還沒有回過神來,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受冤,結果竟然是凝兒被杖斃。
皇後遞給了應春一個眼色,應春會意,轉身對着芝蘭道:“你可以下去了,謹記以後莫要做叛主子的事。”
芝蘭連連磕頭,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奴婢謹記,以後必定對娘娘忠心耿耿。”
殿內的宮女們收拾了地上的殘片,随後有序的退出了大殿,一時間大殿內又恢複了寂靜。
謝晚顏本想繼續核對賬本,卻聽到皇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件事你無過錯,但卻也疏忽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念在你身子骨弱本宮便罰你跪上一炷香的時間,可有異議?”皇後并無多餘的情緒,只是看了一眼謝晚顏。
謝晚顏拿着賬本的手一頓,随即将賬本放到桌案上,開口道:“母後所言有理,兒臣這便去反省。”
今日是怎麽也逃不過一頓責罰。
謝晚顏起身向殿外走去,絲毫沒有怨言的樣子。
應春似是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娘娘,這樣罰是不是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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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鳳眸微眯,并沒有絲毫心軟:“本宮瞧着倒也是有幾分聰明,只是未來畢竟是要入主中宮,還欠缺些。”
應春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語氣都輕松不少:“娘娘這是準備栽培太子妃了?”
皇後用手指推了推應春的頭,語氣有些打趣,随即看向謝晚顏瘦削的身影:“就你敢這麽猜本宮的心思,不過本宮還要再看一陣子。”
殿外積雪在逐漸融化,雖說地上的積雪一早便有宮女清掃,但是此時跪在地上還是能夠感受到陣陣的寒冷。
謝晚顏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跪完一炷香的,正想着該怎麽脫身。
視野裏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似乎只是途徑這裏,距離有些遠瞧不真切。
謝晚顏咳了兩聲,身形變得有些不穩,嘴唇開始隐隐有些發白,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趁此機會餘光迅速掃過來人,看起來有些像陸清擇。
謝晚顏此時也管不了陸清擇為何會來坤寧宮,只是假裝身子支撐不住的向一旁一歪。
看到謝晚顏瘦小的身軀倒在地上,殿外守着的宮女頓時一驚。
其中一個連忙跑進大殿,嘴裏喊着:“不好了娘娘,太子妃暈倒了。”
謝晚顏雖然閉着雙目,但是能夠感覺到陸清擇的腳步愈來愈近,而後停下,似乎是在打量她,随後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告訴皇後,孤将孤的太子妃帶回去了,就不勞她費心了。”陸清擇望着謝晚顏蒼白的小臉,眉頭微蹙,對着剩下來的宮女道。
“是。”宮女屈膝一禮,也不敢再接着看,轉身去禀報了。
接着謝晚顏就感到身體一輕,整個身軀落入了陸清擇的懷裏。
謝晚顏此時緊貼着陸清擇的胸膛,幾乎都要聽到對方的心跳,一陣莫名的燥熱感忽的從心裏生起。
一路上陸清擇的步伐都很平穩,很快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謝晚顏只感覺自己稍稍從那個清冷的懷抱中釋放了些許。
一路謝晚顏眼皮都沒動一下。
回到府內,陸清擇将謝晚顏安置在了傾雲苑的床榻上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就有女醫前來為謝晚顏診治。
良久,女醫收回了正在把脈的手,面色柔和的對着阿荷道:“娘娘脈象平穩,并無大礙,待我為娘娘熬藥服用,很快便可醒來。”
阿荷似乎是擔心過頭,眼眶還紅紅的,聽到這番話心裏的石頭才放下,随後行了一禮:“多謝大夫。”
女醫颔首示意随後收拾了一番離開了。
待到屋子裏沒人後,謝晚顏才睜開眼,撐着床沿要坐起來。
阿荷轉身就看到謝晚顏正要起身的動作,吓得連忙過去扶住謝晚顏,一臉擔心:“娘娘,您醒了。”
謝晚顏擺了擺手,将身子靠在床邊,示意阿荷不用擔心:“我沒事。”
阿荷臉上的擔憂并沒有褪去,關心的問道:“剛剛真的吓死奴婢了,還好太子殿下及時将您抱了回來,不過您好端端的今日怎麽會突然暈倒?”
謝晚顏雲淡風輕的一帶而過:“沒什麽事,就是被罰跪了一炷香的時間。”
阿荷聽了頓時一驚,下意識的道:“娘娘身子這麽弱怎麽能受罰......”
說話間阿荷又聯想到謝晚顏今日是去皇後宮裏辦事,皇後的旨意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能夠質疑的,索性将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看着阿荷緊張的模樣謝晚顏不由得一笑:“好了,這個時辰我還真有些餓了,你去後廚幫我傳膳吧。”
阿荷一聽連忙應下,臨走前還不忘記再三叮囑謝晚顏:“那奴婢就先過去了,娘娘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傳喚一聲。”
謝晚顏點了點頭:“好,放心吧。”
午間用了膳,謝晚顏又将之前女醫熬好的藥勉強喝了幾口,畢竟不能讓外人看出端倪。
剛放下藥碗就看到阿荷推開了房門,加快腳步走到了自己面前,開口道:“娘娘,皇後娘娘送了些東西過來,還準您明日不用進宮,在府內好生修養。”
謝晚顏聞言倒絲毫不意外,只是回道:“我知曉了。”
似是想起了什麽,謝晚顏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視線不由得落了上去。
明日空閑,倒是有機會可以去一趟醫館。
夜幕降臨,月挂中天,今晚的月亮瞧起來格外圓。
謝晚顏剛沐了浴換上寝衣,淡粉的長裙襯得其玲珑有致,腰肢盈盈一握,雖是身形瘦削,但凹凸有致,形态嬌美。
只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熙攘。
下一瞬,便看到陸清擇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似乎是沒料到謝晚顏剛沐完浴,眼神在謝晚顏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後便移開了視線。
謝晚顏将胸前的長發捋至耳後,看向陸清擇:“殿下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陸清擇對上謝晚顏疑惑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今日十五。”
按照當朝慣例,每逢初一十五太子必須留宿太子妃宮中。
謝晚顏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兩步讓出空隙,便于陸清擇走進屋裏來。
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氣撲面襲來。
此時萬籁俱寂,除去守夜的丫鬟還未眠,府內只有傾雲苑的燭火還亮着。
雖說成親那晚他們便已經同塌而眠了,但此時還是有些難以适應。
陸清擇看着站在原地發愣的謝晚顏,幾近看不出來的皺了下眉:“太子妃還有事?”
謝晚顏回過神來,輕輕抿了抿嘴唇,聲音輕柔的開口道:“無事了。”
随後走到燭臺前吹滅了燭光,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榻。
就在謝晚顏思緒飄忽的時候,就感到身側的床榻略微凹陷下去。
感受到陸清擇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謝晚顏合上雙目。
平日裏就寝時謝晚顏都會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留一盞燈,今日不知為何光線比平日裏要亮些。
謝晚顏睜開眸子,不由得順着光線看去,竟是忘記了熄床頭的燭燈。
借着燭光向身側看去,謝晚顏可以看到陸清擇幾近完美的側顏,耳邊的呼吸也很平穩,光亮似乎是絲毫也沒有影響到他。
謝晚顏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越過陸清擇想要去吹滅燭光,只是手還沒有按到床沿,忽的感到手腕被人緊緊地握住。
謝晚顏沒有想到陸清擇會突然醒來,一個重心不穩就撲倒在了陸清擇身上,二人胸膛緊貼,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房間內安靜的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
由于寝衣較平常衣物要單薄一些,謝晚顏能夠敏感的感覺到陸清擇的體溫比她要高一些,一時覺得有些窘迫。
許是感受到了胸前的一片柔軟,陸清擇松開了手。
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中更加明顯:“太子妃這是在做什麽?”
謝晚顏連忙起身坐直身子,揉了揉手腕:“臣妾只是覺得光線太亮了,想熄一下燈而已。”
陸清擇聞言沒有多說什麽,幾乎是在謝晚顏話音剛落的下一瞬便一揮手熄滅了燈盞。
謝晚顏只感覺眼前的光線忽的暗了下去,耳邊不斷傳來自己平穩的心跳。
摒除了一切雜念,謝晚顏擡手掀了掀被角,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躺下。
沒過多久,謝晚顏便進入了夢鄉,夜間炭火逐漸燃燒殆盡,空氣也逐漸的冷了下來。
感受到絲絲的寒意席卷,謝晚顏下意識的蜷縮着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溫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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