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贏家 牽線搭橋
第54章 贏家 牽線搭橋
樹林的枝葉猶如一座巨大的穹頂将二人籠罩其下, 兩個人的視線無可避免地相遇。
明姝默然地收回目光,簾帳嘩啦一下,将車內與車外分隔。
方才那種輕松的心情消失了, 明姝垂下頭, 手指交疊, 聽車輪辘辘聲響。
過了許久,周遭的環境突然出現了些許人聲,明姝擡眸, 心知這是獵場到了。
馬車轉向,從獵場一旁繞過, 速度緩慢。
周遭的聲音清晰地傳進馬車中,衆人在議論本次獵場的贏家,六皇子殿下。
明姝的目光略微有些波瀾,但很快又平靜下去。
馬車一路駛往太後的庭院, 終于停下。明姝走下馬車,一旁的少年也随之下馬。
“五殿下。”
“明姑娘回來了。”
嬷嬷們的呼聲此起彼伏, 明姝和蕭以鳴一同被擁進院中。
明姝命人将采回來的花連帶着花盆一起交給桂月嬷嬷,對方瞧了瞧, 笑道:“太後還在獵場未回來, 還請明姑娘将花插進瓶子裏, 這樣太後娘娘回來便能直接看到姑娘插的花了。”
“好。”
明姝應下,桂月嬷嬷便立即讓人去取來修剪工具, 領着他們到一旁的花廳裏。
桌上擺着滿盆的桂花,香氣滿衣襟。桂月嬷嬷讓人将幾個釉色不同的花瓶放置在身前, 明姝取出一截花枝,稍稍比對了一下,才拿起剪子, 咔嚓幾下,一截花枝便只剩下上頭的些許花苞,插進瓶中,正好倚靠在瓶沿,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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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明姝很快插好了一瓶,朝桂月嬷嬷道:“這一瓶,可以放置在外間的那張案幾上。”
桂月嬷嬷彎起眼角,笑道:“明姑娘果然是心靈手巧,這麽快就插好了。”
宮人将瓶與花一起移入內,桂月嬷嬷望着站在一旁的少年,面露慈愛:“五殿下進屋中等吧。”
少年一動不動地盯着明姝手中的花枝,回應道:“兒臣也想為祖母盡一份孝心。”
明姝指尖微頓,餘光瞥見少年草綠色的衣袍,一時無言。
這插花是女兒家的興致,他一個男人在這裏盡什麽孝心。
“明姑娘。”少年開口道,“我幫你修剪。”
明姝唇角僵了僵,這像什麽話。要是叫蕭以琮知道他弄這些女子的活動,豈不是要笑話死。
她一聲不吭,不聲不響地躲過他的手臂,卻見他拿起花籃中的剪子,也裝模作樣地修剪起來。
明姝餘光瞟了一眼他的“傑作”,一枝歪倒的桂花,怎麽也扶不正。
蕭以鳴自己都笑了,取下花枝,便見一只皓腕伸過來,接下他的半成品繼續修剪。
少女眼睫低垂,神色專注,花枝在她的修剪下變得幹淨、利落、有型,插進瓶中,甚至與瓶身上的冰裂紋相呼應。
蕭以鳴微微失神。
他起先覺得明姝是一個性情不拘一格的女子,喜好讀書,字也寫得不錯,興許對女兒家的工夫不感興趣,卻沒想到她能将折下來的花枝插得這樣好。
蕭以鳴沒再上前添亂,只是靜靜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這一幕落在一旁的嬷嬷眼中。桂月嬷嬷朝衆人使了一個眼色,宮人便悄然地退開半步。
亭子裏的插花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明姝動作非常快,而且将花插得很漂亮。
桂月嬷嬷依照明姝的吩咐讓人将花瓶送回屋中,又請他們去花廳中喝茶。
茶剛泡好,便有人禀報太後娘娘回來了。蕭以鳴與明姝便一同前去迎接。
太後一見到他們,神色頗為遺憾,寬慰蕭以鳴對狩獵結果不要太在意。
蕭以鳴倒表現得胸懷寬廣,甚至還誇贊了他六弟幾句。太後見狀,當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又留他們吃了一頓午膳。
時過午時,明姝從太後處出來,時不時瞥一眼身後,少年猶如影子一直跟随,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直到明姝回到自己的院落前,她回頭同他行了一個禮,便趕忙進了屋。
蕭以鳴神色微動,望着少女搖動的衣袍,等到連一個衣角都看不見,他才回過神,指尖蜷了蜷。
少年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眉目之間又變透出疏遠。
他的臉頰棱角分明,眉骨突出,皮膚又見白皙,不笑時總帶着些異樣的冷淡。
很小的時候,母後便說他看着太冷,不讨人喜歡。
少年眉心微蹙,似乎想起了一段不甚愉快的時光。很快,他再次回過神,讓司辰取來弓箭。
庭院中沒有靶子,蕭以鳴便對準庭院中的參天大樹,一開弓,箭羽穿過樹枝,直指屋檐。
司辰站在一旁,語氣有些落寞:“殿下的箭術明明遠在六殿下之上,卻因為一塊玉佩輸給了六殿下。”
平日裏殿下刻苦讀書和訓練,依舊沒有一個好結果,司辰感覺世道不公。
挽弓的少年沒有應答,司辰又覺得有些挫敗,好像殿下壓根就不關心這一場的結果。
自見到明姑娘起,殿下就一直圍着明姑娘轉,而明姑娘卻連看都極少看他。
眼前的少年風度翩翩,可惜無人欣賞、無人知曉
少年收了弓,司辰便立即跟上前,接過弓箭,便聽他道:“委屈你一直跟着我,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
司辰傻笑了一下,沒想到殿下會同他說這樣的話。
不過他也不是抱怨,當年殿下給了他一口飯,他便打算跟着殿下混到底,貧窮也好、富貴也罷,只是見不得殿下被人這麽欺負,自己又無能為力。
少年練習完弓箭,又去看書。隔壁的琴聲越過來,司辰望向樹沿,不知道這麽荒郊野外的獵場哪來的琴聲。
司辰坐在樹下,沙沙的樹葉晃動聲格外蒼涼,他擡起眸子,望見遠處的箭羽,默然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坐了多久,響起了敲門聲。
司辰前去開門,便見幾個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手中端着一個木盤,裏面盛着幾盤飯菜,只是顏色已不再鮮亮,司辰一眼便看出這是剩飯剩菜。
來人笑道:“殿下知道五殿下心中不快,便叫人送來些飯菜,讓五殿下消消火。”
司辰氣得眉毛都歪了,有這麽拿剩飯剩菜侮辱人的嗎?他不禁冷笑道:“原來六殿下如此窮酸,拿來送人的飯菜是這樣的貨色。”
對方立即道:“好東西五殿下配不上,您就別嫌棄了!”
此話一出,司辰怒火中燒,将面前的人一推,餐盤全摔在地上。對方也怒了,雙方扭打起來。
蕭以鳴聽見外面的動靜,眉心一擰,出來以後才看見外面幾個人扭打起來。
少年沉聲道:“住手。”
幾個人聽到了身後的聲音,雖是停了手,可也面露不屑:“您的人不識好歹,對六殿下出言不遜,奴才們替您教訓教訓他。”
司辰是什麽性子蕭以鳴再熟悉不過。
少年面沉如水,二話不說走上前,在對方的警惕中給了對方一拳,接着,另外兩個人也在震驚之中挨了揍。
送飯的三個人接連挨打,捂着頭落荒而逃。蕭以鳴沒再追,轉身将司辰扶起來。
司辰也捂着臉,甚至不敢看面前的少年。
自家主子一向讓着五殿下,眼下他卻生出這麽大的事端來。他扶靠着身後的門牆,踉跄起身,支支吾吾地喊:“殿、殿下。”
蕭以鳴一言不發,走出門外。司辰硬着頭皮跟上去,再一擡頭,竟然是陛下的院子。
有宮人将他攔下,歉笑道:“陛下與貴妃正在午憩,殿下晚些時候再來吧。”
司辰縮着腦袋,望了一下日漸黯淡的天色。他知道殿下這是想替他讨公道,但五殿下一向不受陛下重視,此時打擾,恐怕又要惹陛下不快。
“殿下……”
蕭以鳴轉過身來,幽幽的眸子望向他,司辰便立即止聲。
“六弟不會放着這個機會不鬧,我們只能比他們更快。”
少年說完,又立即走向另一個方向。不一會兒,他們抵達太後的院落,院中嬷嬷一瞧見司辰,便詫異道:“這是怎麽啦?”
蕭以鳴沒直接回答,反問道:“祖母可還在午憩?”
“已經起身了。”嬷嬷回答,“太後方才在飲茶,眼下在更衣,殿下若是有事,需要稍等片刻。”
蕭以鳴點點頭。
司辰将自己的頭埋下,他感覺臉上有點發疼,一抿唇角,又是如針一般的刺痛。他縮在蕭以鳴身後,半點不敢發出聲音。
方才殿下說的話,他仔細一想,确實如此。六殿下欺負殿下多年,如今他的人在殿下手上吃了虧,必然會想要找回場子。
只是這一鬧,必然不好收場。陛下偏心六殿下,興許自家殿下還會吃虧。
司辰心中忐忑,不時地回頭張望,生怕陛下的人過來傳令。好在沒過多久,桂月嬷嬷便來請他進去。
老太太已經換過一身烏色長衫,發髻上簪着點翠的花簪,看起來低調又富貴,她緩緩走到桌邊,随意地向蕭以鳴掃了一眼:“看樣子,是有急事。”
蕭以鳴撩袍而跪:“還請祖母為兒臣做主。”
太後問:“發生什麽事了?”
蕭以鳴便将蕭以琮送來馊飯一事連帶着他将人揍了一頓的事一起禀報太後,接着便叩首道:“還請太後娘娘為兒臣做主,只因六弟侮辱在前,兒臣才會如此回擊。”
太後聽完,眉心微蹙。打了幾個奴才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事關兩位皇子,她也不便直接決斷,便道:“此事你應該先禀報你父皇。”
蕭以鳴道:“父皇在午憩,兒臣不便打攪,只好先來禀報祖母。”
太後望了一眼窗外,詫異道:“這個時辰還說在午憩,怕不是拿這個理由來搪塞你。不過也是,皇帝一向寵愛你六弟,這一場秋獵過去,恐怕更不願見你。”
蕭以鳴鄭重道:“兒臣只想要一個公道。”
眼見他如此堅持,太後面露無奈。不過很快,外面禀報六皇子殿下求見。
穿着紫袍的少年大搖大擺地闖入,與蕭以鳴并肩而立,朝太後請安。
太後視線一掃面前兩位少年,一位青衫布衣,另一位衣錦華服。他一來,殿內便彌漫着輕微的酒氣,太後微微蹙眉,問:“琮兒有何事?”
蕭以琮當即道:“兒臣特意給皇兄送飯,豈料皇兄不但不領情,還打傷了兒臣的三個宮人,還請祖母替兒臣做主。”
雙方的證詞不一樣,太後眸光未變,開口道:“哦?竟有此事?”
蕭以琮微頓,義憤填膺道:“兒臣說得句句屬實!”
然而,兩位皇子關系一向不睦,此事衆人皆知。此時他說好心給人送飯,反倒更像是沒安好心。
太後望一眼蕭以鳴,後者面色鐵青,在蕭以琮的質問下一語不發。
這樣遲早吃虧。太後眸光一閃,漫不經心地問:“那你為五皇兄準備了什麽菜?”
蕭以琮當即面色一僵,他背了前面的詞,卻沒有背後面的。何況,這些都是下人安排的,他怎麽知道。
“呃……”
他這麽一頓,太後也明白得差不多了,笑道:“情況很清楚了,都是下面的人誤讀了琮兒的心意。給皇子送馊飯實在罪大惡極,挨了一頓打是輕的,回去再将他們送去尚宮局量刑。”
蕭以琮沒想到他咬人不成,自己的人還要發配尚宮局,立即高聲道:“祖母!兒臣的人好心給他送飯,皇兄卻不識擡舉,好冤啊!”
司辰在瞪圓了眼睛,沒想到六殿下這時候喊冤。
原本太後也想将這事大事化了,但不承想琮兒這麽不依不饒,給了臺階也不下,便漫不經心地問蕭以鳴:“你們可有證據?”
司辰望着自家殿下,眼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便立即跳出來道:“有!”
“那些飯菜如今就倒在殿下屋子門口,是不是馊飯,一看便知!”
蕭以琮臉色一僵,大腦飛速旋轉。還沒思考出什麽對策,便見太後揚了揚手:“去查。”
太後的人一介入,便意味着此事便要徹查到底。
沒過一會兒,宮人回來禀報:“回太後娘娘,是馊飯馊菜,顏色、氣味都不宜再給人食用。按照時辰,那些飯菜剛倒在地上,理應不會壞得那麽快,除非是昨日甚至是前些日子的飯菜。”
蕭以琮唇角抽了抽,僵硬道:“怎、怎麽會!”
太後漫不經心地望着他:“沒有你的指使,你的人敢這麽對待鳴兒?琮兒,此事做得過了。”
蕭以琮試圖狡辯道:“祖母……兒臣、兒臣不知道這件事。”
“起先進來的時候大聲喊冤,如今又說不知道,你當哀家很好糊弄!”
太後厲聲開口,不怒自威,蕭以琮吓得當即跪下,瑟縮道:“祖母……祖母息怒。”
“六皇子治下不嚴,罰閉門思過兩日。”太後一句話為他定下懲罰,“至于你宮裏的人,便交給哀家宮裏的人來教吧。”
司辰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不由得揚起眉尾。有太後出面定罪,就算陛下再站在六皇子那一邊,這件事便已成定局。
還是殿下贏了!
“祖母……”蕭以琮面露惶恐,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祖母為何只相信皇兄而不相信兒臣,只因為皇兄比兒臣先一步到嗎?”
聞言,太後凝眉,一旁的嬷嬷當即心道不好,沒想到這位六皇子如此不識好歹,還要繼續擡杠。
“還是皇帝寵你太過,叫你分不清長幼,對鳴兒的态度如此輕慢!”太後冷笑一聲,“那就在獵場閉門思過一個月,每日抄寫一遍《三綱六紀》,未寫夠數,不許回京!”
蕭以琮頓時啞了,狠狠地剜了一眼蕭以鳴,便被宮人帶出去了。
他一走,太後的神色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望着蕭以鳴道:“你對他還是太過仁慈,是以總在他手上吃虧。”
少年立即跪地叩首,十分誠心地道:“還請祖母賜教。”
太後垂了一下眼睫,只道:“後廚做好了晚膳,你用完膳再回去吧。”
*
膳廳裏,太後與蕭以鳴坐在同一張方桌前,桌面上擺滿了各色菜品,但太後依舊略帶歉意:“廚房裏今日做的多是素菜,怕是委屈了你。”
蕭以鳴連忙起身,恭敬道:“兒臣能與祖母同席便是最大的恩賜。”
太後望着面前身影單薄的少年,不禁有些心疼。他的母親高傲難馴,他卻這麽乖順,多少是因為生母早早過世無人庇護的緣故。
少年用飯時十分安靜,但太後很快就發現他只挑自己面前的那一盤菜,于是便擡手示意嬷嬷将菜盤推到他面前,囑咐道:“你在祖母這裏不必拘謹。”
“多謝祖母。”少年乖巧道謝。
時不時有宮人走進來,少年便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擡起眸子,向門外看去,看見來人之後又迅速地低下頭去。
太後将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故作不經意地問:“明姝在做什麽?”
眼見少年的動作當即停下,顯然是在偷聽。
“回太後,明姑娘也正在用晚膳。”
太後點點頭,視線卻望着面前低頭吃飯的少年,眉眼一彎:“叫明姑娘多出來走走,別總悶在屋裏。”
“你也是。”太後又囑咐蕭以鳴,“秋獵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多出去走走。”
這話一出,衆人都能聽出來,這是在為明姑娘和五皇子牽線搭橋。
太後都有意,這件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
蕭以鳴連忙起身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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