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羨澤驚愕道:“連星, 你不是去經樓了嗎?”

江連星喉結滑動,痛苦道:“師母……您不能為了我犯下大錯。”

……倒也不是為了你。

畢竟她已經把這師兄的靈力吃進了肚子裏。

羨澤還想着要怎麽救師兄一下,江連星那邊已經極具行動力地出了一整套焚屍方案了。

好小子, 龍傲天值這才到階段二就敢殺師尊毀屍滅跡, 你要是到了什麽階段八階段十,是不是都敢給元始天尊屁股裏塞炮仗了!

不過細聽下來,江連星的辦法很嚴謹, 她心裏贊嘆了一句“實用人才”, 但現在應該還實用不上, 她先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吃下去的靈力吐出一部分, 至少讓人別死在她屋裏。

江連星總算被她說服, 幫着羨澤将半死的師尊搬上床去,羨澤腦子裏轉着, 想如何敷衍江連星, 外頭好巧不巧的就響起陸熾邑的聲音。

靠!他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來!

這麽多人來她屋裏做什麽, 是要打麻将嗎?

江連星也是奇葩, 之前被她發現入魔的時候涕淚橫流跟天塌了似的,這會兒卻滿臉沉靜堅決的拿劍出去, 準備殺死明心宗脈主之一。

羨澤連忙拽住他,他本來想要讓他跳出窗去, 但江連星不肯壓低聲音:“陸熾邑要是敢傷你, 我出去了根本來不及救你——”

羨澤頭都大了,那他還想去哪兒啊?

江連星想了想,竟然彎腰打算往床底下鑽,仿佛準備好竄出來砍斷陸熾邑的腿。羨澤腦袋要爆炸了,師兄在床上,你在床底下是嗎?!

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眼疾手快地将江連星塞進了衣櫃裏。他似乎被她衣裙熏香弄得尴尬臉紅,推開櫃門掙紮着想出來。

羨澤坐在床邊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則放下床帳。

陸熾邑踹開門走進院落中來,猶豫着要不要進屋,而羨澤半抱着的鐘以岫,卻忽然顫抖起來,他呼出一口滾燙的熱氣,緊緊抓住她衣袖,仰起臉來。

羨澤以為他是活過來了,連忙拍拍他後背,低下頭去,卻瞧見他臉上浮出異樣的羞惱與痛苦來,他嗓子中發出半聲悶哼,嗓音嘶啞:“……你這妖邪……殺了我又如何……”

羨澤還以為他在罵她妖邪,嘆氣一聲想要低聲解釋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但他臉上卻泛起大片的薄紅,顯得像是過了病氣得發熱,那紅暈從而後一直蔓延到層層疊疊的衣領下,他一只手在推拒着,另一只手又拽扯着,半晌才吟聲:“讓我做爐鼎、不如……殺了我……什麽弱肉強食?是我不知真相前來殺你,也敗給你……便要這樣的方式來滋養你?”

羨澤:“……?!”

她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你松開手——不要抓我的衣服,不要、呃……”

羨澤連忙松開抓着他衣袖的手,他的痛苦低吟卻沒有絲毫停止。

這是過去的回憶,還是幻想癔症?

在陸熾邑院中踟蹰時,鐘以岫腦海裏陷入裏黑暗的錯覺。

他畏光的一大原因,就是被囚在海底的數年間,他都沒有見過光,自然也從未見過那個曾淩虐他的人的真容。

有時他會觸摸到細軟的鱗片,尖銳的脊刺,以及尾端如魚鳍般舒張的翼膜。她會用尖銳有力的爪子,一只扣住他脖頸,一只扣住他膝蓋,像是鷹隼捕捉住海魚一樣,抓住因經脈碎裂的痛苦而顫抖的他。

但有時,他又會觸摸到細軟滑膩的肌膚,披散在半邊石床上的發絲,聽見她口中那些殘忍又純真的話語,聽她在他的痛斥中笑個沒完。

她會像個嬌女般依偎在他懷中,拽着他的衣襟,盤成一圈睡在他懷裏。

又會因為他靈力不足以讓她恢複,将他拖行在洞室的地面上,磨着牙齒想要真正吃掉他的血肉。

她的所作所為,颠覆摧毀了他一切的潔身自好,修身養性。

她本就不是個女人,更像是個野獸,像是寄生,也像是纏繞在最深處欲望裏,要逼死他的魔。

二人共處水下洞府那麽久,除了那些事,也總有說起話的時候。

所言所語,更是颠覆了他一切的認知,許多她或憤怒或悲傷娓娓道來的事情,與他了解的世界決然不同,他妄圖反駁她,卻鬥不過伶牙俐齒的她,甚至被她說服。

鐘以岫不只是被她侵吞了靈力、肉身,似乎連頭腦中的一切舊有觀念也被她擊碎了。

他在這黑暗的石洞中,被她變成了四不像。

而當他都覺得要在這兒暗無天日中沉淪至死時,她忽然又放他離開了,輕飄飄地說要去更遠的地方,要吃下更多的神魂,只将他抛出洞府推到海岸邊。

可他已經做好了死在那裏的打算,早就想好自己這條命要用來償還了……

鐘以岫失魂落魄的回到明心宗後,用鏡匣掩住了那段時間的回憶。雖然無法完全忘掉,但只要鏡匣還在,若不凝神去想,便可以忽略那些片段。

否則他像是被水草纏在海底,日夜溺水般不可逃離那十年回憶。

但此刻,時隔這麽多年,有大量靈力從體內金核中湧出,熟悉的被掠奪感再次席卷,鐘以岫腦中只剩下當年在黑暗洞室裏的糾纏……

他也分不清楚到底她是在羞辱他,還是單純為了生存;他也分不清自己活到今日,是她留他一命,還是依舊打算對他物盡其用。

羨澤低頭看他,只瞧見眉頭緊蹙,鬓邊額頂沁出細汗,層層疊疊的衣領處騰出熱氣,他像是一塊寒玉被人扔進了蒸鍋裏,顯露出燙手的潤瑩豔色。

脖頸處蜿蜒的淡藍色血管朝上蔓延,隐隐又帶出與豔色共生的死氣。

羨澤聽到了陸熾邑已經進了門來,聒噪不已,但她顧不上那些,将手搭在他脖頸上,想要正練《悲問仙抄》,将靈力彙入他體內。

她的靈力,比她本人還要摳搜,十分不舍的吞吐出一點——

簡直就像是人快渴死了,她卻只給他嘴唇上一滴水。

但就是這滴水,像是某種引子、鑰匙。

他枯竭靈海內飄蕩的金核,忽然流淌出靈力,灌入他經脈之中,他蒼白的嘴唇終于浮現出血色,睫毛顫抖,吐息幾口似乎慢慢活了過來。

奇了。這金核明明就在他靈海之中,為何他自己快死了也動用不得?

羨澤正思考着,就聽見外頭一聲大喊:

“好你啊鐘以岫,昨日叫我無事不登寡婦門!結果你自己跑來爬寡婦床了!”

羨澤:“……”

陸熾邑你有本事禦劍拿大喇叭喊去!

這一喊,似乎驚動了半昏的鐘以岫,他劇烈咳嗽,緩緩睜開眼來,只瞧見四周床帳合圍,日光缱绻,羨澤正垂眼俯看着他。

她動作溫柔扶着他,鐘以岫還能感覺到她肌膚臂彎中的暖,可她目光中卻是探究與思索的凝視,他一瞬間只覺得過往黑暗裏那魔神有了臉。

鐘以岫恍惚地看着她,半晌挪不開眼。

陸熾邑在床帳外頭無能狂怒:“鐘以岫你這師尊也別做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衣冠禽獸的,你都病成那樣了還找人家寡婦,她兒子知道了能砍死你!”

鐘以岫如遭雷劈:寡婦?兒子?

她……她就是那個羨澤,那個被陸熾邑糾纏的寡婦?

羨澤也驚訝:他是師尊?

幸好沒有對他下毒——

不過現在還不如下毒了。

鐘以岫掙紮着起身,他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麽,只是剛剛感覺渾身經脈劇痛無比,昏厥過去。

他這才發現身畔的羨澤衣襟散亂,鬓發垂落,連團髻上簪的花,都壓碎揉爛落在了枕邊。她面色倒是如常,絲毫沒有羞澀或委屈之意,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羨澤看他并不能讀懂自己的眼神,直接道:“師尊,您能從我床上下去了嗎?我的胳膊已經被你枕麻了。”

鐘以岫呆滞:“……啊。”

羨澤感覺已經不需要小海螺項鏈,就能聽到他內心崩潰的啊啊啊啊啊啊聲,随着鐘以岫呆住的表情,羨澤只感覺屋內溫度驟降,幾乎都能飄下雪來。

然後嘭的一聲,冰霰炸開,寒霧彌漫,屋內瞬間冰封,床柱桌邊挂滿凇霜,如同冰窖。

鐘以岫的身影,也消失了。

床帳被炸開的冰霧掀飛,陸熾邑被炸得眉毛頭發上全是白霜,他呸呸嘴唇上的雪粒,道:“他、他走了?怎麽還吓跑了?!”

羨澤抖了抖凍硬的床帳,穿上鞋子平靜道:“好。很好。”

他吓跑了,就說明他完全不記得靈力被她侵吞的事,甚至還覺得是他對不起她。

羨澤內觀自己的靈海,充盈飽滿,甚至連經脈都像是恢複了不少。

如果她能以後多吃幾口,對這位師尊可持續的竭澤而漁,那豈不是……美哉!

她想的兩眼放光,但在陸熾邑看來,仿佛她眼裏是恨是惱,他也呆住了:“他對你做了什麽嗎?你還好嗎……不過,垂雲君常年在自己的大靈堂裏憋着,誰也不肯見,你怎麽會認識他?”

羨澤攏攏心神,看向陸熾邑。她這才發現陸熾邑頭發已經剪短到只有一寸多長,再加上剃掉了眉毛,看起來更不像好人:“我的事,不必你管。”

這句話将陸熾邑堵得臉憋紅了,他恨不得蹦起來:“我要不來,你說不定、你說不定——”

他腦子裏想說什麽清白啊之類的詞,但想起來人家兒子都老大了,說不定是他來破壞了二人的私會!

陸熾邑在這方面可憐的腦容量,已經被擠得混亂了,他半天說不上話來,反而被羨澤問道:“你不請自來,不會是又要跟我切磋吧。”

他看着羨澤走到結霜的鏡子前梳理鬓發,鎮定如常,仿佛剛才都是他的幻覺:“我就是有話要跟你說而已。”

羨澤用手擦了擦鏡面上的薄霜,從鏡子中看他:“什麽話?”

陸熾邑本來就沒想好要說什麽,腦子裏還在“師尊叫我不要敲寡婦門但自己睡寡婦床”的震撼裏,半晌後幹巴巴道:“不切磋了,以後都不找你切磋了。你、你回來上我的課吧。”

羨澤用簪子攏好頭發:“好,知道了,你走吧。”

陸熾邑看看床鋪,師尊竟然還把鞋落在床下了!

他跑路的時候忘了穿鞋了啊啊啊!

陸熾邑挪不動腳,滿腦子都是崩潰尖叫,卻被一些人聽來是他糾纏着不願意離開。

下一秒,江連星一把推開衣櫃的門,将手中的劍指向陸熾邑,面若寒霜道:“她叫你離開,你聽見了。”

陸熾邑表情顫抖擰巴了:“你怎麽也在?你一直躲在衣櫃裏頭,聽着師尊跟你媽——”

江連星牙都要咬碎了,劍鋒逼上去:“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便殺了你!別以為你是個具靈境脈主,我就不敢動手!”

羨澤仰天。這個房間內已經快演變成《師母夜裏別着涼》《師尊他必有所長》《花心婆娘三個郎》《天天亂*身體棒》等一系列雲南山歌大戲之修仙版本了。

好好好,她也不要臉。

她轉頭道:“陸熾邑,看你跟師尊挺熟的,要不然把他鞋捎回去吧。”

陸熾邑仿佛吃了個蒼蠅,要他提着鐘以岫的鞋,送到翩霜峰,然後說“哦師尊你的鞋落在我很在意的寡婦那兒”了嗎?!

啊?!

啊啊啊啊!

陸熾邑氣得漲紅了臉:“我、他、我才不管呢!滾吧,都滾蛋吧!”

他精神崩潰地大喊大叫着朝外沖出去了。

羨澤探頭對他背影道:“下次我建議你們預約,別都一窩蜂地來,吵死了。”

院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內靜悄悄的,只剩下江連星沉默的站在那裏,羨澤簪好頭發轉過頭去的時候,他偏過臉垂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羨澤才不管他內心戲有多複雜,道:“他沒死。幸好他沒有死,否則謀害師尊,我們怕是要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了。而且你入魔的事,也不必擔心明心宗責罰了。”

江連星脊背繃緊,他蹙着眉頭擡起臉來,喉結動了動,片刻才道:“是師母做了什麽,讓這位師尊不再追究了嗎?”

羨澤腦子裏也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才把事情變成這樣。是“下毒”還是“同床”?

羨澤将話說得模棱兩可:“我沒多做什麽,跟這些也沒關系。”

二人沉默許久,倆人都有太多錯位和含混,但江連星仍是道:“是。我知道了。”

江連星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可逆。他特意選了明心宗,以為不會再有什麽宗主地位的男人,再對她強取豪奪。

但他沒想到明心宗師尊明明是宗主的兄長,看容貌卻如此年輕,又是不出世的奇才,師母跟他産生糾葛,恐怕要像前世跟那些男人一樣……

他忍不住問道:“師母要嫁給他嗎?”

羨澤擰眉,覺得似乎很離譜:“什麽?我要嫁給誰?你是說那個垂雲君?鐘以岫?”

江連星抿着嘴唇,點點頭:“師母愛他嗎?”

羨澤笑道:“胡扯什麽?我為什麽要愛他,我們沒多熟。”

江連星心裏松快了一些,前世也是,師母似乎誰也不愛,雖然這沒有改變她的命運,但至少她沒有對那些男人愛得要死要活。

不愛,還要改嫁那麽多次,所以江連星一直覺得師母都是為了他……

“不過。”羨澤頓了頓:“我需要接近他。”

垂雲君可是個化神期仙人,哪怕現在活不長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她大,只吸一口便有如此功效,她怎麽可能放棄接近他多吃幾口的機會!

也恰好是活不長了,多讓她吃幾口又何妨。

如若她真能靈力暴漲,遠勝過少年時期的江連星,她便可以在很多事上牢牢控制他。

本來江連星就依賴她,對于這麽一條以後給她帶來無數厄運的烈犬,她最好就在他還年少的時候,給他牢牢拴上項圈,攥在手裏。

甚至說某些屬于龍傲天的奇遇秘寶如果都能橫刀奪走,她這個師母絕不需要走上什麽“自刎”“跳崖”的路。

江連星忍不住擡起頭來:“師母,您不用為了我。”

羨澤匪夷所思:這孩子怎麽這麽自戀?我為什麽要為了你做這做那啊?

但她覺得,這話說出來,以後要在仙魔兩界亂殺的龍傲天,因此要覺得自己不被師母珍愛,從此恨透世間,也不是件好事。

羨澤不怎麽騙人,但她很有說話的本事:“這跟你沒關系。往後你只要好好的,別再像上次那樣不謹慎,讓我操碎了心就好。”

江連星頭壓得低低的,兩只手緊攥着衣擺。

看啊,她越說跟他沒關系,他越覺得跟他有關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