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這是怎麽回事?”
蕭煥不可思議地看向樹樁上方,碩大的虛靈果憑空消失。
他又伸手抓了幾次,依舊空無一物,他劍指向繁白,怒道:“快,把幻陣解了!”
“不是我。”向繁白冷冰冰地看着他,眼下的局面對他們不利。雖然她很想出言嘲諷,但蕭煥現在完全處于失控的狀态下,一丁點挑釁的火花都可能導致他的暴起傷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虛靈果一開始就不存在,你問問那兩個凡人,他們被困在這裏這麽久,周邊的雜草都啃幹淨了,怎麽會放着這麽大一個果子不吃。”
蕭煥殺氣騰騰地轉向那兩個樹樁裏出來的凡人。
阿青渾身為之一顫,另一個凡人則毫無反應。蕭煥這才發現,另一個人好似癡傻了,垂着涎水,目光空洞無物,看是什麽也問不出。
他手微擡,阿青不受控地撲上前,以臉着地。
“說,這是怎麽回事!”
“仙長,我不知道啊仙長。”阿青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蕭煥踹了他的臉,把牙踹崩出來,又揪着衣領把他提起。
孫婉兒條件反射地向前挪移了半步,又忽地想起什麽,默默後退。
蕭煥拿劍刃輕拍他的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想清楚再告訴我。”
忽然覺得褲腳濕潤,蕭煥垂頭一看,原是這人吓尿了,黃色的液體正滴滴答答地滑落在地,小半淋在了他身上。
“仙,仙長,饒……饒命,饒命啊!”
“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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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翻轉,在阿青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說,我說!是好多年前,那邪修拿走了虛靈果,留了個神仙寶貝在此處,叫看到的人,就,對,就是這個樹樁,叫看到的人以為虛靈果還在這,他把我們困在這,說是有人來了就說這是真的,如果說出來,庇護的陣法當即失效我們,我們就一起死!”
語閉,地動山搖,沉重的木門發出“铛铛”的聲響,蕭煥狠狠将阿青摔到地上,尿騷味叫他直捂鼻,稍稍恢複的任飛雪當機立斷打了道清心咒在蕭煥身上。
蕭煥沸騰的殺欲被澆滅了些許,向繁白見狀,體貼地站在他的角度上出言提醒:“蕭師兄,我們若是被同門殺死了,因着弟子牌是同一株樹所出,木牌會變色為殺人者靈力之色,除非你不動用一絲一毫靈力。否則被長老們知道了,你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我未曾聽說過這類傳聞,你這黃口小兒,怕是诓我的吧!”
“師兄誤會了。”向繁白露出真誠的笑容,“這于我只是行走于坊市間聽到的傳聞,于你,就大不相同了,你可以賭,賭輸了的後果你我皆知。”
蕭煥師兄早年苦于容貌,恐追求者耽誤了自己修習的進度,未築基時大多閉關修煉,直到築基才開始和周遭人來往,開始招蜂引蝶,未曾去過幾次外門的坊市。
“若是真有這個規定,值守長老為何不先行告知。”
向繁白将“釣魚執法”換了種表述:“逍遙宗的弟子這麽多,心懷鬼胎的定不在少數,裏頭少不了世家和其他宗門的摻和。逍遙宗若是隐瞞了這一消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怎麽能把這件事往外說?
“滿口胡言!這等重要的事,又怎麽會在坊市間流傳!”
“人只是不願相信于自己不利的信息罷了,”向繁白露出戲谑的笑,“左右你我都是死,你連死前都不願意做個明白鬼。”
蕭煥眼球慌亂地轉動,他望向遠處哐哐作響的木門,心生一計,伸手用靈氣炸開木門,在幾人體內打入團躁動的靈氣,而後立刻将卷軸張開。
“諸位道友,後會有期,清明之際,我會給你們燒紙的。”
他不能直接殺,那交給畫皮殺不就好了!
蕭煥随着他的話消失在金光之中,木門重重倒地,千萬畫皮從外湧入!
它們餓虎撲食般朝幾人襲來!
任飛雪從丹田祭出他的本命法器五靈玄甲,一時心力不濟,口吐鮮血。五靈玄甲歪斜地砸下,幾人着急忙慌地把玄甲扶正,殺死漏進來的畫皮,衆人才得以喘息一二。
向繁白當機立斷在四周設了幻陣,幻陣容納畫皮的數量有限,她将陣法壓縮到巴掌大小,馬不停蹄地在玄甲內畫。溫靈兒拿出兩顆五階生骨丹和五階回元丹,自己吃了顆生骨丹,又把其餘的丹藥分別塞到任飛雪和向繁白嘴裏。
“記着,以後還我。”
向繁白左右開弓,本就是神識消耗過度,此刻畫陣法更是畫得鼻血直流。
她全神貫注地撲到陣法上,沒聽到這句讓人心顫的話。
很快,在畫了十多個幻陣後,五靈玄甲上裂痕遍布,“卡啦”,玄甲破裂!
畫皮嘶吼着擠入玄甲,兩個會飛的築基修士一個召出劍,一個召出葫蘆,站上去時,屁股底下還鑽了幾只畫皮。任飛雪運氣,驚雷把那幾只低階畫皮劈得焦黑。
前幾波沖上來的畫皮短暫地被幻陣所吸引,任飛雪把兩個男的捎上,溫靈兒用胳膊夾住向繁白和李婉兒。
“收——”
破碎的玄甲被召回,劍和葫蘆搖搖晃晃地起飛,劍光破開牆壁,畫皮堆疊成山,化作龐大的手,意圖抓握住這兩個玩具大小的法器。時不時有畫皮被抛過來,這種東西煩人又難纏,速度快,恢複力極強,如果不是一擊斃命,細小的紙屑就會生出新的畫皮。
溫靈兒那邊,劍被用作載人,只能依靠劍氣擊退畫皮,一個不慎就切碎了畫皮,向繁白就畫幻陣丢過去。而任飛雪那只有一個修士,兩個凡人深知自己幫不上什麽忙,緊緊地扒在葫蘆上,時間長了,葫蘆的後頭挂滿了畫皮。
“往右飛,那有傳送陣!”
任飛雪的葫蘆在她們右下方,溫靈兒按照向繁白的指示飛,餘光掃到他們,被葫蘆上密匝匝的畫皮看得頭皮發麻。向繁白也看到了,她仰頭憋回喉間的血,朝任飛雪那快速丢了幾個幻陣,啞着嗓子大喊。
“往右,往右飛!”
看見陣法後,任飛雪抓住兩人的手,直接撤了葫蘆,運起風行遁法,體內靈力急劇燃燒,砰地撞到了陣法上。
注入靈力,陣法啓動,三人眨眼就沒了身影。
向繁白和溫靈兒如法炮制,從空中自由落體,狼狽地滾到畫有陣法的屋檐上,向繁白渾身發疼,她不敢懈怠,一口氣開了數十道陣法,而後,溫靈兒又撈起向繁白,往畫皮較少的地方蹿。
幾人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全城被驚動的畫皮越來越多,它們褪去了白日的僞裝,一張張慘白沒有五官的臉擠成一團,從屋內湧出,于大街小巷間推搡着。
逃到城牆上的幾人往下望,入眼皆白。
絕望在人心深處蔓延,即使暫時脫離險境,也無人為此喝彩,每個人心頭都萦繞着一個難以忽視的問題——他們接下來怎麽辦?
“這麽多人被困在裏頭,逍遙宗的仙長應該會來救我們吧?對吧,您說對吧?”阿青跪下來,死死抓住任飛雪的衣袍,鼻涕眼淚不受控地滾落在那裏,髒兮兮的。
可任飛雪失了心思計較,他們活着出去的幾率很小很小,小到他隐晦地掃了眼溫靈兒開了刃的劍,滿心只有疲憊和想要一了百了的絕望。
“道長,可以的,我們只要躲起來,總會有人來找我們的,你看我在這呆了少說有五年,不一樣還活着嗎……就是,就是活得不光彩些。”李婉兒寬慰着,擠出個不甚明顯的笑容,“實在不行,也就是被它們扒個皮的事情,好死不如賴活着。”
不,我們沒法躲,我們體內被金丹修士打入了暴動的靈氣,會源源不斷地吸引來畫皮,我若是要徹底平息,至少要七日。而它們扒完皮你還活着,純粹是因為帶你們來的那個邪修修為不俗,那群欺軟怕硬的畫皮才願意和他交易,順帶留你一命。
而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或許在皮被扒前,會直接在畫皮相互之間的争奪中,被撕成碎片。
任飛雪張張口,始終沒有把這些殘忍的話說出來,他疲憊地攏了攏眼。
蕭煥明顯是被送戒指之人利用了,不知這人居心何在,但一切都順着背後之人的預期詭異地發展着。
加上蕭煥所在美人峰的峰主善于蔔算,她現在還未出手,不免讓人懷疑這次的困境也有她的手筆。
換句話說,蕭煥出去後極可能有人接應,他甚至看不到蕭煥出去後被人立馬發現不對勁,宗門派人來調查的可能。
就算是,他們來會是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能湊齊進卷軸的人?
更何況,靈畫開啓有要求,下一次開啓,不知是何年何月。
看見任飛雪這衰樣,溫靈兒便知自己這位友人又在擔心些有的沒的事情了,他可能察覺到了什麽。
真是的,有這個腦子修界常識怎麽還考了二十年。
溫靈兒想到這,憤憤踹了他一腳,他踉跄着,趴到城牆邊緣,看到了下方費勁往上爬的畫皮,更傷心了。
溫靈兒沒理他,轉過身去看向其餘幾人:“除了卷軸,還有種方法出秘境。”
她下巴微擡,眉宇間顯露出肅殺之氣。
“殺光所有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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