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章
第 48 章
平奠城城主府正在舉辦向繁白的接風宴,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仙長~”一名容貌清秀且耐看的男子上前為向繁白斟酒,他斟完酒,含情脈脈地看向向繁白,手佯作無意地蹭到向繁白的衣袖。
男子便是白府找來的小官,哄人手段堪稱一絕,他嘴角微勾着,就要進行下一步,卻聽一聲狼嚎。小官低頭看,一頭灰狼尖牙盡露,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仙,仙長,您這狼……”
向繁白瞥了眼阿深,支着頭問:“我這狼怎麽了?”
“它,它……挺好看的,很,很威風。”
向繁白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小官連忙退下,對面的秦半仙摟着白府請來的花魁,見此情此景,不由得放聲大笑:“向道友,是這菜不合口味嗎?”
向繁白坦誠道:“我素來辟谷慣了,比起這些菜肴,還是更喜歡省點錢,亮晶晶的靈石多好,您說是不。”
秦半仙哈哈一笑,沖向繁白舉杯:“還是向道友實在,靈石誰不愛啊。”
向繁白也笑着回敬,而後假裝喝了口靈酒,實則半滴沒入喉。
她看了眼秦半仙身旁的花魁,花魁窈窕的身子上血肉外翻,像是被野獸啃食了那般,傷口處散出魔氣,不斷有蠕蟲從裏頭爬出。
向繁白盯着那花魁,向秦半仙問道:“秦道友你旁邊這位也是平奠城人嗎?”
秦半仙不知道向繁白突然問這個幹什麽,端起的酒杯碰了下那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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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魁突然被問道,起身對向繁白行禮:“仙長,小女子生來便是平奠城人,從未出過城。”
“那你日後有離開的打算嗎?”
花魁躬身回道:“回仙長,平奠城很好,小女子日後還是想要在此長住的。”
秦半仙以為向繁白要借此搞什麽幺蛾子,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向道友突然打聽這事是何意?”
向繁白謊道:“我師父擅蔔卦,我也學了些皮毛。方才入座,我觀這位姑娘面有煞氣,這些日可能會有壞事發生,這才一時興起地問了幾句。”
那花魁聞言,渾身一顫,臉色是胭脂都遮掩不住的煞白。
她顫聲道:“謝仙長提點,請問仙長,我該如何避免這禍事?”
向繁白将一張窺視符飛去,卻被秦半仙擋下。
秦半仙顯然認出了這符箓是窺視用的,依舊冷笑道:“向道友不必費心,春花姑娘我這些日會照拂好的。”
他拿出張自己畫的窺視符,貼到春花姑娘右臂上。
春花姑娘的死相消退,見狀,向繁白陷入深思,而後沒再說話。
被這事一鬧,秦半仙沒了吃喝玩樂的興致。他不顧一旁薛行剛的反對,屏退了閑雜人等。
待屋內只剩下城主和他們三個修者,秦半仙拂袖,禁音陣起。
秦半仙:“平奠城地處北漠中間,魔隙沒北漠北部那般多,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一直以來,平奠城西北側三十裏外有着一道魔隙,我們隔段時間便會去那巡邏,處理掉那邊的魔物;除此之外,我們還要負責每日進城的檢查以及魔族進犯時的防守鏟除工作。”
他們說的這些都是營地給派駐修士提出的硬性要求,至于檢驗方式,則相當的簡單粗暴——每年過來核查城池的人員數量。
也就是說,只要城池沒有重要人物被魔殺死和大面積的人口傷亡,派駐修士玩忽職守也沒人管。
向繁白沒忘記自己最初向兩人展示的沒主見的人設:“那……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薛行剛:“向道友可以先做城門口的檢查工作,魔族進犯的沒有那麽頻繁。”
秦半仙沒接薛行剛的話,反倒是提到那魔隙:“我記得西北處的魔隙有段時日未去查看了,向道友修為高超,可否去那邊探查一番。”
“當然可以。”向繁白爽快應下,她看出秦半仙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
但試探就試探,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後,兩人對自己必将有所顧及,自己也好調查花魁死相一事。
更何況,她本身也對那魔隙感興趣,去一趟也好。
觥籌交錯中,擺滿上等靈谷靈肉和珍貴酒肴的宴會落幕。
翌日,向繁白帶着阿深,出城前往魔隙。
出城時,她餘光落向昨日她設下陣法的地方。在那裏,一名老者悄無聲息地死去,老者的親友圍在他周圍,悲痛不已。
老者表面上是死于病痛,可實際上,那是一具早就死去的空殼,被一只煉氣期的竊皮魔鑽入。此時,竊皮魔被陣法暗中除去,老者便恢複死去的模樣。
向繁白沒有多看,離開城門後,她隐匿身形,禦劍向西北處飛去。
西北魔隙是一道五尺寬的口子,容納不了太多的魔通過。而且魔隙只能單向同行,從魔隙出來後,便不能從同一魔隙中回去。
眼下,魔隙并沒有魔出來。
向繁白在魔縫周圍布下追索陣法,重現魔隙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她站在原地,奇形怪狀的魔從曾經的魔隙中鑽出,直到第四十七頭鑽出,秦半仙和薛行剛的身影才出現。秦半仙布下相同的陣法,探查過往的魔。
向繁白中斷陣法,她算是明白秦半仙幾人口中的“有段時日未去”了。
魔隙刷新魔的時間點并沒有一個準确的規律,但看陣法中的天色變化,他們得有半年沒來過這。
在寒漠上布滿追索陣法不現實,向繁白回憶着逍遙宗教授的魔族知識。
魔族生性為惡,雖然會因種類的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偏好與特征,但凡是魔族,皆喜好殺戮。
向繁白覺得逍遙宗這課教的有失偏頗,她這不是還遵紀守法着嗎?哪裏喜好殺戮了?
要說喜好殺戮,真該扒開編教材的人的眼睛,叫他看看逍遙宗的老祖。
話雖如此,向繁白還是依照教材上教的,去官道附近查看。
還未落地,白色的寒漠細沙陷落,飛舟大小的骷髅巨手突然抓向空中,骨頭空隙處燃着黑紫火焰。
向繁白橫砍向骷髅巨手,劍氣被那黑紫火焰吞噬消弭,巨手帶着破空的聲響向她揮來,周圍的魔焰吞噬着一切,連風都化作燃料,被其灼燒。
為避免呆愣愣的阿深被誤傷,向繁白把阿深踹到另一把劍上,叫那把劍高高飛起。她則向後遁逃,跳離飛劍,躲開巨手的襲擊。
落地後,巨手拍在地上,震起遮眼的白沙,向繁白一劍破開白沙,只見巨手擡起,在寒漠留下了三丈的深坑,深坑內,魔焰啃齧着沙子。
向繁白逃避攻擊的同時,凝聚出水,試圖澆滅深坑中的魔焰,然而,魔焰并未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有越燃越烈的趨勢。
她轉念一想,用禁制隔絕了魔焰,隔絕助燃物。接着,她瞄準骷髅巨手無魔焰覆蓋的骨架,金石為刃,切斷了骨架。
骨架斷後,又自己拼接回原位。
看來碎骨并不可行,向繁白瞥向深坑,魔焰缺少氧氣,火勢小下。
她朝骷髅巨手施下巨型禁制,為防止巨手打碎禁制,向繁白對準骨架,利落地将骷髅巨手分為一地白骨。
如此反複幾遍,即使骷髅巨手可以複原,也無法傷到禁制。
最終,魔焰熄滅。
魔火不再燃燒的那一瞬。向繁白運轉《仙魔一體功》,平息着金丹初期的魔給她帶來的修為。
魔死亡後,她體內多出的不是靈氣,而是魔氣。盡管她已經有所猜測,并且有了《仙魔一體功》作為依仗才嘗試的,但這還是叫向繁白有些意外。
而讓她更加意外的是,她沒有感受到瀕死的痛苦。
這難道是因為她本質是魔,所以吸收起魔氣格外順利?
還是說,有人不希望她濫殺魔以外的生靈,對她設下了限制?
向繁白無從得知,她現在只能暫時讓魔氣存至體內,再叫《仙魔一體功》遮掩住她體內的魔氣。
因着魔氣暴虐的特質,這麽一份魔氣轉化為靈氣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
但等量的靈氣轉化為魔氣,僅需半分鐘,而且還會多上不少。若是将靈氣全部轉為魔氣,她的修為至少能高上兩個小境界。
好大的誘惑啊……
向繁白嘆氣,轉向組成骷髅巨手的那堆骨頭,沒了魔氣後,骨頭瓦解,恢複成本貌。她粗粗一看,骨頭堆裏有獸骨也有人骨,而人骨居多。
她簡單埋葬了它們,召來飛劍。
向繁白要把阿深抱下飛劍,結果阿深自己跳了下來。
“差點忘了你現在變聰明了。”也許當時那一腳不該踹的。
阿深三角形的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對她誇贊的話很是受用,看他那驕傲的情态。向繁白莫名想到了她上輩子養過的邊牧,下意識想把手放到阿深頭上,阿深也配合地低下了腦袋。
溫熱的觸感在寒漠中格外突出,像是寒風中的烤火盆。雖然這種寒冷對修者來說算不上什麽,但向繁白還是撒不開手。
阿深仰起腦袋,高興地嚎叫,向繁白突然想起阿深人的身份,立馬抽回手,暗罵自己怎麽能因為表象忘記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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