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假新娘(五) 他個鳏夫倒是還吃香起來……
第22章 假新娘(五) 他個鳏夫倒是還吃香起來……
桑非晚。
他雖說着自己和他少年情誼罷了并不歡喜, 但是為何卻逢人便提及。
溫弄溪年近三十,我也曾恨及與他相見甚晚,若是能早日相逢, 是否還會如此。
——溫東隅提筆
方無憂一進門就生了很大一股氣,先是對着溫弄溪發脾氣,然後就對着方無愁發脾氣。
溫東隅覺得他情緒實在是不穩定,讓溫弄溪先走了, 結果溫弄溪後來反而不走了。
溫東隅沒辦法,他怕方無憂被溫弄溪當場氣死, 又怕溫弄溪自己想不開氣暈。
自己夾在中間兩邊為難。
索性又回去跪着。
蒲團中間凹陷下去一塊, 溫東隅有時候悲催地覺得自己進入一劍閣純純自己找罪受。
方無憂見溫弄溪不走, 脾氣一瞬間又湧了上來,“你站在這邊還要幹嘛,你不是身體不适要回去麽。”
鳏夫果然就是脾氣大,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站在那邊冷冷一擡眼皮,然後說:“要你管。”
溫東隅:“……”
他也不氣惱, 他心想死了老婆是情有可原,他年紀輕輕死了老婆自然也會像是對方這樣陰陽怪氣。
溫東隅打圓場:“嗐,爹都死了,大哥你就別鬧了。”
Advertisement
溫東隅死了爹實在是太過于坦坦蕩蕩, 讓方無憂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方無憂說:“我已經報案了, 爹的喪事辦完,大理寺就來查。”
溫弄溪冷笑:“別人都是查清楚才辦喪事,你倒好,迫不及待告訴所有人你爹死了。”
方無憂聞言猛地擡起頭:“我家的事情,你個寡婦管這麽多幹什麽?”
溫弄溪這輩子最讨厭別人當着他面叫他鳏夫或者是寡婦, 直接火上來了:“你爹死了那我就是你娘。”
溫東隅在那邊啧舌,覺得鳏夫戰鬥力果然就是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他拽了拽方無憂,想讓他少說點話。
方無憂來火了,他心想本來他就看這個後娘不順眼,現在方無愁又幫着對方說話,更加讓他不爽了:“你明天就給我滾出府裏。”
溫東隅一聽那可不行,你讓他滾出去我也得滾出去,他穿着孝服,站在他倆之間格格不入的很,溫東隅看看溫弄溪又看了看方無憂,覺得還是勸個好勸的:“哥,你就別說了,後娘也不容易,剛入門爹就死了,外頭還不知道怎麽傳了。”
“你把他趕出去他也嫁不出去了,就別了吧,家裏也不是養不起這一張嘴。”
溫弄溪還說不出來話:“……”
他覺得溫東隅狗嘴吐不出來象牙,一張姣好的面孔神色一再浮起,終究是忍着沒有發作。
方無憂冷哼:“關我家什麽關系,他嫁不出去是他的問題,怎麽會跟我有關系。”
溫東隅不理解方無憂臺階都快給到地底了,還在嘴硬幹什麽,他忍不住做出公道評論:“你看他長那樣也不像找不到下家,哥你就別操心那麽多了,你當家你就別當後院的家好了嗎?先把葬禮辦完了。”
溫東隅看了一眼面色森嚴,就跟棺材裏死的是本人的溫弄溪,有點無可奈何,他剛剛才看過去一眼,就被溫弄溪發覺了,狠狠瞪了回來。
溫東隅:“……”不是,你到底是哪邊的啊。
溫東隅氣急,沒忍住。
穿堂風吹進來有點冷,他綁在孝服上的衣帶翩然飄了起來,溫東隅沒忍住拉着方無憂來:“來,大哥,你磕個頭冷靜一下。”
方無憂:“……”
溫東隅的任務是找到是誰殺了方守中,他還得指着方無憂幫他立案,聯系大理寺。
溫東隅看了看生氣都姿容絕美的溫弄溪,百般無可奈何說了句:“我跪了一早上了,我先回去吧。”
溫弄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緊随其後跟了過去。
***
溫東隅身上穿着孝服,原本因為晝夜颠倒略顯蒼白的面孔在白衣的映襯之下更顯得面色孱弱。
走到轉角的時候,溫弄溪正在低頭,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過去,推到牆上。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升騰起來,一只手墊住了他的後背,溫東隅說:“師尊,是你殺的方守中嗎?”
溫弄溪一瞬間反應過來,他詫異地看了一眼溫東隅說:“你在想什麽呢?怎麽能會是我?”
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是獲得方無愁的心,頓了頓,終究是沒有告訴溫東隅。
溫東隅沉思了一下:“不是你殺的嗎?”
“我前幾次來的時候,後娘還不是你,總是給我敬茶,我喝了就退出試煉了,估計是被下毒殺了。”
溫弄溪沉默了一下:“可能吧。”
溫東隅:“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撐到我找到方守中是被誰殺了,我已經卡了三次關卡了。”
他目光流落到溫弄溪身上,突然不是很确定起來:“師尊,方守中真的不是被你毒死了吧。”
溫弄溪臉上露出來一絲莫名其妙:“我殺他幹什麽?”
溫東隅說:“你不想嫁給他那殺了他那不就是很合理了嗎?”
溫弄溪說:“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惡毒的人嗎?”
溫東隅心想:你殺妻這件事還未有定奪,何況殺個試煉中的角色。
他本着尊師重教,自然是沒有敢說出口來。
但是溫東隅沒忍住,“我還得守靈幾天啊,怎麽到這裏也得跪着。”
溫弄溪冷笑:“那你不是活該嗎?”
溫東隅覺得自己和鳏夫根本就沒什麽話可以講,他這麽一想覺得自己心裏好受了不少,頓時滿意了不少。
***
溫東隅晚上躺着睡不着,原身就是晚上精神抖擻白天出去花天酒地那種類型,他在思索為什麽自己一進入這個頁面就會無端端陷入死亡導致試煉失敗。
但是這次卻沒有問題。
他在想是因為他後娘換成溫弄溪了麽。
結果剛剛這麽想完,更加可怕的就來了——一只手突然撫上來他的腰。
溫東隅臉色倏地收緊,結果對方就親親熱熱地靠了過來,他剛剛想要伸手制止住這陌生人,結果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
是溫弄溪。
溫東隅面上的表情一瞬間僵硬起來,越發的不确定,平日裏不羁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幻莫測,又轉的驚訝起來。
他心想半夜不聲不響找他莫非是有什麽事情嗎?
結果溫東隅剛剛從床上轉過頭來就對上溫弄溪一張閉着眼睛的臉,溫東隅心想:這不是夢游了吧,怎麽就夢游到自己的房間裏了。
溫東隅心想他那個死了的老婆本來就是男的,溫弄溪有斷袖之癖肯定是沒得商量,莫非真的對他有想法。
他又浮現起來剛剛入門的時候五長老要争搶他,然後溫弄溪貼着自己的臉,狎昵至極:“我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溫東隅想着越覺得這種想法可行,他心想溫弄溪倒是還算有眼光一回,只是沒維持多久,他就開始懷疑起來:不是,再不好意思能不能睜一下眼睛,我也沒反抗啊。
然後直到溫弄溪上手摸到他腰的時候,溫東隅不淡定起來,倒不是不好意思,他皺着眉,打着閉着眼睛依舊如玉一般漂亮的過分的溫弄溪,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想錯。
他師尊這是……夢游了吧。
溫東隅覺得自己真是攤上個好時候了,他怕萬一溫弄溪醒來倒打一耙,覺得自己對他非分之想是自己設計的怎麽辦。
他想要叫醒溫弄溪,但是見到溫弄溪那足以明亮一室的容顏頓時遲疑了半拍,頓時懷有私心,緘默不語起來。
他聽着溫弄溪的呼吸,感受着對方的熱氣萦繞在自己耳畔,任由着對方翻上床來抱住自己,睡了一整夜。
***
溫弄溪早上起床,入目發現和自己素色床帳包裹住的房間不一樣,溫弄溪心想:難道是他真的回去了嗎?
結果肩頭一沉,溫弄溪面色頓時肅然起來,莫名想起來之前和桑非晚混亂的開端,難堪地看了一眼落在肩頭的手,對上溫東隅那雙一夜未睡的眼睛。
溫弄溪果然,他僵硬了一瞬間,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麽痕跡,這才放心地看向溫東隅,眉毛皺了起來:“我怎麽會在你房中?”
溫東隅覺得對方這個話實在是問的多餘,那還能是什麽原因呢,他沉思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夢游?”
結果溫弄溪當着他的面笑了一下,或許是距離太近的原因,一瞬間居然有點晃眼。
溫東隅心想:倒是和他剛入門時候的傳言有幾分相似之處。
溫弄溪翻身下床,溫東隅想去拉他的手,但是沒拉住,手中空空如也,他一瞬間有點悵然若失起來。
溫弄溪理了理衣衫,他現在穿的是睡覺的衣服,未免有點不雅,雖然平日裏在行雲水榭溫東隅見過不少他睡覺時候的模樣。
可是都是撞見,怎麽能當真。
溫弄溪不自在:“今天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吧。”
溫東隅不可置信,本來這件事情沒什麽,但是這麽一說則是顯得欲蓋彌彰起來:“不是,師尊你說沒發生就沒發生嗎?”
溫弄溪皺眉:“那你說應該是怎麽樣呢。”
溫東隅不知道,他沉默了一下,起身穿衣服跑去靈堂守孝去了。
但是方無憂非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殺了方守中,大理寺今天就來了人。
其實溫東隅一直覺得是方無憂他自己賊喊捉賊,可是答案他只能提交一個,答錯了就試煉失敗了。
而且他之前都撐不到方守中死後第二天,何況是現在呢。
好不容易堅持了這麽久,答錯未免有一點可惜。
溫弄溪今天還是如往常一樣,他覺得自己被判定成為學生了,但是畢竟是溫東隅的試煉,和他終究是沒什麽關系。
他覺着今天早上溫東隅興致不高,雖然自己出現在人家房裏态度确實不好,但是溫弄溪看着溫東隅跪在靈堂面前打哈欠的模樣,未免有點愧疚。
溫弄溪想了一下,大中午穿着喪服頭頂還帶着孝帽,實在是太過于楚楚可憐,冷不丁出現在靈堂裏還惹得衆人議論紛紛。
溫東隅擡起眼眸有點疑惑:“你來幹什麽?”
“身體不好,不去休息一下嗎?”他皺着眉,不太高興。
溫弄溪提這個飯盒來看他的繼子,故作關懷:“怕你吃不上飯。”
溫東隅沉默了一下,他是方府的二少爺,誰吃不上飯都輪不到他吃不上飯的。
但是他實在是困的極致,但是又不得不來守孝,怕生出事端來。
溫東隅溫和而有禮貌說:“謝謝後媽。”
他剛剛要接過飯盒,不小心觸及到溫弄溪的手,鬼使神差地多停留了幾秒鐘。
溫弄溪沒注意到,他自己去廚房給溫東隅點的菜,自己就提過來花費了點功夫,看着溫東隅接了過去垂眸說:“早上态度不好。”
溫東隅說沒事。
“昨晚發生什麽了?”溫弄溪問他。
溫東隅沒開口,只是沉默打開飯盒,只見第一層放着一盒桃花酥。
溫弄溪沒忍住,伸腳踢了踢他。
溫東隅說:“沒發生什麽呢,你認為我們能發生什麽?”溫東隅似笑非笑擡起了頭。
溫弄溪:“……”
溫弄溪那張精致的面孔再次忍不住皺了起來,他覺得溫東隅就是在找茬,但是這件事确實他略微做的有點不對,可是也沒有那麽多。
溫東隅說:“還好啦。”
溫東隅眼眸彎了起來似乎是很不在乎:“畢竟師尊你啦早就婚喪嫁娶過了,不是未經人事。”
他語氣很尋常,說出來的話确是怪怪的:“不像我們童男子,連陌生男子的手都沒有摸過,結果被着個已婚男子摸了個全身,那也沒關系,人家也不願意承認。”
溫弄溪:“……”
溫弄溪反駁道:“那我昨晚摸你了嗎?”
溫東隅理直氣壯:“沒有啊。”
溫弄溪沒忍住,刻薄道:“那你現在再說什麽呢?”
溫東隅陰陽怪氣:“那你下次再夢游進我房間裏怎麽辦?那我不是很吃虧。”
溫弄溪覺得這年頭徒弟果然都不正常,怪不得話本這麽愛寫師徒的,他說出來的話則顯得相當不做人:“不是,就算我真的摸你了?我們倆都是男子,講究這麽多做什麽?”
溫東隅哼笑:“那你怎麽不說桑非晚也是男的?”
溫弄溪:“……”
那能一樣嗎?他和桑非晚是孽緣,溫東隅是實打實被編入一劍閣——他唯一的弟子。
但是溫東隅似乎絲毫不理解這麽個二者區別,依然在旁邊不依不饒的很。
“也是,不負責的人莫過于如此。”
溫弄溪:“……”他個鳏夫倒是還吃香起來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