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假新娘(七) 我是否婚喪嫁娶和你有什……
第24章 假新娘(七) 我是否婚喪嫁娶和你有什……
我做了一個夢, 不對,準确來說是方無愁的夢,夢裏那個繼母還是毒死我的那位, 我絕對不會認錯。
不過守孝的方無愁并沒有在靈堂,反而闖進了女子閨房,我的後母還不是溫弄溪,對方看我進門吓了一跳, 結果方無愁上來就抱住了他。
我覺得這個夢做的實在是荒謬,兒子愛上繼母, 父親而又健在, 無論是放在哪裏都是不被認可的。
我覺得但是這個人若是換成了溫弄溪, 倒是也感覺情有可原,我突然能理解幾分方無愁的想法,若是只是溫弄溪,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妨呢。
但是,我是我,溫弄溪是溫弄溪, 我是徒弟他是師尊,一開始進入一劍閣只是為了求學,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産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出來。
倘若呢,他不為師, 我不為徒, 是否還如同今日一般,我發覺,我似乎越界了。
——溫東隅
溫弄溪實在是睡不着,他開始腹诽起來,到底子母蠱流離失所多年, 功效也減弱不少,所以他也就只會露出來夢游的醜狀。
他心想不過也說不準,萬一是因為他過于自持,本質還是他自身品德俱佳的緣故,所以或許會是如此呢。
溫東隅那邊呼吸靜悄悄的,溫弄溪和他中間隔了一床被子,他天不亮還得回自己房中,溫弄溪覺得不妥,他非日上三竿醒不來。
溫東隅有點無語,他都躺下來一刻了,又被溫弄溪晃了起來,說他睡不着覺所以第二天起不來,為了防止旁人說閑話,所以說還是去他房間為好。
溫東隅半夜穿着寝衣跟着溫弄溪走進他的房間,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本來還是跟正常的,但是真的搞的就像偷情一樣。
溫東隅打着哈欠,溫弄溪走在前面,他望着溫弄溪的背影,只覺得窈窕極了,或許是現在時辰正好,看什麽未免多幾分旖旎。
溫東隅站直了些,他笑容斂了斂,多了幾分刻意。
溫弄溪見他動作慢了,還忍不住地回頭看他:“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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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弄溪問他。
溫東隅在陰影之中偏了偏頭,他很無辜,又換上了幾分疲憊的迷茫,他長了張嘴,啊了一聲,“怎麽了師尊?到你閨房、咳……卧室了嗎現在。”
溫弄溪覺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很冷淡,“沒到,既然如此,按你說的來,我的房間你打地鋪。”
溫東隅頓時真的啞口無言了,溫弄溪未免也太過守節禁欲,已經到了溫東隅無法理解的地步了,他心想:你至于嗎?為那個死男人守節?哈,他都死了,還有人疼你嗎?
他話本看多了,一時之間想法、葷話下意識的湧進腦海裏,越發大逆不道起來。
溫弄溪看着溫東隅半天沒反應,他剛站在自己卧房門口,手放在門上,想推開,看見溫東隅此刻的反應,還是忍不住地回過頭來想要從他臉上捕捉一絲端倪。
溫東隅淡淡的,他看向溫弄溪,說道:“進去啊,怎麽不進去?”
他頓時覺得有點索然無味起來,溫弄溪一是他師尊,二是已為人夫,三是他真的能接受男人嗎?
溫東隅不确定起來,無論哪點,都是很不為世俗常理所寬容的。
溫弄溪無端端感覺背後一陣冷意,或許是夜色過冷,也或許是他的錯覺。
溫東隅上去就把被子扯了下來,開始往地上打地鋪。
溫弄溪:“……”
他心想自己房間似乎就這一床被子,現在靈力用不得,而且他也沒臉去找丫鬟給他再找一床被子。
溫弄溪心想:忍忍就忍忍吧。
但是這一忍他就松了口。
溫東隅忍不了,他覺得就該給溫弄溪搞個整潔牌坊徹底杜絕他亂搞的心思,心想你都對你亡夫念念不舍的,你當初對着我又摸又抱是想要幹什麽呢。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當初被溫弄溪哄騙,确實是有點見色起意的成分在,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自己是這麽的見色起意。
溫東隅神色不自在起來,似乎是有點痛心疾首,很快他就坦然起來了,溫弄溪先勾引的他,對方又能夠算是什麽好東西呢。
溫弄溪忍無可忍:“你跟我一起睡吧。”
溫東隅推脫了說不必,“我雖然和師尊都是男子,但是彼此還是要潔身自好注意一些。”
溫弄溪覺得自己今晚要是不蓋被子睡覺,也是愚蠢之中的愚蠢。
偏偏溫東隅今天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相當的有責任感,溫弄溪看了看他,夜色微冷,他打了個顫,越想越生氣,直接翻身上了床。
溫弄溪皺眉,他想:溫東隅平日裏沒事盡是搞一些幺蛾子,現在跑到試練裏面來使一些脾氣。
溫弄溪想着想着給自己想生氣了,夜色靜穆的很,溫弄溪直接起身,連被子都不用掀開,他就直接翻下床,走到躺着的溫東隅面前,給他掀起來被子。
溫東隅被吓了一跳,他躺在地上,剛剛要眯着,身上一涼,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陰森森的,活脫脫就像一只玉面惡鬼。
他從夢中醒來,有點迷茫地看向溫弄溪想知道他到底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溫弄溪說:“你給我起來。”
溫東隅眨了眨眼睛,他有時候實在是難以弄清溫弄溪的腦回路,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麽,他從地上起身,頗為寒酸的很。
溫弄溪說:“我不蓋被子睡不着覺。”
溫東隅腹诽起來,他覺得溫弄溪說出來這種話簡直很不可思議,怎麽着他不蓋着被子就能睡着覺了是吧。
他和溫弄溪眼神不約而同對上,對方蹙着眉,眼神很是惡劣,溫東隅心想就這還徒弟呢,你這看仇人莫過于如此了。
溫東隅大半夜不想要跟他鬧,他躺在地上頗為無奈,“你說你又不和我睡,你現在到底要幹嘛?連被子現在都不想給我蓋了嗎?”
溫弄溪垂眸,他實在是沒什麽理由來找借口,只能找茬:“怎麽了嗎?”
溫東隅心裏默念百遍尊師重教,還是沒撐住,大晚上反複折騰的,他都給溫弄溪搞的沒脾氣了。
溫弄溪仰了仰頭,他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不願意接受現實。
溫弄溪看不慣他這種磨磨唧唧的樣子,居高臨下地垂頭,脖頸與空氣的交界線繃成一條懸線,“你躺在地上幹什麽?”
溫東隅:“……”
溫東隅心想自己真的是好心沒好報,他直接起來了,把被子撿起來,想扔在溫弄溪身上又不敢扔,端的一張面孔忍得嘴角繃的生疼,“您睡吧師尊,我年輕,我不睡我死了我都沒什麽事情。”
溫弄溪:“……”這倒是顯得他有點倚老賣老了。
溫弄溪思前想後了短短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這麽做确實是有那麽點職場霸淩的意思,霸淩的對象還是他的親傳弟子。
溫東隅似笑非笑:“都是男的,将就着睡一起得了,你丈夫都已經死去那麽多年,你若是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就算是他現在還魂也都來不及了。”
溫弄溪:“……”
他給溫東隅胡攪蠻纏的啞口無言。
溫東隅說話向來很刻薄:“現在世道都變了,婚喪嫁娶也沒那麽拘束,你也不要如此執迷不悟,該改嫁該再嫁也不用過于克制自己。”
溫弄溪:“……”
他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話也沒說多少,給溫東隅怼的啞口無言的,一時之間暗自生起氣來。
“你什麽意思?”
——他沒忍住。
溫東隅看着溫弄溪那張貌若好女的臉,一瞬間脾氣息了下去,覺得和他發火确實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溫弄溪說的話實在是氣人。
“我是否婚喪嫁娶,我是否續弦又和你有什麽關聯?”溫弄溪直接挑起來溫東隅的下颌,溫東隅被迫仰起頭,看向溫弄溪。
他有時候實在是不懂溫弄溪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麽鈎織而成的,被迫以這麽個姿勢。
溫東隅聽不進他說的話,反正溫弄溪說的話無外乎人禮待道亂七八糟,他于是乎細細欣賞起來溫弄溪的容顏。
溫弄溪說了半天發現對方眼神只望向一處。
溫弄溪皺起來眉頭,他有時候恨不得不顧師生之情直接當場把溫東隅給抽死。
似乎是察覺到溫弄溪的目光,溫東隅點了點頭。
溫弄溪徹底無語了。
溫弄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溫東隅擡眸,有點詫異,“聽了啊,怎麽了。”
溫弄溪:“……”
我信你個鬼。
溫弄溪:“我請問我剛剛講了什麽?”
溫東隅心想,你那三瓜兩棗的話也不用多聽,反正反反複複就是那麽幾句,“你說你不再娶。”
溫弄溪:“……”他想了一下,覺得溫東隅倒也是可塑之才。
畢竟連他馬上要說什麽都知道。
溫弄溪合了合眼,還是說道:“睡罷,你上來睡。”
溫東隅微微呆滞一瞬,沒想到溫弄溪居然真的同意了,顯得他前面搞的那些都很搞笑。
溫東隅不可置信:“你居然真的答應了啊。”
溫弄溪:“要不然呢,你要攪和的我今晚也睡不着覺?”
溫東隅躺上的時候還在不可思議,心想說溫弄溪你答應就答應了呗,非要彎彎繞繞做那麽多事情幹什麽,結果他這麽想着就純純睡去。
半夜被溫弄溪一巴掌給拍了起來,溫弄溪說:“你做夢說什麽呢?”
溫東隅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醒,給打了一下意識有點錯亂,反而抱住溫弄溪的手,黏黏糊糊地說上那麽一句卿卿。
就剩得溫弄溪一人神情變幻莫測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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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